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见面不招呼
或许贝妮能给到好的建议。咖啡馆离她公司不远,兰贝妮停车的时候她才走过去,等到了门口,两人正好撞上。外面天气冷,兰贝妮忙推着她往里走,等到了里面,暖和了才问她话。“怎么了?看上去气
很差啊。”“最近都没睡好,老做噩梦。”“做什么噩梦啊?”
“梦到,梦到嘉文离开我了。”田诗语说到这里,拿起水杯猛喝一口水,这一口喂得急了。一行水渍从嘴角溢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她衣
上,她用手背抹了抹下巴,又去掸了掸衣
,一整串动作略显狼狈。
“怎么会好端端的做这样的梦啊?”兰贝妮索
了张面纸给她,不忘问道。田诗语咽下嘴里含着的水,说:“还不是那个人。”“谁啊?”“温成瀚。”“你那个前任?”
兰贝妮一脸惊讶,“他又怎么了?”田诗语眉头皱在一起,说:“他这段时间老来找我,我拒绝了好几次,两天他干脆来我们公司堵我,然后和我说…”田诗语顿了顿,兰贝妮屏气听她说话。
她继续:“他告诉我田嘉文已经知道他是他爸爸了。”“what?”兰贝妮嚷了出来,“嘉文知道了?谁说的?那个
男人吗?”
兰贝妮嘴上从来不留德,逮着自己看不顺眼的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田诗语之前把自己和温成瀚的事和她说过,当时根据田诗语说的她就觉得温成瀚
,她当时这么和田诗语说的:“这男人就是
。
之前去了国美,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就立马踹了你,连个鸟话都没有。现在回来见到你,又突然感觉少年时的恋情才是纯粹和珍贵的,再加上你又给他养了个那么好的儿子,就腆着脸来黏你。
而你对他不理不睬,他就越上头。”田诗语想了想,说:“他没承认,说不是他告诉的嘉文。”
“那是谁说的?”兰贝妮追问,想不出还有谁那么闲。田诗语说:“是他父母,他父母得知他要把股份转给嘉文,就连夜来了启城,还给嘉文做了亲子鉴定,所以嘉文就知道了。”“等等等等!”兰贝妮突然有点晕。
她也喝了口水,缓过一口气,这才说,“你刚才说什么?亲子鉴定?股份转让?这都什么啊?”
田诗语烦透了。手捋了下自己的头发,“我真的很烦,他那天气势汹汹杀到公司,一开口就说了一堆,还给了我一大本资料。”兰贝妮问:“什么资料?”田诗语手扶着额头。
“阿杰的,阿杰在
桃社区匿名说要和我玩玩,看我怎么
,看我玩什么花样。这些信息被温成瀚搞到了,他就让我看,然后一再告诫我,阿杰不靠谱。
就是个玩咖,说我犯傻,被人当物玩。”田诗语说着有点激动,她抬起头,“可是,可是他也不想想,这APP我也注册了。我也是约炮的,本来大家的目的都是那么纯粹而已,他现在这么骂阿杰不就是在内涵我吗?”田诗语眼里已经蓄了泪。
她拿纸巾
了
,兰贝妮问她温成瀚到底想怎样,她说:“他应该想要回孩子吧。”兰贝妮怒喝到:“有病吧,嘉文和他有什么关系,除了贡献一枚
子,他为嘉文为你做过什么事?”
田诗语说:“我也这么问他的,可他说那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有的孩子,还说如果走法律程序我不一定会赢,贝妮你知道的他们总有手段达成他们想要的。”
兰贝妮:“你放心如果要打官司我会给你推荐最好的律师,不过我们的确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问你。”田诗语已经失了方向,刚擦的泪又
了下来。兰贝妮又递给她一张纸巾,“别哭了。我这两天先约了律师谈谈。”
田诗语点头。**铭华融资并不顺利,年前为了资金周转谢铭杰将自己手里一套房产卖了。因为是急售价格很一般,于是他又把自己住的那套超豪华的公寓给抵押了。办手续的时候林泽华问他后不后悔,他一句话没说。
嘴角却有似有似无的苦笑。这段时间他约田嘉文几次,但是都被推拒了,在电话里和嘉文沟通时能听得出他兴致不高,话也比以前少了一大半。这天他在福星海鲜门口意外瞥到了嘉文,当然不止他一人,边上还有田诗语以及…温成瀚。三个人看着
和谐。
突然他想起自己律师给自己传来的消息,温成瀚似乎和董事会的人争吵,将自己名下的ones股份划了百分之十出去,要送给自己在外头的非婚生子。
他当下就给田诗语电话,可那边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同行的人叫他进门,他眼花头晕一阵,人几乎站不住。
时候饭没吃,送去医院,说是急
阑尾炎,要尽快动个手术。第二天是小年,他一个人在医院病
上躺着。行银的人给他电话约着一会儿把抵押合同给他送去。
才挂了电话,田诗语的电话进来了,他等了等才接通,声音有点儿赌气,不清不楚喂了一下,那头田诗语似乎有难言的话说不出口,也是结结巴巴和他招呼了一句。
他这里一下就破防,听不得女人这么委屈吧啦的声音,问:“说吧,宝宝,找我什么事?”田诗语做足了心理准备,最后沉了一口气才说“那个,阿杰,我知道你和我不过玩玩的,我现在也有个玩玩的事要求你帮个忙。”
他没想到女人这么开口,揪着心问:“玩玩?”那头女人自顾自继续:“那个,我们结婚吧。好吗?你放心,是假的,我们可以先做一下公证,我不会要你一分财产的,好不好?”
“好!”***小年后一大早,田诗语根据约定去了新区的民政局,她和谢铭杰约了直接这里碰头,随后把证给领了。出门前她想了想,虽然是一次假结婚。
但怎么也是自己的初次、或许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了。于是特地化了个妆,换了身新买的衣服。
她拦了辆车,抵达时因为临近年尾,又算不得特别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于是上赶着结婚的人不多,倒是来离婚的不少,一对对怨偶脸各自拉得老长,见面也不招呼,离得有些距离。
民政局门口是最能瞧见人间悲喜的地方,恩爱与凄凉显而易见。可也有人不守规,来结个婚也阴郁着脸,例如站在门口等人的谢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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