第48章 微微侧头
终于忍不住小猫似地说:“谁是为你哭?你真不要脸。”秦曕拿出帕子,捉了她的下巴,仔细耐心地替她擦去每一道泪痕,他知道女儿家爱美,不要半晌工夫,她必然要留心自己的妆容。裴时萝就是激动了那一瞬,这里也不是个跟他算账的好场合,她清醒过来的那一刻。
就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急忙拉住秦曕问:“阿慧,阿慧被人抓走了…”但看到秦曕脸上那个掀开的面具,再想到刚才抓走苏雅慧的贼人,不由狐疑起来:“难道你和那贼人…是一伙的?”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秦曕好笑,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香腮。
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确实认识他,不止我,苏姑娘也认识他,他们是旧相识,你别担心。”虽然他这么说,可裴时萝怎么能不担心。
何况秦曕的人品难道是什么保证不成?和他在一起的人,多半也是个坏人,她在秦曕怀里挣扎起来。
不死心地说:“我要去找她,你放我,放开…”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丫头,上元佳节,这般好的时候,她都在想什么呢?
她只念着苏雅慧,又哪里有给他留半点位置。秦曕忍不住与她换了个位置,将她
到旁边的石墙上,整个人
在她身上,两人
膛相抵,呼吸
。“你还真是…他们两人。就和我们一样,听懂了么?”
裴时萝虽然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烫人的、叫她害羞的热度,脸不自觉地红了。可依旧不肯就范,在他身下像条蛇似地
扭:“那你说,那人是谁?我、我也认识么?我怎么觉得…呜!”
秦曕忍不住了,低下头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半点都不想听她“觉得”什么,也半点不想再细说别人的情事。
真是煞风景。口舌
,秦曕从她嘴里品出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心道这是刚才吃过糖葫芦了,他不爱吃这样甜腻的东西,可今夜。
他却觉得这大概是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伸舌
过她整个细
的口腔,想把这味道搜刮地更彻底一些。
***“呜…嗯…”裴时萝被他
着舌尖,推也推不开他,小拳头砸在他身上却只是像挠
一样,半点用处没有,她话还没说完呢,每次都这样!
今天反正已经撒气了。索
也放开了,她就是不肯听他的,一狠心就咬他的舌头。秦曕轻轻“嘶”了一声,退开些许。
她又踩他的脚尖,像只不听话的炸
小猫一般闹腾,他却一贯包容得很,眨眼笑道:“是我吓到晏晏了。
所以遭受这样的对待,我都认罚,要不再给你咬一下?”说着竟是不要脸地凑近,大方地将自己的舌头伸出来,真做出一副要送给她咬的模样。
裴时萝的脸霎时便又红了一层,眼前人本就生得俊秀,貌若好女,竟连舌尖也是如女子一般粉润光泽,淡淡的桂花酒味
在她面上,也全不似那等酒
之徒满嘴浊气。
他还真把自己的舌头往她嘴里送,裴时萝吓得闭嘴忙躲,他就追着
吻她的耳垂、脖颈,所到之处留下一串
漉漉的水痕。
他…他别不是要
人
血的鬼怪吧。裴时萝终究逃不过,被他咬住了耳侧
感之处,瞬间软了子身,鼻子里哼唧出了舒服的声音。秦曕也被她
得不行。
正待再做点什么,巷口终于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裴时萝听到了圆满焦急的声音,一声声唤着。又不敢太大声引来人注意。秦曕也不慌,先一步捂住了裴时萝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丫头可真是冒失。”
“呜…”她在他掌下抗议。秦曕将脸上的面具重新拉下来,又成了那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他抱紧裴时萝的
,轻声嘱咐:“抓紧了。”随即便提了她的
纵跃而起,翻过了旁边院墙,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借了人家院子里的道。
裴时萝只觉得眼前发晕,耳边风声呼呼,几个来回后,一番天旋地转终于落地,便再也听不到圆满的声音了。可想而知,等圆满转过弯走到巷口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了。
裴时萝气得又去推秦曕,生气地质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啦…还有,你的功夫,这般好么?”她的娇声质问只能让秦曕越发心
。
他勾
,凑近了问她:“你哥哥的工夫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么?”
上工夫…裴时萝又羞又气,只能瞪着他,险些又要把眼泪瞪出来了。
秦曕拧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今
是上元节,你还想着去见旁人,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这个…”明明也没有做错呀,裴时萝还是莫名心虚起来了。秦曕也不和她再多话,将她带到了挂着花灯的临水而建的小筑二楼,闹中取静的地方,精致秀雅,曲径通幽,一看便是非达官贵人不能出入之场所。
而路上也只有几个貌美婉约的仆婢候着。规矩极好,连眼梢都不敢往裴时萝瞟一眼。裴时萝越看越怀疑,觉得这样的地方不对劲。
她自己从未来过,看秦曕却是轻车
路的样子。莫非,这便是从前听说的“院中”?京城里的秦楼楚馆,各有特色。
那些最出名的,不是金碧辉煌的勾栏
坊,反而是没名没姓的私人
院,最是清雅,往往一两个知书识礼,从小清白养大,比千金姐小还要娇养的花魁娘子,就足够那些男人们趋之若鹜了。
这些地方,都被称为院中。若是那些外乡旅人,或是赴考的举子,不仅寻不到这样的地方,更是花费不起,也就是如秦曕这般的人,才是这些地方的常客。裴时萝从来只听说过,但话本里写的不少,她越看越觉得这地方像,盯着秦曕背影的目光便越发锋利起来。
秦曕倒是并未发觉,领她到了二楼唯一一处房间,南边临水,窗边景致极佳,底下就是蜿蜒而过的一条小河,直通入南北
向的护城河,此时不宽的河面上尽是投映的灯火,而不远处主街上的人群和
声,竟也没有阻隔,都尽收入眼底。
繁华与幽静,夜
与灯火,竟如此相得益彰。要说满京城,有比此处更佳的赏景之所,怕是也没有几个了。***
秦曕在窗边站定,微微侧头,窗外的灯光
泻在他半个子身上,将他衬得更是眉眼如玉,犹如天宫中走下来的俊俏神官,但是裴时萝不仅没有被美
所惑,反而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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