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整理好衣服
“你那么多朋友,而且还有察警,怎么偏偏就只给他打电话?”“就是巧了嘛!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找到一个北京的号码就拨出去了。”程延清越听越不对劲,刚才他和卿杭就只说了几句话,卿杭赶着上班,他就只挑重点说,重点只有一个:他妹妹不是来受委屈的。
“你最近在约会的人,不会也是他吧?”他狐疑地看着程挽月。程挽月咳嗽两声,突然硬气地
直
背,“不可以吗?”程延清沉默了几分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就他,这么长时间了,进度才百分之三十?”“少瞧不起人,已经六十了!”“你速速搞定,你搞不定,那就我来给你搞定。”
“不行,我自己来。”程挽月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她和卿杭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信任,他好像从来都不相信她会爱他。
年少时的她也以为自己没那么喜欢卿杭。可能是因为十八岁之前的她得到的太多了,并不懂得珍惜,也没想过他们会分开。程挽月转移话题,“嫂子给我的礼物呢?”
“在行李箱里,”程延清把喝了两口的可乐放在桌上,起身去开行李箱,他出国的时候装了满满一箱他女朋友喜欢吃的东西,回来里面装的全是化妆品、首饰这些,都是在机场给程挽月买的。
“哇!这个包不便宜。”“多贵的包你都背得起,她送你就收着。我每年也没少给她买,而且,结婚以后我的工资都得上交给她,万一哪天我跟她吵架,被她扫地出门,还得去你家凑合。”程挽月是真的喜欢这个礼物,“嗯!我一会儿给嫂子打电话。”
“程遇舟和言辞都是17号的机票,一个从南京飞,一个从海上飞,言辞稍微早点。”言辞也是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程延清最好的哥们。“阿渔可能来不了,她忙死了,请假好难的。”加上周渔,就齐了。
“有一个家属代表就行了。”程延清把她的东西拿到她房间,一样一样放好,“本来二叔和二婶想让你去南京,我看你就算去了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程挽月说,“那我来都来了,必须得百分之百搞定。”
她和程延清每年过生日,家里人都会聚在一起。程遇舟肯定是提前就把时间空出来,他没有缺席过一次。至于言辞。
他是正好要来北京出差,今年大家都很忙,见面少,他就请了两天假,赶在生日前一天飞过来。程延清洗完澡回房间补觉,他以前是能秒睡的人,程挽月生病那段时间他昼夜不分地守着,后来睡眠也不太好。
程挽月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换衣服看到身上的事后痕迹,忽然觉得刚才说少了,这怎么也搞定了百分之八十。
医院。卿杭刚从主任办公室回来,准备看病人的脑部CT。黎雨的科研项目需要临
数据,卿杭是她的同门师弟,黎主任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卿杭,至于文章署名的问题后期再讨论,让他先配合黎雨攻克难关。
他自己晋升职称需要高质量的文章,同时医院也很重视科研,有科研成果,科室也会给予一定的奖金。卿杭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先看机手。
微信置顶的聊天消息,还是昨天他告诉程挽月卧室抽屉里有创可贴,她没睡好,现在会不会还在睡午觉?等到三点,卿杭才发消息问她:还疼吗?
同事坐着椅子滑到办公桌旁,“卿杭,昨天开会,领导说的具体要求是什么来着?我有事,没参加。”卿杭拿起机手,“我拍了照,稍等。”
他点开机手相册,结果整个屏幕都是程挽月的自拍照,各种表情各种角度,即使不放大,也能看出是在
上。同事也看到了,笑着问道,“谈女朋友了?”“我一会儿把那张PPT发给你,”卿杭退出相册,把机手倒扣在桌上。
同事笑笑,“行,发我微信,别忘了啊。”卿杭看完病人的CT结果后起身去了洗手间,他打开机手相册,从最下面的一张照片开始看。照片里的程挽月刚睡醒,没洗脸也没梳头发,还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他
上。
这种无声的亲密感让他想起昨晚,虚无的梦成了真,他再怎么克制也不太会温柔。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来,Y:你说呢?卿杭回过神,他看着程挽月的微信头像,突然想到了买什么东西送她。
她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一般的她看不上,普通的她不喜欢,没有心意的她连收都不会收。
程挽月在吃西瓜,等了几分钟才收到卿杭的回复。lune:晚上去接你,不要提前走。Y:程延清接我。
lune:让他在家睡觉。Y:他担心自己美丽
感的妹妹被
鬼拐走,睡不着。lune:我不去,也睡不着。程挽月看着这句话,笑得直咳嗽,程延清以为她呛着了,“慢点吃,又不跟你抢。”
“没呛着。”她笑盈盈地凑过去,“那个…晚上你在家等我行不行?”程延清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他要表现,我就得把机会让给他?妹妹,咱矜持点,男人不能惯着。机手给我。”程挽月把机手递给他。
两分钟后,卿杭的机手震动了一下。Y:不行哦…我太爱我的大帅比哥哥了,他睡不着我心疼,你睡不着就别睡。有酒鬼
扰过程挽月,程延清肯定是不会放心她一个人的,上班送,下班接,就差雇两个保镖随时随地跟着她了,7月17号这天晚上,程挽月提前半时下班。
她跟孟琪请了假,18号休息。南京下雨,程遇舟的航班延误了,程延清去接言辞了,程挽月本来想打个电话问问程遇舟到没到,刚拐过路口,就听到了不远处的争执声。
她抬头看过去,有路灯,能看出是两个男人,年长的那个大概五十岁,年轻的那个很年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得很
,坐在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机车上,神色极为不耐烦。
年长的男人气得手抖,砸了年轻男人背着的吉他,还重重打了他一巴掌。父子还是仇人?“嗨,叔叔,”程挽月在年长男人第二次扬起手的时候,举高机手朝他晃了晃,“我拍到了,而且这里有摄像头的。”
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陌生人面前都好面子,男人收手,整理好衣服,离开前留下一句:有本事就永远别回家。程挽月听到了,心想,这应该是父子。父亲虽然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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