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芸茹便不扮了
无端感受到芸茹的爱恋之情,究竟是她入戏太深,还是当真依恋斯人,景文顿时脑子搅成了泥,他向来不打算左右他人的想法,芸茹若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屈身于他。
他是不愿意她这般委屈的,那如果是真的爱恋他呢?他倒是没想过有这层可能,也半点没有心理准备。
“林官人究竟所长为何,得以妹妹依恋如此,妹妹倒是说了,也别吊姐姐胃口呀。”环菊见她
恋斯人如此,好似也是定了心,不免好奇这人到底什么能耐。不说她,景文也很好奇。
“夫君长于八律鼓,略通音律便是于此,倒也是夫君过谦了,夫君击打八律鼓时,姿态神貌无一不引人入胜,芸茹每每便是望得痴了,夫君便也是一无所觉。”
芸茹柔声道,八律鼓是个啥,景文还楞了一下,自己从来便只有打过爵士鼓,还都是打摇滚乐…喔,她们给它起了个别名来的,如此说来。
她到底于自己还是有一层义父情节在,多半却也不全是于自己有情,想想也是扮得入了戏吧。听到这边,环菊忽然一呆,拿着杯盖的手微微颤抖,不觉杯盖
手,落了下来,敲在杯缘,打翻了茶杯,惊讶至此,景文也是不
一愣。
***“环菊姐,你没事吧?”芸茹好像对她的反应没有半点讶异,反倒是景文吃了一惊,出声询问。
“林官人,你,”她嘴
微微发颤,眼眶泛红,抿了抿
,楞了一会好似在思量着什么,终究还是开口,“恕我冒昧,你与林威霆,威霆是你什么人?”
景文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就认识我学长了,等等,好像听芸茹说过,说是以前有个行首姐姐钟情于他,难道…“你可识得威霆?”见他呆住,环菊忍不住又问了一声。
她泪水都在眼眶里转了,景文还真不知道怎生回答是好。“…识得是识得。”景文总算松口,果不其然,这头才点下去她泪水就跟着掉下来了。“他,他现在,过得好吗?”环菊哽咽道,拿出帕子来抹了抹泪水,“不好意思。
想起来尘封已久的往事,让你们见笑了。”“芸茹也似姐姐一般思念义父,姐姐何须致歉了。”芸茹温柔的看着她。
“若是他过得好,我也不必为他牵肠挂肚,那个狠心的人,要走也一声不吭。”环菊用力一跺脚,很是生气的样子。
“环菊姐姐,说来惭愧,”景文有点尴尬的抓抓脖子,“威霆大哥是我故友,分别许久也是未有得见,我近来听得的近况便是芸茹所述的那会,他在京城一声不响就离了她们姐妹而去,却是不知现在他人在何处,过得如何。”
自己和学长理论上相差两岁,一前一后来到这个约略千年前的世界,不知怎么的便是差了十数年有,这中间混乱,景文自己都没能厘清,却也难以与她们解释。
“所以,你不是他儿子?”环菊一愣,景文和芸茹也是一呆,这误会也误会得大了,不过转念一想,谁叫他们俩个姓氏都一样呢。“姐姐可误会大了,夫郎与我同岁呢,义父失离也才十二年左右,便要生子,如今也才多大年纪。”
芸茹轻轻掩嘴一笑,端是娇媚动人,
人心弦。“那是,那是,他不告而别,我是从此度
如年,却也没算清这都走了多少时
。”环菊怅然道,沉默了一会,她便又看向景文,“林官人,奴家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
“姐姐但说无妨。”景文随口道,忽然觉得不妙,她这是有求于我啊,不过招待都让人招待了,承也承了,却也难以收回,结果嘴巴又开了,也只能临时改口,“就是环菊姐姐别自称奴家,景文端受不起,还是说姐姐好了。”
“林官人这话倒与威霆一般,姐姐这就直说了,”她润了润喉,“昔日我也喜欢听威霆打八律鼓,你可否奏一曲我怀念怀念故人?”不要讲得好像人家死掉一样。忽然被这般请托,景文有点不知所措,但见芸茹这就挽住他手,朱
微启。
“夫君,求你了。”景文膝盖一酥,差点没跪到地上,这我见犹怜的娇态比起怡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儿小鹿
撞一通,你没事与我夫人学着撒娇做什,这不是权着于她旧识不好在公事上多罗嗦才扮会夫
,怎么这就一副假戏真做的态势。
“好,好。”痴了片刻,他才缓缓点头,刚刚心动了一下,也不知算得出轨不算。
“便说你们新婚燕尔么,这般恩爱如斯是想
姐姐什么。”环菊笑骂道,这都被遗弃的人了,还看着芸茹这般撒娇,也怪尴尬的。“还不是得求着夫君给姐姐圆梦么,姐姐莫怪芸茹了。”芸茹又是掩嘴轻笑。
“可我这八律鼓可没带上了。”景文忽然想到,好像东西都还放家里呢,答应这许快,一套鼓可不比百灵宝,带起来可麻烦着,此行来都是办正事,他只想着要快些完事回家,可没功夫玩乐。
“这可不是问题,往日我只盼着他多来让我见见,于是也备了一套,现在便放在正厅那台上。”环菊悠悠的往后一点,“我便直接往那台上去奏了?”景文头冒冷汗。
“是呀,我领你去。”环菊说罢便站起身来。“可我学的这些曲风怕是客人们不能接受。”景文也跟着站起来。
“那有个什么,今天我环菊就是生意不做了也要听你奏上一奏。”环菊姐这是铁了心了,景文可从没有上过台,心底把学长骂了个底朝天,到底是如何办得,能让一方行首痴情如此。两人这便跟着环菊出了厢房。
经过小玉儿她们那厢房,景文挥手示意她们坐下,这就绕往二楼后台而去,后台通往台上还有五阶矮阶,站在这台上才觉得这个正厅还真大。
鼓全都挨着栏杆放置,上面舖了层布,环菊揭开时,看得出来每个部件都受到精心维护,这个台上平时似乎是奏琴用的。
除了凳子还有一个矮桌,景文便把矮桌搬到一旁,开始布置鼓的位置,虽然一二楼每个小包厢都在各自花天酒地风花雪月,
诗作对喧哗不止,但是他在这台上还是紧张得很。
芸茹本来不想出面,权站在后台门边望着,见他汗
浃背苦恼异常,抿
一笑,戴上她的浅紫盖头,轻飘飘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正好让台下看不见她。“林大哥,看我便好。”眼下环菊退到她刚才站的门边,芸茹便不扮了,轻声与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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