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却一言不表
　刚要退出，又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道：“但那假扮的老板娘说自己应承了十六做糖炒栗子，若是吃不到，怕那位是不罢休的。”李玄慈的膛起伏了下，几不可闻地斥了一句“就知道吃”然后敷衍道：“那便做了再走。”

　金展应声退出，吩咐大娘去做糖炒栗子去了。集市上，十六正在呼噜一碗馄饨，香的小馄饨，放的虽少，可难得用虾米提了鲜，馋得掉舌头，吃得津津有味。可惜十六是个不烫的漏勺嘴，被冒着烟气的馄饨一烫，一不小心就掉了一颗下来，咕噜噜沿着衣服一路往下滚。

　她哎呀一声，眼看着落了地，沾了灰吃不了了，只能遗憾地咂咂嘴，颇为想得开地继续吃，不介怀地拍了拍被汤汁污了的衣裳。衣裳下还藏着玄机。

　自昨夜被李玄慈突然找了麻烦，十六总觉得不安，于是连夜起身，将贴身衣物卷了又，再加上两条系带，进亵里系好，自制了个假具。

　可惜就是身边没有剪子，不好裁开，卷得有些大了，不过男子似乎都对那的地方引以为豪，和养猪一般都盼着越大越好，十六虽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按男子眼光看，大些总归是好的。

　这不，今早便派上用场了不是，以为她瞧不出来那老板娘有古怪吗？如今栗子不是时令，卖得可贵了，糖也贵，怎可能有洒了点水就送人栗子这样大方的生意人。

　何况还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也只有她这样贪嘴又寒酸的人，才会首先怀疑的是栗子，其次才是别人对自己上下其手了。

　不过这样一来，李玄慈的疑心也该放下一些了吧，十六安心地吃着馄饨，决定后也要一直戴着身下这个“大宝贝”

　十六吃着馄饨，也没闲着，顶着馄饨铺老板的压力，愣是坐在那里听了一上午来来往往的市井八卦。虽没有人敢直接议论祭河神之事，但隐隐绰绰谈得也不少，据说挑拣得很。

　也不是随便哪个娃娃就能去祭河神的，有那神婆算了算，被抱走的娃娃，八字都有不寻常哩。

　不过这样关键的信息，大多都散漫在家长里短中，十六因此听了那些婆子不少空话，诸如西街王婆老蚌怀珠，东市范家铺子积的马尾罗一销而空，如今横气得很，又埋怨起自家男人没出息，最近找了个进山里挖地的苦力活，每都灰头土脸，害她洗衣服洗得都要断了。

　等那些婆子终于说够了，十六的茶也添了数次，渐渐由浓变淡，最后和清水一般，她瞧了瞧面色实在难看的店主，淡定而厚脸皮地放上了馄饨钱，想了想，又有些心疼地多加了两枚铜钱，起身走了。十六蹦蹦哒哒回了客栈，十分满意今探听的成果，打算回房间好好思考一番。

　进门后，刚关上房门，耳边有风声忽至，十六猛一回头，只看见寒光潋滟，有刺眼的剑芒飞至，那剑出得毫无保留。

　在离她眼球一寸前，剑势被收了个干净，那只手握着剑柄，游刃有余地止住了攻击。李玄慈正站在剑的另一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没有给十六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一剑挑破了她的外裳。

　在察觉明显碰到内里阻力后，勾起一边角，多了些冷淡的笑意。又多用了些劲，剑尖便将束得紧紧的衣全挑破了，刺啦一下崩开来，出少女赤又稚的白子。

　只隆起一些，像夏日水面初生的荷尖，在顶上现出一点粉，花苞则白得如同牛一般，他看着这样纯洁又勾人的景，眼里却只有蒸腾起来的戾气和快意，角勾起的弧度，反倒显得更加骇人了。

　“自作聪明。”他低声下了判决。＊＊＊十六被剑芒晃了眼，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颤抖起来，想要拢紧被划开的衣襟。可他的剑更快，冰冷的金属硌在白细的肌肤上，锐利的锋刃将皮刻出凹陷，就这么横亘在双之间，软腴溢了些出来，就这么舐着剑身。

　他又近了一分，连着那把光锐的剑一起，皮越发被得可怜，连小小的尖也因为这荒唐的威胁而悄悄立了起来。

　李玄慈打量着这不自量力的小道士，手腕轻松了下，却不待她息，又轻挽了下剑，剑锋便冲着小小茱萸去了，正停在那里，‮硬坚‬的刃以最微末的力度，刮着樱的儿尖，未用力。

　那里却颤得厉害，挨着冰冷的剑身发抖，倒好似撒娇一样，不受节制的快意冲上脑门，李玄慈懒洋洋地享受着主宰的快。受伤的小崽子掉进了陷阱里，也是这副模样，无助、懵懂，等待未知的命运，他享受这种眼神，猎场里。

　他能一箭取了猎物姓名，也能放走它，一切都不过在一念之间。活生生一条性命，在他手心里息。

　“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要我的剑来？”他轻声问道，连太阳里的血管都在‮奋兴‬地跳动，这样将他人意志玩于掌心的滋味，多么令人着。十六咬着牙关，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压抑住指尖的颤抖。

　然后将子里那荒唐的假具掏了出来，李玄慈握住她手腕一用力，十六腕子一麻，那物什便掉在了地上。

　皂的靴尖将那贴身衣物卷成的假具挑开了些，然后毫不留情地踏上，靴底的灰污了洁白的棉布，狠狠踩了下去，那东西是拿十六亲手的衣改的，她寒酸又抠门，每件衣物都是自己仔细洗干净，爱惜得很，用了又用。

　师父和师兄对她好，可毕竟是男子，她来月事时要忍着，被束得发疼也要忍着，十六的心眼不多，这么多年所有的心眼都用来默默守护自己的秘密了，其实就算身边有剪子，她大概也舍不得真的裁开。

　十六看着被他踩得污糟的衣，眼里莫名生了些倔，不管不顾地抬头，也不怕再怒他，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李玄慈挑了下眉。

　“泥人那事，你说草木灰一般不为男子所识，因此确定了王岐嫌疑，可你忘了，既然如此，你身为男子，又为何如此知此物呢？”李玄慈开口，欣赏着十六脸上难得的神色变化。

　她静了一瞬，原来，竟然这样早就已经疑上了她，却一言不表，他这样坏，自己怎么斗得过。“还有，你的喉结。”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十六细弱的颈部，感受到她几不可遏地颤抖了下，“做得很真。” N６ZWｗ.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