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佳点点头：“嗯…明早要赶飞机。回内地宣传再见，我们机手联系。”她说着握了握白珍妮的指尖，送了她一个飞吻，然后才转身快步走开。陆达也拍了拍白珍妮的肩膀：“回去见吧，我也先撤了。”说完他也加快了脚步，先走了。
白珍妮和苏珉将乘凌晨的飞机回沪。航班时间还有空余，所以他们一行是最不急的，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停车场，苏珉走在白珍妮身后一点，看着她纤细的背，漂亮的蝴蝶骨。
她今天穿的正是他最喜欢的那件白色缎面礼服，一字领，前摆是短款，但从后面看，还有华丽的拖尾，像是婚纱的样式。冷不丁白珍妮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苏珉有些出神的目光。
她笑了笑：“看什么？我今天美吗？”苏珉点头：“很美。”她似乎是开心极了，这几天的奔波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疲态。
她甚至拿出机手，打开了自拍，对着自己和苏珉，按下了录像：“收工啦，要回魔都了…！”她将镜头向后转，让苏珉更多地出现在镜头里：“苏助理，你累吗？”苏珉亦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跟着。
看着机手屏幕里她的笑脸，也被她感染了，无奈地笑笑：“还好，你呢？”白珍妮又比了几个可爱的表情，都录了下来，她噘嘴冲着镜头比亲亲：“今天开心，不觉得累。”她明明没喝酒，却感觉飘飘然，体身都感觉轻巧。
她对着镜头说：“拿了四件超级漂亮的纪梵希的礼服裙。首映礼有粉丝找我签字，夸我演得好。
等回到内地宣传，还能再见佳佳姐和陆达也几回，这些事都好让我开心啊…所以我要把我现在的开心记录下来，回去做一个哪怕只是自己看的vlog。”苏珉就这样看着白珍妮，她开心。
他也就跟着开心。走着走着白珍妮突然转过身来，待苏珉走到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礼服是苏助理帮我一起挑的，采访一下，你觉得哪身最好看？”苏珉也就陪着她闹，也看向镜头说：“我觉得现在你身上这件最好看。”
白珍妮撇撇嘴，笑道：“苏助理，你该夸我，穿哪件都很好看。”苏珉改口：“穿哪件都很好看，穿这件最好看。”白珍妮这才满意，又问：“等下我们的飞机是商务座还是头等舱？我们俩是坐隔壁吗？”
苏珉点头：“头等舱，你靠窗，我靠走道。”他又看了看表：“现在去机场，直接去候机吧。”＊＊＊头等舱的密私
很好。白珍妮坐在靠窗的座位，苏珉坐在外面，座椅往下放一些，就是与外界隔绝的小世界。空姐送来了菜单，苏珉知道白珍妮的口味，帮她把吃的喝的都点好。飞机起飞时，已经是凌晨五点。
白珍妮从机舱窗口向外看去，飞机正飞过维多利亚港。这几天在香港，总是烟雨朦胧，这个时间看出去，这几
里一直见证的华丽的维港也显得灯火阑珊了。飞机的飞行时间是两个半小时。比起睡个不够踏实的一觉，白珍妮更想要喝着小酒，和苏珉随意地聊聊天，或者看部电影。苏珉也是在思考同样的事。
正巧空姐把白葡萄酒和吃的送过来，他便说：“这么丰盛，估计吃完就差不多快飞到地方了。”
白珍妮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冲苏珉笑笑：“你不休息？明天不要上班吗？”苏珉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笑道：“猎
工作强度再大，明天也是大年初三，总是要让我休息几天的。”白珍妮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将高脚杯放到一边，调整了座位，靠上去，几乎半躺着，她将
毯拉到
口，胳膊搭在毯子外面。苏珉问：“怎么，你要睡了？”白珍妮这样半躺着，浑身的劳累感慢慢浮了上来。这几天她都像打了
血，精神、体身都保持着高度奋兴的状态，这会终于可以得两空闲，人一下松懈了，反而感觉到了累，她说：“本来不想睡的，但是估计还是会睡着。”苏珉看了看时间：“那你睡会吧，还能睡上一个多小时。”他说着，伸长了手臂，将他们座位上方的灯关了。一瞬间，周遭暗了下来。只有头等舱另外一边，和机舱前部的空乘休息处还有微弱的光线，这样的黑暗让人很有全安感。
苏珉看着这样的昏暗里，白珍妮皎白的脸庞，她身旁的舷窗的遮光板没拉上，舷窗外，天色是发蓝的墨
。飞机引擎嗡嗡的声音，不大不小，反而让当下显得更加安静。她虽说要睡了，却还是睁着眼睛，即使在这样的光线里，还是亮晶晶的，像晚上才来了精神的小猫。
苏珉问：“…你睡觉还不闭眼睛？”白珍妮反问他：“我睡觉，你做什么，不无聊吗？”苏珉猜想在这样的昏暗里，白珍妮看不清他的脸，于是便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我可以工作。”白珍妮其实将苏珉看得真切。
她能看到苏珉望向她的，难得不加掩饰的眼神。只有两个小时而已，还是珍惜当下吧。这么想着，白珍妮摸索到座位上，阅读灯的开关，“啪”地一声，拧开了灯光。
苏珉还没来得及收起他过于直白的目光，他像是畏光的动物一样垂下了眼睛，躲开了光。白珍妮拉住他的手，说：“上次你说，有时间会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粤语那么好，又为什么你拿香港护照，现在正好有时间，你告诉我呗？”
苏珉反握住她的手：“你想听吗？这是个无聊的老黄历了。”白珍妮用指甲挠了挠他的掌心：“两个小时，够不够你讲？”
苏珉想了想，低声说：“我的事，说简单，也简单，不过就是我妈当时想不通，跟了个香港富商…生下了我。”…白珍妮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狗血剧情，一时间有点尴尬，但苏珉似乎开口之后。
也不觉得有那么难以启齿，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也不知道我妈当时图什么，明明是那个年代少数的大学生，在香港即使不靠那个老男人，也能闯出点名堂。偏要和他生下我。
直到被人家原配找上门，赶出香港。”白珍妮仔细观察苏珉的神态，他脸上带着一丝轻蔑，更多的是自嘲。
她注意到他并不称呼那个香港男人为父亲，料想他应该是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吃过不少苦头。苏珉察觉到了白珍妮的关注，瞟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n6Ｚww.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