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亲还清醒时
她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哪一处惹眼,第二天回来,林氏集团却拨了电话到家里来,话说的体面。
但意思很明显…林氏集团掌门人林和颂,对她生了几分意思。叶氏夫妇知道后,瞬间激动起来,若能靠女儿攀上这层关系。
可是能平步青云,重振叶家雄风的好机会,哪里还在乎所谓oldmoney的体面,一时奋兴得只恨自己不能代替凝双,早
爬上林家的
。奈何凝双对此毫无兴趣。
她读了十多年书,重点大学本硕毕业,今年刚刚留校做了辅导员,前途大好,何必如此?因此,这些天来叶氏夫妇软硬兼施,非
着凝双开口点头。
昨天下午,辅导员培训会议还没结束,父亲叶世安又迫不及待拨来的电话,不外乎还是这意思,只是有了新计谋,“行!
只是我清楚告诉你,林总说了,医院那边,下月开始全部由他们负责,我叶某人从此之后再也不花钱供养活死人了。
你,叶凝双,只要能放下心,不愿去林家就别去呗,我和你阿姨再也不多说一句话来!”恶毒诛心的话,言犹在耳。
凝双低头看向书桌,左上角处摆了张旧合照,年轻妇人揽着两个外貌相似的女孩,笑靥如花。门外,冯莉姗还在扯着嗓子催她。
凝双沉着脸打开门,知道他们铁了心把自己往外赶,也不留存什么幻想,只冷笑道,“你们真就这么迫切地卖女儿?”“哎呀,傻孩子,你这在说什么呢!什么卖不卖的?”
冯莉姗装傻,谄媚地笑:“林总那,只是想同你
个朋友吧,又不是穷凶恶极的人,不然怎么会帮咱家分担医院…”“别说了!”听到医院二字,凝双一脸厌恶地打断她。
转身从衣柜中拿了几件衣裳,又拿起那张相片擦拭了下,一并放进行李箱内,她麻利地拉上箱子,又冷冷睨了冯莉姗一眼,头也不回往前走,离开了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既然出了门,凝双就下定了绝不再回来的决心。
只是,按照父亲与继母的秉
,林和颂那边怕是早就瞒着自己答应下来了,凝双想她需要前去说个明白清楚。
刚巧就在这时,机手屏幕亮起,是条信短,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很短,“青山区和源街16号,林”凝双明白,这是林和颂的住所了。
她随手打了辆出租车,说清楚地址后,靠在窗边思考见了面要如何说才更好,渐渐的意识模糊,竟睡着了。
青山区地处江城西南方,一面邻水,三面环山,环境很好,地点却偏僻,与主城区隔了条江,过了两小时才到。
面前这条街道,扑面而来的典雅沉静,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景观树,脚下是平整锃亮的青石板。前方是自建的中式庭院,大门紧闭,门两边是两只石狮子,嘴巴里含着石球。凝双拉着箱子走近了看,就见一旁的门牌号上写着。
“和源街16号”凝双有些紧张,深
一口气,将要扣门时,大门却从里面开了,走出来个西装革履的老人,温和笑问她道,“是叶姐小吧?”凝双点点头。“我是管家何洛,请跟我来。”说着。
不容置疑地拎起她的箱子,踏进了门内。何管家走的不快,凝双跟在他身后,不觉也看向四周。
碧天白云,粉墙黛瓦,雕梁画栋,明净清幽。凝双险些走了神,如果不是有事在身,她或许会停下来拍张照。曲曲绕绕许久,终于来到了宽阔平坦的主屋前。
但是,何管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只轻轻放下箱子,笑道,“叶姐小,您稍等会。”还不等凝双反应过来。
就快步离开了,凝双应下,停了脚步,站在原地攥紧了箱子拉杆。未几,就见屋内慢悠悠走出了个男人。
四十出头的模样,个头很高,穿着身中式一褂,戴了副眼睛,第一眼看去居然是颇为儒雅的模样,就昨天她在网上搜索“林和颂”得到的照片而言,显然是同一个人。
他手里正把玩着什么,站在主屋台阶上,居高临下,面上含笑:“叶姐小?”凝双忙回应,“您好,林先生。”他点点头,又扫了她一眼。
身旁拉着偌大的箱子,没被主人认真打理的黑发,素着一张脸,眼圈微微发红,好一朵清纯
惘的小白花,惹人爱怜。和那晚他坐在二楼喝着茶,一下子钻进眼睛里的美人分毫不差。
又结合这几天以来叶家扭扭捏捏的答应,以及两小时前叶世安拨来电话时的小心翼翼,商场沉浮这么些年。他识人无数,瞬间了然于
。“叶姐小,”他面上漾起笑来,眼角皱起细细纹路,“来我这,是想谈些什么?”
语气平淡,
迫力却十足,金丝眼镜下敛着尽在掌控中的精明。纵使打了腹稿,凝双开口仍是结巴了下,“林先生,我,我是想来和您说…”
叶世安的意思,不是你的想法?林和颂见她神色尴尬,径直打断她,像是看透了她,把她心里话直白地讲出来。
凝双一愣,点了点头,又接着说,“我父亲确实会错了意思…那天的宴会,也是继母拉我过去的,去之前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质,也没想到会生出来这样的事来。”
她顿了下,鼓足勇气道,“所以,我来您这,也是希望同您说明清楚。以及,医院药费也不需要您负担的,我一个人工资也能承担起。林先生,非常抱歉,这么早就叨扰您了。”
林和颂这回很有耐心,听她一一说完,推了推眼镜道,“这样么,好,我尊重你的意愿。你想走,那就走吧。”这些天的烦扰居然仅靠几句话就轻松解决,凝双不可置信地抬头确认:“真的吗?”
“真的。小姑娘,我不喜欢胁迫别人,只喜欢自觉自愿。”和颂笑了下,低头摆弄起一旁的花草来,“只是…”
他拉长了音,凝双紧张得屏住呼吸。林和颂轻轻拍掉手上的灰尘,仿佛是个长辈替她做打算一般。
开口道“先说你母亲的药费,每个月1万块,你做辅导员的税后工资,堪堪不到九千,你怎么负担起?”
凝双不知道他从哪得知自己的薪水,但没纠结,抓住重点回答道,“…我母亲留给我有些积蓄的。”十岁那年,母亲还清醒时,暗地里曾给过她一张行银卡,要她结婚时做陪嫁用掉。钱不多,十万快,足够用些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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