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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对不起,我找寒漠先生。”

 柜台‮姐小‬礼貌的站起,这柔‮女美‬人的真挚态度不自觉感染了她。“请问你有预约吗?”

 以柔‮头摇‬,她从不知道见他还要预约,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公司,除了他俩第一次相遇那次,五年多来她不曾到他的公司找过他,所以她非常忐忑不安。

 柜台‮姐小‬实在不忍见眼前的‮女美‬难过,她热心的道:“请问‮姐小‬大名?”

 “于以柔。”她一定得见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前来面对他,她要清楚的与寒漠画下句点,为五年多痴守的岁月宣告结束,这是她最后一项工作,只要她能完成,她便能得到重生。

 自上次平原先生事件后,又过了将近一个月,他仍没有发现她的离去吧?也许在他心中,他俩己无关联,既然已无关连,为何他依旧宣告所有权,为什么?

 “于‮姐小‬,我替你通报寒总裁的秘书,看是否能替你敲订会面的时间。”

 柜台‮姐小‬的话惊醒她的沉思,“麻烦你。”

 “不客气。”与庄秘书联络后,她对以柔说:“庄秘书请你先上二十楼。”

 “谢谢。”她能见他了吗?她竟迟疑得不敢前进,这一踏入她与寒漠之间就再无瓜葛,注定以后要承受相思的煎熬,但她已无回头路了。

 ***

 “恋恋,这位于‮姐小‬没跟总裁预约,你让她上来也见不着总裁的。”庄秘书不明白恋恋的用意为何。

 恋恋盯着电视上的以柔。她知道于以柔跟寒漠身边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一定是那位寒漠唯一来往五年却不曾离开的女人。

 “庄姨,她很特别,对吗?”

 “是跟那浑小子交往的女人不太一样。”

 恋恋笑开了嘴,“我敢打赌,她会是唯一能改变寒漠的。”

 “寒漠为你已改变不少了。”没有恋恋之前,寒漠是个无心的人;有了恋恋,寒漠学会了表达一丝情感,他疼恋恋、对她的纵容是他们意想不到的。

 这幢寒氏大楼,也只有恋恋能来去自如,也只有她敢面对暴怒中的寒漠,还敢火上加油,而寒漠即使生气,也绝不会凶恋恋,为此这幢大楼的人啧啧称奇了好一阵子。

 “那是不够的,寒漠应该有一位真情相对、患难与共的伴侣。”

 庄秘书感动的下眼泪,“寒漠能有你真是太好了。”

 “我们的感情是永远剪不断的。”

 她拭去泪水,“恋恋,听说你老板冷杉正在追求你。”

 “噢!”恋恋大拍额头、蛾眉蹙起,“连你都听说了,那寒漠铁定也听说了。”

 “他脸色很不好看喔!”

 “难怪一早他就宣我『觐见』,那我可不进去自讨苦吃,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没其它精神享受他的冰山脸。”

 庄秘书轻拍恋恋的手,“他才舍不得,冰山脸是赏给我们的。”

 “反正我今天是不用见他啦!”

 “怎么可以,我知道寒漠想你,才会叫你来。”

 “庄姨,今天会见寒漠的不是我,是她。”

 随着电梯门一开启,恋恋的目光向以柔。

 “麻烦你,我找寒漠先生。”她不知他的公司现模竟这么大,见个人还得通过层层关卡。

 “-是于以柔‮姐小‬?”庄秘书问道。

 “是的。”以柔注意到在她面前的,除了一位挂着‮件证‬的中年妇人外,还有一位年轻女人,她美得令人几乎无法呼吸,尤其她正和善的对自己微笑,减轻不少她的紧张。

 “你并没有预约…恐怕无法见到总裁。”庄秘书公事公办。

 “我不知道要事先预约。”

 “庄姨,寒漠在办公室吗?”恋恋嘴道。

 “总裁在会议室开会。”

 “开到几点?”

 “再半个钟头结束,他跟你约十一点,不是吗?”

 “那于‮姐小‬就先在寒漠办公室等他吧。”恋恋转头询问以柔:“你介意等半个钟头吗?”

 “不会,谢谢你。”以柔的心像被针扎过般的痛楚。这位恋恋似乎跟寒漠很稔,原来不是没有女人能拴住寒漠的,只是那女人不是她,她怎么比得上眼前这位天生的美人胚子呢?

 连她自己一眼就喜欢上她,寒漠一定也难逃她的魅力吧?

 “恋恋,总裁会不高兴的。”

 “那有差别吗?反正他也没高兴过。”

 “真拿你没辙,总裁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把一切推到你头上。”

 “没问题。”

 “若会牵累你,那就算了。”以柔开口道。恋恋对陌生的她如此友善,若连累她,她会过意不去的。

 “别听庄姨夸大其词,走吧。”

 “于‮姐小‬,跟恋恋进去吧,我们总裁不会凶恋恋的。”

 “真的?”

 “真的,整幢大楼的人都可以作证。”

 原来他们感情这么好,难怪她一点机会也没有。奇怪的是,她竟然不会嫉妒恋恋,也许是恋恋率真、大方、善良、耀眼得令同样身为女人的她显得渺小而黯然失。寒漠的选择是对的,只有恋恋才配得上他,她终于可以死心的挥别一切了。

 “请坐。”恋恋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以柔。

 以柔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寒漠的办公室。黑灰的调显现出主人孤寒的本,气派而不俗气的设计更强调出寒漠的卓绝不凡。

 “谢谢。”

 “我能叫你以柔吗?”

 “当然可以。”

 “寒漠可真会藏人,他一定很在乎。”根据她的可靠消息,于以柔是寒漠唯一不曾离弃过的女人。

 “恋恋‮姐小‬,你别误会,我跟寒漠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恋恋是这么的纯善,寒漠怎么可以如此‮心花‬,那太对不起她了。

 “你敢否认寒漠没爬上你的吗?”恋恋故意消遣以柔。

 “我…”以柔面颊迅速染上红晕。

 “跟你开玩笑的。”

 “恋恋‮姐小‬,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寒漠有任何奢求了。老实告诉你,我今天是来向他告别的。”

 “为什么?”看来以柔误会她和寒漠是一对恋人了,不会这么糟糕吧!

 “这么多年还不能改变他、不能让他爱上我,我想他真的是对我没有一丝感情。”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对恋恋说出心里真正的感觉。

 “不会的,寒漠只是有让人讨厌的闷个性,你再坚持点,他会为你改变的。”于以柔有股恬静的灵美,又不喜与人争,这样的她适合寒漠。

 “以前的我也是抱着这个信念支撑自己,但人终究得面对现实。”

 “-是不同的。”

 “再有多么不同,在他眼中也无差别,他说得很清楚了。”

 “以柔…”

 “恋恋‮姐小‬,你实在是太善良了,寒漠对不起你,你还如此维护他,鼓励我不要放弃寒漠,你这样真教我羞愧。”以柔腼腆的道。

 恋恋噗哧一笑,“我不是寒漠的女朋友。”

 “寒漠真是太过分了,他这样不承认,一定伤了你的心吧。”以柔为她忿忿不平。

 闻言,恋恋不顾形象的大笑,笑到岔了气咳声连连。

 寒漠在此时推门而入,他没看见在角落沙发上的以柔,只是笔直的朝恋恋走去,轻拍着她的背。

 “有必要笑得不过气来吗?”

 恋恋咳得满脸通红,加上感冒引起的鼻,她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只能比手画脚。

 寒漠摸着恋恋的额头,“你感冒了。”

 这个寒漠眼睛有问题吗?怎么没注意到以柔在角落呢?

 瞧以柔一副泫然泣的模样,她百分之百相信她是寒漠的亲密爱人。

 “看医生了吗?”

 “小靶冒而已,不需要去医院凑热闹。”她终于顺了口气。

 “我带你去。”寒漠语气坚定。

 “噢!拜托你,我不是三岁小孩,我能照头自己的。”

 “瞧不出你会照顾自己。”寒漠皱着眉打量着恋恋,她实在太瘦了。

 “喂!喂!别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我虽瘦,但该有的可是一样也不缺。”

 “你要自己走,还是让人架着去医院?”恋恋只会违逆他,而他也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怎么我周围的人全是暴君。”

 以柔楞楞的看着寒漠和恋恋交谈的情形。她感觉好冷,心中像遗失了一件至宝般的难受,眼前的寒漠是她从未见过的,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透着对恋恋的关心和呵护,她不敢相信寒漠也能温柔、也能对人关心,她告诉自己不能崩溃,不能让泪水决堤而出,纵使她已伤得体无完肤,她也该坚强的祝福他们。

 “我只顾着跟你抬杠,寒漠,你有一位很特别的客人。”恋恋走向以柔。

 寒漠眼神闪过一丝讶异,是这一个月来常盘踞他心头的该死女人,他强迫自己不去找她,她是来投降的吗?

 恋恋满意的扬起笑容,这两人的电波可真强。

 “你们聊聊吧,我走了。”

 “恋恋,我叫武-押你去看医生。”

 恋恋在门口处转过头,“我向你保证,我这就火速赶到医院,挂号单我会让快递送来让你过目,可以吗?”

 寒漠怀疑的瞪着恋恋,她有的是办法送来一张挂号单,但本人绝不需要去医院。

 恋恋受不了似翻翻白眼,为了让他俩单独相处,她可是牺牲到底了。

 “我请庄姨陪我去,这就行了吧!”她讨厌医院。

 寒漠勉强应允。

 恋恋迅速合上门,嘴角偷偷泛起一丝笑意。看来寒漠告别单身的日子不远啦!她得好好计画、计画,让寒漠这只无情狐狸,降服在以柔温柔的怀抱。

 “恋恋,笑什么?”

 “庄姨,以柔误会我是寒漠的爱人。”

 不知道他们实际关系的人,还真会误解的。“你没告诉于‮姐小‬?”

 “不急,寒漠这孤冷个性,不失去他不知道珍惜挚爱。”

 “你确定寒漠爱上于‮姐小‬了吗?”

 恋恋点头,“只是寒漠在抗拒这份爱,我们是一家人,我一定要让他得到幸福。”

 庄秘书这才放心,她终于对得起待她恩重如山的夫人了。

 寒家二十四年前遭逢骤变,‮夜一‬之间总裁及夫人双双死于非命,他们的三个小孩也宣告失踪,生死未卜,那时最小的女儿雨秋才足月啊!

 而寒氏企业也在寒家亲戚的争夺中四分五裂,所幸苍天有眼,在六年前,寒漠找上了当年身为秘书的她,他凭一己之力,又再度创立了寒氏企业,以锐利的眼光、卓绝的商业头脑,迅速的在‮湾台‬商界占得一席之地,而他有远见的开发国外市场,终于成功的打响国际知名度。

 但唯一遗憾的是,寒漠未能找到他的哥哥及当年才足月的小妹,他洒下大把金钱、用尽所有方法还是一无所获。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恋恋登门找上了寒漠,她一个人站在中间,而在她周围的六男两女,个个神态中都透着不凡,令人不容小觑。

 难怪寒漠始终打听不到小妹的消息,原来恋恋为白家帮的老帮主所救,老帮主领养了恋恋,并视为亲生女儿疼爱至大。那天陪恋恋前来的,便是白家帮现任帮主——武-,及他的手下,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组。

 上苍亏待了总裁及夫人,所幸眷顾了恋恋,让她在众人的疼爱中成长。而懂事的恋恋,也一心一意要寒漠开心幸福,她心中的大石就快落下,若能再找到寒家的大哥,那她就毫无遗憾了。

 ***

 寒漠悠哉的靠进办公桌后的真皮沙发内,他目光锁着以柔,希望她是来投降的,他只接受以他的方式跟以柔交往。

 她似乎更憔悴了,苍白的脸庞、消瘦的‮子身‬,她用此来抗议他的不给予吗?

 那她可错估他了,他绝不会对她有入任何怜惜、不舍,他绝不接受威胁,就算以她自己做筹码,他也不会下注。

 以柔走到办公桌前,从皮包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寒漠。

 他并没有接过来。“这是什么?”

 “‮行银‬保管箱的钥匙。”

 “我想那里没有我想要的。”

 以柔把钥匙放在桌上,“那绝对有你想要的东西。”她的放手不是他想要的吗?

 寒漠只是盯着她,“还有什么事?”

 “寒漠,你会想起我吗?”她忍不住问道。

 “你认为呢?”他绝不承认有。

 “我希望偶尔你会怀念我,证明我在你心中还有一丝分量。”

 “你说有就有吧!”

 多么不在乎的敷衍呀!比起对恋恋的情真意切,他对她净是冷嘲热讽,她悲哀的怕自己不能再站起,她竟失败到无法让寒漠付出丝毫真心。

 是的,她是失败的,恋恋倾国倾城的美、心地善良、活泼聪颖和热情,连她都深深的恋,更何况出色的寒漠呢?

 她痛心的告诉自己,要微笑的祝福他们,纵使她的心在滴血,她也要伪装自己。

 “寒漠,恋恋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不能辜负她。”

 他不打算解释。“那是我的事。”

 她激动的把手撑在办公桌上,“你不可以再如此三心两意,否则终有一天,连恋恋也会离开你的。”

 他也把手撑在桌上,脸定在离她俏脸不到一指的距离。没想到白晰而羸弱的她竟还有力气吼他。

 “你也会离开我吗?”

 以柔感觉心漏跳了一拍。他总是那么敏锐,他悉她的心事了吗?不可能,他不会在乎的,说不定几年后走在路上都不认得她了。

 “我是在说恋恋。”

 寒漠不悦的聚拢眉峰。这个女人一个月前才信誓旦旦的说爱他,现在倒迫不及待的把他推给恋恋。

 “我记得没错的话,一个月前你说你爱我。”他鼻息吹拂在她颊边。

 以柔立即退了‮子身‬,红布满双颊。

 “那…那件…事…你忘了吧!”她不愿提起伤心的回忆,怕太过薄弱的意志锁不住四下窜动的浓情。

 寒漠眯起的双眼带着危险气息,“你是说你在骗我。”

 “你明知道不是的。”

 “喔?”

 以柔急急辩白,“寒漠,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对你是百分之百的真心,是因为你寒漠这个人,不是那些有形的物质,我也知道爱是要两情相悦,既然你明白的告诉我不爱我,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了。”

 “谢谢你的不再为难。”他讪笑。

 “但…寒漠,我看得出你疼恋恋,爱恋恋。”她是多么心碎的说出这一句话。

 “是没错。”他要知道她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以柔脸色刷白,‮子身‬摇摇坠,寒漠在以柔跌倒前快步走到她身边揽她入怀。

 亲耳听见他的承认竟会如此的痛彻心肺,她只能眨着无神的眼茫然的注视着他,她的灵魂已飞离她的身躯,沉沦在万劫不复的火热地狱中,心也碎成千千万万片,拼凑不出一个完整了。

 “我祝福你们。”她苦涩的启口。

 “好伟大的情。”见鬼的祝福,他不屑。

 以柔的小手慢慢爬上寒漠的脸庞,她无限不舍的眷恋着,她还是没办法潇洒的跟他说再见。

 寒漠抓住她的小手。今天的她不同以往,似乎怪怪的,但他就是说不上来为什么。

 以柔叹了口气,勾下寒漠的头,朱轻启,热情的吻着他。她要在离开前汲取一些他的气息。

 寒漠抑下惊讶享受着。以柔从不曾主动吻他的,他虽吃惊但也很乐意接受。

 他把以柔的主动视作投降,他们还是保有以前一样完美的关系,这是他第一次让对他索取爱的女人,再次回到他身边,她该庆幸自己还是有一点不同的。

 “你总是能搅我平静的心。”她梦呓般的说着,修长的手平贴在黑色丝质衬衫下的结实肌上,放任十指探索游移着,在感受到他肌的紧绷时,她扬起一丝笑意。

 “我总是希望自己是你的避风港,在你历经大风大雨过后,需要宁静、安慰时,能给予你一丝温暖。”她呢喃着,红随着轻启不经意的扫着他的咽喉。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强烈的许诺要了我,天真的我认为那是一辈子的承诺,所以愿意痴痴的守候着你,你一定在心底嘲笑我的傻吧!”

 她的来到他刚毅的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密密的封住他开启的口,温柔而深情的吻着。

 寒漠溢满情的眼睛眯成一线,不解的看着她。

 “你对我疑惑吗?我终于也能让你捉摸不定了。一直以来你总是无法让我真正的了解你,我想是你不愿意对我剖析你的真心吧!你的世界只有你,我的世界却让你牢牢的宣示了所有权,你怎能在搅了一池水却无动于衷呢?”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膛,恨不得将自己嵌入他的体内。

 “你老是怀疑我的另有所图,停止你无意义的猜测吧!我爱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寒漠,复杂的人生并不会让你快乐啊!”

 两胶着难分难舍,寒漠享受着被动角色,以柔热烈的投予更多的热情,将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一一刻划在心头,仿佛有一世纪之久,以柔不舍退开‮子身‬。

 而被火的寒漠决心采取主动,他欺身上前,拥住那令人遐思的‮子身‬,以柔粲然一笑,曼妙‮躯娇‬贴上紧绷的‮子身‬,热情在瞬间点爆。

 “是什么改变了你?”

 以柔明白他是在问她反常的主动和热情,以前她是矜持、羞涩的,但此刻她全丢弃了,毕竟这是她最后的回忆。

 以柔凭着自制力,在寒漠向来冷酷的脸庞情、控制不住热情时,迅速开了‮子身‬。

 “寒漠,再见。”

 以柔在他未做出任何反应前,立刻夺门而出。她很高兴寒漠那求不满的热情是因为她。柔顺的她,他不在意,那拒绝他的她,他应该会记得一点吧!

 别了,我深爱的男人。

 ***

 “寒大公子,别来无恙。”

 寒漠从报表中抬起头来,是平原企业总裁平原俊。

 “有事吗?”

 平原俊大刺刺的坐进寒漠对面的沙发椅内,“别一副老K脸,就算求不满也别给我脸色看。”

 求不满…该死!他竟想起以柔,自那天她点燃他的热情又迅速的身而退,他非常暴怒,他不联络她、也不去找她,他要看她还会不会再次来投降。

 “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寒漠冷哼一声,不理会平原俊。他绝不会承认他对以柔产生恋。

 “你对你的老同学不理不睬,这是待客之道吗?”

 “没事就快滚。”

 平原俊夸张的捧着心,“太伤我的心了,也不念在我接收了你那需索无度的前任女友舒芸。”

 自舒芸与以柔碰面的隔天,他便与舒芸分手了,但她并不甘心,一直对他死烂打,他还疑惑怎么这一个月她没来找他,原来找到新户头了。

 “那我还真应该感谢你。”他嘲笑道。

 “一点也没诚意。”

 “平原俊,你来我这该不会无聊到只为说这些。”

 什么态度,他也是大忙人一个,要不是那小魔女的命令,他何必来看寒漠的臭脸色。

 “我是来送张邀请函。”他递张卡片给他。

 寒漠接过,随意的浏览一遍。

 “于氏的老董最不喜欢热闹,这次竟然开了场邀请名绅士的宴会。”平原俊说道。

 “不关我的事。”他将邀请函搁在一旁。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这可有关我们两个黄金单身汉的未来。”他厌恶自己竟像个爱八卦的大嘴巴,而这一切都怪那小魔女的命令。

 寒漠意兴阑珊,他的思绪飘向以柔朱轻启的娇媚模样,那令他莫名亢奋。

 “听说于老这次的宴会,其实是为她孙女开的,于老膝下就只有这个孙女,这次宴会说穿了就是变相的相亲会。”

 “那恭喜你了。”他不感兴趣的说。

 “你是说,你对于家‮姐小‬没兴趣了。”

 “只要你能快滚,我还答应你连宴会都不出席。”反正他也不去。

 “听说于家‮姐小‬很柔顺、很漂亮。”

 “那先祝福你娶得美娇娘。”

 “啧啧!寒漠,你转了,传言你好一阵子没女伴了,这么清心寡,还是你把佳人藏了起来?”

 他不是没女伴,但总是提不起兴致,手中搂着别人,脑子里却想起以柔泫然泣的脸,让他还没开始就和她们结束了,他不后悔不应该跟以柔维持五年多的交往,那会让他在乎她,而他绝不允许。

 “你废话完了没?”

 “好好,不打扰你这大忙人。”平原俊起身,“忘了告诉你,我那嫁妆丰富的未来老婆大名。”

 “没兴趣。”

 “别这样,于以柔又没得罪你。”

 于…以柔!?寒漠瞠大了双眼。是他的以柔吗?他有预感一定是同一人。

 “你再说一次!”他怒气横生。

 “说什么?”平原俊装傻,寒漠乍听于以柔名字的那副糗样,还真令人开怀。

 “于以柔是谁?”寒漠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我未来的太太。”

 “你是说于老的唯一孙女叫于以柔?”他简直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没错,你该不会对人家又有兴趣了吧!你也有点信用道德,那可是我未来的太太。”

 寒漠一把揪起平原俊。“她永远不会是你太太。”

 ***

 “恋恋,拜托你下次派点好差事,我差点被你老哥揍。”平原俊闪进一辆停在寒氏企业大楼停车场内的白色保时捷内。其实他也想帮助只有一面之缘的以柔。

 坐在驾驶座的恋恋满意的咧开嘴,一切都在她的计画中。“又没真的揍到,可惜。”

 “恋恋,你太没良心了,为了你五千万的签约仪式我都没去。”

 “有平原旭代表就可以啦!不用你出马。”

 “别这么诚实,那我为你违背良心,扮演一个超级八卦的长舌公怎么算?”

 “你本来就八卦。”

 “我真是歹命,从小被你欺负、待到大,现在还得看你老哥的老K脸。”

 “既然你这么委屈,我只好以身相许来报答你。”恋恋笑里藏刀。

 平原俊闻言差点口吐白沫,“我亲爱的恋恋女王,我就是喜欢被你待,请你以欺负我做为你终生的职志,只要你别再说要以身相许,我做牛做马都会微笑。”

 恋恋好笑的看着他的夸张样子,“我没有待狂。”

 “是我有被待狂,你看不出我很享受吗?”

 “那好吧!我就暂且不嫁给你啦!”

 “感谢上苍,感谢恋恋娘娘。”

 他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麻烦,而娶恋恋的倒霉男人铁定大麻烦身,先别说过寒漠这关,碰上武-及七组就去掉半条命,更别说“魔鬼”早在恋恋十六岁那年,便在黑白两道放出风声,谁敢碰恋恋,谁就看不到明的太阳。

 “恋恋,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说。”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的未来也算计进去?”恋恋连寒漠都能搞定,更何况他。

 “我老是欺负你,我对你的未来是有责任的。”

 “那我可不可以请你找一位秀可餐、温柔贤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

 “有,就是我。”

 “饶了我吧!那中等…下等姿就可以了,身材圆滚的我也接受,最好是满脸麻子、还附带暴牙,一拳就能把我打扁贴在墙壁上的女人。”

 “别逗啦!你的命定女子还未出现,你安心苟活一阵子吧!”

 “谢主隆恩。说真的,你这么有把握于以柔是你未来的二嫂?”他认为柔顺的以柔会制不住强势的寒漠。

 “她跑不掉的。”

 “我可不认为寒漠会步入礼堂。”

 “那这样吧,寒漠若不娶以柔,我就把你的未来还给你,若以柔是我二嫂的话,你就甘心把你的未来奉上。”

 “成。”

 ***

 在平原俊找过他后,寒漠几乎是立即打电话给那个欺瞒他身分的女人,电话没有人接,一连三天不论早上、下午、晚上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寒漠有预感,那幢屋子恐怕是人去楼空了,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无误,当他去了那屋子,属于她的东西全不见了,留下的,是他用物质堆砌的美丽城堡。他忆起了以柔最后一次见他的情景,她说‮行银‬保管箱里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寒漠返回办公室找出以柔交给他的钥匙赶到了‮行银‬。

 在他得知她的身分后,他很有兴趣知道她留给他什么。他开了保管箱,里面只有一个盒子,他掂掂盒子的重量,很重。

 他打开盒子,映入眼中的是一本存折,他翻开存折,一阵错愕后跟着怒气开始发。那是他每个月汇给她的生活费用,从他遇见她的那一个月起,她一也未顶取,近五亿的金额,她没有一丝不舍,她该死的在坚持什么,不屑他的满身铜臭吗?

 他抑下怒气,再取出一个大珠宝盒,他不用打开也明了那又是她的另一项不屑。他掀起盒盖,果真是一堆珠宝、首饰。全是五年多来他送给她的,他打赌她一次也没戴遇,每当他一次又一次用物质羞辱她,她便一次又一次的舍弃,她故意反抗他,用柔顺一次次的反抗他!

 盒里只剩两张纸,一张是他送给她那幢价值五千万的房子权状。她把一切全还给他,是在宣示他俩之间再无瓜葛了吗?

 那她可要失望了,从没有人可以欺骗他后还能全身而退,从他身上要不到婚姻,打算另觅对象了吗?他不会允许的,她休想。

 他拿起另一张纸,是以柔的笔迹。

 寒漠: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又是过了几个月,毕竟你总是喜欢以此来惩罚我的不顺从,不过这次对我来说,己没有等待的煎熬之痛了。

 你会对我的不告而别感到生气吗?我没有勇气对你说再见,你也不会在乎的,不是吗?以前我总是不敢对你说“我爱你”是因为我知道那是你唾弃的,但贪心的我开始不足你的付出,我爱你,却得不到你丝毫的真心,得到的只有你无情的嘲弄,我不怨你,毕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既然是我自己选择的,那我应该也有权利放弃吧!

 你一直以爱慕虚荣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寒漠,你在害怕你会爱上我吗?所以必须以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我,来保护你那摇摇坠的无情城堡,你一定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吧!也许怀抱着你的一丝美好,能让我不这么悲伤,那你就成全我吧!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既然命中注定你不爱我,我想强求也无济于事,我愿意把对你的爱化作虔诚的祝福,希望你会遇见一位可以改变你的女子,付出真爱与她白头偕老。

 你眉间的忧愁,我始终无法替你抚平,真抱歉,不过,在你看到恋恋的那一-那,我看见那股忧愁舒展开来了,恋恋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子,你应该要好好把握。

 至于你家传的祖母绿项链,就由我先替你保管吧,待你的新娘人选出炉,我定当奉还。

 祝福你。

 最后一次爱你的以柔留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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