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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公真小器!”夏桔梗噘着嘴抱怨。“生气生了一下午。都不来看我。你不来,我就自己去找你。”

 她下弯身穿鞋、起身着衣,都会扯到伤口,虽然疼痛,但勉强忍住还可以。

 她走到门口,突然,一个高大拔的‮子身‬挡住她的去路,她抬眼,望着年轻干净的陌生脸庞,笑着说:“公子,借过。”

 公子挑起眉,细细打量她,她也张着纯真的美眸与他对望片刻。

 “公子,你挡住我的去路了。

 奇怪,这公子有点面善哩!

 公子眼底闪着恶意的笑,不走,偏偏踏进来,魁伟的‮子身‬刚好挡在门。”

 “姑娘生得好标致可人。”公子轻佻地摸了她下巴一把。

 夏桔梗没躲开,倒是有几丝‮奋兴‬地问:“公子觉得我很美吗?”

 “美。”

 “那是男人都会喜欢我哕?”她期待得眼睛亮晶晶的。

 公子脸色微变,再欺身向前,凑近她恶笑道:“只要是男人,都喜欢姑娘。”

 “那…那我相公不是男人-?”她困惑地思索着。

 “你说我…你说你相公不是男人?”最好有个好解释,要不然看他怎么修理她。

 “其实他在上很猛也很卖力啦!”她很坦白的说,忘了眼前是陌生男人,继续说:“你不是说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我,但他偏偏不喜欢我,那他这样算男人吗?”苦恼呀!

 “那叫不被美。”

 她突然哭丧着脸说:“人家除了长得还不错之外。就没别的优点了,那相公岂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爱我吗?”她小巧的鼻子。

 “你相公不爱你,我来爱你吧!”他笑着拥住她,心里却咬牙骂道:笨娘子,还不闪!

 她正愁着没纸擦鼻涕,正好他过来,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擦了擦,然后退了开,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脸色铁青极了。

 “我只要相公爱我,不要别人爱我。”她很认真地对他说。

 “但我已经被你吸引了。”他突然强势地抱住她。

 “喂!你干什么?’’

 她害怕地眨了眨眼睛,瞧他越来越近的脸庞,怎么…

 越看越面

 他瞧着她人的红,着地吻住那芳甜,啊!这滋味教他似着了魔,已经好些天没亲吻到她,原来他想念得紧呀!

 夏桔梗愣了片刻,他的滑舌突然溜进来,她心惊,尖叫,狠狠地咬下去,换人尖叫。

 “你干什么?”他怒斥,嘴里尝到‮腥血‬味。

 “救…救命呀!有坏人欺负我,相公…相公…”她慌张无措地拉开喉咙大喊,狂奔离开,寻人求救去。

 “傻桔梗,回来呀!”他也随后追出去。

 夏桔梗在回廊角落处遇到美欣,她像找到救命恩人似地扑过去。

 “美欣,有坏人!”她惶恐地指着后头追赶的恶魔。

 “坏人?”美欣一看,正追过来的不是少爷吗?立即笑道:“哪有什么坏人?”

 “就是他!”她赶紧躲到丫鬟后头,只敢偷偷瞧那个男人。“快找少爷来,说这个坏人欺负我。”

 “少夫人,少爷就在这里,谁敢欺负你呀?我走了。”美欣说罢,当真离开。

 “嘿嘿嘿…小娘子,没人救你了。”解索衡故意装起恶声音,在她尖叫逃跑之前抓住她。

 “救命呀!救命呀!相公…”她吓得狂抓他的脸庞。

 “停…会痛!”解索衡脸上被抓了两条淡痕,怒喝。

 “咦?你生气的样子好像…好像…”

 “像谁呀?”他恶意地问。

 “怎么连声音也…”

 她仔细打量这个男人,抓抓他的眼皮,弹弹他的鼻子,踮脚上去轻啄他的,然后留在她红上的味道,好呀!

 “不对呀!怎么可能…”她用力用力他的下巴,喃喃道:“那把讨厌的黑跑哪去了呢?”

 “剃掉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不可能啦!相公他才舍不得呢!”她还是专注在下巴这件事上。

 “还不是被你抓秃了一块,只好剃了。”

 “原来如…”突然噤声,她蓦地瞅住他的眼睛,见他眼里漾着笑意,她笑咧了嘴大叫:“相公!”扑上去抱住他。

 “笨桔梗,这样就不认得我了。”他也笑了,爱怜地拥着她纤细的‮躯娇‬。

 啊!好想要她哦!

 “讨厌!相公捉弄我。”她佯装生气地捶他,“你很年轻嘛!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仔呢!”但留个大胡子时,像个三十岁的老男人。

 “我二十六了,如果看起来像十七、八岁,怎么带兵?”

 “我知道了,越是你留胡子的主要原因。”

 “总算学聪明了。”

 “那我变聪明了,相公怎么奖励我呢?”她涎笑着,“不如我们上街去逛逛吧!”

 “我有更好的奖励。”他拦将她一抱,大步走回房里。

 在夏桔梗还在讨价还价时,她的衣服已经被剥个光。

 大夫诊断完之后,松了口气,笑着对解索衡和夏桔梗恭喜。

 “恭喜将军和夫人,胎儿总算保住,只需再多调养几,胎儿一定能健康生下来。”

 “大夫,你说什么?我有相公的孩子了?夏桔梗惊喜地张大嘴巴问。

 “是的,恭喜夫人。”大夫释然地笑望解索衡,人人都道他冷酷无情,大夫却有另一番体悟。

 “相公、相公,我有我们的宝宝了耶!”夏桔梗感动地摸着她平坦的腹部,喃喃自语:“是我和相公的宝宝,他就在我的肚子里面,呼吸、吃东西、喝水,我上哪里他就跟着上哪里,我笑他就笑,我哭他跟着我哭,好神奇!”

 解索衡示意大夫退下,等到大夫退下了,他才走到畔,痴痴望着她人的笑容。

 他不后悔曾下过的决定,即使失去孩子,而今孩子坚强活下来,大概真的注定要来当他解索衡的小孩吧!

 “相公,你摸摸看,快。”她雀跃地抓着他的手,覆在她平坦的腹部,温柔地凝睇他。“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宝宝,相公,现在多一个人爱你了。”

 他心中一震,凝望她,她眼中温柔的笑意快将他融化。

 “我还要生好多好多宝宝跟我一起爱你,当你有了很多很多爱之后,你就会突然开窍,懂得爱人了。”

 “你确定会有这么一天吗?”

 “会呀!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教你爱人。”

 “要是这辈子我都学不会,你怎么办?”

 “那就下辈子呀!”她理所当然的说,“下辈子我还会找到你,黏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

 他深情望着她,却说不出口她已经教会了他呀!他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就是她。

 “相公,当你在某一天开窍时,一定要告诉我你爱上谁了,最好第一个爱上我,第二个爱上宝宝,第三个爱上爹,第四个爱上美欣,第…”她屈指一直数下去,甚至连金鲤池的鲤鱼也算上一份。

 解索衡被她打败,他才不想连粪坑里的粪虫也一并爱上。

 “少爷、少爷!”突地,一个下人匆忙地奔到房里口,在外头喊着。

 “什么事?”

 “老爷出事了!”

 解索衡眼一眯,心里倒没多大紧张。

 倒是夏桔梗惊诧大呼,下了直冲门口,打开门劈头就问:“爹怎么了?”

 解索衡跟在她后头,听她叫爹叫得真顺,嗤之以鼻。

 她叫的爹根本不认她这个儿媳妇!

 “老爷跟皇上去狩猎,不知怎地马匹突然发狂,把老爷摔下马,还踩了老爷几脚,听说伤得不轻。”下人说。

 “原来爹也会有这一天,皇上是否留爹在宫里养伤?”解索衡一脸谈论别人家的事的模样。

 “不,老爷正在回府途中。”

 解索衡淡皱眉头,“这可好了,找个胆子较大、忍受力较强的丫鬓去服侍爹,但依我看,大概没有吧!”一他幸灾乐祸地想。看看届时爹怎么养伤。

 “没人敢去,我去!”夏桔梗自告奋勇。

 “不准!”解索衡横眉瞪过去。

 这笨娘子又想搞出什么事来呀?即使他不喜欢爹,也不会恶意的派桔梗过去服侍爹,让爹给气死。

 “我偏要去,因为我不信爹的脾气比你坏。”夏桔梗挑衅地扬起下巴看他。

 其实她想去服侍爹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好想要有爹可以叫,那仿佛回到了从前爹娘还在世的时光,那么温馨。

 “你可知道爹向来不把你当媳妇看?”解索衡没料到她会迟钝到自讨苦吃。

 “知道啊!所以这是个和解的好机会,嗯,我要来计划计划才行。”

 啦啦啦…她笑咪咪地迳自回房去,留下怒气未消的解索衡。

 城里来了一批西域来的杂耍团,据说有很惊险刺的表演,吸引了许多民众前往观赏,府里的下人们也纷纷借此上街,离将军府远远的,因为怕就怕夏桔梗突然改变主意,不知道哪个府上的倒楣鬼会被派去服侍老爷呢!

 而解索衡被皇上召进宫里,少说也会待上半天,府里只留下美欣一个丫鬟,还有一对正待和解、拉拢拉拢感情的公公和媳妇。

 “爹,美欣在熬药了,你先歇一会儿,等一下下我再喂你喝药。”夏桔梗笑得眼儿弯弯,拼命努力用力地释出她的善意。

 她正坐在椅子上衣服,那小小的衣裳,是要给未出生的孩子穿的。

 躺在上的解铅城颇不以为然,“你不会趁机毒死我吧?”

 “爹,我干嘛毒死你呀?”奇怪了!爹的想法怎么那么与众不同?

 “别假惺惺对我好,我不领情。”

 解铅城想要翻身背对她,怎奈连半毫力气都施不上来,现在恐怕要自己动一下手臂都不可能。

 “放心,我也从没想过在这么短时间内,你会喜欢我呢!”夏桔梗笑咪咪地说,她看得很开,探不强迫方式,顺其自然。

 “再给我一辈子,我都很难喜欢你。”

 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冷哼。

 “哎呀!爹,你跟相公说一模一样的话耶。”她仿佛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拍手叫好。

 咦?解铅城困惑。

 “我跟相公相处的时间比你长很多,但相公到现在还不喜欢我,更何况是你。”她没注意他脸色困惑更深。

 “我猜,行军打仗是很严肃的事情,所以爹和相公不懂怎么表达出关心对方,久而久之就忘记怎么去关心别人了,对不对?”她自作聪明地说。

 “你胡扯什么?”真聒噪!他嫌恶地瞪她一眼。

 “不过不要紧,很快的这府里就有好——多好多的爱。”她眼底闪烁雀跃神采,忽然放下手边的针线活,走近解铅城。

 “你想做什么?,,解铅城神情戒备,谨慎地问.

 “爹,我想…”她很严肃认真地顿了一下。

 解铅城心跳加速,若是她想要在此时此刻加害于他,是多么容易的事啊!汗水不由得一颗颗冒出来。

 她忽然笑咧了嘴,轻拍着腹部说:“宝宝,喊一声爷爷,快快,喊声爷爷来听听。”

 解铅城老脸上一片黑线。

 “快喊爷爷哦!因为有爷爷才有爹嘛!所以要感谢爷爷把爹生出来跟娘在一起,才有了你,快谢谢爷爷.”她一个人自说自话,还是说得好开心。

 “你够了没?别再吵我休息了!”解铅城怒吼,但中气不足,吼起来气势差了一截。

 夏桔梗瞧了瞧他,似喃喃,又似在跟他说话:“这府里除了相公和我之外,所有人都伯爹耶!爹真有那么凶吗?”

 解铅城可听得清清楚楚,冷笑道:“我就是这么凶l”

 “爹,才不会,比起相公。你算很温和的小绵羊呢!”

 小绵羊?解铅城听了想吐。

 “我就来证明,爹根本不可怕。”夏桔梗难得动了动脑袋,想了一下。笑呵呵地坐在畔,轻声哄:“爹,会有点痛,你忍忍喔!”

 解铅城睁大眼。她要做什么?

 夏桔梗相中了他的手臂,施五成力气一捏。哇!好像在捏石头,再用力一点捏捏捏。

 解铅城气力不够,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叫道:“你干什么?”

 “等等,耐心点嘛!”夏桔梗再度相中解铅城两颊团,好地方耶!一扭…

 “干什么?”解铅城瞪红了眼。儿媳妇谋杀公公呀,来人啊!

 “爹,你为什么不反抗?不揍我呢?”捏了几处后,她松手了,含着泪问。

 “我…”解铅城要反击,怎料她打断他的话。

 “你凶我、打我、骂我呀!”

 “你…”

 她又打断他的话了:“听说爹会用子狠狠地惩罚做错事的人,而且会无故大发脾气,照道理说,我这样捏你、捶你,你早该反击,但你没有!”

 她感动的鼻子,感地说:“爹,所有人全误会你了,连相公也误会你了,其实你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我一定会替你宣传,帮你洗冤屈。”

 解铅城听得一塌糊涂,她究竟在说什么歪理?他正想好好的嘲讽回去,突然一声巨响。

 轰——一记巨雷狠绝地打在将军府,顿时火光四起,浓烟窜。

 那火势蔓延的速度快到令人措手不及,当夏桔梗疑惑地开门一瞧,一团火舌正朝这边噬过来,她心惊地掩上门。

 “究竟怎么了?”解铅城不耐烦地问。

 夏桔梗愣了一下,回神,大步走向,掀开被子,扶他起来。

 “你又想干什么了?”

 “爹,我背你,快。”她将他扶起来,弯‮身下‬子要让他靠上。

 “你…”他正想问清楚,窗户那忽地映上跳动的红光,一阵阵烟雾飘进来,他大为惊骇,嚷道:“失火了!”

 “快上来!”她再道。

 “你背不动我的,笨蛋!”

 “行。”她转头微笑,“没问题的,爹,我们都会平安的。”

 “你…”他心头莫名的震撼,并奇妙地相信她的话。“你不怕吗?”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房门口卷起火舌,景象沭目惊心,房里温度顿时升高好多。

 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她将他扶靠在背上。“现在不是怕的时候,等逃出去了再怕也不迟啊!”

 她撑起‮子身‬。有一度几乎支持不住软下来,但她还是努力的跨出第一步、第二步…

 眼看他铁定会拖累她,解铅城咬牙道:“你干嘛如此好心?我根本不承认你是我媳妇!”

 “我知道啊!但就是如此,我才更需要努力。”

 好重,而腹部又突然隐隐作痛,她觉得快支持不下去。

 火噬的声音在耳边可怕地响着。

 “你…你让我下来,你快逃!”他挣扎着,她本来力气就小,被他一挣扎。两个人双双跌在地上。

 “爹,别放弃,我就算死也要救你出去。”她无法再背他,只好用拖的。

 “放手,为什么?”他不懂,他不懂为何这女人会笨到如此。

 “因为你是我爹呀!也是相公的爹,更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爷爷。我也有私心的,我很小很小就失去爹,好渴望再有一个爹可以喊,所以我一厢情愿把你当成真的爹了。你说,这世上有女儿为了逃命而罔顾爹的性命的吗?一解铅城震惊极了,从没想过她是这么看待他的。

 “桔梗!”解索衡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夏桔梗惊喜狂叫:“相公,我在这里。相公…”她将喊相公魔音发挥极致,直到解索衡出现为止。

 “桔梗!”解索衡睁眸,猛然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解铅城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第一回见到儿子脸上如此惊惧害怕,那不是为别的,是为一个脑袋秀逗的女人。

 “相公!”她快不能呼吸了。

 “我立刻救你出去!”他拦将她抱起,她却挣扎。

 “爹呀!你忘了还有爹吗?”她嚷着,指着半卧在地上的解铅城。

 解索衡冷眼瞥过去,正卧在地上的男人,瞧上去比平突然苍老了十几岁,眼中的猛锐霸气消失很多,一点也不像他严厉的老父。

 “一次只能救一个,先救你。”说着便撇下老父要转身离去。

 “停——先救爹!”她不依地大叫,含着泪说:“我失去过爹,我知道痛,我不想再失去,也不要你失去呀!”低头啜泣了起来。“救爹好不好?求求你。”

 “快救你自己的媳妇吧!别为了我耽误了,别忘了她肚子里有我们解家的香火!”解铅城坚定地道。

 解索衡惊疑地望向老父,那苍老的男人真是他的爹吗?他承认了桔梗和她肚子里的小孩?

 “别犹豫,再迟就晚了!”解铅城催促道。

 “不行,先救爹!”她抗议。

 解索衡深一口气,先放下桔梗。背起老父,道:“爹,你抓紧了。”

 再腾出一只手臂,将爱抱入怀里,与她深情凝望。

 “桔梗,出去之后,我有东西要送给你。”解索衡温柔地笑说,俊拔的身影飞出火场,将那场突如其来的火远远抛在后头。

 这场火平息了。

 入夜,夏桔梗窝在解索衡的臂弯中,睡意一波波袭来,她想睡,但还是忍不住把白天的事一提再提。

 “相公,以前明明不需要向爹敬茶请安,为什么爹叫我们明天二正要这么做啊吵?”

 那场火平息之后,爹突然吩咐明天要敬茶请安,还要跟死去的婆婆上香,所有的下人全涌上来恭喜她,但她不知道喜从何来呀!

 解索衡低笑,拢紧了她,磁的嗓音在她耳畔吹气。

 “你还不懂吗?”

 夏桔梗不依的瞪住他,噘嘴道:“你们究竟怎么搞的?好像…好像所有人都懂了,只有我还迷糊糊的。”

 “爹肯让你向他敬茶请安,又让你跟娘上香。这是承认你是他的媳妇了。”他的神情温柔似水。

 “啊?”她惊喜地睁大水眸。

 “意思是,爹从此不会再我休你娶恭郡主,他已经完全把你视为家里的一分子了!”

 她掩红激动惊呼,“爹愿意试着喜欢我了?”

 “他已经开始喜欢你了。”他的目光为她而闪动,低头轻吻她一记。

 “爹果然是好人,本来还说一辈子都很难喜欢我的说。太好了!相公,太好了!对不对?”

 “嗯。”

 “现在,全将军府的人都喜欢我了,只剩下一个,嘿嘿嘿…”她嘿嘿笑地着手,对住他抛媚眼。

 “还有人敢不喜欢将军夫人的吗?

 “就是你呀!我只要专心对付你,让你彻彻底底的爱上我,那就大功告成了。”

 “看来不把话挑明了说,你是永远都不明白。”他微微叹气,起身下

 他在柜里取出一只钱袋,想起虎洛寨那回,他不怕单刀赴会,只怕去迟了。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只要保她周全,那时候他才真正体会他对桔梗的感情多深多浓。

 “那不是我给万里哥的钱袋吗?”她也起身坐着,惑地问。

 “当初送信人便是靠着这个你的贴身之物,将我引上虎洛寨。给你。”

 他将钱袋人她手里,目光柔和的睇着她。“这便是我要送你的礼物。”

 “啊?这本来就是我的嘛!小气鬼!”没注意到他的笑,她迳自瞧着钱袋,忽然觉得不对劲。“咦?怎么两面都有字?桔梗爱相公,没错呀!”再翻过来,又念:“索衡爱桔梗…”

 夏桔梗念完,愣住了,眼睛,再念一遍:“索衡爱…桔梗!

 啊!”她惊讶地掩住红,眸光泛泪,抬起头来看着相公。

 “喜欢吗?”这个小傻蛋,就一定要明明白白的说她才懂。

 她点头,泪珠随她点头一颗颗掉下来。

 “我以为…以为要一辈子…”她的心承载着满满的幸福,“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很贪心、很自私,说什么等一辈子都没关系,其实我在乎得要死。”

 他将她拥入怀里,听她说话。

 “相公,我不聪明,你爱我会很辛苦的。”

 “我已经领教了你找麻烦的能力,我自认为尚可应付。”他的语气中有浓浓的笑意。

 “那你会爱我们的孩子吗?”她紧张地期待他的回答。

 他顿了一下,“只要他乖,别跟你一样爱惹麻烦,我会试着去爱他。”

 “不会不会,我一定会看紧他,不让他惹麻烦的。”她很认真地保证。

 他蓦地仰天大笑,“我最怕你带孩子一块惹麻烦,怕到时候要请孩子看紧你才对。”

 “相公,你取笑我!”

 夫俩的爱语在夜里回,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并学习珍惜幸福。

 未来,也许麻烦一堆,但解索衡早有心理准备,谁教他爱上了傻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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