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想到东方的第一女美竟然美得不像话!”
“是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跟深潭似的,皮肤就像上好的丝绸,滑不溜丢,真是难得一见!”
“我那天第一眼看见她,虽然身上包得跟帐棚一样,可是长相真是没话说,又娇小得让人忍不住遐想,不知道大王子会不会将她赏给我们?”
自从船上多了个月牙国的公主后,船员们无时无刻不窃窃私语,只不过还没人敢去开启那拘
着公主的船舱。
“我警告你们,在大王子没有下令前,谁都不准靠近公主一步。”
努尔也承认这位公主确实容易引起男人犯罪,但是忠心的他不容许任何人越雷池一步,包括自己在内。
船舱的门开了,一名女奴将餐食原封不动的拿出来。
“还是不肯吃?”努尔特别安排了一个女奴照顾这位娇客,但她似乎并不领情。
“是的,主人。”
“还好就快抵达怒涛城堡了。”
努尔对于这位公主的绝食感到为难,幸好怒涛城堡并不太远,只要能尽快完成任务,他就放心了。
怒涛城堡正如其名,矗立于高峻的悬崖之上。汹涌的
拍打着峭壁,仿佛发出惊人的怒吼声。灰暗冰冷的坚石建筑透着隐隐的寒气,如同
森的地狱,让人只敢远远看着,不敢接近。
“王子殿下,堡顶的守卫看见努尔的船了。”
大厅上,赫连玄正埋头阅读,听了仆人的通报,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吩咐下去,不得有人在公主面前提及我的实真身分。”
“是。”仆人领命退下。
赫连玄继续阅读手中的古籍,对他而言,阅读是帮助他沉淀心灵、静思谋略的最佳方式。
一段时间后,管家墨斐领着努尔一行人走进大厅。
“老大,我们回来了!”努尔开心地拥抱着主子。
“大伙儿辛苦了!她人呢?”赫连玄以相同的热情回拥着这位台面下的战友。
“老大,真是对不起,这位公主实在太难摆平了,几天几夜都没进食,连一口水都没碰过,刚下船就昏了过去。”
“主人,属下已经将那位公主安置在客房里,是否要叫醒她?”墨斐问道。
“暂时不用,我现在要好好犒赏这些兄弟们,你让菲比去照顾她吧。”
墨斐已经在怒涛工作了十多年。对主人忠心耿耿。菲比是墨斐的
子,同样在怒涛城堡里工作。要不是当初得到赫连玄的收留,两人现在恐怕还是身分卑下的奴隶,更谈不上成为夫
,所以他们都决定一辈子留在赫连玄身边伺候他,报答他。
“是。”墨斐恭敬地退出大厅。
“一切都照计划进行吗?”他信任努尔,不过还是照例问了问。
“是的,完全在老大的掌控中。”
“我准备了几箱珠宝,回去后分给这些辛苦的兄弟们吧。”赫连玄出手大方,从来不吝于赏赐。
“谢谢老大!我们今晚就会自动消失。”
按照惯例,努尔完成了任务后便回到海上,主要是他们与赫连玄的关系不能曝光,永远在私底下做他最忠心的左右手,因此,赫连玄的势力不只在陆地上,连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都臣服于他的脚下。
晕黄的灯光透过丝蕾帏幕照
在大圆
上,宓甄刚睁开眼便感到一阵昏眩,之后,她想起自己是被带到贼窟中,于是试图看清楚周遭的环境,思索
身的办法。
没有人?这个发现让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奋力起身向房门走去。她很清楚自己落入这些凶恶的海盗手里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她非逃走不可。
“不知道那个女人醒了没?”门外的说话声让宓甄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听说她绝食多天,没要了她的命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来呢?”另一道女声说着。
“既然她不会这么快清醒,不如我们偷偷去见识一下主人宴客的气派?”
“好啊!我们快去快回。”
脚步声渐渐远离,宓甄知道这么好的机会只有一次,趁着那些海盗正为成功的绑架了她而庆祝,她就算死也要逃离贼窟!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离去,可是走了一会儿后,她发现要离开这儿实在很困难,虽然没遇上任何人,但这房子大得跟
宫一样,比月牙国的皇宫还要大上好几倍,让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凭着感觉选择方向,宓甄来到了一道旋梯前。旋梯下方传来人们热闹的嘈杂声,她猜测那儿应该正是海盗们喝酒庆祝的地方,于是忍不住好奇地低身下子往前探了探。
“祝我们老大心想事成!”
“我们敬老大一杯!”
耳边庆贺声不断,宓甄没想到这些海盗如此富有,不但能够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还能够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
“这件事能够顺利完成,全都归功于各位兄弟,应该是我敬大家才对。”
赫连玄难得心情极佳。
他就是海盗头子?
棕色微髦的
发透
着他俊美容貌下傲慢不羁的性格,
黑浓眉下的一双鹰眼充满王者的尊贵之气,高
鼻梁下的薄
显示出他的冷酷无情。
好可怕的气势!宓甄明知道他没有发现自己正窥偷着,她但却连再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面对他可能的磨折…
她后悔自己的好奇,努力移动着被吓得瘫软的双脚,偏偏她运气坏到极点,脚下一个不慎,应声滚下旋梯。
“啊!”宓甄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整座城堡里只有一个东方女子。赫连玄当然知道这个滚下楼的女人是谁。
“菲比!”墨斐先一步叫唤着
子前来。
赫连玄一脸阴沉地看着几个女奴手忙脚
地将人抬上楼。
欢乐的气氛被打断,在场的人全都看出了主人的不悦。
“主人,对不起!”菲比不停地道歉。
“老大,不如改天再找机会庆祝吧,反正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再喝下去,恐怕就开不了船了。”
努尔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老大脸色实在难看,等一会儿恐怕免不了一场腥血,他们还是快点闪人比较全安。
“好吧,别忘了带走我给大家的报酬。”他没有挽留,因为这个女人已让他酒兴大失。
待那群人离开了怒涛城堡,赫连玄马上来到客房。
“她怎么会突然跌下楼?”
他直视着菲比,虽然没有责骂她,但冰冷的语气已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主人,我刚刚才离开一下,恐怕是她正好醒来,想借机逃走吧。”
“她摔伤了吗?”他才不关心这个女人的死活,只是不希望城堡里莫名其妙多了个残废的女人。
“应该没事,只是身上有几处淤伤。”
“嗯,你们先下去吧。”
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才是令人头大的问题,赫连玄冷静的思考着下一步计划。
房门关上后,他走近
边打量着这个东方公主。
从不曾见过东方女子的他,几乎整个人探入帏幕中。
“这就是月牙国公主?”
昏
的她躺在
上,这画面看来宛如一幅绝世女美图,浓密黑翘的睫
让人不
想一窥其下的双眸有多
人,白皙柔
的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红
的小嘴似正邀请着他品尝…
她天真无
的睡姿让人为之
惘,见识过无数美人的赫连玄,也无法抗拒这
惑的
咒。
“果然是月牙国第一美人,看来你真的很幸运。能够让我有将你留在身边的想法。”他触摸着她细致的五官。一时冲动地俯下头亲吻她的红
。
宓甄感觉到身上忽然有种沉重的压力,嘴上似乎也有股温热的感觉。她张开眼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眼前的情况让她惊吓得忘了该推开身上的男人。
“醒了?”
她的滋味比想像中还要好,赫连玄有点不舍得离去。
“你、你这个、这个…”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感将她所学会的克鲁萨语言全都打散了。
“不会说克鲁萨语吗?要是真的不会,我不介意你使用体身语言”赫连玄嘲笑着眼前这个手无缚
之力的小女人。
“请你先离开我的身上!”
宓甄恢复了冷静。她必须维护公主这个身分该有的尊严,绝不能被一个无赖yin恶的海盗头子给吓坏了。
“你似乎还搞不清楚这里是克鲁萨国境外,别说你是到了我的地盘上,就算进了克鲁萨国,一样不过是个女奴隶罢了。”他残酷地说出事实。
她开始劲使想将他推开,但在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身下,她的力气丝毫起不了作用,他仍文风不动。
“就算是奴隶,本公主宁愿当国王的奴隶,也不愿意当海盗的奴隶!”
宓甄感觉到两人紧贴的
口上有一股莫名的热
蔓延着,
近自己的那张脸
恶俊美得让人害怕。她心慌意
,小手紧握成拳,拼命抵着他硬如磐石的
膛。
“是吗?可惜你没有资格决定谁是你的主人。”
他渴望碰触她柔软的躯娇,不过前提是必须先让这个女人清楚自己的地位。
“难道你不怕克鲁萨国王派兵攻打你们吗?”宓甄恐吓道。
赫连玄突然放开她,仰首大笑。
“哈哈哈…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克鲁萨国王有必要派兵救一个奴隶吗?别作梦了!”
宓甄整个人
了气,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她没指望了。这个狂妄的男人说话虽然难听,但他说得没错,她无从辩驳,更无法否认。
“我该怎么做,你才会放了我?”
“奴隶是没有权利要求自由的,只有好好的
足主人,才能受到比较好的待遇。”
赫连玄摸抚着她纤细的手臂,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发觉她带给自己一种全然新奇的奋兴。
“
足主人?不!与其被玷污,我宁愿死!”
宓甄再度奋力抵抗,不想屈服在这yin贼手里,好不容易一只手挣脱了他的箝制,她毫不考虑便拔下发钗,往自己的喉咙刺去。
赫连玄轻松地一挥手,发钗铿地一声掉落
边。
“奴隶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希望你牢牢记住。”他的
望彻底被她企图自尽的行动浇熄,声音低沉如鬼魅,寒冷得几乎让空气瞬间凝结。
她的体身被这股寒意冻得僵硬,双瞳失去了光彩,蒙上一层恐惧。
“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她无助地啜泣,声音颤抖着。
赫连玄一向不同情任何女子,但是宓甄的确勾起了他某种怜惜的情绪。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这样子已倒足了我的胃口。让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甩开了她颤抖的子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该怎么办?宓甄无助的问着自己。
之后,门再度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位脸上堆满笑容的女子,让她放心了些。
“你现在好一点没?”方才菲比看见主人难看的脸色,想也知道这个小女人惹了什么麻烦。
“谢谢,只要他别靠近我,我就好多了。”宓甄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的话。
“你会说克鲁萨语?”菲比有些惊讶。
“之前学过几个月,还说得不太好。”宓甄感觉得出眼前这位女子对她很亲切,于是回以一笑。
“不会啊!你叫什么名字?”
“宓甄,你呢?”
“我叫菲比,以后我们会常常见面。”
“很高兴认识你。”
宓甄知道多一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在还没能逃出魔掌之前,她真的需要一个能够说话的朋友。
宓甄的体身恢复后,按照堡里的规矩开始工作。
由于菲比的请求,墨斐将她安排在工作比较轻松的厨房当差。
“你到底有没有洗过菜啊?”大厨不悦地骂道,对于管家的安排实在很不满。
“对不起。”宓甄低着头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珠。
“洗菜的工作已经够轻松了,要是做不来,就赶快滚出我的地盘!”大厨不断刁难,就是想要碍事的宓甄离开。
“我…我…对不起。”她已经尽力了,但是大厨还是一味刁难,她只能忍耐。
菲比正好走进来,见到了这一幕。“喂!你在欺负宓甄吗?”
“我欺负她?你自己看看,好好的菜全给她洗坏了!”
“谁天生就会洗菜?不高兴就自己洗啊。”菲比替她说话。
“教我洗菜?好啊!你教她去做菜给主人吃。”大厨一生气,转头就抢过宓甄手中的菜叶。
“谁怕谁!宓甄,你会不会做菜?”菲比跟他杠上了。
“别这样,是我的不对。”宓甄打着圆场,不希望自己害得两人吵架。
这时,墨斐走进来,制止了这场口舌之争。“你们在吵什么?主人已经快要回来了,还不快点准备?”
“宓甄,你干脆负责端菜好了。”菲比擅自决定道。
“你…”
“这样不好吧?”宓甄尴尬的来回看着菲比和大厨。
墨斐怕他们吵起来又没完没了,马上开口道:“好了,今晚宓甄先端菜,明天我再重新为你安排工作吧。”
赫连玄眯眼盯着来来回回上菜的宓甄,见她目光明显闪躲着他,模样似乎有些心虚。
“等一下。”他忽然叫住她。
“什…什么事?”
她不明白,只是简单的一个指令,为何从他嘴里说出,她做起来就变得困难?
“你这样回应我的话?难道没人教你吗?”赫连玄的语气里透
着不满。
一旁的女奴急忙低声在她耳连说了几句。
“对不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宓甄总算体会到西方男子的强悍霸道。
“蠢奴,你送菜上桌之前,有让管家先检查过吗?”赫连玄询问道。
“检查?我…我不知道…”
宓甄认为他是故意为难自己。但是人在屋檐下,她只有
忍。
“墨斐,检查食物。”身为大王子,赫连玄知道自己行事必须十分谨慎。就算是一个手无缚
之力的女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墨斐拿着银叉拨弄着每一道菜,小心翼要地检查着。
“为什么要检查?”宓甄低声向身旁另一位仆人问道。
“这是主人的惯例。照理来说是不可能让新进的奴隶靠近主人的菜肴,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被这么安排,但是既然已经这么做了,主人当然要谨慎为上。”
他果然是做尽了坏事,否则怎么会成天担心有人想谋害自己呢?宓甄心里这么想着。
“主人。没有问题,请您放心。”墨斐恭敬地道。
“继续上菜吧。”
宓甄回到厨房,打算继续将后头的菜肴端上,无意间看到大厨正将一小包粉末倒进汤中。她很想马上告诉墨斐,可是又怕万一那东西不过是此地的某种香料,她的多嘴惹怒了大厨,以后在这儿就更难过了。
“请问可以上汤了吗?”宓甄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大厨脸色微微一变,马上镇定下来。“嗯,快送给主人吧。”
“是。”
宓甄看出他脸上些微的变化。已经有七成的把握确定汤有问题了。她应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让那个大恶人得到教训,还是要对得起良心揭穿大厨的阴谋呢?她心中不断挣扎。
“呆站在那儿干嘛?还不快端出去!”大厨不耐烦地催促道。
大厨是经由二王子的推荐,留在大王子赫连玄身边负责掌厨,其实是受二王子的命令,接近大王子企图找机会下毒,以完成二王子继承王位的计划。
他等了这么久一直苦无机会,没想到这个新来的东方女奴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当了他的替死鬼。
“对不起。”她端起这碗汤走出去,脚步变得沉重。
要是这真的是毒汤,她就可以获得自由了吗?
间接凶手!你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宓甄的理智与良心正不断地
战。”
“怎么这么慢啊?主人一定要先喝了汤才用餐。”墨斐催促着。
“可是…”
宓甄想到,万一还没来得及让这个贼王喝下,就先被管家检查出汤里有毒,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她觉得手上的盘子仿佛变得比一块大石头还要重。
“快点,汤都要凉了。”墨斐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托盘,直接将汤端上桌。
出乎意料的,这碗汤竟然逃过了墨斐的检查,宓甄心里犹豫着,难道自己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因为她的不诚实而失去生命吗?
赫连玄拿起汤匙,目光不曾离开过宓甄的脸。
“不要!不要喝!”宓甄最终还是不愿意看到他喝下这碗可能有毒的汤,大声阻止了他。
“墨斐,检查汤是否有毒!”赫连玄瞪着她道。
银叉才稍微碰到汤面便立刻变
。
“对不起,主人,都是我太过疏忽,差点让您喝下这碗毒汤。”墨斐没想到自己信任宓甄,差点害死了王子殿下。
“抓住她!”赫连玄愤怒地朝一旁的侍卫大喝。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宓甄抱着宁愿人负我,不愿我负人的想法。结果竟然被怀疑是凶手。她感到好冤枉。
“把她关到暗房里去!”他这下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蛇蝎美人!
“真的不关我的事,如果我要陷害您,又何必阻止您呢?”宓甄不死心地哀求着。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暗房,可是肯定是个恐怖的地方。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最好你能够说服我相信。”赫连玄咬牙道,不懂自己为何对她特别容忍。
“我其实也不敢确定汤中是否有毒,只是方才进厨房时,见到大厨将一包粉末倒进汤里。”她抱着一丝丝希望,期待赫连玄能够相信她的清白。
“去带大厨过来!”
没一会儿,大厨被两名侍卫架了进来。
“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他一脸惊慌地问。
“这女奴亲眼看到你下毒,罪证确凿,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二王子吗?”
赫连玄实在不希望听到的是这个答案。
“小人绝对没有下毒,分明是这个女奴对您心怀恨意,结果您福大命大,因此她现在就想把过错推到我身上!”大厨知道绝对不能承认,否则不只是自己丢了性命,二王子也前途尽毁。
“我明明亲眼看着你下毒,为什么要诬赖我?”宓甄泣不成声。
“我来了这么久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你一来就出了问题呢?别当主人是傻瓜了!”大厨故意火上加油。
“我真的没有…”宓甄看着每一个人,希望有人能够为她仗义执言。
“好了,既然不肯说实话,就先到暗房去反省蚌几天!”赫连玄手一挥,已经失去耐
。
突然间,宓甄挣脱了侍卫的箝制,冲上前一口气将毒汤喝下。
她这举动来得太快,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赫连玄反应极快地将汤碗推离她嘴边。
“你这是干什么?畏罪杀自吗?”
虽然汤被打翻了,但是宓甄已经喝下莫约半碗。这时,血丝缓缓由她的嘴角渗出。感觉腹部一阵阵绞痛,但她脸上并没有
出痛苦的神情,反而扬起一丝苦涩的笑,看着那张英俊冷酷的脸。
“我不是畏罪杀自,只是希望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你…”赫连玄不明白自己的心是为了什么而揪疼。
“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您,虽然我真的很想恨您…”
宓甄知道自己该很眼前这个男人,他不但掳走了她,还如此黑白不分,可是她似乎很难恨得了他。
体身缓缓倒下,她含冤却无恨。了结未必就是不幸吧!宓甄闭上了眼睛。
“这颗解毒丸让她服下,马上把她抬到房间里!”赫连玄突然冒出不希望她就这么消失的念头。
众人七手八脚地扶起失去意识的宓甄,赫连玄将药丸和着水灌进她嘴里。
当宓甄被带离后,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大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让这个
细认罪,在不伤兄弟之情下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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