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知父亲是谁么
这一突然变故着实吓了她一大跳,一回神自己已经高高坐在他那七尺多高的肩上,一双大手扶着她脚踝,却也还算平稳,就是有些生慌,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他批散长发随意束成的马尾。
“文哥哥,莫当真了,快放怡柔下来。”她不
羞道。怡柔年纪虽幼,却也是跟景文和她两位已过花信的干姐姐相比。她实是已过二八年华近两年许,早是待嫁的年纪,加上父兄亲姐往得早,哪还敢厚皮赖脸的骑着兄长肩膀了。
“那怎么行,行商最重说话算话,万万不能因小而不为,怡柔也多久没寻兄长撒娇了,今后大哥任你使唤,好生做你一个妹子该做的事得了。”景文哈哈大笑。
“可是,这般样子好羞人的。”眼看景文大步跨出,越走人越多了起来,怡柔这都连忙把她的斗笠上的薄纱给放下来,原本铎儿迦的斗笠是没有这个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儿姐小玉儿给她加的。“有什么好羞人的,孩提时不也是一般有哥哥背着,却有何羞?”景文哈哈一笑。
“就是怕让人说道呢,于哥哥的名声不好听。”怡柔小声道。“哥哥宠溺妹妹有什好说道的,莫不是自己没有哥哥不成,却与我何干?”景文眉角一抖,笑了一笑,“人活在世上够多事了,切莫再傍着他人口舌而活,这个世界有光便有影的,总是有人怎么都瞧不惯的。”
眼看景文倒是有些坚持,自己左右也是想撒会娇,倒也便不那么在意他人目光了,不过投
过来的目光倒多是惊讶于景文这身板鹤立
群似的。
***两人晃了一晃,却也是瞎买了一堆东西,也没行多久而已,两人手上已是捏面人糖葫芦什么的不一而足,不得不说大城市就是大城市,人多摊贩多各种摊贩一应俱全,颇有欣欣向荣之势,这着实让景文这土包子大开眼界。
“文哥哥,你看那个!”“哇啊…这是琉璃么?”景文大惊,他本以为玻璃类制品应该还未能得见,却不知早在战国便有相关制品。
而在他的时间线魏书便有记载大月氏商人传入,而在汤武这个时间线,发自战国时代的琉璃并没有在东汉末年衰弱,反而还越加蓬
起来,到这时都已经普及有如民生用品一般,“这做工好精细啊。”
“公子好眼光,若不买两个给小娘子赏玩赏玩。”摊贩马上凑上来准备给他介绍。
“哈哈…你误会了,这是我义妹了。”景文哈哈一笑,怡柔的小脸在面纱之后也是略显羞怯。“抱歉抱歉,我这也是瞧着两位像是伉俪情深,新婚燕尔么,还望莫怪。”
摊贩陪笑道,是说也没见过有人让娘子挨在肩上坐的。“不怪不怪,我这义妹家里人不幸遭逢变故去的早些,为人和善又懂礼数,我也就宠得她点,才引得你误会了,要怪怪我。”景文打哈哈道,惹得怡柔
角
动不已。
“哥哥,若不我们捡姐姐的生肖给买些回去。”怡柔轻声道。“喔…也是,这样摸鱼被抓到也少挨些骂。”景文摸摸鼻子,“若不你下来挑罢,莫砸了大叔的摊了。”人家可没赖着不下来,怡柔心道,心儿却是一甜。
“唉唷,这光天化
之下,莫非强抢民女么。”这才正蹲下要放怡柔下来,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景文一回头,一个身着华服的纨絝子弟带着一帮家丁,乍看各个是武师,就在后头冷眼看着两人。景文头一瞥,懒得理他。
“哎呀糟糕,怡柔你给说说你姐姐们都什么生肖来的。”他一脸慌张却是在烦恼这个。
“喂,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家公子与你说话呢?”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喝道,不过他那身板在景文面前也是小孩子似的。
“奇怪,这什么天啊…我怎么好像出现幻听了,怡柔,有人与我说话么?”景文继续装傻。“公子小心,这人惹不得。”摊商大叔连忙悄声道,旁边的商贩也都战战兢兢。
“喂,我说你莫不是强抢民女,为何不敢回我话?”那少爷跋扈道。“敢问官爷哪里来,可有官印傍身?”景文微笑着问道。
“路见不平,人人都能管得!”那少爷傲然道,却是
目一双盯着怡柔直瞧。怡柔注意到他视线,连忙躲到景文身后。
“那你便不是官了,我何必理你?”景文鼻子一哼,果然便不理他。“你不理我我还偏生要管,来人。”“嘿嘿,还有劳二位与我们走一趟。”一个狗腿仔便往景文走来,谁料这时景文忽然扯起喉咙大喊。
“来人快报官啊…这里有人要造反啦!快报官啊!杀人抢劫放火啦!仗势欺人啊!”他这一喊倒是不少人围了上来看热闹。“我怎么造反了,你说啊!”那少爷急道,莫名其妙被扣一个夷三族的大帽子,不由得他不慌。
“各位乡亲评评理,我与我义妹走在这街上。忽然这人好生凶狠恶霸霸的说我强抢民女还拉着一伙人要我们与他走,这人没穿官服未有官印,却这般仗人多势众欺负我兄妹俩,想我汤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唯有当今圣上爱怎么管怎么管条例要几条便几条,这人偏生平白给多了一条例,这还不造反么!”
景文讲得声泪俱下,倒也是让周围众人一惊,不过想想这大块头讲得却好似有理。
“人家兄妹逛街凭什么无端跟你走呢!”“唉唷人家若是不知还真以为我汤武没了王法,仗着人多财大气
便得爱如何便如何,这声造反倒也喊得不冤。”
“你,你含血
人,我是让你与我们去衙门走一遭,哪里是造反!”那少爷气得快吐血,连忙大叫道。
“你又不是捕快,凭什么让我与你去衙门去,你手下人这么多,随便一个暗巷推我兄妹进去我哪还有命在,我可怜的妹妹还不让你们这些恶人糟蹋了去。”
景文反
相讥,马上又是一阵叫好,“再说了,你若真要我们上衙门大可以寻人报官去,却是要强
我们跟你走,既然不敢报官说明你是反贼,还想狡辩!”景文憋着笑怒骂一通,竟是气得那少爷涨红了脸。
“胡说!我怎么便不敢报官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竟敢于我如此无礼!”
“不就是仗着人多目无王法的反贼么?我岂不知你是谁?”景文笑道,围观群众也跟着大笑起来。“你,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么!我,我跟你没完没了!”那少爷怒极,却是已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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