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阳光洒落在沙发上、桌子上、
上…以及樊卓妍的脸上。
她的眼睑动了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
上时,她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明明坐在沙发上,且
了一整晚的泪,最后倦极睡着…为何会睡在大
上?
这时,纪望星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套女装。
“醒了吗?”虽然喜欢她沉思的模样,但他还是出声说话。
“嗯,是你抱…我上
的吗?”她的俏脸迅速红透。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他
一笑,“换上这套衣服,你身上那套简直不能见人。”
樊卓妍低头,看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的确有需要换一套。
可是她对他手上的衣服感冒极了。单身男人为何会有女人的衣服?答案很明显,一定是有女人在这里住饼。
“我自己有衣服,不用你手上那一套。”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好整以暇的说:“从来没有女人踏进这里,这套衣服是从你的行李袋拿出来的,你不会连自己的衣服也不穿吧?”
难怪觉得眼
,原来是自己的衣服,一想到方才拒绝他的好意,她
出尴尬的笑容,伸手接过衣服,小声的说:“请你先出去。”
“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遍、看遍,还害什么羞?”他
气的说。
“但…”想不出任何有力的理由要他出去,她只好鼓起腮帮子,不理睬他。
“这么容易就生气?”
她撇开头,仍然一语不发。
没有多说话,他悄悄退出房间。
樊卓妍立即下
,换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前往客厅。
纪望星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咖啡,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拍了拍身旁的位子,头也不回的说:“过来坐。”
她满脸惊讶,停下脚步,没想到他的耳朵如此灵敏,原本她想要吓他,现在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他回头,望向她,“怎么还不过来?”
她听话的上前,在他身旁坐下。
他替她倒了一杯咖啡。
细细啜饮着咖啡,樊卓妍无意识的看着电视,连咖啡喝完了都没发现。
打从她坐下的那一刻开始,纪望星便盯着她,明知道她不习惯与他共处,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但他就是喜欢与她这样的相处模式。
看见杯子空了,他理所当然的从她手中拿过杯子,重新倒满咖啡。
“谢谢。”她伸出手却被他握住。
“你的手为何这么冰冷?怎么不多穿一点?”两道剑眉不自觉的蹙起。
“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对上他的眼,她的心脏倏地一
。
“冷得像冰
,还说不冷?!”放下杯子,他
她的手。“有没有暖和一点?”
“嗯。”的确比方才暖和了点。
“下次记得多穿一点。”他忍不住再次叮嘱。
她点了下头,缩回被他握住的手,别开脸,不看他那双放电的眼睛。
“走。”纪望星突然站起身,同时拉她的手。
一个重心不稳,樊卓妍倒向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娇小的她感受到他规律的心跳,嗅闻着他带有烟草味的
刚气息。
察觉两人之间太过暧昧,她往后退一步,想离开他的怀抱,但是他的手收紧,钳住她的
肢,把她拉向自己。
“要…去哪里?”
“出去吃饭,我家从来不开伙。”他耸耸肩,一副她问了个蠢问题的模样。
见她默不作声,他的大手离开她的
肢,握住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起走出大门。
四季园的地下电脑室里,聚集了四个男人。
“这么早把我从
上挖起来,不会是要我跟大家对看吧?”风允豪毫不客气的打个呵欠。
“不早了,已经
上三竿。”季仲凯笑看着他的熊猫眼。
“别跟我咬文嚼字!”风允豪低头看了眼手表,立刻哇哇大叫,“才一点都就叫醒我,老兄,你未免太忍残了吧?”
纪观月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萤幕,季仲凯微笑的看着报纸,尹庭弈则
笑的睨着聒噪的风允豪。
“仲凯,你得小心一点,免得干妈告你
待畜牲。”放下茶杯,尹庭弈笑说。
“有这个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惨了。”群聊独家制作,季仲凯有默契的附和。
“喂,你们在说谁?”风允豪咬牙切齿的问。
“当然是畜牲,不然是什么?难道会是你?”尹庭弈笑问。
“你…”风允豪好不容易才抑制怒气,不走过去揍俊得过分的尹庭弈。“我不跟你计较,有话快说。”他凌晨四点才上
睡觉,现在只想回秋亭补眠。
季仲凯喝了口茶,“管乐说望星中止了与超凡集团的合作计划。”
“什么?那份合约不是应该在两个星期前签好的吗?怎么现在中止了?”
由于四大家族均为世
,而这一代的五位当家更是自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们了解彼此的工作状况。
“不是现在,是两个星期前就中止了。”季仲凯纠正他的说法。
“两个星期前?那根本就没签约!”风允豪不明白纪望星是怎么想的,一个数千万的生意就这样毁了。
“为什么?”尹庭弈没头没脑的发问。
“女人。”一直沉默不语的纪观月突然开口,仍盯着电脑萤幕。
“又是女人!究竟是什么女人让纪大少中止合约?”季仲凯非常无奈。
“一个叫樊卓妍的女人。”纪观月淡淡的说。
“这个女人有什么本领?难道她有三头六臂?”风允豪边打呵欠边问。
“她与望星住在一起。”尹庭弈说出令大家震惊的消息。
“真的?”季仲凯喝风允豪异口同声。
“你说呢?”尹庭弈不答反问。
“仲凯,你认为望星会将那女人安置在哪里?”风允豪贼贼的问。
季仲凯喝尹庭弈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是想要捉
在
。
“我怎么会知道?望星的名下有许多居所,说不定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季仲凯心想,自己又不是有通天本领,哪会知道望星在哪里?
“说的也是。唉,岂不是没办法见到那女人?”风允豪惋惜的说,十分好奇那个叫樊卓妍的女人有啥本领。
“你真的那么好奇?”尹庭弈突然开口。
瞌睡虫一下子全都不见了,风允豪立刻坐到尹庭弈的身旁,只差没搂着他、亲吻他,以表示自己的意愿。
坐在沙发另一旁的季仲凯也感到兴趣,俊眉一挑,静待下文。
“望星将那女人安置在跑马地。”尹庭弈慢慢的说,存心吊他们胃口。
“跑马地?不会吧?望星一向不把女人放在那里,那是他的私人天地。”风允豪怪叫。
“不信就算了,反正好奇的人是你,不是我。”尹庭弈凉凉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季仲凯问。
尹庭弈但笑不语,喝了口茶,完全不理会他们的眼光。
“究竟怎样?”好奇宝宝风允豪不耐烦的问。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风允豪龇牙咧嘴,准备要开骂。
季仲凯适时的阻止他,“他是如何知道的已经不重要,反正只要知道望星住在哪里就行了。”
风允豪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什么时候去?嘿…”既然知道人在哪里,干脆来个直捣黄龙。
“过一段日子再去也不迟。”反正他们又不会走。
风允豪不甘心的努努嘴,不过还是决定过些时候再去。
“你们真的要去?”纪观月不冷不热的问。
“当然,不然又何必知道他们住在哪里?”风允豪特别强调“他们”两字,语气重隐含了好奇与兴味。
纪观月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皱起剑眉,深知他们的脾气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因此不再说话,任由他们瞎搞。
望星,你自求多福吧!
伊甸园是一间很有名的酒吧,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听说是因为它的老板是个天主教徒,许多上班族在下班之后都会到这儿喝酒谈天。
它并没有用特别的宣传手法吸引客人,不过内部的装潢令人有种仿佛置身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神秘感觉,以灰色为主,深浅不一的蓝色做为陪衬,所有的桌椅都是原木制成的,充满一种原始与现代相互
错的气息,而且常会播放各式各样的流行歌曲。
最特别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伊甸园的老板,即使是服务生与酒保。
当纪望星与樊卓妍踏进伊甸园时,她立刻被酒吧内
的气氛吸引。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纪望星的老位子,他为她点了一杯叫做“蓝鸟”的
尾酒,自己则点了杯纯白兰地。
当服务生将赏心悦目的饮料放在桌上时,樊卓妍不
出灿烂的笑颜。
“哇,好美啊!难怪会叫做‘蓝鸟’。”
“别光是看,试试它的味道如何。”他有种想要永远留住她的笑容的的念头。
她啜饮一口蓝色
体,甜甜的味道自口腔滑至喉咙,不自觉的又喝一口,“这是用什么酒调成的?”
“它是用冰冻香槟加蓝橙皮利乔酒调成的,而这两种酒都是水果酿成的。”他耐心的解释。
她手上的杯子已经见底了,“你手上那杯呢?”
“我这杯是纯白兰地,酒
浓度很高。”他含笑的看着她已然昏醉的样子。
她伸手想要拿他手上那杯酒,他竟然不停的转圈,酒杯也越来越多,多到数不清。
“你不要再转了,好不好?”
“我根本没转,是你醉了。”他举起酒杯,不让她拿到。早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差,他一定不会替她点
尾酒。
“醉?你才醉了,我的酒量超好的。”樊卓妍打了个酒嗝。“我是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亏她说得出口,才喝了一杯
尾酒就醉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酒量好,可想而知,她的酒量有多差。
“喂,我还要喝酒。”她撒娇的说,看着他手中的酒杯。
纪望星一口饮尽白兰地,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伸手招来服务生,准备买单。
“喂,我还想喝那叫…‘蓝鸟’的酒。”她口齿不清的嚷着。
他站起身,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拉起来。
她因为昏醉而脚步不稳,靠在他的身上。
他乘机贴近她的耳朵,低声的说:“我叫望星,不要再叫我喂,知道吗?”
“嗯。”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样才乖。”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扶着她走出伊甸园。
“喂,我们要去哪里?”樊卓妍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正要坐进驾驶座的纪望星。
听到她又喊自己喂,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想要对她说教,却发现她睡着了,不
轻叹一口气。唉,看来要她呼唤他的名字,比登天还难。
他打开暖气,
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着凉,然后将车子开上马路。
黑色法拉利跑车在街头奔驰,很快的,驶进大楼的停车场。
纪望星停好车,将她抱出车外,搭乘电梯上楼,回到住处。
“我还要喝…”樊卓妍半梦半醒间仍挂记着喝酒。
“你喔,这么放心的任由我抱着,不怕被我吃掉吗?换作别的男人,你早就被拆
入腹了。”他边走进房间边呢喃,有点气她的警觉
那么低。
来到
畔,他将她放到
上,帮她盖上被子。
她轻蹙秀眉,翻了个身,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话。
“难道不是?你看你,随随便便的让人抱上
,任人宰割,被卖了还不知道。”
若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可能理会喝醉的女伴,甚至讨厌没啥酒量的女人,更别提会担心她的全安和照顾她。
望了眼她的睡颜,他步出房间,打算到客房睡一晚。
关上房门后,他并没有立刻走进客房,反而到客厅的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并点燃一
烟,深深的
了一口,想借着香烟平息
念。
他向来不是一个君子,更不是柳下惠,所以从不压抑
火,但是方才没有占有她…她是他的妇情啊!
足他的需要是她的首要工作,他却希望她能好好的休息。
该死!他何时会在乎女人的感受?樊卓妍又怎么会占住他的心思?一定是他怕她累过头,
足不了他…但他昨晚在她身上获得前所未有的
足。
他烦厌的爬梳头发,大口的吸烟,想找一个最好的理由解释这奇怪的行径。
一定是因为她与她相像,他只是把她当成另一个她,才会担心她…是的,一定是这样。
终于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理由,他捻熄香烟,走进客房内的浴室冲澡。
“嗯…”
樊卓妍因为头痛而醒来,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撑起上半身。
从未想过喝醉酒后会这么难受,才喝了一杯,她就头痛成这样,再喝多些,难保不会要了她的小命。
勉强下了
,她打开灯,想到浴室梳洗一番,身上黏黏的感觉让她不舒服极了。
途中,她多次因为头痛
裂而停下脚步,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走进浴室,她已经气
吁吁了。
半晌,她从浴室出来,这才想起来,怎么没看见他?他究竟去了哪里?
抱着疼痛的头,她无力的坐在
沿,一直想着纪望星。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道颀长
拔的子身走了进来。
“你这么快就睡醒了?”
听到这悦耳的声音,樊卓妍立刻抬起头。
“嗯。”她发现他的头发是
的,关心的说:“你快点把头发擦干。”
他好笑的挑了挑眉头,好歹他的头发已经半干,而她的正在滴水。
“你怎么还不去擦干头发?”她真不明白,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感冒。
纪望星但笑不语,拿起椅背上的大
巾,走到
畔,帮她擦拭头发。
她吓了一跳,想起昨晚他也是帮她擦拭头发,然后他们就…停,她在想什么?他只是帮她擦干头发,没有其他想法。
“干嘛突然头摇?”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呃…有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她有头摇吗?她蹙起秀眉,兀自思索。
“别想那么多,你是否还头痛?”刚才进门时,他看见她一脸痛苦,应该是酒醉的后遗症。
经他这么一提醒,樊卓妍觉得头再度隐隐作痛。
“很痛吗?”他关心的问。
“没有刚醒来时那么痛。”她的心里暖暖的,头也没那么痛了。
“快点睡吧!睡醒后,头就不会那么痛了。”他
了
她干透的头发,轻吻她的脸颊,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里?”
“你想要我留下来?”
她点了点头。
纪望星
出
的笑容,“我留在这里,可不是呆坐那么简单。”
“算了,你出去,我要睡觉。”樊卓妍用被子盖住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红。
“好好的睡一觉,今晚我会留在这儿。”
她的头从被子下探出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又没有好处。来,快点睡。”他躺到
上,搂着她,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不知道是否因为被他搂着,她很快便进入梦乡。
笑看着她的睡颜,他安心的闭上双眼。
“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一道不高不低的轻柔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
。
“大概一年左右。”一名男子恭敬的回答。
“一年?怎么这么久?”不高不低的声音再度响起,夹杂着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不算久,因为他们实在太精明了,如果太明目张胆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现,到时候什么都完了。”
“那就试着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那声音依然轻柔,但明显的
出不耐烦。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死
,尤其是姓尹的,厉害得很,任何事都逃不过他那双眼,咱们根本没有办法…”
“姓尹的聪明,并不代表另外四人也一样吧?谁不知道纪大少风
成
,只要找个女人接近他,不就成了?”
“听说他进来甩掉许多女伴。”男子慌张的说。
“是吗?又是为了什么?”
“详细的情况还没调查清楚,我会尽力去调查,不过相信与女人有关。”
“那就从姓风的下手吧!”
“好是好,不过别看姓风的平时嬉皮笑脸,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的能力并不逊于其他四人。至于姓季的与纪二少,他们也是不容忽视的对手。”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非得等一年才能达到目的,对吧?”
“原则上是这样,但将来的事没有人知道,也无法改变,所以包含了许多变数。”
“变数?你认为我会容许这些变数存在吗?”轻柔声音的主人顿了下,“既然你把他们形容得这么厉害,那就等我亲自出马吧!”
“主人,还是再等多一段时间,不久之后,或许能查处他们的弱点…”
“等等等,你只晓得叫我等,你可知道我已经等得不耐烦?等了十多年,难得有这个机会,你要我眼睁睁的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轻柔的声音变得冷漠无情。
“可是这么早行动,很容易打草惊蛇。”男子想尽办法,希望打消主人的念头。
“别那么担心,我当然是有万全之策。还记不记得数年前四季园发生的事?”
“当然记得,四季园内外的大小事,小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件事?”
“既然知道,你应该明了纪望星有多么宝贝那个
人,听说他们曾经打算结婚,后来被死老头破坏了。”轻柔声音的主人轻描淡写的说。
“是的,纪大少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重回四季园。”
“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快点找到那个
人,只要有她在,对付纪望星就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立刻去办。”男子深知主人的固执,一旦决定的事,绝不可能反悔,于是迅速离开。
不一会儿,黑暗的房间点亮一盏壁灯。
在幽暗的灯光下,轻柔声音的主人隐约
出宛如潘安再世的英俊容颜,双眼有如千年寒冰,令人不敢正视。
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他把杯内的酒一饮而尽。
“四季园,不久的将来,你的主人将会是我。老头子,你记得等我回来,不要那么早死啊!”
樊卓妍双眼半含的坐在阳台上,享受
光浴。
呵,冬天的阳光真的很舒服。
难得今天能独自一人,回想这一个星期,她与纪望星简直形影不离,而他对她也算是无微不至,知道她不喜欢出外吃饭,他会带她到市场买菜,回来自己烹调。但是一想到他买给她的衣服,她的头就隐隐作痛,本来她的衣服不多,他不停的买给她,现在光是她的衣物就摆满了两个衣橱。
原本今天他想与她前往大屿山,可是昨晚的一通电话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打散。
她很不想他回公司,要知道要爱上他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真的很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魔力下。长此下去,别说是她的心,甚至连她的灵魂也难逃他的魅力。
其实她也知道在这种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想保有一颗完整的心又谈何容易!但她就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开他,更明了像纪望星这样的男人最不需要的便是爱。对他来说,情是一种束缚,爱是一种负担。保有现有的关系式最好的,不需要任何名分,只要他的陪伴,即使只能幻想他爱她,至少这样会令她开心一点,她并不要求什么,只祈望能永远待在他身边,纵然是他的妇情,她也甘之如饴。
电话铃声想起,她不得不离开温暖的阳光。
“喂?找谁?”
“有没有挂念我?”纪望星的声音低沉有力。
“当然没有,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你敢不想我,小心我回去之后将你吊起来打。”他语带恐吓的说,声音里明显有着笑意。
“你舍得吗?”
“你说呢?”
“当然舍不得。对了,你打电话来干嘛?”才十点半,她不相信他那么悠闲。
“想听听你的声音,不行吗?”他难得有心情说笑。
“行。”明知道他是在胡诌,她仍然觉得开心。
“你来公司找我,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么早就去吃饭?”
“不早了。”女人都爱打扮,相信她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买了这么多名牌衣服给她,她一定会悉心打扮一番。
樊卓妍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又认为女人一定爱将自己打扮成孔雀,她想跟他说教,后来还是算了,像他这样霸道的男人,不容易改变自己惯有的想法。
“你还在吗?”
“嗯,我在听。”
“你来不来?”若是以前的女伴,肯定立刻飞扑到他身边,她偏偏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了…”
“为什么不?”纪望星的声音依旧低沉动听,不过隐含着怒气。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外出吃饭,而且你有很多工作要做,不是吗?”她柔柔的说。
的确,他有很多工作亟需完成,都怪他近半个月没进公司,文件堆积如山。唉!有时候真羡慕观月,横看竖看,副总裁都比总裁好,若他能晚几分钟出生就好了。
“而且我有点头痛,不想出门。”她撒了小小的谎言,企图打消他的念头。
“既然你头痛,就不要来了,好好的在家休息。”纵然他想回家看她,但是实在有太多文件和会议等着他处理。
“嗯,再见。”
挂断电话,樊卓妍不
悲从中来。
她与纪望星究竟算什么关系?当他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她又会怎样?
叩叩,敲门声响起。
纪望星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看见纪观月走进来,那个害他不能与樊卓妍到大屿山的元凶,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有什么事?”
“哇,火气怎么这么大?”紧跟着进来的风允豪开口。
“你怎么会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风允豪
出大大的笑容。
纪望星视若无睹,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哎呀,看来火山要爆发了。
“那可不行,我们想请纪大少去吃饭。”风允豪用手肘顶了顶纪观月,要他说句话,可惜他不为所动。
“吃饭?我不饿,你们自己去吃吧!”看看手表,一点半,打电话给樊卓妍已经三个小时前的事。
“不是现在,我们想跟你一起吃晚饭,不如去你在跑马地的住所吧!”风允豪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这样以来,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看那个女人。
“今晚不行,我要与娜娜吃饭。”纪望星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若没有其他的事,请出去,我还有许多文件要看。”
娜娜?不会是樊卓妍的另外一个名字吧?风允豪无声的询问纪观月。
纪观月维持冷酷的表情,虽然也有同样的疑问,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风允豪的机手铃声响了。
“喂?”
“允豪,你先别出声。你现在是不是在望星的办公室?”尹庭弈似笑非笑的声音从电话线的那一段传来。
“是。”
“他答应了吗?”他指的的是去纪望星家那件事。
“当然没有。”风允豪小声的说,深怕被纪望星听到。
“不要再逗留,快点到仲凯那儿。”
“什么?这么快就要放弃?”难得有这个机会,放弃实在可惜。
怎么这样蠢?尹庭弈无力的想。
“他不让我们去,我们可以自己去啊!”
风允豪拍了下额头,“为何我没想到?不跟你说了,我立刻过去。”
挂断电话,他跟纪望星说声再见,拉着纪观月离开。
纪望星被他们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没多久,再次埋首文件中。
开车狂飙了十多分钟,风允豪和纪观月终于来到季氏大楼,门也懒得敲,大剌剌的走进季仲凯的办公室。
季仲凯与尹庭弈悠哉的喝茶谈天,等待他们的到来。
一直被风允豪拖着纪观月挑高剑眉,等着眼前三个男人的解释,可惜没人理会他。
“是不是现在去?”风允豪立刻发问。
“别那么心急,行不行?”季仲凯真不明白,怎么风允豪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反观尹庭弈,老成得像个老头?
“你说呢?”风允豪真的非常好奇。
纪观月总算明白他为何要拖他进来,并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了。
“你们能保证那女人一定待在望星的家里吗?”
言下之意,是指纪望星的新女伴极有可能在外面养包小白脸,与纪望星在一起是因为他有钱。
“你认为望星会准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养小白脸吗?即使他给予女伴们充分的自由,更别说他的女人都非常
恋他。”季仲凯笃定的说。
无可否认的,有些女人的确捺不住寂寞,但是纪望星绝对不会要那种女人。
“去看了,不就一清二楚?!”风允豪最感兴趣的是,那女人究竟有什么本领?
“观月,你要不要一起去?”尹庭弈问。
纪观月并没有答腔,无论他去不去,另外三个人都会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就这样,四个男人兴致
的离开办公室,朝跑马地出发。
站在市场内,樊卓妍暗自盘算着,晚餐吃什么?
前一阵子与纪望星一起买菜,她发现他爱吃蔬果,爱吃
或鱼,还喜欢在饭前喝罐啤酒。
在市场绕了一圈,她好不容易买好了菜,并不急着回家,反正他不会那么早下班,更何况她带着他给她的机手,有什么事,他都能找到她。
看了眼手表,四点多,从市场走回家要四十五分钟,既然有时间,就慢慢的走回去吧!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