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骂了一顿
闭上眼睛,又变回被初恋磨折的小可怜,他仍然不知道路南为什么生气。相反,自己的痛处被她揪住,撕得七零八碎。
他已经过了玩过家家的年龄。可还是干了幼稚的蠢事,把沉甸甸的承诺交给一个小孩。--宋清宇没想吵醒她,路南被装甲车的待机声惊醒,眼睛睁到一半,上下睫
粘到一起,眼皮受了刺
眯起来。
“宋检?”她的嗓音模糊沙哑,他应了声,拨开她粘连的睫
,温声道,“接着睡吧,我要出差几天。”
“嗯…注意全安。”路南意识到自己连打包衣物之类的小事都做不了,又闭上眼。所幸这种事并不需要她做。宋清宇经常出差,后备箱里一直放着行李包。
宋清宇的指尖抚上路南额边的碎发,缓缓向下,以她的脸做画布,用指腹描绘五官的形状。
翘的鼻尖,小巧的下巴,最终停在绵软的
瓣。
无意识嘟起来,樱桃似的
人采撷。喉头一动,他俯身下去,轻轻碰上那两瓣温软。独属于她的气息一股脑儿萦入鼻尖,清新而遥远,像是森林深处弥漫而来的雾气。并不馥郁香甜,甚至是冷淡孱弱的自然气息,似有若无、时断时续在游走在鼻腔与后脑之间。
越想抓住,便越深入。一旦沾染,不存在浅尝辄止这回事。“唔…”路南处在半梦半醒中,开始没感觉到什么,只有一阵温柔拂过的风,等它挟着铺天盖地的重意袭入口腔,卷走她的呼吸时,才发出不适的哼声,她知道是宋清宇。
但此刻的他十分陌生,他的吻向来同他的人一般温
耐心,偶尔被她在不合时宜的场合引
,回吻还有些敷衍,可是现在,他吻得急切剧烈,含住她的舌尖
弄,直到那里麻到感知不了存在,有种被他吃掉了的错觉。
他终于放过那片
舌,在温暖
润的腔内肆意扫
,将属于他的气息印记在每个角落,一种宣示主权的吻法。
霍风也喜欢这样吻她,用霸道火热的动作掩盖他绝望的恳切,卑微哀求她的爱。老男人则不同,他清楚地知道她属于自己,他只是提醒她而已。
所以动作虽然猛烈,到底克制着力道,不至于
暴到令人抗拒。“嗯…”适应过最初的掠夺之后,路南渐渐没那么抗拒了。
两人纠
的
舌间不断生出津
,一部分被她
下,溢出小猫似的呜咽,他半跪在
边的地毯上,上半身隔着被子虚贴着她,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不断摸抚她的头发。
一手扣住她的手按在枕边,十指
扣,对戒在月下反
两圈相同的光,他身上起初还带着更深
重的凉气,很快就被他灼烫的鼻息点燃。一簇火苗她的嘴
开始,烧遍全身,她的世界急剧升温。
庆幸身下是
,四肢不至于软下去,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任由他索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快死在这个吻里了。
大脑窒息缺氧,晕沉沉的,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男人的黑眸中清晰映出此刻的她:脸颊皙白的底
上浮现两团
桃红,琥珀鹿眼中半遮着
失的空白,水润红肿的娇
似裹了一层蜂
。
牵出一道细细的银丝挂在嘴角,在冷白月光笼罩下,有种圣洁的
靡。发酵一整晚的闷火忽然一扫而空。
他用指腹摩挲她微微张开的
瓣,回味这里勾人的味道,觉得偶尔从这里蹦出几句伤人的话,也还可以忍受。以他的年纪跟她在一起,他只有迁就的份儿。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路南。”他贴在她耳边唤她。路南还是不很清醒,嗓音黏糊糊的,“嗯?”“对不起,”他思来想去还是没明白路南的痛点,只能尽量说得真诚。
“…”在他温柔的动作中,路南快睡过去了,大脑没办法处理任何消息。宋清宇一边轻拍她的肩膀,一边用更加徐缓的语气
哄,“乖,说没关系。”“没关系。”她在梦里被牵着走,发出呓语。“你也把说错的话收回去好不好。”
“好。”哪怕在千万分之一会被
弹袭中的可能
里,他也认为没有遗憾了。机手在振动,给她
好被角后,宋清宇匆匆下楼。--路南睡得很好,第二天醒来神清气
。隐约想起昨晚的小
曲。
她觉得是梦。宋清宇怎么可能道歉?他最没有错,即便在她失控崩溃时,他连一句重话都没说。新猫“Luna”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她举起来亲了两口。
又想起她可怜的
猫。谭雪说漏了嘴,她知道她的猫饿死了,那栋别墅,每块砖都滴着肮脏的血。代替这一切去死的,居然是只猫。
***傅家派来一名“佣人”陈惠芸,跟在傅副主席身边三十多年的老人。五十岁上下,人很干练,说话做事一股飒
劲儿。“…大家都叫我芸姨,”陈惠芸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她身边,笑着端详。
“路姐小,你刚出生时我抱过你呢,那大眼珠子。那小脸,跟洋娃娃似的,一点也不像刚生下来的小丑孩。”路南坐得笔直,脸上僵着礼貌的笑。
“芸姨”的大名她早有耳闻。别说宋清宇,就是傅老将军本人都有些惧怕她。这哪是来了个佣人,分明是来管教她的。
“越长越漂亮,唉…”路南经历过许多这种时刻。大家先是赞赏她。然后长长叹气,无非是廉价的可惜,怎么偏偏是个瞎子呢…芸姨一拍腿大,恨恨道,“怎么就便宜了宋清宇呢!”…路南诧异地挑了挑眉。这倒是神奇的转折。
“当初小宇去傅老跟前,说要跟你结婚,你猜老爷子怎么回?”芸姨喝了一大口水清清嗓子,把水杯重重拍在桌上,手扶着
。
模仿傅老将军的动作和语气道:“人家敢说,你tm还真敢想啊!谁给你的自信,啊?人家是满世界开巡演的钢琴天才,跟你图什么?外头多的是样子一般、家世一般、等着攀高枝儿的女人,随便挑一个就行,别祸害小姑娘。”就算看不见。
她的声音也足够惟妙惟肖,简直跟傅骁本人一模一样,路南没忍住破了功,扑哧一笑。只不过内容的实真
…芸姨看穿她的想法,认真道,“你别不信呐,我记得清清楚楚,宋清宇连夜赶来的。
等老爷子刚回家就跟他请示,被他骂了一顿,就开大会最后那天。”路南僵了下。开大会最后那天?不就是第一次见面那天吗?原来他当时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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