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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这个录音
 这件事是瞒着李贺来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走私的稀土进入地下轨道后,会在半路被掉包为‮品毒‬。

 陆家兄弟做的天衣无,自以为可高枕无忧,直到陆严远的夫人赵付蓉发现了端倪,她和王余被动成为法人,这是陆严远和李贺来合作的筹码。将自己的子一同捆在这条船上。

 赵付蓉联系王余被李贺来察觉,他下了狠手,买通了陆家当时看管车库的人,在赵付蓉的车里放了可致人幻的熏香,之后,她殒命临江大桥。

 自那以后,陆李逐渐不合。李贺来并不知道陆严远早就知晓赵付蓉死亡的真相,两人维持了九年的合作。

 但在期间,李家早就被陆严远一步步瓦解,他利用江呦呦和陆鸣,在南西给了李贺来沉痛一击,江呦呦又抓住了杨庐和戚江的把柄,李贺来的新靠山彻底倒台。

 后来,连霍被派来‮陆大‬,杀死了李贺来。除掉李贺来,下一个当然是连霍,陆严远疑心重,和连霍合作深入后。

 他仍不放心,将江岚母女拿捏手中以此要挟连霍。杀人越货、抢劫烧杀,连霍干尽了坏事,却没想到最后追捕他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连霍最后替你父亲做的事,就是洗白所有产业。”陆鸣听完沉默了许久,抬眼说道:“然后把它们交给我。”他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所以江呦呦三番两次地阻止我联姻,包括那次催我提前上市。”他已然明白她的全部苦心,可是太晚了,一起都太晚了,在他和江呦呦见面的最后一晚。

 他甚至都没有拨开她黏的头发看看她,甚至没有,足她一个拥抱的乞求,他‮忍残‬拒绝了江呦呦,以冷酷的姿态拒绝了爱人最后的拥抱。

 泪水滴落到警服上,晕成深的渍,陆鸣一点点擦干净,翻开警服的底层。最下面放着一页江呦呦的信息,上面是江呦呦穿着警服的‮件证‬照,笑容明媚,倾国倾城,陆鸣取出来,右侧的“曾用名”的一栏里写着连怡。

 ***江岚听到江呦呦的消息后,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已经过了一天。‮夜一‬,江岚的鬓角染上了白,陆鸣和江岚相互瞧着,都发觉彼此苍老了许多。

 “她…”江岚语不成调,已是泪眼朦胧,陆鸣打开了那个信封,里面有两页,一封是给江岚的。

 他又将印着江呦呦信息的纸张递给了江岚。哑着嗓子问道:“呦呦以前是叫这个名字?”江岚的手摩梭着江呦呦冰冷的平面照片,缓缓点点头:“这是她爸爸起的,后来,出了事我们去了榆城,有一天。她自己嚷嚷着要改名字。”

 江岚抹了一把泪,继续说:“我的疏忽让她遭了罪,我哪儿能不依她,便带着她去改了。”

 “呦呦…”陆鸣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嘴开始颤抖。他闭上眼睛,极力遏制住眼泪,原来不是巧合…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呢,只不过,是一个人拼命向另一个奔赴的结果罢了,可他,直到她离去才晓得。

 “呦呦是为了查陆严远而牺牲的,不过几天,我们恐怕都要被查,江阿姨您,早早做打算吧。”江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陆鸣苦笑一声,方覃告诉他的时候,辉运已经被控制了,包括陆严远,他一直忙于寻找江呦呦,竟没有关注,在陆鸣的帮助下,江岚很快收拾好了东西,去往江岚本给江呦呦准备的房子。

 他给江岚留下了一大笔资产。“本来是给呦呦的股份,她转给了我,这些虽然抵不上但起码能保您衣食无忧。”江岚推拒再三,陆鸣意志坚决,她收下了。

 “我会常来看您的。”陆鸣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他也要接受调查,和陆严远并不在一起。漫长的调查之后,陆鸣终于解了。无论是陆严远的手笔,还是江呦呦的苦心。合生文娱确实干干净净,陆鸣在江呦呦的别墅里找到了她的股份转让书,还有一些很有年代感的小玩具。

 那是陆鸣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的献爱心帮扶活动。寄出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实真‬的帮助或是奉献的体会,但是他却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回报”他并不想要的“回报”

 一并找到的,还有一个电子录音,陆鸣带着这个录音去看望已被羁押的陆严远。铁罪如山,他被判刑只是迟早的事,但陆严远还是拒不认罪。

 警署厅里,隔着栏杆的陆严远明显憔悴了许多。皱纹爬满了他的眼角,但他仿佛还吊着一口气,对着陆鸣笑了一下。

 “没想到,你我父子二人引狼入室。”陆鸣沉着脸反驳道:“您不过是为了拿捏江呦呦的生父,又刚愎自用。”陆严远竟是呵呵笑了两声。“陆鸣,你还年轻,不懂我,合生干净留给你是我为父的责任。”对陆严远,陆鸣的情感很复杂。

 但没有像现在这样反感,他没有任何悔意,只有冷冰冰的私利,那些由于他而家破人亡,离子散,那些由于他失去性命,尸首无存的人们,并没有起他任何的同情心。假若能起,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不是为了和您吵架的,这个录音,您听听吧。”这是江呦呦做的最后一个计,由陆鸣带着赵付蓉生前最后的话去找陆严远,以期他能主动认罪,陆严远被盯上很早了。

 赵付蓉在车上还打了个一个电话,行车记录仪的声音在陆严远动手前提前被拿走了,只留下画面。经由陆严远的操作,又只剩下沉默的后半段和爆炸声。

 “王余,你以为自己只是走私稀土的棋子吗?”“呜…”“假如我没有发现你在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还沉浸在泡沫中。”“陆严远,你在贩毒前…想过我吗?没有,那你想过阿鸣吗?”…

 “砰!”微弱的哭声,一声巨响,和三句话。是赵付蓉留在这世上的最后声音,陆严远的脸色全白了,他的嘴和牙齿一起抖动,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痛苦,陆鸣嘲讽地笑了笑:“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还想为你善后…”“你对得起她吗?将她作为棋子。”栏杆里的男人似乎呜咽了一声。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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