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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一路都听着
 他认为我是个可以的人,而我恰好也是。二人大半年嗑聊下来,情‮频视‬水到渠成,不过我自觉脸丑,没脸。当年李老师还是李傻,头脑极其简单,很容易就被这种老男人带节奏,哄我几句我就听话,夸我几句我就乖顺。

 现在想哄我那得红包转账组合连发,我还未必买账,一旦有男人夸我这个那个的,我也是波澜不惊问他:有事?此生第一次卖后不久即是2006年‮庆国‬假期,我和师父奔了现。

 他是土生土长宁波人,家也住宁波,我的城市到宁波没航班,我们是在‮海上‬见的面,因为他在‮海上‬有个房子(后才知房子是别人的。

 他帮人看着)。现在我都纳闷,一向门森严的我家,怎么就突然同意我‮庆国‬假期自己去‮海上‬玩的要求?选择奔现,并非我想见他的冲动多强,而是老姨给我买好了去‮海上‬的机票后,师父又给我转了机票钱。

 那会儿我不正被追求未果的男孩子讨债嘛,签了不平等条约嘛,这笔多出来的小钱刚好够还欠条未还金额的三分之一。

 钱,又他妈因为钱。第一次泡夜店,第一次喝星巴克,第一次跟老外搂搂抱抱,都是师父带我体验,他全程在一旁看得满脸老大哥笑容,在Zapatas玩时介绍我认识个富太太,叫月亮,说她爱睡老外,跟三十几个国家的男人做过。

 我听完除了震惊还有疑问:世界总共多少个国家来着?而师父在月亮钻进舞池后,冲她背影啐了一口说:“我上完她。

 她才告诉我她这么能玩,吓得我差点把皮!”然后我的疑问又多一条:睡了三十几个国家男人的女人,用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呢?

 晚上回住处,老大哥就变成老狼,把虚拟世界的情挪到现实中,那几天里我们都做了一两次,我没觉得自己表现多优异,但师父很喜欢,说跟我做有种温馨和亲切。

 尤其是他坐在沙发里,我跪在下面用嘴给他戴套的时候。“第一次有人给我这样戴套。”他如是说。

 再见到他已是一年后,我两次考公务员失利,暂时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师父说他被聘到宁波一个三本院校做老师,手里工作一下子忙不过来,让我过去给他当助理,分担他的压力,也算有份工作。

 “工作室有地方给你住,吃喝也不是问题,几个学生也住在工作室,你也不会孤单。”我同意了,从高中起我就很想逃离家庭,逃离我妈的管束,认为这是个好时机,就跟家里提这事。换做从前,我必然会先斩后奏,走了再跟家里说。

 但当时我选择跟家里商量,让师父和我妈通电话,详细讲讲我要做的工作,以及宁波的环境比留在同城更适合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发展。

 这也是他教我的,他总说我什么事都不跟家里交流,这不好,有啥事跟父母商量一下,不一定会同我想象的那样百分百遭拒,没有家长会不希望孩子有更好的未来。

 别的家长或许会放孩子远走高飞,可我妈不会,我妈觉得全世界最好的工作就是公务员,全世界最好的结婚对象就是做买卖的。

 他是经济基础,我是上层建筑,完美组合,可我还是采纳他的意见,把想法跟家里坦白,或许我妈也受不了我在家五脊六兽,居然答应了,还拜托他好好照顾我。

 照没照顾好我暂且不提,啥事都跟我妈商量这点,师父倒贯彻得很彻底,包括我睡了工作室一个男学生的事,他都打电话告诉我妈,当着我的面,不顾我阻拦。

 大一下学期和臭氓男朋友分手后,到毕业我也没谈恋爱,毕业后倒是跟一个家住得很近的男网友见了面,俩人投缘,做也算合拍,我妈见过他后也很喜欢,就试着交往看看。

 这位异地男友就叫他小高好了,赛车手,试车员,人蛮憨厚实在,器很到戴不进去套。

 我这一走,俩人就变成异地,陌生的城市给人带来的孤独感不是合住的人够多可以抵消的,刚到宁波初期,我特别想他。被我搞了的男学生叫他王二吧,因为他很喜欢《黄金时代》,老觉得自己就是王二。

 而我是陈清扬。王二对我很想小高有自己的看法,说我并非多喜欢他,也不够爱,只是人在他乡,距离增加了想念而已,他也知道我和师父关系不正常,不光是他,工作室所有男生都猜到了,原因是事实上,师父的工作并没有他和我说的那么繁重。

 他带的是大四毕业生,负责指导他们做毕设,其它拍摄工作也没多少单,完全用不着千里迢迢弄个助理回来。我说是助理,其实就是固定炮友而已,可我身为固定炮友仍会为他工作。

 他朋朋友友找他拍产品又不给几个钱的活就让我去干,还有中秋节去哪儿提月饼啊…去西递村采风管理学生们的一些日常琐事,都是我的工作范围。女学生直言她们认为师父对我不好。

 他自己有车,去哪儿都很方便,非要我一个不熟悉宁波交通的外地妞辗转几趟车,跨两个行政区提两袋月饼送到他家。

 天气预报说了有大暴雨,他让我去拍产品,收工时暴雨倾盆,而他怕车进水,不来接我,我等不到公车,扛着重重的云台,光脚拎着鞋徒步几公里回工作室。

 有时候他懒得上课就让我代课,用半吊子摄影知识给学生们分析光影,诸如此类杂事一堆,第一个月他只给我一千块钱,说是零花钱,忽然想起个小曲。一次我出去干活,天太热,我上身只穿件挂脖背心。

 收工下公扛着相机和云台走在回工作室的路上,行至大红鹰学院附近,几个男孩子跟在我身后,又是吹口哨,又是着别扭的普通话言语调戏,这一路我都听着,没回头怼他们。

 在他们差两步就能伸手碰到我时,把云台重重放到地上,抬手肩。后面的脚步停了,脚步声再起后便越来越远,我低头看着云台在地面上砸出的坑,又偏头发现肩膀出一大片出血点,忽而意识到女学生们的话似乎没毛病,师父对我好像真没他承诺那么好。

 ***师父是有儿的,可不妨碍我跟他搞,他选择我的关键要素便是我对炮友的家庭从不觊觎。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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