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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就算要怪
 进门后,丫头还在桌边查阅文献,没有抬头看他,他不说话,抵着门看她。很努力,很可爱的孩子。

 那个,你是不是好了…以前…你不戴套的…上,被搂在怀里的时候,白璐小心问道。嗯…被你发现了啊。搂过她肩膀,他在她颈窝轻轻吻着。一片片地吻到。医生也说不清楚,说我可能是被情绪的愉治好的…谢谢你。

 唔…所以以后,我们…我们每天都要做吗?声音颤颤,听得他心尖儿也颤着。可以啊…要是你想的话。金邦有成竹地保证,却在看见她眼里惊恐的时候补了一句,生理期肯定不行的,那今晚就不做好不好?我累了。

 明天还要上课…夏校结束的时候,白璐获得了优秀学员证书,还有三位老师的推荐信。礼仪课的小先生和那对把学生当孩子带的两口子。回程,她和金邦坐一起,常贵在后排。

 从登机到落地,两人乖乖地,没弄出什么叫他不安的动静。常贵以为,金邦成些了,以后他们两人间的事,他可以少担心了,但这个想法,就和他那天下午在酒店的梦一样,很快破碎了。

 ***回国后,白璐开始刷绩点,每天起早贪黑地学,完全不给金邦见针的机会。期中,考完最后一门。

 白璐刚到家就被金邦抵在门后。许是憋久了,两人从傍晚闹到深夜。饭也没吃。清洗完,回到上,白璐倒头就睡。金邦从背后环抱着她,静静看了好久,足地睡去。第二天,早餐很丰盛。

 帕斯雀鲜蔬三明治、生椰拿铁,还有满满一篮的草莓、蓝莓、香蕉和苹果…怎么…准备这么多啊…嗝…看丫头羞赧地捂嘴,金邦笑着。用纸巾给她擦嘴。

 忘了今天中午要体测啦?给你带点水果,中午估计是没时间好好吃了,下午还有两节课呢,别低血糖了…体测,对白璐来说就是社死加鬼门关。

 而且学校要求一个中午测完所有项目…最后,站在800米起跑线前,白璐的腿已经开始抖了,还没跑完一圈,嘴里就有‮腥血‬味了,下腹坠痛到不行。

 但每次都这样,白璐安慰自己,坚持着。一直熬到重点线,突然,下肢绵软,像化了的糖,白璐直直倒在跑道边的草坪上。视野和听觉开始模糊,很快,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收到医务室电话的金邦外套都没穿,扫了一辆校园共享单车,硬是骑成了公路车,一阵风似的冲到医院。检查结果:自然产。

 还差几天,胎儿就三个月了,金邦强撑着理智,向医务室老师道谢,打车送人家回去。病房里,丫头面色如霜,手脚冰凉。医生查房的时候,金邦才知道,白璐有先天心脏病。

 即使不产,也不适合妊娠,更承受不了生产。我多说一句,男医生低了声音,你是她老公你应该知道的。

 她太窄了,以后夫生活要注意。送走医生,金邦就坐在边的小板凳上,握住她不打点滴的那只手。不是第一次这样陪她了,但这次,完完全全是他犯的错。

 心里很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手还握着。金邦在用ApplePencil沙沙地写字,突然发现人儿醒了。

 金邦赶忙放下平板,凑上去一边‮摸抚‬脸庞,一边打量,好一会儿才开口:还好么?没哪儿不舒服吧?没…声音虚的只剩气音。

 饿不饿?医院的营养餐还没到,我叫成到家里煮了粥,先给你吃点?强着心痛和哭泣,金邦小心问着。我…是不是…嘚嘚嘚房门被敲。刚一开门,金邦被常贵一把揪住领口。醒了醒了!

 金邦低声音吼道,但白璐还是听到了,而且猜到是常贵来了,可她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了。

 只是跑步跑到力吗?还是…还是…身下涌出洪,吓得她掀开被单去看。血红的大片,吓得她愣了一秒,才大声惊叫出来,护士先来处理,接着值班医生再来检查。房里只剩三人了。

 白璐枕在金邦肩头,眼睛直直盯着面无表情的常贵,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老师,你不要怪金邦哦…我也有责任…嗯…你确实有责任,到现在还护着他。

 快三个月了没来姨妈还不…一切狠话都闷在心里,开口的时候只剩绕指柔:瞎说,你有什么责任…好好歇歇,我跟金老师出去说点事儿。

 关上门,把人拉到楼梯间,常贵铆足了颈了金邦一个嘴巴子。头晕目眩,左脸一阵发麻,很快发热,痛。你他妈的畜生东西,老子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常贵空攥着拳,像握着刀一样在金邦‮硬坚‬的腹部连捅几下。呵,你最好在我右脸来一下,肿的对称比单肿一边好看些。金邦扯着常贵颈后,就差把他提溜起来,打归打,骂归骂。

 完完全全了解了情况之后,常贵冷静下来,问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会去结扎的,虽然医生说丫头留不住孩子。

 但我不能让她再这样了…等丫头本科毕业,我会带她出国。金邦扶额,眼神在夜里坚毅。出国对她自然是好事,可你…你实在让我不放心…常贵叹了口气,补充道:这段时间,你要好好陪陪她,好好安慰安慰,产对谁来说都是打击。白璐仰面躺在上,眼睛好干好涩,整个腹部翻绞着难受。

 盗汗。浑身上下即使裹上几层棉被还会嫌冷。好难受、好难受、觉得要死掉了…金邦呢?常贵呢?怎么还不回来…医生说她没有了…没有孩子了…想着。眼泪如骤雨般落下。金邦…金邦!

 ***看她蜷在他怀里,像被狂风暴雨吹打过的树叶,瑟瑟发抖。常贵心里再有多大火气,也说不出口了。

 要老师陪你两天么…看了眼俯‮身下‬的常贵,又看了眼低头盯着自己的金邦,白璐下意识地‮头摇‬,她不抵触常贵,但有他在,她和金邦多少有些不自在。当晚,常贵打车回去了。

 第二天,金邦喂她早饭,发现她颈窝深得吓人,一称重,果然,六十斤都没有了,做完检查,医生说可以下走走,金邦便带她到楼下花园散步。

 这两天好好歇歇吧,我问过学校了,刚考完试,最近学的内容不多也不难,材料都给你整理好了,有空看看就行,不用担心学…你会怪我嘛…白璐拉住他手停下,打断他话。怪你什么?

 金邦蹲在她面前,和她视线齐平,怪你…又住进医院了?可害你住医院的是我啊,就算要怪,也是你怪我吧?沉默好久。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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