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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立功无算
 她昨竟夕难眠,朝食未用又滴水不进,见父之喜与再嫁之忧中半,心里起起落落的,和父亲谈了须臾便满目倦容,头昏沉沉的。回了寝居,萧婵将包袱扫落地之后投酣眠。

 嬛娘在屋外守了半个时辰才进屋子里轻手轻脚地擗掠一番。萧婵从午时睡到晚间,沐浴之后吃了几口粥又接着睡去。病要来,人难挡。

 四季皆冰凉的‮子身‬到了半夜,垂垂发烫。曹淮安处理了军务,适路过她的寝居,依稀听到啀哼声。

 心一惊,连忙进屋剔明灯儿,发觉她两眉颦蹙,脸蛋红若胭脂,状似发热,手覆上粉题,过有热感,他一迭连声,让人将医匠请来。过了一刻,医匠匆匆赶来。

 曹淮安没有揭起帐子,仅握住一只素手伸出帐让已经切脉。医生切完脉之后,便问其四肢是热还是凉,曹淮安摸萧婵的手,又摸了摸足,回道:“热而有微汗。”

 医匠又问‮腹小‬是凉还是热,曹淮安迟疑了。尚未成亲便抚隐肤,似乎于理不合,可隔衣又不知腹凉热,他想了想,便转借缳娘之手。

 缳娘揎起一角,抚了一番后回道:“微凉。”虽然曹淮安未摸,眼角却溜了一眼。真是通体白白净净,宛若雪团成。知悉了状况,医匠取来药箱,也不写药方子,从速抓了药亲自煎中。

 医匠说萧婵是因渗凉引起的增寒发热,再加上‮夜一‬未睡,‮子身‬自幼比旁人虚,所以易生壮热,好在曹淮安察觉早,没误了最佳治疾的时辰,一贴药喝下去。

 退了热,越则能病愈七分,剩余三分,需靠自身调摄。萧婵半睡半眠,意识仍在,她知道自己被曹淮安抱着。想推开,但体沉骨重无力动弹,头疼裂难以睁眼,只能作罢。

 药煎好之后,曹淮安极其细心,一勺一勺吹凉以后才喂入,小半碗药约莫喂了半柱香,喂完之后,自己身上出了一层汗。投匕见效,萧婵眉头萌展,已经能哼哼唧唧的说些谵语,竖耳一听,七打八都是在村卷曹淮安的不是。

 被村卷之人似乎是习惯了。毫无吝,却倒一句句应下。萧婵很快退了热,医匠一颗不上不下的心也放下了。

 走前嘱咐道:“若半夜喊热,则让四肢然,被褥盖在肚脐处,可千万不能让腹部受凉了。”曹淮安怕萧婵半夜又出么蛾子,拦住医匠,要他暂居府上‮夜一‬。医匠不得不从。

 退了热之后,曹淮安还是寸步不离,竟夕都在旁支陪她,就如同伉俪深情的夫妇一般,她靠在曹淮安的膺上。

 曹淮安就如怀抱着婴儿,一只手不听拊背乖哄,时不时摸摸四肢是凉是热,他屏退了缳娘,那摸‮腹小‬的凉热,就只能是他来摸了。学着缳娘揎起一角。

 然后手探去。凉凉的,还滑滑的,是鹅脂一般的光滑。曹淮安舍不得离开,手在‮腹小‬上轻划,不经意划到肚脐下方,也是白白净净。

 念说起就起,曹淮安忐忑地拿开被褥,褪下她的衣裙微微分开玉股,朝腿之处瞧了一眼。啧,果然是莹洁无,看着中间的窄,他忍不住摸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壮热的原因,居然是热乎乎的。

 只是摸了一下,上的膫子起。曹淮安将怀里的人眠倒在榻,把被褥拉上到肚脐处盖好,玉股还是开启着。

 曹淮安扶着膫头在粉上滑了几滑以后就离开了。现在不管是身还是心,萧婵都抗拒他,他必须忍着。忍着她接受的那一。再说,现在人还病着呢,如果没忍住,可就是禽兽了。曹淮安想着。

 转而一手在上动作,一手摸着香肌不释手。萧婵虽然壮热退,脑子还是稀里糊涂,察觉身下有东西侵入,微微动了动‮子身‬,合上玉股。

 正巧膫子也在此时消软,曹淮安洗了手,帮她着好衣裙,心满意足的在旁侧躺下。闭眼睁眼,脑子里都旋着方才的画面。以后这极之地,是他的了。萧婵一直昏睡到第二午时才复醒,‮子身‬虚飘飘的,屋内只有她一人。

 因喉干嗓疼发不出声,她干躺在上睁眼儿出神,至少躺了半柱香,才有人进来。缳娘手端着一碗药进来,见她醒了。喜呼:“翁主终于醒了。快趁药温着。把它喝了。”

 由着缳娘扶起身,萧婵皱眉喝了一口乌漆嘛黑的药。这是什么怪药,入口化酸,入喉回甘,存留在口中的味道却是涩苦的。

 萧婵颇为嫌弃,嚷嚷道:“这味道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又小抿一口,道,“这药酸得流泪,方尝一点甜就苦得心慌,瞬间尝遍酸甜苦味儿?而且还有好些碎渣,缳娘,明个儿还要喝这药吗?”

 “翁主小小庚齿,还懂得人生的酸甜苦的滋味?自己的‮子身‬不爱惜,这也是自作自受,医匠说了。‮子身‬要慢慢调理,这药至少喝半月,一三回,不可间断。”缳娘不敢与她说的是,药中的渣滓。

 其实是虫子的残肢。这碗药,几乎是由虫子笮成汁而成的,那虫有长条的断截的,章理斑斓的,肢的…看着都骇然,若让她知了。后果不堪设想。萧婵拈鼻,仰颈倾饮。

 “其实,我已好久不曾病了…”缳娘道:“所以呢?”“所以这回生病情有可原,都说说人太久不生病的话,一旦病了就是个大的。”

 “所以翁主便不睡不吃,衣裳不添,以空腹怄气的方式来唤病神?可不知缳娘有多担心?”萧婵自知有错,捂住腹部岔开话,道:“缳娘我好饿,想吃东西了…”

 喝了几如啮檗针的药之后,又喝了数的干姜与附子熬成的汤水,萧婵病体才瘥。萧瑜离去前,曾想再见萧婵一面,但她自午后便一直睡,令人担心不已。

 缳娘为了让他安心,只说她昨夜浅眠,几乎未睡,现在是在补眠而已。知晓原因,萧瑜心稍落,写了封信,让缳娘交给萧婵,当夜便回荆州去了。

 萧婵正在看书信,瞟见门外的人影,眼皮也不抬一下。曹淮安咳嗽几声,道:“翁主清恙如何?”萧婵叠好信,辞气不凉不温,直接开门见山。

 “我虽为江陵翁主,但素来不谙礼数,琴棋书画团团不通,不温调,天生娇蛮跋扈,非是能成为谐者。况曾嫁作人妇。

 可是一疵愆之壁…如此看来,无有可取之处。君上却不同了。君上气候分明,雄韬才略,立功无算,不该与我一介弃妇为偶。请君上审思,娶了我易遭人訾议。”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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