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里头空蕩
我们各自要关闭五扇门,剩下两扇是共通的。”“其中一个房间是“
望”…那另一个是…?”蒲雨夏反应过来。“剧场,舞台,表演…随便你怎么叫,“他不大有所谓,“总之,名字还没诞生。
你可以直接称它为L号房间。这也是它第一次出现,按照它的解释,是和J号、K号房间伴生的…也就是我们两个各自的第五扇门。只要进入了其中一关,这扇门就会出现。”他突然一停。
蒲雨夏问出了他的疑问:“可是房间不都重置了吗?现在的第五扇门都还关着啊。”“可能…只要进入过一次就算打开。”他不确定地解释,“直到违规之前,L就会一直开放。
如果关闭了,下一次进入第五扇门,它依旧会开放。”他坦白,“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他也没接触它们多少次,对它们并没有多少真正的了解。
“所以…”她目光怪异,“里面发生的一切,你都知道?”“第一次知道得那么清楚。”他摊手。
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两眼几乎要放光,“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你喜欢我什么?”蒲雨夏一巴掌呼上他的脸,躺回去把被子一卷,闷声打了个哈欠:“我继续睡了。”“…”蒲风
望望被彻底彻底抢走的被子,无言半晌,决定放过她。
他换了身衣轻简衣服,继续踩着双人字拖,脚掌和拖鞋的面一开一合,从楼上踢踏到楼下,最后站到了门前,他双手
袋,仰头望着那盏粉
的灯。梦幻的装饰似乎是让人品尝到了甜蜜的口感。
可它的光却逐渐黯淡下来,无力地维持着微弱的姿态,他握上门把手,却不自主地神游。没有人喜欢反复地做同样的事…尤其是重复让人不大愉快的经历。老实说,除了“
望”能让他勉强
足,其余的地方和外面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空虚、乏味,充满缺憾和失败,就像月球表面的坑洼,失去神话的幻想加持,有了更大的失望和落差,但她希望出去。蒲风
终于平视前方,推开了门。
再怎么说,也得努力试试,但随着他走出房间,路过“情…利”走到“愤怒”的面前,所有灯光都暗了两三个度,他扶着墙,犹豫再三,还是贴近了门,他打算先解决这个房间,但万一蒲雨夏又失败了,他岂不是还得再通关一次?
他的手悬停在门前。万一她能一次成功,反而自己在后面的房间里失败了呢?她还没经历过那样的痛苦…所有的努力在一瞬间化为泡影,一切的进益都消亡成了无用功,他也并不想她经历。
他静静看着眼前那扇熟悉的门,那是对人自身的否定,摧毁他们用过往的经历一点点搭建出的世界观,叫他们只能对着废墟想:没错,我确实毫无用处,达不到任何成就,是个彻底的废物。
他刚准备去拉开它,那盏灯努力闪了几下,就彻底熄灭了,那扇门拒绝了他,他抬眼看看,不算意外,扶着墙往回走去。
“情…利”的灯一齐熄灭了。我又不打算进去,他想。何必那么
感,他照旧回到“
望”的门前,打算再窝上一阵。
他自我宽慰:不去通关不是他的选择,只是房间不肯让他进去。这是没办法的。这么一想,他心情恢复到良好,随意就去开“
望”的门…但他没有打开。
意料之外的发生让他忍不住抬头确认。是的,没错,那盏粉灯还有那么点光,但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他被关在了外面?蒲风
盯着灯,再次用力往外拉了几下,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他强镇定下来,开始思考对策。接下来的方向无非是三个,等着“愤怒”的灯亮就去挑战。
在这里等着蒲雨夏意识到,打开门来接他。尝试更多的办法回到“
望”可是,有个问题他必须想出答案:“
望”为什么不肯让他进去?***明明还有一点光。蒲风
靠上门,摩挲着手指想:还不够吗?望望其他仅剩的两扇门,他毫无挑战的动力,不抱希望地懒散敲身后的“
望”有一搭没一搭,像小和尚敲木鱼。
声音无聊又拖得老长:“夏夏,来开门…”每个房间都是立独的空间。是门让它们互通,也仅有这道门是互通的。如果从房间内往外凿墙,永远也凿不穿。蒲风
很清楚这件事。无论叫多少声、敲多少次,只要门还关着,她就绝对听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在这。蒲风
叹了口气。
她大概是完全猜不到,他会偷摸着跑出来,门外那张生日的照片还在,他侧头看去,脸颊贴上门板,他当年的字也还在。照片里的蒲雨夏看起来有点说不出呆,他指尖蹭了蹭,又想不出什么她喜欢他的理由。
除了因为父母的离开,让他们不得已相依为命,她也显得比原来更依赖他些以外,看不出任何特别的青睐,或者是他发现不了端倪。
正当他无头绪地瞎想时,头上的粉灯突然猛地一亮,亮度几乎封顶,他一个
灵直起身要去开门,那门却率先开了条细
,他让了让,门便被彻底推开。里头的蒲雨夏探出脑袋,目光游一圈,定格到他身上,有点疑惑:“你怎么干等在那里不进来?”
蒲风
似也有点发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偏偏头,想找个合理的解释,最终却只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感觉?我也不清楚,就是叫你名字的时候你不在,突然在想,你是不是出去了。”这想法来的莫名其妙。
但强烈的直觉却推搡着她过来,她松开门把手,往沙发走去:“你打算进其他房间了?”蒲风
坦白道:“它们不让我进去。”她停住:“所以你不进来,难道是这间房也…?”
“灯只有一点点亮。”他叹气。“…那些灯究竟是靠什么来评价的?”她不了解,“房间的意志?可我站在属于你的那些房间面前,它们也亮了。我要进去会怎么样?”
他瘫上沙发:“会死。进门就会死。”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像是费了大精力,“房间在通关前都没有标签,所以具体的归属都是试出来的。”
在早期的探索中,他们死亡的频率很高。“但没什么痛苦。”他举起
手指,“眼前一白,”伸出第二
,“再一黑。”
揣了回去,“除了刚醒的时候会头疼一段时间外,没别的后遗症。”她松口气。蒲风
勉强振作:“剧场的那间门,我带你去看看吧,不过现在没有演出,场地很暗,里头也空
,只有数不清的黑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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