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可从未拆穿
“嗯…”凌蝶儿笑着点了点头,“现下便要回去了。”路闲溪侧身让开道路,垂眸说道:“殿下,请。”
“多谢路族长。”凌蝶儿笑了笑,走过他的身畔。“殿下。”见她将要走远,路闲溪突然开口唤住了她。
“嗯?”凌蝶儿回过头看他,笑着问道,“路族长还有何事?”见她回头,路闲溪微微勾起
角,几步上前:“殿下,臣失礼。”
他抬起手摘下落在凌蝶儿青丝之中的一片花瓣,轻柔地说道:“殿下独自出来定是不想被众妖发现您的踪迹,若是他们看见了这片花瓣,便会知道您曾来过这花庭之中。”
凌蝶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青丝,笑着说道:“还是路族长思维缜密,多谢路族长。”路闲溪笑着看她:“殿下,请伸手。”
凌蝶儿不明所以,却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疑惑地看着他。路闲溪修长的手指轻轻摊开她微拢的手心,将那花瓣放在了伤口之上。
一阵浅青色的光芒缓缓笼罩了他们的虚虚
握双手,待光芒散去,花瓣与伤口都不见了踪影。
路闲溪浅青色的鹿眸之中也满是笑意:“不论何时,还请殿下保重自己的体身。”凌蝶儿惊奇地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手心,笑着回道:“我记住了。多谢路族长。”路闲溪笑着摇了头摇:“不过是举手之劳,殿下请慢走。”
见她转身离去,路闲溪轻抿薄
,又出声唤道:“殿下。”凌蝶儿回过头看他,问道:“怎么了。路族长?”
路闲溪摇了头摇,浅青色的鹿眸就像是那棵鹿鸣草树中的幻境,清晰地倒映出了她的身影,即便明月当空、星河万里,但他的目光却从未有过偏移。
就如他这两万余年来始终都在追寻着她的踪迹,不曾有过一刻迟疑:“臣只是想说,若是殿下呼唤臣,臣也会如殿下一般。毫不犹豫地回头。”
***凌蝶儿回到妖乐殿内时,众妖仍在推杯换盏,一片
声笑语,似乎无妖留意她曾离席。
她悄然走上王座,颜清拉住她的手将她抱入怀中,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耳畔,低声问道:“为何去了这么久?”凌蝶儿抚上他的脸颊,轻声回道:“回去再与你说。”
颜清捏住她的下巴,侧过脸吻上了她的红
:“嗯。”一吻完毕,凌蝶儿微张杏眸,双目
离地看着他,口脂也微微洇了出去。
颜清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强行
下眼中的
,轻轻擦了擦她的
角,他只想将她带回去藏起来,不让她被任何妖觊觎。凌蝶儿笑了笑,软在他的怀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台下的诸多妖族。
路闲溪不知何时也已经回到自己的席位之上,正垂下眼眸低头品酒,他的一举一动都稀疏平常,甚至仿佛就连方才的偶遇都是机缘巧合,但凌蝶儿看向他时目光中却带了些许审视:他是何时出现的?她与泉霁游的对话,他又听到了多少?她并不相信他会出现在那里只是单纯的“巧合”
“殿下。”一道声音突然在她的神识之中响起。凌蝶儿瞳孔微张,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那个穿着银蓝色鲛绡的鲛妖,他笑着看她,轻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随后一饮而尽:“明
酉时,霁游在河边等您。”
凌蝶儿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但又突然轻笑起来,她饮下杯中的酒朝他示意:“那便劳烦泉族长了。”“殿下好胆量,霁游佩服。”泉霁游眼中隐有赞赏之意。
凌蝶儿朝他笑了笑,不再与他对话,转而看向了坐在前位的罗迦,她能感觉到自她方才回来,他便一直注视着她,不带杀机却也并非善意,来势汹汹。
见她终于看向他,罗迦勾了勾
,目光凌厉地说道:“臣数千年不曾回都,今朝一回才知陛下寻了位国
天香的妖后殿下,这于妖界、于万妖来说皆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不知为何,臣初见殿下时便觉得殿下十分面善,更是一见如故。莫非,臣曾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
“罗将军说笑了。”凌蝶儿笑了笑,“本后实力不济,又怎能高攀罗将军?”他有意试探,她却不能正中他的下怀。
“实力不济?”罗迦冷笑一声,看向沉默不语的孔临沉,“殿下能得凤栖瑞亲传,又岂是等闲之辈?孔族长,你说是吗?”孔临沉皱起眉头,反
相讥:“羽族之事,不劳烦罗将军费心。”
“如此算起来本将军也算是半个羽族,有何不能费心?”罗迦语气之中带了些许嘲讽,“若是羽族临危,孔族长需要本将军伸出援手,倒也未尝不可。”
“罗将军。”凌蝶儿开口笑着说道,“罗将军举世无双、战无不胜,本后十分敬佩。此番罗将军回都,乃是皆大欢喜、普天同庆,本后先敬罗将军一杯。”她将酒饮下,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孔临沉。
孔临沉意会,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与他针锋相对。罗迦虽
舌剑,却也并未透
凤前辈已涅盘的消息,如此他们便各退一步。“既是殿下相邀,那本将军恭敬不如从命。”
罗迦大笑几声,饮了下杯中的酒。凌蝶儿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颜清,却看见了他嘴角浅浅的笑意。
“你早就知他会这样?”她小声问道。“司空见惯。”颜清垂眸看她,“不过你倒是聪明。”
凌蝶儿有些头疼地看着他:罗迦此妖,属实有些难对付,她眨了眨眼,又补充道:与阿清有的一拼,即便最为热闹的宴席也有散场的时刻,月明星稀,众妖渐渐散去。凌蝶儿摘下了繁复的首饰,披下了柔顺的青丝,面无表情地坐在梳妆镜前。
“他何时来的?”她问道,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转瞬而至。言慎恭顺地单膝下跪,回道:“禀殿下,您出去须臾,路族长便离开了妖乐殿。”
凌蝶儿微微蹙起眉,路闲溪知晓她的实真
份身、也知晓她的意图,可他从未拆穿她,甚至还出手相助,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好,我知道了。”凌蝶儿回过身,“你先起来吧。”“多谢殿下。”言慎站起身。
他沉默片刻,又说道,“泉族长绝非善类,还请殿下小心为上。”凌蝶儿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会小心的。你先去歇息吧。”“是,殿下,属下告辞。”言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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