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没看清就用了
“嗯?”林桁愣愣回过头,没反应过来衡月在说什么,“什么情书?“等衡月又提醒了他几句。他才想起自己之前的确收到过一封告白信,不过那时衡月的反应,并不像现在这般在意。林桁不知道衡月为什么又突然提起这事,他老实地摇了头摇,“不清楚。”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衡月盯着他不说话,林桁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又急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之前写信的人是谁,今天那个女生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衡月不置可否,也不知信没信他这番说辞。绿灯亮起,她发动车辆,没再说话,等林桁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衡月却又突然轻飘飘开了口,视线扫过他被书包挡住的地方,“还
招人…”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那
被她
过一把的东西。
衡月语气很淡,听不出是否在生气,但林桁一颗心却立马被这句话悬着吊在了空中,七上八下地晃
,迟迟没落下去。
-衡月说林桁招人不是单纯说说,从前林桁被人告白她没怎么管,因她上学那会儿向她表白的人也不少,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林桁那张脸,等他上了大学,喜欢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她要挨个盯着,怕是盯不过来,不过告白是一回事,但有人虎视眈眈想睡他是另一回事。这之后,衡月几乎天天下了班踩着放学的时间去学校接林桁,一接就是两个多月,顾川晚上理直气壮地蹭衡月的车回家,白天到了学校就笑话林桁娇气,十七八岁的人还要他姐来接,还给他取了个外号…
“林娇娇”女孩子似的名,嘲讽意味明显,但林桁脾气好,不与他计较。宁睢和李言不久便知道了林桁和衡月的事,震惊过后,十分能体会顾川身为“弟弟”的感受,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同学在一起了,说不定几年后就得改口叫林桁一声“姐夫”
顾川听见这话,冷着脸抬起腿往两人凳子腿上一边踢了一脚,“滚!”宁睢和李言这几天挨了他不少踹,皆手疾眼快地拉远凳子躲开了。
李言像个小老头似的摇头摇,道,“川仔,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我总觉得你这几天有点暴躁…”他一捧一贬拉踩得熟练,“你看人娇娇,脾气多好…”
顾川闻言抬起腿又想踢李言一脚,但他不知怎么动作一滞,慢慢把腿收了回来。仿佛被李言骂开了窍,眉头紧蹙,竟真的沉思了起来。
但小霸王不反思自己,思索了一会儿斜眼睨向林桁,没好气地问责,“林桁,你是不是发情了?”一直写著作业没抬过头的某人迟钝地给了他点反应,“…我?”
林桁语气有些惊讶,仿佛听见顾川说自己发情是件奇怪的事。顾川被他气得发笑,“你自己什么时候易感期你不知道?”林桁分化才三个月,还没经历过易感期。他诚实道,“不知道。”
顾川:“…”顾川并非无凭无据胡乱猜测,近几天他总觉得林桁身上散发着股信息素的味,跟四十度太阳下田里的麦子似的味,扰得人心烦,那信息素很淡,周围其他人一直都没察觉到异样,是以顾川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Alpha基因里带有着野生动物般的直觉与本能,基因越是强大的Alpha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味道越是
感,林桁身上的信息素一天比一天浓,林桁本人和其他人皆一无所觉,只有顾川被
得一天比一天烦躁,动不动就要骂他两句,搞得林桁也很莫名其妙。
宁睢一看顾川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开口呛人,抢先接过话题,问林桁道,“林桁,你上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林桁思考了会儿,一推直接把时间推到了三月前,“九月份。”
九月,他分化的那段时间。宁睢:“…?”“娇娇,你这、你这有点不稳定啊…”她面色苦痛,仿佛林桁并非易感期紊乱,而是得了
痿,从此举不起来,她劝道,“记得去医院看看,早治早好。”林桁看了她一眼,站起来,把自己借给她的卷子从她桌上拿回来,
桌肚里了。-林桁没去医院。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顾川的猜测是对的,林桁的确
来了人生第一次易感期,他和常人的情况不同,很少有Alpha在分化阶段是和成
的Omega一起度过的,是以林桁的易感期来得格外迟。如同压抑已久的病症骤然爆发,来势汹汹,不可抵挡。衡月接到林桁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她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她开会时私人机手放在办公室里,听见机手响时已经是林桁打来的第三通电话。
最早一通是在二十分钟前。林桁知道衡月要工作,一般都是发微信给她,很少给她打电话,更别说连打三通的情况了。衡月接通电话,机手还没放到耳边,林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姐姐。”他照例先唤了她一声,嗓音很哑,仿佛午睡过长睡昏了头,但呼吸却不似睡太久时的闷缓,反而促急而沉重。衡月低“嗯“了一声应他,”怎么了?”林桁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久久没有开口,听筒里传出一声喉咙
咽的响动,林桁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问,“姐姐,我好像用错抑制剂了。
“衡月闻言愣了片刻,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问,“易感期吗?
““…嗯。!“Alpha和Omega所用的抑制剂并非同一种,衡月早在林桁分化的时候便替他备好了Alpha专用的抑制剂,就在冰箱的保鲜层里放着。
家里的冰箱很大,上面是双开门,两侧皆有保鲜层,林桁说用错了,多半是误用了她的抑制剂。Alpha用Omega的抑制剂,和打了一针催情剂没什么区别。
发情的滋味已经足够难受,衡月难以想象此刻机手那头的林桁成了什么样子,她将语音通话转为频视,哄道,“乖仔,让我看看。“她声音太过温柔,林桁想也没想便接通了频视。亮光投入屏幕,林桁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坐在
上,前置摄像头对着他的
膛,没看见脸,只瞧见汗
的脖颈和一点白皙的下巴。林桁举起已经注
完的抑制剂空瓶对准摄像头。
他似乎为自己打扰衡月工作感到尤为自责,“这个,我没看清就用了,对不起,姐姐…”衡月的抑制剂是定制的,标签上只写了生产
期和保质期,林桁会用错不奇怪,但衡月与他频视要看的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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