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缩了缩向另一边避开。一室沉默，我依然被困在黑暗里，打起十分警惕防备着隋川的触碰。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他没有解释杀人的理由，但我相信他是为了所谓的保护我，他是怎么杀人的呢，刀子？还是绳子？
我的脑子
的，隋川刚刚的行为吓到我了，还让我觉得很受伤。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是这样。我不能既贪图隋川的温柔，又忽略他杀人的事不顾。我想不出头绪，也许隋川的做法是对的，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在那个世界里，我根本不需要顾忌任何东西。“阿盈，我可以放你自由。”隋川冷不丁开口，吓了我一跳。
我转脸面向他说话的方向，忽然被他抱了起来，在我挣扎之前，听见他说：“我的条件是，取悦我。只要你愿意，我保证你以后能够平平安安在你的人类世界里生活。”我被放在了
上，隋川也躺在我的身旁。取悦，看来就是那个意思。＊＊＊从今天上午江凝分享给我有关杀人案的八卦到现在，也不过过去了不到十个小时。我看不见隋川的面容和体身，只能闭上眼睛试探着伸出手去摩挲他的脸。
我绷紧的情绪反而放松了下来，因为我终于可以骗自己：隋川不是人，道德与他无关。隋川的嘴
在我手心下开开合合：“继续啊，难道还要我教你吗？你不是最熟悉我的人了吗？”他在说“人”这个字眼的时候刻意加了重音，故意回敬我和他争吵的时候用人的正常反应来
他的事。“隋川，你生我的气了。”我睁开眼睛望向这一片黑暗虚空，我知道他一定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可以不问，你不要装成现在的样子凶我了，可以吗？”
“我哪里有凶你？”他甚至都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我，“你又怕我了，我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所以你想逃，就算我再不想让你走，我也知道我不能那样对你。
现在我只是想要让你最后让我开心一次，哪怕是假的，都不行吗？”他的声音是那么脆弱又难过，听上去像一只被盐巴围住的可怜蜗牛，只能缩回壳子里求饶。
我们明明面对面躺在同一张
上，却再也不能将身心都托付。我跨不过他杀了人的坎，他记恨着我对他的再度恐惧。但是我掌心里的呼吸和温暖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告诉我，隋川曾经、或许现在依然是我依恋的爱人。
那隋川呢？在人类世界里宛如神只一样的超然存在，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爱我，早就应该在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他、羞辱他、怀疑他和惧怕他的时候歇了心思，在恢复力量的时候远远离开。
越思及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就越觉得自己根本不该拥有他的爱。我一边享受，一边又这样残酷地对待他。我甚至不能想象他是要以何种心情来面对我的质问。如果是我面对一个我爱着、却又不能拥有的人，我想就连开口都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
那他呢？没想到在这团伸手不见五指都看不见的黑暗里，我照见了我身上的属于人类的最忍残的卑劣和贪婪。白
的阳光和黑夜里的灯光，给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闪闪、道貌岸然的壳子，内里真正包着的黑心无从察觉也无从知晓。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对着黑暗说出的实话，只有在暗影庇护下才会进行的罪恶，想来全都在隋川的注视之下，即使他不说，我也猜到了他所谓的保护和防止恶意伤害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甚至有些庆幸他爱的人是我，再想一步，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家来问隋川真相，无论隋川是不是杀人犯。危不危险。感情一旦开始。
就不会轻易结束。我依然爱着他，只是在恐惧失去他。于是，像第二次亲密接触时那样，我翻身起来跨坐在隋川
上，隋川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托住我的，支起腿来让我背靠。
厉内荏的家伙，连装凶都支撑不了几个回合。“我的确想过离开你。”隋川浑身一僵，我安抚地摸了摸他的
口肌肤，继续说：“因为你是杀人犯，我那是真的很害怕。但是你因为这个原因又恢复了力量，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不是，我不是…”隋川辩解的话被我用一个俯身下子的亲吻堵了回去，我趴在他前。他的双手沿着我的后背搂住了我，这样的亲密显然给了他全安感，他总算有耐心听我把话说完了。
“但是我不是不爱你了，隋川。我会有胆小的时候，我会因为你来自黑暗、因为你杀人而害怕，可患得患失和害怕到避而不及是两回事。”
言尽于此，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来，手指戳着柔软的下半球挤进我们相贴的
隙之中。触觉不就是用来在黑暗中辨认爱人的唯一方式吗？我的隋川和人类有什么两样。我愿意放弃我的视力。在今夜做一个盲人。放弃伦理和道德，只让黑暗中的两个人快乐。衣物很快被除去，那
东西犹豫着等待我的确认。＊＊＊我的体身实实在在地渴求着他，
望与道德的挣扎无关，每当动情的时候，隋川黑雾一样的存在就会变得像雨后的空气一样清凉而
漉漉，那不是真正的水汽。而是每一丝的隋川想要多在我的肌肤上停留一秒的粘腻感觉。反复得到我的不会离开的承诺的隋川已经几乎维持不住人形，像是一滩软绵绵的东西没有重量地贴在我的身上，只有体下蹭在我的腹小，告诉我他还没有索求够。
“阿盈，阿盈…”他喃喃念着我的名字，真是奇怪，看不见他的人是我，却好像是他怕我转瞬不见一样，需要用声音来确认我的存在。
我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没想到居然被隋川擒住两手手腕按在头顶，人也被他就势翻过来趴在
上，我
惑地想要回头问他这是要做什么，却被忽然筋骨分明的隋川在身下，耳垂也被他从后面咬住。我本能地想要往枕头里缩去躲避那又
又疼的感觉，合拢的腿双同时被他的膝盖顶开，他居然就这样从背后进入了我的体身。“呜…慢点，你慢点。”这样的姿势是第一次，本就已经
感起来的
蒂几乎是被他的
从头到尾蹭着。快
如同电
一样让体身酥软下去，连一点躲避和反抗都做不得了，随着他的
入和噬咬，呻
声被枕头捂成了另一种闷闷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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