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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女子生产不易
 怕她怪罪下来不好收拾,崔娘立即上前认错道:“夫人恕罪,是奴婢们没将小郡主看好…”“呜…娘亲,你…你才不是母…”小博容哭倒在她身上,小嗓子哽咽着道。

 沉澪绛一头雾水,顾不上娘的认错,忙取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容姐儿,这都是谁同你说的?”

 小博容抬手眼睛,打了个哭嗝,已然把方才代自己的话抛之脑后,“她们…她们说娘亲是不会下蛋的母。”

 而后眼泪汪汪的仰头看着她,一脸茫然,“娘亲,不会下蛋的母是什么意思?”沉澪绛停住了手,脸上血尽失。众人见她表情不对,又听得方才那句大逆不道之话,吓得心里一紧,屋里赫然跪倒了一片。

 “夫人息怒!”阖府都知道,将军夫人沉氏逾三年无所出,膝下唯有一女,只是没想到竟有人敢将这些私底下说嘴的事摆到了明面上。

 贴身伺候的侍女都清楚这是她的心结,如今却被一众下人拿着取乐似的大肆议论,还让女儿知晓,一时间颜面无存。“娘亲,你怎么哭了?”小博容见她落泪,急忙抬手,笨拙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沉澪绛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含泪望着怀里玉雪可爱的女儿,愈想愈伤心,积已久的情绪而出,只见她低头抱着小博容呜咽着哭起来,小博容愣愣的,听着娘亲在耳边的哭声。

 想起自己以前哭时娘亲是如何哄自己的,遂举起小手拍拍她的后背,软声软语的学大人的话哄着:“喔…娘亲不哭不哭!”“将这几样都添到夫人的库房里去…”魏玄戈一边走着。

 一边侧头对全合吩咐。小博容听见他的声音便撒的跑了出来,不顾身后侍女的嘱咐,展开双手便朝他奔去。“爹爹!”魏玄戈回头,见小人儿跑得飞快,怕她摔了,赶忙几大步上前俯身将她抱起。

 “怎么跑这么快?也不怕摔了…”他的笑容突然滞住,盯着她脸上的伤口,剑眉微拧,“怎么受伤了?谁弄的?”小博容搂着他的脖子,委屈的嘟起小嘴,泫然泣,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爹爹,什么是不会下蛋的母?”

 魏玄戈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耐心的与她解释:“指的是不会生小仔的母。”小博容嘴巴微张,小眉毛拧起,更是疑惑了,她抬手抓了抓脑袋上的小发髻,“可娘亲是人啊!她们为什么要这样说娘亲?”

 “我告诉娘亲,娘亲知道后抱着我哭得好伤心…”魏玄戈脚步倏地停住,脸色阴沉得吓人。小博容感的察觉到他的变化,却也不怕他,将脸贴在他的脸旁,糯糯的说:“爹爹,你可要给娘亲做主呀!”

 魏玄戈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半响才笑着摸摸她的头,“容姐儿乖,你先和娘下去顽,爹爹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小博容的小脑袋点了点。

 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好的,爹爹。”待娘将人带走后,他边的笑才落下,眼神阴冷。“将人带到书房里来。”

 “…这便是今事情的始末缘由了。”那时在场的侍女跪在地上,忐忑回答完后低低的垂着头,心里恐慌不安。

 魏玄戈垂眸散漫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过了许久才抬抬眼皮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众仆妇,眼神毫无温度,如同在看一堆死物。“世子爷,该如何处置?”

 全合在身侧鞠身问道。魏玄戈将玉扳指随手丢到书桌上,向后倚在太师椅上,十指叉,眉头下,声音不急不慢,恰到好处的居高临下:“既然这般爱嘴碎,爷看这舌头不要也罢。”而后话锋一转,面目变得凌厉起来,“传本将军令,涉事一干人等处以绞舌之刑。”

 “可夫人那儿…”全合抬眸觑着他,小心谨慎的问,言又止,他讥笑一声:“若有敢半句者,我自当以儆效尤!”

 沉澪绛心善,这回遭此大辱也未动干戈,反而是她身边的秋兰看不过眼,命人挨个赏了几个板子,尽管这样也不曾痛下狠手。魏玄戈与她就不一样了。

 虽年长后行事愈发稳重,可骨子里的睚眦必报和冷血无情一如既往,她们既敢伤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儿,那势必要付出代价。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一众仆妇吓得忙磕头求饶,书房里哭叫声响成一片。全合朝小子们摆了摆手。

 那些哭闹不休的仆妇们便都被拉了下去,这一番杀儆猴是彻底震慑了整个将军府,往后若再敢私下议论主子,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接受酷刑的胆量。

 魏玄戈短暂平复了心情,才起身慢悠悠的走回主房。沉澪绛显然是刚沐浴完,坐在梳妆镜前由侍女伺候涂抹脂膏,一头青丝乌黑浓密,答答的垂在上,心不在焉的垂着头。听到脚步声。

 她抬眸时才从镜子里发现他的身影,微微一愣。魏玄戈上前几步接过侍女手中的方巾,包裹住她的青丝,细细擦着干水分。

 沉澪绛嘴翕动几下却未出声,她看着镜子里男人认真的侧脸,平里惯会嬉皮笑脸的面容难得毫无表情,她垂眸抿了抿,疑心他是不是已经知晓了今的事。

 今情绪波动在女儿面前大哭一场,冷静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尴尬的同时又觉得丢脸,正纠结着如何开口,身后的人已然先她一步,“下人们嘴碎,只爱胡说,她们说的都当不得真,你切莫放在心上。”

 魏玄戈抬眸与镜子里的她对视,“还有容姐儿子软和,这个年纪最易被心思险恶之人带坏,还是尽量不要让她与下人们的孩子接触。”沉澪绛静静听着。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魏玄戈停下了手,默不作声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什么都好,就是在孩子这件事上太过执着。

 说实话,他是个自私的人,有没有后人为家族传宗接代这事他丝毫不放在心上,故而也无法理解她的偏执,但尽管如此,也不忍苟责与她,多的是心疼与怜惜罢了。

 双手轻搭在她的肩上,魏玄戈低头柔声与她道:“我觉得咱们有容姐儿便足矣,女子生产不易,我也不忍心你受那个罪,咱们往后不要孩子了,可好?”沉澪绛曾背着他寻过好几个大夫太医。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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