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怎能不知轻重
韩光霁闻声知意,拉了她的手道:“等天气再暖些,我带你去走马,”说着顿了顿,“你以前是住在登州的,嫁过来也是一路车马而行,想必没看过大海。以后我带你坐船看海可好?”
周樱樱听了这话心中一笑:她何止看过海还在天上飞过呢!不过韩光霁这样说,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于是回握他的手问道:“你明天就要开始当差啦,几时才得空带我坐船?”韩光霁没回她这话,却扯开话头道:“关于双月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你说。”“我想把月桂安排在书房里侍候。”韩光霁这话一出,周樱樱便有几分不高兴。
“那
我在书房门外见着月桂…就是为了这事?”韩光霁握着周樱樱想要
回的手,说道:“樱樱,你听我说。
她从前便是在书房侍候的…我想着反正她在府里也留不了多久,便准了她的请求。你不必多想。”
其实这闻风斋也就那么点地儿,韩光霁若对月桂有心,不论安排在哪,总是有下手的机会。周樱樱眼下倒是信得过韩光霁,但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然而韩光霁毕竟开了口,周樱樱虽是不大情愿总归是应了,只是才应了韩光霁的话,忽然想起从前看过的小说,便沉着脸与他道:“我虽是答应了。
可是有几件事三爷要记着…其一,以后可别轻易用旁人递给你的茶水点心。另外,要是觉着熏香的味儿同平常用的不一样便千万要留神…还有我们院中那小池水浅得很,淹不死人的,你要是见着有人掉进去了,让他自己走上来便可,切记别下水救人。”
韩光霁听了周樱樱这番话,难得大笑起来,又边笑着边伸手推了她额头一下,“你这脑子里都想得什么呢?”
然而周樱樱见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却是心中暗恨:你笑!你就笑吧!要是真出了事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二人这般说了会话,韩光霁便回了书房,只剩得周樱樱在正屋里。
这时四
都在身边,周樱樱也没避讳,直接问她们:“这两
相处下来,你们觉着月婵月桂如何?”院中有新人来了。
当主子的过问一下她们的表现也是常事。于是
深便应道:“这两位姐姐都是伶俐之人,又在三爷身边侍候久了,倒是教了我们不少侍候三爷要注意的事,”说着又指了留
笑道,“她与月婵姐姐倒是聊得来…因都是馋嘴的。”
留
听了
深这话,撅着嘴道:“什么馋不馋嘴的?月婵姐姐以前也管过小厨房,我俩不过是交流一番心得罢了,
浓姐姐同月桂姐姐才真正好呢!总是在一旁说悄悄话!”
此时周樱樱还未应声,
浓已抢先道:“什么悄悄话?不过是请教月桂姐姐从前怎么打理三爷的衣裳!”
周樱樱听后笑了笑道:“双月侍候三爷多年,你们确实应该向她们多请教,只是她们还得在府中多留些时
,你们便慢慢学着吧。”众人这般说着,不一会便到了用晚膳的点了。
此时周樱樱正要让人去请韩光霁回来用膳,却碰着守门的人传话:侯爷的小厮来了,要请三爷及三
去回话。侯爷隔三差五也会召韩光霁去说话的。
可是让他们夫
二人一同去问话却是头一回。周樱樱心里没谱,便有些忐忑起来,待韩光霁从书房里出来。
周樱樱马上
了上去,低声问道:“三爷,你可知侯爷是因着什么叫我们一同去问话?”韩光霁见着她的神色,轻笑道:“你上回给我求情的时候胆子倒是大,怎么这回我陪着你倒是胆小起来了?”周樱樱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真出了事还有韩光霁顶着。
于是便放了心,与韩光霁一同去了侯爷的院中。***武安侯的崇正院于侯府里居中而立,占地也比别的院子广,周樱樱还是头一回过来。
韩光霁与她一同跨了院门,周樱樱一抬眼,入眼的除却亭台楼阁,便是一片翠绿。周樱樱瞧着这片绿油油十分眼
,一时却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便悄悄拉了拉韩光霁的袖子。韩光霁察觉了。
垂眼看她,低声问:“怎么了?”此时周樱樱伸手一指,“这些竹子好眼
呐…不知是在哪瞧见过?”韩光霁听后,回道:“是观音竹,母亲喜欢。”啊…难怪她看着眼
!这些绿油油的竹子丛,与寂照居那些分明如出一辙。
可是…这﹑这难道不古怪么?这夫
二人分居多年,侯爷的院子里怎么还养着侯夫人喜欢的竹子啊?
周樱樱这些话虽没说出口,但韩光霁见她神色便猜得几分,“父亲不大理这些杂事,不过是闲养着罢了。”周樱樱听了这话,觉着韩光霁分明是旁观者清当局者
。
可眼下又不是与他细说的时候,便收了话头,又装出一副规行矩步的样子来。二人随着前头引路的小厮。
不一会便到了崇正院的正屋。周樱樱一抬眼便见侯爷并许姨太太分别坐在厅堂央中的圈椅上,她瞧着二人那请君入瓮的架势,心里便觉得不妙…周樱樱入了屋,便随着韩光霁向上首二人行礼。
礼毕,抬头一看,恰好见许姨太太一双美目正看着自己…这是什么眼神啊?这是看瓮里的小王八的眼神!待二人站定了,侯爷便挥退了下人。待人走了,又从袖袋里拿了张纸,扬了扬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可认得?”
武安侯这话问的便是韩光霁。周樱樱悄摸摸地看了一眼,只见纸上铺满密密麻麻的字,却没看出写的是什么,然而韩光霁倒是淡定,回道:“认得。”武安侯闻言,霎时眉头紧皱,额上的青筋乍现,“好!
难怪你出去一回便得了圣心!我问你,圣人是否也知晓此事才如此看重你以作补偿!”“圣人只知儿子受伤了,不知轻重。”一旁的周樱樱听了。
心中一跳:受伤?难道韩光霁还挨了什么伤是她不知道的?而武安侯听了,却是气得把那页纸
成一团掷在地上,又怒道:“生了这样的事,你竟然还瞒着!你竟然敢瞒着!”韩光霁挨了骂只是梗着脖子不回话。
而周樱樱不知就里更是不好搭话,这时许姨太太便见
针地道:“阿樱,三爷坏了子身,不能有后…这﹑这可是关乎侯府子嗣的大事,你怎能不知轻重,替他隐瞒着?”韩光霁行不行,周樱樱还能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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