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这曰头极好
邓可人:“没了儿子,这爵位的确可能旁落,可我与母亲这些年所经历的,没有你们,我与阿娘会过得更好。
这爵位给别人就给了,哪怕我从族里选一个子弟,过继到我母亲名下,将来继承爵位,也好过养邓怀哲这样没底线的畜生。我告诉你,邓怀哲他死定了,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哪怕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这一次他敢殴打嫡母,被抓了个正着,便是告到圣人面前,你儿子也没有活路,他死了,你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可能,绝不可能!”张姨娘怒吼:“侯爷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得逞的,这承恩侯府还是侯爷做主的,哪怕是太后,也不能让人绝后。”邓可人笑:“我阿耶他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那样的人,能自私的为了钱出卖女儿,再卖个儿子,又有什么意外?若是无事,他可能还会护着儿子。
而今大难临头各自飞,他能保住自己的命,都算不错了。”也是如今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邓可人才看清自己的父亲,她从前以为自己父亲手段滔天,甚至能在宫里用宫女监视她,
迫威胁她行事,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逃脱不了父亲的掌控。
可随着张姨娘跟邓怀哲被抓,父亲惊慌的躲在屋里,门都不敢出,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她把他父亲想的太厉害了,她父亲或许有两份手段,但在绝对的权势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就是只纸老虎,摆着花架子,糊弄了旁人许久,他能在窝里横,可以磨折自己的发
。
但一旦有更强大的力量
迫,他只会惊恐的躲在家里,只求保命。什么家族,什么儿孙,在他眼里,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父亲的自私凉薄,让邓可人寒透了心,也嘲笑自己曾经的愚蠢。
这么些年才戳破了这层恐惧,求得一条生路,好在一切还来得及,如今她要把命掌控在自己手里。
张姨娘看着邓可人离去,忍不住怒吼:“你骗我,你这
人,侯爷不会放弃我们的,他一一定会救他的儿子,侯爷厉害着呢,多的是手段收拾你这不孝女。你且等着。
等我出去,一定将你卖到烟花地去,让你沦为世上最下
的奴才,让你也尝尝世人的践踏。”可任凭她怎么怒吼,邓可人根本就不为所动。
一张放妾书,轻松了断了张姨娘跟承恩侯府的关系。没有了承恩侯府的庇护,她就只是一个任人作
的罪人。朝廷的刑法,会让她万劫不复,而张姨娘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怒吼到最后,惊慌失措缩在角落,惶惶不安的裹着自己,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样可怕的事。出了女牢的大门,青叶忙
上来:“娘子,可办妥了?”邓可人点点头:“放妾书已经给了她。
她再也不是承恩侯府正经的良妾。”“那大郎呢,他又如何处置的。”张姨娘可以赶出去,有血缘关系的邓怀哲,处理起来却难了一些。邓可人道:“慌什么,他殴打嫡母,犯了大不孝之罪,我已经以母亲的名义,写了奏折与诉状地,递了上去。
他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逃不了。除非圣人有意包庇,否则便是御史大夫,也不可能饶恕了他。”
邓可人作为妹妹,没有办法从道义上教训邓怀哲,但贾氏作为嫡母,铁了心要告不孝的庶子,这状子朝廷不仅得接,还得严办,以敬效尤。否则世人谁还遵守孝道?
梧桐宫里,太后看着贾氏的折子,长叹一口气,将折子放到一边。圣人忙关切道:“母亲,莫让这闲事气着了自己。”
“闲事,哪里是闲事,这邓家若与我无关,那就是闲事。”太后越想越来气,“你说你舅舅那么英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废物儿子,当初哀家就不该心软,答应你舅舅,留他一条性命。
他自己不成器也就罢了,教出的儿子也是这般愚钝不堪,到如今,整个家族都要毁在他手中,当初…”圣人沉默,并不接太后的话。
当年的事情提起来,圣人也是唏嘘不已,但今
有此下场,他其实早有预料。邓怿能对自己的手足下狠手,可见是个没底线的,圣人甚至都难以置信。
他为了钱,居然同意儿子的鬼话,把唯一的女儿送给商贾生孩子。这般恶毒无德之人,连人都不配做了。最可惜的他那位表兄,若活着,今
定是朝堂上的肱骨,承恩侯府也不会沦为长安城里的笑柄。
“母亲,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不如想想怎么善后吧。可人倒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上了折子,求到儿子这儿,想从族中过继一子弟,在她母亲名下,将来好继承爵位,人选都已经有了。
那孩子父母双亡,心
品德良好,您若是同意,儿子这就下旨,让邓家开祠堂,把名字记到族谱上去。”
太后点了点头:“你做主吧,哀家当初答应你舅舅的,是保他儿子一条命,也保住承恩侯府的爵位,可没说要保邓怀哲。这种畜生…”
太后想想都一阵恶寒,怒到道:“按律法处置,一定要严处,让这满长安的人家都看看,做守孝道,不友爱手足,是个什么下场。”
***木芳颜准备好了一切,事到临头发现,又少了一味朱砂,好在作法定在三
后,她决定出门采买一些蜀地的朱砂,那里的朱砂
气足,最能辟
,她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谁知刚到门口,却碰到了荣王妃。
荣王妃见她要出门的,也很诧异,“你这是要去哪?”木芳颜上下看一眼荣王妃:“我出门采买一些朱砂,阿娘不在家中养伤,这是去哪啊?”
“还能去哪儿?我在屋里憋的慌,正好出门走走。”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荣王妃的子身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脖子上的伤因为用了木芳颜给的药,疤痕淡淡的,若不靠近看,看不出来,再涂些时
,基本上真是一点疤痕也不留了。
荣王原本在府里守着她,不准她出门,今天荣王似乎出门办事去了。荣王妃在屋里养着,实在是憋闷的慌,荣王又不在,就想出去走走。
看到木芳颜也要出去,避免她去告状,索
叫住她,“正好咱俩俩一块出去走走。”木芳颜哪里知道,荣王妃存了拉拢她,避免她打小报告的心思,晕乎乎上了荣王妃的马车。
今
天气极好,阳光金灿灿的洒下来,街上的行人走着走着,都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荣王妃看着是外边的街景,笑道:“这人呢。
果然还是得出来走走,心情才舒畅,老待在家里,没病都给憋出病来了,你说是不是?”所以千万别跟你父王告状,我就想出来走走。木芳颜完全没明白她的心思,只开心附和:“阿娘说的是,这
头极好,您怎么没叫阿耶陪你一块出来逛逛?”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