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变得乖巧温顺
师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的很吗?”凌蝶儿还想辩解,却被苏瑾声轻易拆穿了:“师妹不必哄骗我,噬灵魔熊的习
我也有所耳闻,即便是
后你们能够和平相处,在前期也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相处数十年,凌蝶儿对苏瑾声的说话方式已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口中的“有所耳闻”便是知
知底。这下她是真没借口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师兄。”苏瑾声静静地看着她。
等她给他回复,闻言微微有些出神,他心想:是有的,一旦他的师妹有了心事有意瞒着他的时候,即便是他也无法看透,或许是因为太过在乎,她是他唯一不敢轻易猜测的人。
凌蝶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出手小小地比划了一下:“就受了一点点的伤。”见苏瑾声不说话,凌蝶儿急忙道:“师兄不必担心,你看我现在活蹦
跳的,不也一点事都没有吗?”苏瑾声轻轻叹了口气,垂眼看她:“往后不可再胡来。”凌蝶儿连连点头:“都听师兄的。”
苏瑾声这才神色稍缓,继续说道:“噬灵魔熊虽天
残暴、名中带魔,可本质仍为灵兽,师妹若是与它
好,倒也不失为一方强劲助力。”
凌蝶儿点了点头,本想告诉他有关于时临和时墨的事情,可已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并非是她不相信师兄。
只是这是时临深藏已久的秘密,是它冥思苦想后的破釜沉舟,也是它对她的信任,她不应该轻易将这些告诉别人,即便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有意扯开话题:“那师兄在望风崖之中遇见的是哪位守护灵兽?”
苏瑾声见她
言又止,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瑞兽风麒麟,师妹要是想见它,那下次师兄便带你去。”然后他便低头看着她。
尽管他并未多说,可他那双低垂的桃花眼却能让凌蝶儿感觉到他在难过。师妹总是独自藏着许多秘密,不愿告知与他,但既然她不说,那他便不问,总有一
她会亲口告诉他,她隐藏的秘密和心中的顾忌。
可不问与难过,并不冲突。我的师妹,你究竟在隐瞒什么?竟连我都无法告知,那你还能向谁求助?凌蝶儿心中更愧疚了,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师兄…”“无妨,师妹只需凭心而动便可。”
凌蝶儿稍稍直起子身,与他额头相贴,说话间温热的呼吸纠
相融:“师兄便是蝶儿的心。”苏瑾声桃花眼微微张大,随后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轻笑一声:“师妹亦是吾心。”
即便是苏瑾声城府再深,可在她面前他却从未曾想过隐瞒,只要她需要,他的心、他的爱意、他所有的一切,全都归属于她。御风而行速度极快,不过须臾便已到达了雪山深处的外沿之地。
狂风怒吼着
面而来,却被御风戒隔绝在外,它愤怒地拍打着结界,似要将这看似弱不
风、薄如蝉翼的结界击裂,将它狠狠地碾成粉末。
然后再将躲藏在结界之中的那两个人类碎尸万段,以此来惩罚他们的胆大狂妄,竟胆敢来挑衅雪山的神威。
可不管它再如何发威,结界依然纹丝不动、稳固如钟,没有丝毫破碎的迹象,它仰天长啸,最后含着恨愤怒地悻悻而去。“师兄,为何这风不听你的指令?”凌蝶儿看着苏瑾声闲庭信步的模样,疑惑地问道。
苏瑾声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探路,闻言道:“我虽有御风戒这一神物,可雪山深处的冰龙亦有半神威压,以我目前结丹的修为还无法发挥御风戒的最大威力,故我虽能调动雪山之风,可却无法在冰龙所在之处讨到好处。”
凌蝶儿沉思道:“原来如此,不过这秘境的规则还真是奇怪,只有元婴以下修为的修士才能进入,可这秘境之中的灵兽哪一个不是化神之上?寻常人进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苏瑾声看向雪山深处,那里狂风
作、冰雪飞舞,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亦是未知。
他说道:“这或许才是秘境之主真正的用意,只有得到认可的人才能取得宝物,其他人不过是他们的陪衬,用来掩人耳目而已。”凌蝶儿惊讶地看着他,可细细一想,才发现这说辞才最有可能,与她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
她红
微动,可最终却再次选择了沉默。只因既然他已不记得前世之事,那她便不想将他再次牵扯进来,她要做的事情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失去性命,她不想他再次涉险,她想他好好活下去。
在苏瑾声看不见的地方,凌蝶儿垂下了眼睫,挡住其中的悲伤与愧意:抱歉师兄,并非是蝶儿不愿意将一切全盘托出,只是师兄知道的越少才越全安,她以救世为目标,可苏瑾声是她的私心。
师兄如此聪慧、善识人心,她知晓她能瞒得住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倘若有一天再也瞒不住他,那么她会将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只是她希望这一天来的慢一些。
凌蝶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扯出了一个笑容才开口说道:“许是师兄多虑了。”苏瑾声有些意外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回过了头,掩下眼中的思绪:“师妹说的是,是师兄想多了。”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又渐渐放缓,他们一前一后缓步前行,只是那缱绻之气似是已被冷风吹散,空中再无
旎。相爱之人却无法将心中所想全盘告知,二人之间似乎隔起了一扇门,而真相全部都被他们藏于门后,难以言说。
***慕庭朝缓缓睁开了凤眸,入目便是一汪大巨的深潭,水潭幽深黑暗,一眼望不见底。此处乃极寒之地,这水潭的寒意却比周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断地散发着阵阵寒气。可即便如此,潭面依旧水平如镜,未曾结冰。
在外面张扬跋扈的狂风在这里也收起了它的爪牙,变得乖巧温顺,只有偶尔几缕微风吹过,调皮地勾起他的青丝,想要与他
绵。
慕庭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起步朝水潭走去,那个男人把他送到这里,定是想让他在这里取得某样东西,只是这里,平静的有些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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