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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双目赤红盯着
 妄想张冠李戴,这等胆大包天的事也就她敢做得出来了,且不说蔺暨对她是否有感情,敢使肮脏手段给储君带绿帽子,敢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了?那不知死活的侍卫他昨夜便命人处理掉了,而方选侍。

 对于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他没打算冷处理,反而特地叫了阖宫妃嫔下人们来观刑,她得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蔺暨知道她明了,不再做多解释,将她握在‮腹小‬上的手牵住。

 察觉到她的指尖有点凉,便将她的指尖包在手心里轻轻摩挲,他与她和其他观刑的人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木凳下一片鲜血淋漓,起初还大声求饶的女人早已没了力气,气若游丝。众人无疑被他这一番“杀儆猴。”给震慑到,皆吓得瑟瑟发抖,更有些见不得血的嫔妃早已吓软了腿晕了过去。

 执刑的黄门在方选侍的鼻下探了探气,心里一凛,赶忙跑到蔺暨身边垂头恭敬道:“太子殿下,人已没气了。”

 蔺暨则环视一圈,凛然开口道:“都给孤看好了!东宫里若再敢有欺上罔下,不守本分的事情发生,下场便如此人一般!”

 “届时,可莫要诋毁孤不念旧情!”蔺暨一向不手后宫,如今一出手便是这般狠戾,众人被吓得心里惶惶,皆磕头下拜。“殿下息怒!”齐鄢然正提裙跪下,却被他扶住。

 “你是孤的,与她们不同。”蔺暨握着她的双手,望着她郑重道,她藏在心间的人说她是他的子,无须同其他女人一样卑微惶恐。齐鄢然心里一颤,她确信。那一刻她从他的眼看到了与自己往日偷偷看他时相同的,隐藏不住的爱意。

 ***榻上的‮女男‬赤身合,远看温情和谐,近看破绽百出。蔺暨死死盯着身下的女人,试图从她脸上寻出一丝愉,可却是每每无功而返。

 自从那件事后,她便像闭了壳的蚌一般,再次将那好不容易对他敞开的心扉彻底紧闭起来,没了灵气的她犹如一潭死水,对他的要求从不拒绝也从不回应。

 就连爱,她也是每次如现下这般,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看都不愿看他一眼,死死咬住嘴抑制呻

 若不是她身上的温度,蔺暨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跟一个了无生气的女人合。无论他如何好话歹话说尽。

 她都视若罔闻,如今两人的现状倒还不如成婚初期,至少,那时的她还会对自己展笑和合。为什么,明明是可以令人感到愉快的爱。

 他却觉得做越做越苦…若是心脏能够血的话,时至今他的血怕是早就干了罢。齐鄢然突然被他翻了个身,然后趴在枕上被他从身后狠狠地入进来。

 她连忙紧闭牙关,截住了那声差点口而出的呻,她在以一种最决绝的方式来反抗他,虽然不正面直击要害,却刀刀入骨,搅得人肝肠寸断。

 蔺暨深知,下却愈发的猛烈,试图将她的一身傲骨撞裂,撞碎。尖利的指甲抓烂了鸳鸯戏水样式的软枕,与之被毁坏的还有她长久以来的信念。两人的追逐最后在他终于释放完毕时告了一段落。

 “鄢娘…”还未等他说话,齐鄢然便甩开了他搭在自己间的手,坐起来抬手拽了一下边悬挂着的摇铃。

 然后便赤身下了。全程未看过他半眼。比起例行公事,蔺暨更觉得她像是来青楼里嫖的客人,完事后提上子就翻脸不认人,毫无温情可言,他看着宫女们拥她离去的背影,握拳重重砸了两下榻,面目愤慨,眼神失望。

 也不知那失望是对他,还是对她,之后蔺暨也没睡,一直在等着她净身回来,听到动静抬眼望去。

 却见是一个端着红漆盘子的宫女,神色鬼鬼祟祟,他蹙了眉,抬手取了边上搭着的外衫虚虚披着。坐直了身。“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威严且带着不悦的声音传来。

 那宫女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他,惊恐的忙跪下,口中结结巴巴的道:“回…回陛下,奴婢是来给娘娘送汤药的…”蔺暨以为是齐鄢然生了病,宁愿瞒着也不愿告知与他,眉心皱得愈发紧了。

 遂追问。可地上的宫女神色慌张,说了好几遍都说不出来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蔺暨却心如明镜似的,立马懂了,爱过后用的药,除了避子汤还能是什么?

 他又惊又怒,心里却还是留有一丝期盼,最好不是如他所想,然后只见他霍然起身,盯着那名宫女厉声发问:“大胆奴才!还不快从实招来!”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天威,宫女见他发怒。

 果然便吓得抖擞着‮子身‬,惶恐不安的老实说了:“陛下…陛下恕罪!这药是,是避子的汤药!”齐鄢然进来时便听到她的那句话,脚步停了一瞬。

 接着若无其事似的,不急不慢的走到那名宫女身边,回头望着蔺暨冷冷的道:“陛下是何意?处置了别宫的奴才还不成,现如今惩罚轮到这椒房宫里来了?”

 她是在暗讽那他处置东宫的奴才们。蔺暨哪能不知,只是得知她背着自己偷偷避子的怒火已然超越了她的讥讽。

 他忍得额角青筋虬起,才从牙齿里挤出了一句:“为什么?”若是这么讨厌他的触碰,何必要接受他的爱?!还是说。

 她更喜欢这种把人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的把戏?齐鄢然懒得解释,瞥了他一眼,冷冷的吐了一句:“陛下若是想要孩子,这宫里最不缺的是女人。或者…”

 她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若是您觉得之前那个孩子更好,臣妾不介意赔他一条命。”

 蔺暨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死死地抓住她的双肩,红着眼大声质问:“你就这么讨厌朕?!厌恶到连朕的孩子也再不想怀?!”齐鄢然仍旧从容淡定,仿佛被人抓着肩头厉声质问的人不是她。

 “不然。”她边勾起了嘲讽的弧度,毫不避退的直视着他,“陛下认为我方才为何要在里头净这么久的身?”自然是要将他的肮脏东西都清理了去。

 蔺暨似是大受震惊,松开手后退了几步,接着自嘲的笑出了声,双目赤红的盯着她,眼睛似要滴出血来。“好,好得很!不愧是朕亲封的皇后!”说罢,再不看她一眼。

 就这么虚拢着一件外衫,赤膛挟着滔天怒火大步流星的走了,齐鄢然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那碗仍安好放置在漆盘里的避子汤上。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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