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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只需要相信
 温蒂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厕所里的老福特对着手里的防水卫星电话一脸懵b。“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多少岁啊…”老福特一边咕哝着。

 一边将电话回防水袋里装好,放入马桶后方的一处空内,再将掩饰用的瓷砖原封不动地盖上。

 警车停在了灰鹅镇警局的门前。伯纳诺从警车上下来,吉尔伯特自觉地发动车辆往停车场开去。“嘿,今天怎么样?”一名老伙计看到了他,抬手跟他打招呼。“还能怎么样?”伯纳诺无奈地笑着。

 半郁闷半开玩笑地回应道:“不就跟感觉自己知道了很多新信息,但没一个能真正用上的。”

 “那你可以跟fbi的人详细聊聊,他们手里说不定有你所不知道的新情报。”老伙计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也不知道你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这才多久,又碰上一个要转fbi的大案。”伯纳诺的笑容在听到“fbi”

 这个词的同时就从他脸上消失了,但他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将这股愤怒表出来,只是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并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了起来,吉尔伯特回来的时候。

 就看见理应早就进警局的伯纳诺站在路边朝他招手。该不会是在等他吧?吉尔伯特受宠若惊地想道,心里打鼓地琢磨起要如何感谢长官的这份看重。

 可还没等他琢磨好自己的致谢词,伯纳诺便不耐烦地催促起来:“没长腿还是怎么回事?几步路用走这么久吗?用滚的也该到了!”

 吉尔伯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伯纳诺的身边站好。伯纳诺拉着他的胳膊,拽着他走进了一旁的小巷里。

 在吉尔伯特提出疑问之前便低声吩咐道:“你先进去,把和车还了。如果有人问你我去哪了。你就说我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吉尔伯特有些犯懵,显然没听明白这一通操作的目的。“等你离开警局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把你的所见所闻都复述给我,尽可能地详细和全面。”伯纳诺继续吩咐着。

 “如果他们找你打听更具体的情况,你就说你在两个街区外就把我给放下了。没注意我到底去哪了。让他们直接跟我联系。听懂了吗?”

 “…听懂了。”在被伯纳诺推攘出小巷之前,吉尔伯特挣扎着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可是…这都是为什么呢?”

 “我就是想搞清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胡安…施密特、哈…亚当斯、卡拉…林…这些人的事都还没个结果,就又来了这么一出。”

 伯纳诺面色阴沉,“他们可能以为我跟那些偏远小镇的警长没什么区别,就是个上班吹牛下班喝酒的吉祥物,但我不一样,我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好糊弄。”

 沿着地下9层的玻璃廊道上参观完了地下10层的“与世隔绝的小城”后,林至然又跟着凯恩回到了安德鲁所在的地下8层,看到摄像头之中。那些刚刚完成了“转化过程”的新任感染者们或激动或迷茫地与他们身后的“感染者前辈”进行互动。

 随着监控设备旁一个个绿色的指示灯亮起,安德鲁松了口气,指着指示灯向林至然解释:“我们给每个房间里的‘转化负责人’都发放了一个可触发式按钮,在他们确认待测试人员完成转化后,便会通过按钮发送信号…”他话音未落。

 在整齐的绿色光点中,慢慢悠悠地出现了一个黄的光点。林至然的疑问适时响起:“那黄代表的是?”

 “…出现不明原因的未感染个体。”安德鲁一边回答,一边随着林至然的视线,将视线停在了那个黄光点所对应的画面上,画面中是一名矮小偏胖的黑人妇女。

 她留着黑人常见的爆炸头,鼻翼上还有一个半公分大的黑色痦子,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抱歉,我要先处理一下这边的情况。”

 安德鲁简单地道了声歉,便戴上耳麦,进入了专注的工作状态,迅速地朝耳麦所连接的另一端下达着命令。

 随着他命令的下达,黑人妇女身后的一名医护人员离开了房间,片刻后,又带着两名研究员打扮的工作人员进入房间,开始与对方进行涉。

 黑人妇女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发展有些诡异,只在一开始表达了对对方不经许可便闯入房间的抗议。

 但在听说自己入选了一种报酬更高的‮物药‬实验后,便很快放下了一开始那点小小的不悦,了解起参与新实验的细则。林至然注视着画面中的黑人女,轻声问道:“她会怎么样?”

 “噢。”凯恩把玩着林至然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答道:“跟现在没什么不同,只是在一个更‮全安‬的地方,接受一些更加密的检查而已。”林至然转头看向凯恩,试图看透这个男人轻描淡写的言语之中所蕴藏的深意。

 “放心。”凯恩拉起她的手,轻轻一吻,“我会找出原因,帮你排除掉可能的危险,你只需要相信我,把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林至然相信凯恩吗?在来到维德药业之前,她总体来说还是相信的,毕竟,她在学校里所能接触到的感染者们除了在爱和争风吃醋方面不怎么受控制外。

 在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以她的意志为导向,未曾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这种先验的‮全安‬感被她转移到了同为感染者的凯恩身上,使她得出了一种非理性的信任,而凯恩的所作所为为她敲响了警钟。

 感染并不代表着阉割每个人的自我意识和性格特征,它更像是一道最基础的保护锁,锁住的是被感染者对她进行人身伤害的意愿。

 只是人类这种生物从来不缺乏自欺欺人的传统,亲子之间、爱侣之间那些以爱为名的锢与伤害…每时每刻都在重复上演。

 她相信凯恩没有伤害她或者离开她的意图…如果有的话,她不认为现在的他能够这么安然地坐在她的身边,凯文是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她能够理解凯恩的做法…如果有朝一,她成了那个被人感染和控制的存在…她也会去找到限制之下的操作空间,通过在一定范围内发挥主观能动的方式来说服自己:她并没有完全丧失选择的自由。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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