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半晌方姑娘
她趁机就朝他怀里撞去,他的背脊重重撞上门板,也将那门砰的一声掩上了,烛火幽幽的室内霎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先生…”玉姝的神志已经是半清醒半迷糊了,可是在看到那张撞进自己视野中的面容时,还是情不自
恍了恍神。
她父亲程海年轻时曾高中探花,是有名的美男子,就是人近中年了,依旧儒雅端方,姿容出众,但萧璟的温润,又与程海不同。仿佛一块无暇美玉,却又遥不可及。
温和的余裕中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压力,一双黑瞳湛然若神,瞳孔之中仿佛有一点幽蓝,只是那样盯着,就好像要被他吸引进去。刹那间,玉姝打了个寒颤。
似寒梅般凛冽的味道充盈着她的鼻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以外的男人,也是她第一次,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眸光一动,萧璟抬手就要推门…
“先生,救我!”她闪电般扑将上去攥住他的袖子,大口大口地
息着,终于忍不住溢出了一声羞
的呻
。
“…救我,求你…啊哈…救,救我…”少女的整张小脸上,已然被不正常的
红完全占据,子身不停地颤抖,若不是半挨半靠着萧璟,她早已软倒在地。萧璟自然不是懵然无知之人,一瞧见她的模样,心中便有了计较。
“姑娘,你中毒了?”而且,还是那种见不得人的毒。“不是,我…嗯…我…”断断续续地,玉姝忍着那股快要将自己融化的燥热说明了原委,她本以为自己会感到羞
。
毕竟她此举无异于向男人求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老师。可她或许是早已丧失了理智,大概是怕她摔倒,萧璟没有推开她,靠着他的时候。
那些疯狂叫嚣的冲动竟似稍稍平息了一些,她原本以为自己需要的是冷冰的能够降温的东西,可是男人的体身那样热,还那样硬,竟让她觉得舒
到了极致。
她忍不住又紧了紧手里的袖子:“先生请放心,此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求先生帮我过了今
这一关。”言罢微微抬头。
或许是不想他看轻自己,编贝似的皓齿咬了咬
,只是她生得娇小袅娜,眼下的模样像是依偎在男人怀里似的。这般仰起小脸轻声说话时,语调里都还带着
人心魂的颤音。
正是粉荷垂
,新芙带羞,不是勾引,亦胜勾引。萧璟却连眉毛丝都没动上一下,捉住她双肩将她推离自己,动作虽轻,但十分的不容人反抗。
“姑娘,恕在下不能答允…”“…为何?”玉姝一愣,万万没想到萧璟会拒绝,毕竟这对男人来说,无异于无本的买卖,她又不是那无盐嫫母,从小便生得一副美人胚子,如今投怀送抱,竟还会有人推
?
“…先生此举是为救人,定不会损了先生的德行。”玉姝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萧璟是怕被人知道了指责他趁人之危,毕竟有些读书人迂腐起来,那是半点情理都不讲的。
“我并非为此拒绝姑娘。”“那…那是为什么?”“先生怕我父亲怪罪?此事我也不会告诉父亲的。”“今晚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玉姝也绝不会对先生有任何不敬,反而铭感五内。”
“求先生帮我…先生,萧先生…萧先生你别走…萧先生…萧璟!”一把抢上前拦在门口,玉姝气得满面通红:“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血热而死吗?好,左右我今晚是活不成了,那我就留书一封告诉世人,说你是如何袖手旁观!”萧璟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他忽然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好,那我现在就去帮姑娘寻一个愿意解毒的男子来,如此,就不算袖手旁观了吧?”
“你!”可怜这玉姝从小到大,何尝受过此等委屈?原本也一直以为萧璟是个谦谦君子,此时方才觉得,此人冷心冷情,实在教人胆寒,一时间她只觉头晕目眩,羞怒之身下子摇摇
坠,原本就是强自扎挣,此时再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朝后倒去。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萧璟上前一步,伸臂揽住了她。“姑娘,”他顿了顿,“那铁钵尼姑的话说来也没有得到十分证实,你毒发时,或许也不一定会如她所言。”
玉姝气若游丝,只觉喉头已经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勉强吐出几个字:“你…你滚,滚出去!”萧璟却不以为忤,忽然道:“你可想好了。”
“什,什么?”他的手落在玉姝衣带上,又笑了笑,只是那笑,透着教人难解的意味:“有些事一旦开始,可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停。就能什么时候停的。”
***且说凌波守在自家姑娘房门外,一时心中担忧萧璟不肯帮姑娘解毒,一时又害怕姑娘遭了那萧先生的欺辱,想到此事还不知如何了结,若是萧先生以此相胁,
姑娘嫁给他可怎生是好?
正想着,忽听那门内传来极细的一声呻
:“嗯!”…似
愉似隐忍,既仿佛姑娘往常热毒发作时的嘤咛,又似有一种不同,好像含着极大的快乐,直听得人当场就麻了半边子身。
那凌波也是面红耳赤,忙掩了耳朵不敢细听,但她在这里赧然不已,如何知道屋内的玉姝更是羞
窘迫到了极处。
她跌在萧璟臂弯中时,尚还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便只见他轻轻一挑,挑开自家衣带,月白色的苏绸寝衣
了出来,原是极素净极雅致的颜色。
只是此时她星眸半睁,双颊绯红…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岂不是任君采撷?玉姝当下惊道:“你要做什么?!”
萧璟像是有些惊讶:“不是姑娘求我帮你解毒吗?”说话时有意无意,将那“求”字咬得尤为清晰,玉姝面颊通红,含羞忍
道:“那你也不必
我的衣裳!”萧璟这会子倒是真有些讶异了:“姑娘,方才也是你说的,
相合,方可压制你体内毒
。”
既如此,不宽衣解带,如何行事?但玉姝却道:“是我说的没错,你也尽可以开始,但我,但我的子身是不能给你看的,你也不许
碰…那是,只有我未来夫婿才能做的事…”
言罢愈发不敢看萧璟,将脸偏向一旁,只偷偷拿眼角余光觑他,却见萧璟微微一怔,目中浮出一抹啼笑皆非的神色来,半晌方道:“姑娘,你不会连这
相合是何意都不知。就来开口求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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