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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路吻到脖颈
 秦洲心烦意。早在顾浅渊挨一顿打不还手,一副凄惨的样子时。他就觉得有点蹊跷。听到盛稚了点汗,他也想着找手帕,结果搜遍了全身,一块帕子也没有。

 最后听到顾浅渊问盛稚要不要男宠,自荐枕席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把顾浅渊大骂一顿。简直一步错,步步错,哪一步他也没有跟上,最后顾浅渊弯轻印上盛稚的额头。

 盛稚应允了,任顾浅渊触碰她的脸庞,并微微转眼睛看他,示意他滚。顾浅渊也挑了眉看他,眼睛里划过一丝笑意。这种挑衅,让秦洲一口老血闷在心头。

 他不走,手上青筋暴起,开始口出狂言:“陛下的男宠就这样没有标准吗?他这样的小白脸怕是不能足陛下吧。”他说着,大步向前,边单手去解自己的剑袖,边高声说:“我提议,让陛下检验,够格的才能当男宠!”

 走上前去,他单手去钳盛稚的下巴,低头迫近:“对么…陛下?”盛稚还端坐在案几前,身边顾浅渊手指按在她的脸颊,前面秦洲越过案几捏着她的下巴,两人的呼吸都咫尺可闻。

 甚至传来了滚烫的热气,气氛黏乎胶着。盛稚垂下眼睛,睫密密匝匝,她手指轻敲了一下案几,“哒”像无声的政令,她慢慢地说:“跪下。”

 跪下。两人松了手,直袍而跪,目光热切,争凶斗狠似的。盛稚站起‮子身‬,高声:“赵福!”大内总管闻声而入,见这场景骇了一跳,忙行礼,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盛稚走过两人,下了台阶,负着手向门口走去,赵福亦步亦趋,只听得这样一道命令:“将两人记录在册。”赵福内心一紧,回头看了一眼,两人也回望他,一个满脸凶悍,一个鸷冷漠,他吓得一抖,不确定地问:“记录在…?”

 “后宫名册。”盛稚这样说。赵福内心惊涛骇,差点咬到舌头,秉着多年的内侍经验,还是问了,“需,需要调教吗?”盛稚似乎思考了一下,勾了下嘴角,道:“可以,今晚就送来侍寝吧。”

 可怜的大内总管有被吓到,他想了想两人的凶神恶煞,又瞄了瞄自家陛下的小身板,硬着头皮问:“两,两个吗?”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挨了一顿训斥。盛稚并非容易心软的人,也不是这样就原谅了两个人,于理,收为男宠是对两人很好的牵制,断绝了两人私营结的可能。

 于情,她只是有点累了。取之容易而守之难,她朝堂‮政暴‬,牢牢把控了朝廷,而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个人仍然摇摇坠,她需要许许多多人帮她,铸造牢固的根基,而这些人出现可能也需要许多年。

 而事实上她的前半生一直为着复仇而活,甚至当皇帝只是一个附加的结果,当大仇得报,随之而来的是‮大巨‬的无所适从,那些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虚与委蛇。

 她都看腻了,说来也好笑,在自己的亲信培养起来的过程中,她真正熟悉的,能放心利用的,居然就只剩这两个。秦洲,顾浅渊,她不能斩草除,竟然就这样纠了许多年。

 ***卖官,听着很荒唐。吏部尚书颜彦却来报,账目那些赊款都要回来了,还翻了个倍。盛稚有点惊讶,转了一下笔,问,怎么回事?他们想做官。颜彦说。盛稚在那么一瞬间好像懂了顾浅渊的想法。

 她初期被闹怕了,一直在官位上严防死守,现在看来等于把自己孤立了起来,让世家没了归属感,支持者没法支持,反对者反而有了共同目标。

 “行,放开吧,”盛稚略一思考,“但是要举行筛选‮试考‬,定个合格线,不合格的直接筛选掉,合格者,分越高者,价钱越便宜。”她看了看顾浅渊做的那些章程。

 心想,这人还是有用的。稍晚的时候,买官之事世家都有所行动,盛稚干脆大摆宴席,邀请各家赴宴。太和殿非同以往的热闹,检事官不敢大意,一一仔细检查,才敢放行。

 宫宴上宾客如云,推杯换盏,打探着这或那的消息。心照不宣的,世家皆进献了十分华贵的物品,奇珍异宝夺人眼目者,数不胜数。

 盛稚也起了些兴致,随口夸赞了几句,她之前着百官看杀人斩头的行为还历历在目,现下如此和蔼,竟让人有些受宠若惊之感,直到唱礼官喊出了陈郡杨氏,进献美人十名。太和殿,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杨世之本来笑地准备说贺词,看到这情况,又咽了回去,头上有点冒汗。大家的表情怎么回事?

 怎…怎么了嘛?美人好的啊…他甚至自备了鼓乐,乐曲响起,进来了十名舞曲的美人,皆是红齿白,雌雄莫辨,风韵十足。抛开场合不谈,一曲结束,还真是赏心悦目,看来是费了不少心思。

 大家一边战战兢兢,忍不住欣赏舞曲,一边偷偷看陛下的脸色,忽听上位突兀的一笑。所有人都心神一紧。盛稚手支着下巴,笑出声来,“杨世之。”

 “啊,在在。”杨世之连滚带爬地出来了,着汗,行了个大礼。盛稚懒洋洋地说,“看你干的好事。”杨世之也十分油滑,卖乖地自打两下嘴巴,“是,陛下,下官糊涂了,我这就…”

 这时的朝堂是静的,只有杨世之一人的声音,只是,突然的,人群中起了一个小小的嚏。这声嚏不大,却足以称得上殿前失仪。这下杨世之真的被吓到了。

 他的舌头都打了个结,说不下去了,那十人中忽然跨出来一人,扑通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说:“陛下饶命,只是今天殿上的海棠香气过于浓郁,草民这才忍不住…”盛稚一顿,缓缓凝起眉头,说:“…海棠花?”

 那人抬了头,分明男生女相,眉眼无一不妖,带了笑意,慢慢回了清晰的四个字:“是的,陛下。”宴席散去,各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俱是心满意足。天完全黑了。盛稚着额头,被搀扶着回寝,有点醉了。

 海棠花…简直是让人太过在意的巧合,一下攥住了她的心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人都是这样好手段,她思索着,挥退了下人,推开了寝宫的门。烛火烧得正旺。

 她看到了两个男人,穿得相当不堪入目。一个赤膛,被绑缚在地上,身上打架留下的痕迹,颈子上套着项圈,口里不知被得什么东西,被迫咬着,出口水,眉目鲜明凶戾,散发着浓烈的,发情的气味,看到她,眼睛怒得要火。

 另一个待遇稍微好一点,只是稍稍绑了双手,也没有挨打,站着,全身玉瓷一样的白,手肘和膛处却泛了红色,垂着眼睛,小痣明显,微微着气。

 听到声音,也抬起眼睛看她,清冷的神态,却哈着热气,眼尾折痕折起,泛着微微的红色,一派水光盈盈。敬事房的人脸上还有伤,擦着汗,小声地说:“陛下,已经,已经调教好了。”

 ***寝殿大门被悄无声息地关闭了。烛火旺盛。盛稚还穿着冠服,玄朱纹对襟大袖衫,玉佩组绶一应俱全。

 她往秦洲那里走了几步,微微俯‮身下‬子,玉带冰冰凉凉地垂坠。擦到秦洲的脸颊,惹来了一声闷哼,她慢慢伸手勾住了他的颈圈。秦洲抬了头,五官深刻又浓烈,眉毛濡黑,口水到了下巴,仅是一抬眼,浓郁的望就冲天而起,包裹而来。

 盛稚手上沾了点口水,随手抹到他的脸颊,评价道:“有点脏…”秦洲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他挣了一下,是一动也不能动,绑人的多少带了点个人情绪,竟将绳子绑成了牢笼。盛稚笑了笑,缓步走过去,将他当作凳子,侧坐在他的背上。手下肌硬得像石头一样,顾浅渊走过来,他的手在背后缚着,微微俯身去吻她,一路吻到脖颈,发出舐的水声。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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