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站在后面
“是关于我父母死亡的事吗?其实我也很奇怪,因为我有一天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然后发现自己一点具体印象都没有。”
“不,绘里,总之…”她说着咬了咬
,眼神里冒出了一丝想要逃避的念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别去想它们。”
绪方宁宁这么说了之后,之前并不曾在意过那段记忆的绘里,现在反而开始想要计较了起来,“为什么?”她又问了一句。“因为,会让人很难受。”
绪方宁宁苦笑了几下,她无奈地垂眸,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右手小指,“对你而言,这应该是一段新的人生,好好把握住机会吧,我们都应该把握住机会。”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堆绘里不怎么理解的话。
然后
了
太阳
,抬起脸
出了一个成
的微笑。“没问题,来我这里上班吧,如你所见,我弟真的超级缺一个女朋友,他为了游泳已经现实错
外加精神分裂了,那个二货…听我说!如果你能作为他女朋友过来给我当助手的话,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唉?他女朋友吗?不,不行的,我有男朋友了。”“唉?”“?”两人都一脸没反应过来的大眼瞪小眼,绪方宁宁先回过神,意识到这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之后,连忙抢先一步万分羞愧地说了句抱歉。
“对不起!我一看到他这个脑子里只有泳池和游奥林匹克的人居然带了女生来见我,我就先入为主的想歪了,我应该明白像你这种颜值的女孩肯定不会跟我们姐弟一样一直都是单身狗的。”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觉得你们都长得很好看呀!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绘里有点受宠若惊,绪方宁宁这副过于礼貌的姿态,让绘里差点就趴下来行全礼了,“你别管我说的话,抱歉!以后过来工作的时候看见那个二货千万不要觉得尴尬。”
“真的不会,没关系的宁宁姐,我跟他不
。”绘里说出这句话之后,她看见绪方宁宁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然后突然就泪目了,“怎、怎么了?”绘里皱紧了眉,感觉自己已经追不上绪方宁宁的脑回路了。
“…没事,你不用管我。”绘里紧张地偏了偏头,抿着
望着绪方宁宁的侧脸,想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一样。
“真是…我只是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了。”说完,绪方宁宁抿嘴笑了笑,望向绘里的那双眸子深处,除了笑意之外,确实还存在着某种类似于多年羁绊般的深切感情。
***找到宁宁家就已经花了不少时间,绘里在她家里与她聊了一会天,转眼天色就已经非常暗了,越是接近那个时间,她就越是心神不宁,明知自己该回去了,可是她却始终犹豫着不想动弹。
她并不是一个行动能力很低的人,相反,只要是她该做的,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执行,在那个请了许多佣人的大房子里,她可以不用亲自动手做任何家务事。明明就是许多人都羡慕不已的生活,但她现在却连一点向往之情都没有。
并不是说回去就要面对昨天才和她吵过架的男朋友,也不是说对那个家有什么不满,她只是觉得绪方宁宁这里带给她的氛围更舒服。
那是一种以一个健全而立独的人格来被人尊重的感觉…被那个看起来完美无瑕的人当成物玩一样豢养着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绘里一直低着头,绪方宁宁也是突然发现绘里的情绪状态有点不对劲,于是便停下了嘴,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听到宁宁的话之后,绘里摇头摇。
她的手指在桌子上来回抓紧又松开,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嘴
上就连一点血
都没有。还是回去吧,她得回去了,天边打了个惊雷,瞬间将窗外照的亮如白昼。绘里转头看向了外面。
那种明亮并非阳光的感觉,而是一种阴冷的恐吓。/*/“你一路跟踪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绪方奏走向了雨中的男人,冷漠地开口发问,黑色的伞将他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
虽然没有溢于言表,但他的眼神看起来相当愤怒。加贺临闻言,缓慢地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然后在雨滴的
迫下,眨了一下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凝固成了一个无情的冷笑。
“我受够了。”他向绪方奏走了几步,靠的很近地望着他,一双黑眸犹如隐藏在黑暗的猎人紧紧凝视着猎物一般。
“我就像个小丑一样,带着你的面具在她面前演戏,还总要担心她会不会在某天突然记起了一切,拿起刀子就红着眼睛冲向了我。”说着,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摸了摸那块。
就像是在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心跳,然后,仿佛在
笑自己一般,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绪方奏眼神平静,他伸出了手,将眼前靠近他的男人推开了,“不知悔改…无药可救。”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加贺临嘴角上扬,眼神相比之前,仅剩的一点脆弱与不安也已经全部都被摧毁。“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她手里。”说完之后,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扭曲。
虽然没笑出声,可是那癫狂与神经质却叫人不由得心惊胆战,仿佛有天使转瞬之间便坠入了地狱。
“反正不管我做什么,我也永远不可能是她喜欢的那个模样,所以我什么都不怕了。”绪方奏看着眼前这个疯了一般的男人,拳头越握越紧。就在他准备咬紧牙关挥出拳头揍上这张他恨之入骨的脸时,身后一个女声传入了耳里。
“临?”绘里撑着伞,站在他们的后面,绪方奏的手松了松,他侧身往旁边看了看,眼神落到了绘里的脸上。
加贺临在看见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就用那些他最拿手的伤人把戏,将自己从头给武装到了脚。
“怎么?玩够了吗?”他偏了偏头,双手
在了兜里,语气里分明就填满了刻薄的嘲讽之意。绘里被加贺临这满是攻击
质的话给震慑的后退了两步。
她愣愣地看着他,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然后不安地移开视线望向了地面,双手的手指握紧了伞柄。“我真的最讨厌别人做这种事情了,你应该是最清楚我这一点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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