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昨儿夜宴之前
后来再杀去小院的东燕人,李光擎也敢咬定不是李佑派去的,他带来的人他个个都认识,全死死看着他这试图去找情人的东燕在逃皇子,一刻都没离开,他们是谁,李光擎无从猜测,只知两件事并成大误会,让润娘恨上了东燕。临别前,公子请李光擎再来蝶园时一定命锦哥儿马上告知他。
他有个巧法子,许能让润娘松口。“法子是什么暂且保密,届时您只需顺小人的话往下接便是。”李光擎点头应允,旋即问公子贵庚。
公子老实回答,他先是惊诧,继而挂上笑脸道:“吾再去蝶园定要向你讨教驻颜之法,还请贤婿不吝赐教。”一声贤婿入耳,公子不枉此行!凤儿听他讲完一切,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半天才合拢,咽咽唾沫问:“他没说啥时候再来?”
“没有。”“那咱们现下该怎么办?”“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
“就这?”公弹子她一脑崩儿,“不然呢?他都说听你们母女的,绝不强求,君无戏言,你还有何顾虑?”话是这么说,可凤儿就觉得悬,耍着赖嘟囔:“我这心忐忑得厉害,活似新君未定的大岳朝廷!”
她这比喻甚巧,公子借机把话题岔开,数落起把遗诏藏质子身上的暄帝,又念叨起胡之源来。
“也不知他那遗诏上写了谁,至于这般藏
。差不多也该启封宣读了,皇位八成轮不到那小家伙坐。”凤儿暗暗嘀咕:假设胡之源登上皇位,那公子可就是既被皇帝
过,也
过皇帝的人了,天底下再难找第二个!
蝶园里这俩位编排得热火朝天,月鹿宫里的胡之源却心大无边,丝毫没想遗诏的事,正乐颠颠领着二哥逛景。***得知二哥要回大岳那刻起,胡之源心里便乐开花,主动对大哥提议让他进月鹿宫同住。
大岳皇宫并没给这位幼年便去东燕为质的二皇子建宫宇,胡之洵正愁赶建来不及,四弟这一开口,解决他一大烦恼。
胡之沄瞧着四弟鸟雀似的叽叽喳喳带他看这瞧那,对遗诏之事毫不上心,来时路上听闻他是有名的废物皇子,现在看来是有点废。“四弟还是从前那般可爱,想必二哥不在这些年,你过得也还不错,无忧无虑,才能如此天真无
。”
无忧无虑,这词形容寻常百姓儿子合适,皇子哪有无忧无虑的呢?胡之源自懂事起便听徐
菱的叮嘱,不敢拔尖儿,不愿出头,生怕被大哥和皇后盯上。
被皇后盯上,兴许让她相中了抢过去栽培,与母妃分离,若被大哥盯上,那怕是小命危在旦夕。
胡之洵对权利的向往朝堂皆知,无奈他表现得安分守己,恪守本分,攀
大臣一类勾当都是皇后在做,抓不出他错处。近年暄帝子身骨不济,放权给他。
他的野心才随之浮出水面,动作愈发频繁,可此时他手里的权利,已让很多人不敢再张口。良禽择佳木而栖,想在皇宫好好生存必须背靠大树乘凉。
胡之源待废物形象早在人前扎
,他卖乖讨巧主动示好大哥,当他的皇家狗腿子,换来他在宫里能自在横行,也换来徐
菱的昭仪位分。兄弟五个,他和胡之沄最好。
徐
菱出身低微,承宠实属暄帝
私愤以及做戏给皇后看,加上命师一句话让她儿子得名“之源”暄帝睹他思旧人,便也不愿见他。
胡之源记事早,会说话时就知自己不受待见。父皇鲜少看他,皇后当他不存在,大哥对他不冷不热,母妃总如惊弓之鸟,乃至宫女太监都敢对他不客气。
每每他和母妃缺这少那,吩咐下去那帮人也办事拖拉,有时秋衣送来的时候,天上已飘起雪花了。
宫里闹过一次时疫,药熏按说后宫人人有份,偏徐
菱没有,她只能带着儿子闭门不出,以隔离之法防疫,那时胡之源才三岁,正是皮的时候,耐不住无聊大作大闹耍脾气,徐
菱如何哄骂都白扯。
她愁得快陪儿子一块哭时,胡之沄来看她们,送了满满两箩筐药熏,陪胡之源玩到天黑,在那之后他时常过来,教胡之源写字,陪他玩耍,时疫过去也一样如此。
徐
菱感恩之余也很诧异,便问缘由。胡之沄说他突发严重水痘那回,亲生母妃都不愿靠近他,是徐
菱过来照顾的。如今她子母有困难。
他也当出手相助,做哥哥的更不能让最小的弟弟身处险境。并非徐
菱心善,照顾他是皇后派的活,为的是她能把痘疾病气过给她的儿子。
怎料胡之源天生体格好,平安无事,倒让胡之沄记了徐
菱的照顾之恩。没过多久胡之沄就去了东燕,刚刚感受到的兄弟情断了捻,胡之源哭了好几天。
他歪歪扭扭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攒了厚厚一沓,
着徐
菱豁出去半盒首饰托人送到东燕。万幸所托之人可靠,胡之沄全收到了,并认真回信给他。
大岳东燕,路遥水远,胡之沄再回来时乡音已变,这份兄弟情份却未减,全靠这诸多年里胡之源坚持书信往来。胡之沄离开大岳时,月鹿宫还不存在。
而今重返故里,当年的
娃娃四弟长成蒹葭玉树的少年,最小的弟弟也变成正吃
的五皇子。相比感慨,胡之沄唏嘘更多。“大岳的二皇子,却只能住在四弟的宫宇,想来所有人都以为我永远回不了家吧。”
胡之源表面做不在意,实则跟他同样看法,他早不知在心里埋怨父皇多少回,给二哥建个宫宇能怎么的,空着摆着给人看,至少能体现他念子之心,还记得有这么个儿子为了显示大岳无侵犯意图,小小年纪远离故土去举目无亲的他国为质。
难受!不过胡之源仍一副没心肝德行,一是习惯了,二是不想二哥刚回来就心生怨怼。
“二哥说哪的话,谁不盼你回家,弟弟我也盼你回家!你就当月鹿宫是你的,尽管拿自己当主子,何况你本来就是主子!”
看他这单纯怜人的模样,胡之沄也不好再说丧气之语,拍拍他肩头,嘻嘻问他:“得知四弟正妃是北戎最尊贵的公主,二哥很替你高兴,不知弟妹有没有好消息呢?”
完蛋,这就催他生娃了!胡之源羞涩挠头道:“比不得二哥厉害,跟嫂嫂三年抱俩,我这还没动静。”
何止没动静,昨儿夜宴之前,他都不知几天没见过娜沐,侧妃们一直拿避子汤当坐胎药喝,真有好消息只能说明他头顶发绿。提到孩子,胡之沄终放松神情,抱歉着对他道:“你给孩子们取的名字,二哥甚是喜欢。
只是擎帝亲自赐名不好拒绝。出发之前,你嫂嫂刚发现怀了第三胎,这回二哥宁可抗旨,孩子名也你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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