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想要往后靠
谁知道绳子一下子断裂,极速往深渊滑落。宋道隽想也不想就扑过去,可绳子速度更快,整个消失不见。宋道隽急了,就想下去救人。阿若忙拦住他,“不要命了你,这么高跳下去,别说救人了,你自己也得把命丢了。”
“那怎么办!还不快找绳子。”他已经急的快要跳脚,恨不能找人来搭人体,他就知道,不该相信木芳颜的话,让她下去,这种事,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自己怎么能心存侥幸!
那截绳子也不知道拉上来多少,万一太高了,她摔下去伤到了怎么办?就在宋道隽要发疯的时候,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到了崖边,木芳颜艰难地爬了上来。
“我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吗?”宋道隽瞧见她上来,连忙跑过去。将她往回拉,远远的离开深渊边缘,抱着她,话都说不出来了。木芳颜感觉到,他在战栗。忍不住心疼的拍拍他的后背:“没事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阿若也不得不感慨,木芳颜真有两分本事,他还以为,刚才那么摔下去,木芳颜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正脉脉温情的时刻,北久怒吼:“你俩别卿卿我我了,赶紧过来帮忙,老子要扛不住了。”木芳颜把东西交给宋道隽,“帮我看着。”
然后她就冲过去,与北久合作,以自己的血为符咒,两人联手竟然开了一道鬼门,硬生生把那些怨灵,全部都给送走。阿若看的叹为观止,传说中道家能开鬼门,为亡灵超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等这里的怨灵消失,阿若明显感觉到,空气里诡异的压抑阴冷,全都消失不见了。“咱们这算是成功了吗?”木芳颜笑着站起来,刚想走向宋道隽,却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小心!”可还是迟了。
***一道影子忽然从暗处冲出来。朝着众人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晕,什么都看不见了。好不容易等着白雾散去,宋道隽这才发现,不止手中的神木不见了,木芳颜也失去了踪迹。
他这辈子都没如此憋屈过!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他的娘子!“刚才是怎么回事?”阿若坐在地上打口
气,”我有感觉,那家伙是个人,反正不是怨灵。”
北久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道:“那小子不是我们西南的。”宋道隽疑惑看他:“什么意思?”“他刚才的手法,跟你脖子上挂的那个护身符,同出一脉,你会不知道?”
宋道隽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这是木芳颜给他的,上一次他们在蝴蝶谷里,遇到大蛇,差点被蛇吃了,也是这东西护住他一命。
他看着这个造型怪异,有点像某种昆虫的护身符,摇了头摇:“这是我娘子给我的,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北久不耐烦道:“先离开这再说。
那家伙把你娘子绑走,肯定有其他意图,这些都是后话。”宋道隽认同,一刻也不愿多耽搁。
顺着道路就想追出去,可跑到地牢入口处,却发现那里居然全都坍塌了,他们根本出不去。阿若破口大骂:“谁他娘干的,心够黑的,是想要弄死我们不成。这要是出不去,我们都得困死在这。”
宋道隽摇了头摇,“倒也未必,还有一个地方能出去。”两人瞧他,宋道隽也不解释,领着他们往回走,来到一处岔路口。
他站在路口细细想了一想,上一回麻素土司是如何带他来到这儿的,然后就往左边去。阿若见他往墙上撞,以为他失心疯了,谁知他大步走过去,居然穿过那堵墙。北久笑出声来,“这里居然还有幻术。”
说着,他也跟上宋道隽的脚步走过去,阿若跟过去,还真就穿过了那堵墙。两人跟在宋道隽身后,七拐八拐,总算从暗道里出来,看到这个陌生的院落,门居然是敞开的。地上的脚步是两个人的,很显然,那个绑走木芳颜的人,也是知道这个地方。会是谁?麻素阿兰听到侍卫来报,才知道北久他们已经出来。
她急忙赶来,阿寻当然是要跟过来的。瞧见自家小王爷无事,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道:“夫人呢?怎么不见夫人?总不会没救出来吧。”
宋道隽却不解释,只看向麻素阿兰:“阿兰姐小,我着急去救人,就不与你细说了,麻烦借我两匹马。”麻素阿兰也追问。
立刻让大管事去准备。宋道隽领着人急吼吼地离开,大管事满心疑惑,赵氏商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们是走了,北久却留下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在吃着麻素家的供奉,再怎么样。
也不能看着麻素土司死去不是。木芳颜听到有人在说话,说的是僚人的言语,他不太听得懂,只隐约听见,什么车,什么价格,时辰之类的。
这是要做什么?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想要动弹起身,却浑身酥软,没有一点力气。马车的帘子被拉开,一个少年郎坐进来,木芳颜看着他,越看越心惊。
“阿娜?”此时的阿娜,脖子上有喉结,一身青衣,
利的打扮,瞧上去,就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僚人少年郎,哪里是跟自己
夜相对的那个小丫头。
她疑惑不解,阿娜浅笑:“有什么话,一会儿出了城我再与姐姐解释,姐姐莫急,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说话间,守城的侍卫已经检查了通牒,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城。木芳颜被他扶起来。
喂了两口水,外面天色初亮,城内外外的百姓,进进出出,挑扁担的,有推着小车的,也有提着篮子的,络绎不绝。今
好像是集市,街上热闹万分,木芳颜沉默好一会儿。
直到马车出城走出有一段距离了,这才问他:“你到底是男是女?什么份身?绑架我做什么?”阿娜看着她笑的,“本以为姐姐与我的目的不同,现在看来,咱俩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得到神木。”
木芳颜淡淡道:“不,我与你不同,我拿神木,是要把它送回去。””送回去,送到哪儿?”木芳颜不说话,阿娜说话的嗓音,从女子娇软的音调,变成了少年的清朗。
“欺瞒姐姐是我不对。可我也是无可奈何。”他上下打量木芳颜,木芳颜总觉得他眼神怪怪的,想要往后靠,闪躲开他的目光。阿娜却凑近她,抓着木芳颜的手道:“此时再看姐姐,还是真是越来越好看,比我见过所有的女子都好看。”
木芳颜一点也不高兴这种赞美:“你到底是谁?”“我叫寻格纳是南诏人,姐姐知道南诏是哪里吗?”南召?木芳颜细细想了想,那就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云南大理一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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