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为何此事之后
王氏冷笑道:“好啊…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怪老太太大爷不教哥儿识字了?”说着便上来拉扯蕊娘,“走,跟我去老太太面前说说理去!”
“我倒要看看,这般心大的奴才,老太太留还是不留!”蕊娘如何能去?若是去了,自己恐怕真要被撵出去了,当下忙
低声音说些软和话求恳,王氏见状愈发得意,劈手便拽住她袖子往前扯。
忽然一道小小身影斜刺里扑出,扑到王氏身上,抓住她手腕便咬,王氏“唉哟”一声,杀猪一般尖叫起来…
“疼,疼!哥儿,哥儿快住手!”众人一看,那人竟是秦煜,只见他死死咬着王氏手腕,仿佛一头发了
的幼兽,向来呆滞的双目中,竟
出几许凶光。
众人顿时大骇,还是蕊娘忙上去:“哥儿,快松手!”那王氏的手腕上已经被咬出了血,又哭又嚎:“看来哥儿已经被你拿捏住了,竟挑唆了哥儿来害我!”
一时间整个院中
成一团,早有人将事情报知了秦母。事关秦煜,秦母如何不震怒?忙忙地坐了轿赶来,玉姝等姐妹几个原在秦母身边陪着说话,也跟着一道来了。
只见秦煜衣襟上滴着几道血痕,那王氏披头散发,状若疯妇,一见秦母来了便扑上去哭天抢地:“老太太!老太太可要为我做主啊!”
秦母被她吵得愈发头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王氏忙一番添油加醋,将蕊娘私自教秦煜认字的事说了,又道:“哥儿年纪小,又心善,可不是被她给挑唆了?”
“自打她来了,我和陈姐姐两个再不能近哥儿的身,她让哥儿做什么哥儿便做什么,又常把哥儿关在她那屋里。老太太,哥儿已是被她给教坏了,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咬我?若是再让她辖制哥儿,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一番颠倒黑白实在是高妙至极,盖因蕊娘坏了规矩确实不假,秦煜为了维护她忽然
情大变,可不就是被她拿捏住了?
而王氏分明是躲懒,却能说成是蕊娘不让她近秦煜的身,偏蕊娘百口莫辩,只能跪下:“奴婢从未有丝毫辖制哥儿之心,为证清白,奴婢愿发下毒誓!”
玉姝在一旁,心内早已是焦急非常,她亲眼见过王氏是如何慢待秦煜的,王氏的话,自然一个字都不信。蕊娘虽与她相识不久。
但来往几次,只觉她温柔聪慧,绝不像那般蛇蝎心肠之人,当下忙劝道:“外祖母,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煜哥儿罢,这些事等之后细细查验了,再理会也省得。”话音未落,忽听有人道:“大爷来了!”
***王氏一听,顿时大喜。只因她知道秦沄不喜秦煜,和秦煜有关之事向来都是懒怠管的,这蕊娘又私自教秦煜识字,既坏了规矩,又是在打秦沄的脸…
自己儿子开蒙还需一个
娘来
心,岂不正是在说秦沄这父亲当得毫不称职?当下忙又扑上去:“大爷,大爷可千万要为奴婢做主!”
“这女人看我撞破了她辖制哥儿的
计,就这般挑唆哥儿。今
她能拿捏住哥儿,若任她坐大,
后,她岂不是还要拿捏满院上上下下,还要拿捏大爷?!”
“放肆!”话音未落,便听秦母一声厉喝,“你糊涂了,这等话也是你该说的?!”王氏道:“纵老太太生奴婢的气,奴婢也要说。
这林家的自打进了府就妖妖调调,仗着年轻生得好,不把眼睛放在地上,那心也大得没边了。说句不怕老太太恼的话,奴婢瞧着,她是想借着哥儿‘母以子贵’呢!”一番话说得众人俱皆大惊,秦母更是气得脸都白了。
盖因满府上下全都知道当年秦沄被算计着娶
的事,从此之后不止秦沄,秦母亦对那些心思不正的女人厌恶非常,这王氏给蕊娘扣上如此一顶帽子,正是杀人诛心,纵蕊娘要辩解,又如何证明自己绝无此等念头?
果不其然,秦沄的面色已是冷了下来,他原本就生得眉目似雪,冰冷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蕊娘,寒浸浸的不带一丝温度。
王氏见状,愈发窃喜,只道秦沄已信了自己的话,忙又再接再厉:“老太太,大爷,奴婢一片忠心都是为了府里,这林家的万万不能再留了!”
可怜蕊娘,如何想到自己今
竟会背上如此一桩罪名?被撵出去也就罢了,若还背着勾引主子的名头被撵出去,她这辈子也就完了,当下一颗心直沉谷底。
想到自己几次解衣挤
偏都被秦沄撞见了,恐怕他正以为自己是在刻意勾引他,忽听秦沄冷冷道:“你说的不能再留了,是她,还是你?”王氏犹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包袱重重落在她面前。包袱散开,
出里面的金银锞子玛瑙碗等物,王氏一张脸刷的惨白,霎时间汗出如浆,口不能言。
“这些,都是从你家中搜出来的。”秦沄冷冰的声音毫无起伏,“当着老太太的面,你且先说说,哥儿房里丢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家中?”
“奴婢,奴婢…”四下里一片寂静,秦沄竟笑了一声,恍若冰玉相击:“再让我知道有谁敢欺哥儿年幼兴风作
,我活扒了他的皮!”…一场闹剧就此落幕,当晚王氏就被打了三十板子撵出去,已是去了半条命,又连她老子娘一起,此生不得再进府听用。又有一些帮着王氏欺上瞒下之人一一被发落。
一时间府中上下俱皆整肃,再无人敢慢待秦煜不说,亦是全都见识到了秦沄的厉害。快雪轩中,这
锦瑟说起当时之事来仍旧是口沫横飞:“…大爷当时的模样你们是没瞧见,我吓得腿都快软了!”
“怪道外头说他年纪轻轻却生就一双慧眼,那王氏背地里做的勾当谁知道?连管家的二太太都不知道的。大爷却不声不响,不发则已,一发就是雷霆之怒,我看啊…以后谁还敢说大爷不疼煜哥儿!”
凌波正坐在窗下绣花儿,见状不由笑道:“好了小祖宗,这事儿你翻来覆去地都说过多少回了,我看茶楼里说书的先生也比不上你话多。”
“你既说大爷疼哥儿,我且问你,为何此事之后,大爷依旧对哥儿不闻不问?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是不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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