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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放任他这样喝下去,好吗?”风允豪惋惜的看着那些被纪望星糟蹋的好酒。

 “他喜欢喝,就让他喝,反正不用你付钱。”尹庭弈凉凉的说,“他今天好像去了‮儿孤‬院。”

 “他这样喝酒,真是浪费。”风允豪喝了一口伊甸园最新推出,叫做“地狱”的酒,味道不错的。

 “这叫‘借酒浇愁’。”季仲凯摇‮头摇‬。唉,想不到望星也会有这么一天。

 “借酒浇愁?他有什么愁要浇?”风允豪问。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除了事业,男人还会有什么烦恼?”季仲凯耸耸肩。

 风允豪明白的点头,除了事业,会令男人心烦的就只有女人了。

 “是樊卓妍吗?”他明知故问。

 “不是她,会是谁?”季仲凯白了他一眼。

 “喔…”风允豪顿了下,“以前他总是爽快的与女人分手,怎么这次会这样?”

 “这要他自己才知道。”尹庭弈瞄了纪望星一眼。应该是爱吧!爱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他并不想知道,看纪望星这个“楷模”就让人却步。

 “好深奥。”风允豪念的是建筑,凡事还是实际一点比较好。

 “是啊!你这个猪脑袋是不会明白的。”季仲凯最喜欢跟风允豪抬杠。

 “对,我是猪脑袋,你是金脑袋。”他撇了撇嘴。

 “我们还是走吧,让望星一个人静静,说不定明天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尹庭弈冷静的说。有些事,外人不宜多说。

 “好。”

 他们三个人站起身,一起离开。

 纪望星微醺的抬起头,望着远方,像是想要透过墙壁,看到樊卓妍温柔的笑脸。

 他终于知道什么是思念,什么是挂念,原来是这么的难受。

 他不想放手,不想到最后仍是这样,但是理性战胜了任,他知道自己不能耍赖,毕竟他已经忽略她的感受许多次。

 要是没有选她当他的‮妇情‬就好了,他就不会失了心。

 要是这样,一切都将不同…

 回想起下午的那个吻,樊卓妍仍旧怦然心动。唉,她好想留住他,好想与他永远在一起,真的好想…

 “妍姊姊,你在想郑先生吗?”小杰故作平静的问。

 “不是。”她想的是另一个人。

 小杰松了口气,“对了,妍姊姊,你有没有想过找个男朋友?”

 “没有。”她打破他的梦想。“小杰,你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像你这样好的男孩子,应该有许多女生倒追你。”

 “我…早已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你。”他终于说出埋藏心底的话。

 “小杰,对不起,我对你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别开脸,不想看他伤心。

 “我…我先进去了。”他低着头离开。

 樊卓妍知道自己伤了一个少年的心,不过她相信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你这样很伤他的心,知道吗?”一道轻柔却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由于四周一片漆黑,她看不清来人的脸孔,只知道是一名男子。

 “我?我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他迳自在她的身旁坐下。“你在想什么?”

 “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坏人,不用那么紧张。”他好笑的说。

 “坏人会对别人说自己是坏人吗?”

 “说的也是,不过我要是坏人,早就对你…”重要的是,他对女人没啥兴趣。

 “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你不是坏人,而且我在想什么也不关你的事。”她很少对陌生人说这么多话。

 “是吗?今晚的星空好美。”他自顾自的说下去,“哎呀,流星。”

 “真的?在哪儿?”看流星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消失了…怎么?你很喜欢看流星?”或许她是喜欢那个流星般的男人。

 “啊,不是,我不喜欢。”她嗫嚅的说,仿佛心思被人看透。

 “是吗?我很喜欢看流星,虽然一闪即逝,却美得让人难以忘记,而且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美的。”他轻轻的说,像是对情人的呢喃。

 “是啊!这就是人类的劣,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最令人怀念的。”她不自觉的放松自己,与一个陌生人交谈。

 “你有没有想过要拥有一颗只属于你的流星?”他轻松的问,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拥有?不,我从不敢奢望,流星只可远观,并不是凡人能拥有。”所以她这种平凡的女人不可能拥有天之骄子纪望星。

 “对,反正流星也只是细小的陨石,表面布满了许多凹痕,在宇宙中四处飘浮,偶然机会下,受到地球的引力影响而飞向地球,在进入大气层时因‮擦摩‬力而燃烧,继而发出光芒,不过那小小的陨石很快就被火烧得灰飞烟灭,所以才会给人一种一闪即逝的感觉,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他好心的解释。

 “我知道,或许应该说所有的人都知道,却依然恋它…”她也是其中一人。

 “怎么不说下去?”

 “对你这个陌生人,我已说太多了。”她很少这样,对方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认识许久。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不过就是因为我们互不认识,你才会畅所言,说出埋藏在你心底的话。”他直视她的眼睛,仿佛要透视她。“别说你没有心事,你那双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就算我有心事,又如何?不关你的事。”她不想向任何人透她好想纪望星。

 “有些人会在星期到教堂告解,难道对他们来说,神父不是陌生人?”他好笑的问。

 “那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你当我是神父,不就成了?”不过他没神父那样虔诚。

 “可是…”她始终觉得有点不妥。

 “你怎么知道我的职业不是神父?”要他当神父,下辈子吧!

 “你是神父?”即使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她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王者气势,以及与尹庭弈不相上下的佞气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神父?

 “你认为我是神父,我就是,反正你我萍水相逢,说了什么,也不用负责。”

 “虽然我不认同你的说法,但是我的确想找个人倾诉。”樊卓妍叹口气,“我喜欢一个人,他喜欢的却是与我长相雷同的另一个女人…”

 “也就是说,你是个替身?”

 “嗯,在知道自己是替身之前,我便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可是我就是爱他。”而且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爱他什么?他对你很好吗?”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会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可是我爱他,或许这是一见钟情,自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自己沦陷了,纵然我只是替身,也心甘情愿。”她嘴角微扬。

 “你这么痴情,为了什么?”女人啊,注定一辈子看不破情关。

 “是吗?我这样叫做痴情吗?不,要是我真的痴情,就不会离开,反而会继续等他,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是这样吗?”他不以为然的挑起眉头,“虽然你离开他,但是你的心仍在他身边,想的、念的全是他,我没说错吧?”

 “我…嗯,我试图忘记他,但是适得其反,反而越来越想他。”樊卓妍看向天空,再次想起下午发生的事。“下午他来过,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你希望他对你说什么?他爱的是你?对不起?”

 “我…也许都有。最初见到他,我的确希望他会对我说这些话,但是他像个暴君,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老实说,我不喜欢他那个模样。”当时她在纪望星的眼里看到一闪即逝的醋意。

 “男人只会对自己的所有物表现得像个暴君。”

 “你是说…不可能,他不会对我…不会的。”她不断的‮头摇‬。

 “他喜欢你,正确的说法是,他爱上了你。”他点点头,证实她想的没错。

 “他爱我?”她喃喃。

 “爱情的种子早已撒在你们两人的心田,等待时机萌芽,相信现在已开花结果。”他轻声的说。爱情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措手不及。

 “你别跟我说笑,他爱的人是莉莉,而我只是替身。”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男人是一种很的动物,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看清楚自己的情感后,会不顾一切的夺回主导权,更不容许他的人被其他男人觊觎…我相信你的他是真的爱上你。”就是这样,他才有机会得到四季园。

 “他…我不信,他亲口告诉我,他爱的人是莉莉,不是我。”这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

 “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个富家子弟,他一直活在父母的关怀下,生活的无忧无虑,直到遇到一名女子,起初他只是被女子的古典气质吸引,而那名女子也时常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后来他便与女子交往,却被女子若即若离的态度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也想要与她结为夫妇,没想到他的家人反对,理由是他的家人认为女子只是为了他的财富而接近他,他不理会家人的反对,坚决要娶女子为,甚至离家出走,表示他的决心…”

 “接下来呢?”樊卓妍听得入

 “那名女子的确如他家人所料,是为了钱才接近他,而他的家人为了让他回家,就给了女子五百万,要她别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后来男子是回家了,可是整个人变得深沉难懂,不像以前那般开朗,对女人也不再斯文有礼。好了,故事说完了,怎么样?动听吗?”他看着发呆的她。

 “你说的富家子弟…是望星?”她轻声的问。

 “是啊!可笑的是,他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消沉了那么久。”

 “你是说,他不爱莉莉?”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男人最爱面子了,莉莉的离开让他自尊受损,所以对她念念不忘。”他看了眼手表,“你记住,当流星自愿为你驻足,千万不要逞强,你要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他,而他就是那颗流星。我要走了,再见。”如同来时,他无声无息的离去。

 樊卓妍低头,陷入深思。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一堆问题在她的脑海里徘徊,纪望星的模样却始终占着最大的位置。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方旋看着刚坐进车里的人。

 “对她说了些人生大道理。”他轻笑一声。

 “人生大道理?”方旋皱起眉头,八成是说了些关于纪望星的事。

 “我跟她说了一个动听的故事。”一个与她有着直接关系的故事。

 “这会让他起疑心。”方旋口中的他是指纪望星。

 “有什么关系?赢稳的游戏不好玩,要峰回路转才刺,反正他们输定了。”他出笃定的笑容。

 “是吗?”方旋总是觉得事情不会这样顺利,不仅尹庭弈会是个阻碍,身旁的人也会是阻碍。

 拖着沉重的脚步,纪望星慢慢的走向樊卓妍。

 从酒吧出来后,他只想到她柔美的脸庞,于是开车来到‮儿孤‬院,刚好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她好烦恼,刚刚那个人对她说的一番话,在她的心理起了很大的涟漪,她懂他的意思,可是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替纪望星说好话?

 一股酒味直冲进鼻腔,她以为是喝醉酒的汉,转头一看,竟然是纪望星!

 “你怎么喝得这么醉?”

 看着她紧张的神情,他咧嘴一笑,“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不…好重…”他整个人挂在她的身上,她支撑不住,被他在草地上。

 “我好想你…真的…卓妍,不要离开我…我爱的人不是莉莉,真的…”他在她的耳边呵气,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

 “不要这样…”她想推开他,无奈他太重了。

 “要…卓妍,我要你…”他边说边吻她。

 情过后,樊卓妍气息微的偎在他的怀里,望着周遭的环境,顿时满脸通红。

 纪望星细心的替她穿上衣服,免得她着凉,然后温柔的开口,“看什么?”

 她收回目光,“没…没什么,我要回去了。”拿回仍在他手上的外套。

 “不准!”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

 “你…”她不断的挣扎,觉得自己好**,竟然与他在这里做那件事,而且还这么投入。

 “别再动了,你还想再来一次吗?”他贴近她的耳朵,沙哑的说。

 她立刻停止挣扎,“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放过我?”

 又是这句话!难道她没有别的话可说?抑或无言以对?

 “你说过你爱我。”

 他竟然记住了!她震惊的看着他,从没想过他会记得她说过这三个字,有太多女人对他这么说了,他怎么会记得?

 “回答我,你还记不记得?”他紧张的问。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她好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现在呢?你爱不爱我?”他要听她亲口说出她爱他。

 “我是否爱你,根本不重要,对你来说,我的爱只是一种负担,或者该说,除了莉莉以外,所有女人给你的爱全都是负担,既然如此,我爱不爱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曾经以为自己付出的爱是多么的伟大,但是原来他比她更伟大,他可以为了莉莉放弃一切,甚至为了莉莉的离去而封闭自己,纵然她的长相与莉莉相似,不过面对这么强烈的爱,要她如何介入?

 “是的,以前的我的确把爱情当成一种负担,莉莉的离开让我改变,无可否认的,我确实恋过莉莉,但那不是爱,可是我愚蠢的以为那是爱,直到遇到你,刚开始我将你当成莉莉的替身,后来一切都变了,我发现自己开始在意你的一举一动,甚至产生莫名其妙的独占,也许是潜意识作祟,我一再强调你只是个替身,不该将太多心思放在你身上…"

 “别再说了…”樊卓妍猛眨眼睛,强忍住泪水,却反而让泪水滑落脸颊。

 他心疼的吻去她的眼泪,“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下去,卓妍,我爱你,当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时,像是有块大石头口上,几乎不过气,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我不想再见到这样的情景,所以我专制的不准你这样做、那样做,因为我害怕会失去你…”

 “星,不要说了,你是因为喝醉了才会这么说,那不是真的,对不对?”她好怕自己会将他说的话当真,现在的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要她如何相信他?

 “我没喝醉,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我爱你,是真的,我纪望星爱你樊卓妍,是真的…”他不断的向她保证,他是真心的。

 她的泪水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不停的往下掉,“别说了,我相信你…”

 两颗相知的心,终于能够在一起。

 纪望星变了!

 四季园里所有的人都发现这一点,不过聪明的三缄其口。

 “你一定知道是怎样一回事。”纪绍海看着正在沏茶的尹庭弈。

 “知道又如何?有必要告诉你吗?”这茶的味道还真不赖,下次记得要忠伯多买一些。

 “知道就告诉他,你明知他关心望星与观月。”尹飏天喝了口孙子递过来的香茗,替老友说情。

 尹庭弈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望星与那女人和好了?”纪绍海明知故问。

 “当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尹庭弈冷冷的说。这两只老狐狸装蒜的能力又进步了。

 “是吗?那个女人叫做樊卓妍,对吧?”

 “你想玩什么把戏?”尹庭弈挑了挑眉。

 “没什么,只是想请她来一趟四季园。”

 “就这样?好,我帮你约她来。”尹庭弈转身离开。他心中有数,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不过他不会白白放过看戏的机会。

 两名老人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樊卓妍知难而退。

 听得门铃声,樊卓妍走向大门,从门上的小孔看到来人是尹庭弈,随即打开门。

 他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

 她倒了杯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在他的对面坐下。

 “望星不在家。”她不明白,他要找望星,怎么不到纪氏,反而来这儿?

 “我是来找你的,望星的爷爷想请你到四季园。”他特别强调“请”这个字。

 “为什么?”她永远忘不了纪绍海那充满威严的声音是如何说她与望星不相配。

 “他想见你。”

 “就这样?”她才不相信会这样简单。

 “当然不是,想也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尹庭弈微笑。

 “他想叫我离开望星?”她知道自己的‮份身‬配不上望星,但是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和好,她不想与他分开。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他模凌两可的说。

 樊卓妍心理有数,明知道去了不过是换来难堪,但是又不能不去,好歹纪绍海都用了“请”唉,她该怎么办?

 “什么时候?”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个星期晚上七时,我会来接你。”尹庭弈站起身,又想到了什么,“不要告诉望星。”然后离开。

 不要告诉望星…应该是怕他会阻止吧!

 也许他们是真的没可能,眼看别人的恋情一点阻碍都没有,反观自己,波折重重,唉!

 “想什么?”纪望星回来了,在她耳边轻喃。

 “啊,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樊卓妍拍了拍口,差点被吓死。

 “刚进门…咦?有客人来过?”他看见茶几上的杯子还冒着烟,就知道客人走没多久。

 “是…是啊!”她言辞闪烁,不敢看他。

 “怎么了?”精明如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她的异样?

 “没什么…真的。”她努力的说服他。

 “嗯。”他没有多问,反正有的是办法知道。“对了,到底是谁来过?”

 “是…是一个朋友。”真是个烂借口!

 纪望星挑了挑眉,对她的说法保持怀疑的态度,她除了以前在纪氏有个不错的同事外,根本没有其他朋友。

 “是我的朋友吧?”会是谁呢?

 “不是…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好不为难。

 “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要说了。”他轻吻她的眼睑,不想让她这么苦恼。自从看清自己的心意后,他随时都在宠她,像是要补偿以往的一切。“有没有想我?”

 现在她根本没有心思和他打情骂俏,不过仍然回答他,“有,我好想你。”

 “你不是真心的,你究竟有什么事隐瞒我?”他正的问。

 “我…唉,方才尹庭弈来过。”虽然他叫她不要告诉望星,但是她无法不说。

 “原来客人就是他,他来干嘛?”一定不会是好事。

 樊卓妍简单的将尹庭弈来这里的目的说一遍,不过隐瞒了他叫她不要告诉望星这句话。

 “爷爷要你到四季园准没好事,不要去。”谁知道爷爷会作出什么事来拆散他与卓妍。

 “可是我已经答应尹庭弈…”她小声的说。

 唉,他就知道。

 “你知不知道爷爷是像拆散我们?”

 “我知道,可是我…”她不想他为了她而与家人闹翻。

 纪望星明白她在想什么,也不想与她偷偷摸摸的交往,他想给她一个名分,他要在亲友的祝福声中娶她为

 “别哭,我陪你去,嗯?”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但是…”

 “没有但是,不然我不准你去。“他不容许别人欺负她。

 “嗯。”她偎在他的怀里,心头始终泛着一丝不安。

 月光斜斜的入黑暗的房间,他小心翼翼的取出衣领内的十字架项链,欣赏上头的碎钻,眼底浮现悲哀。

 他还是忘不了,忘不了纪绍海他们是如何的待他。

 “又想起以前的事?”方旋看见他一脸阴郁,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过了这么多年,仍然忘不了?”算一算,差不多十五年了。

 他出苦笑,要他忘记,下辈子吧!

 “你不要再想了,否则只会更痛苦。”方旋多线走近他,将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他,可惜不能。

 “我就是要痛苦,我要一辈子记住这种痛苦,我要四季园所有的人都尝到这种痛苦…不,比这种痛苦要痛上一百倍。”特别是纪绍海。

 “你这又是何苦?”方旋轻叹一声。

 “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抢回来,即使不是我的,也将会归我所有,我要让他们尝到一无所有的滋味。”这是他们欠他的,他会连本带利的夺回来。

 方旋心知肚明,无论自己说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于是默默的离开。

 看着朦胧的月光,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该来的终究要来,等待的时间只是加深心理的恐惧,看着近在咫尺的四季园,樊卓妍好想立即逃离。

 “我…我好怕。”坐在跑车里,她全身发抖。

 “别怕。”纪望星有一丝不肯定,不知道爷爷会怎么为难她?

 铁门缓缓的打开,他将车子开进去,驶向停车场,然后与她一起下车。

 樊卓妍没想过四季园居然这么大,不但有花园,还有游泳池和停车场,除了一栋三层高的主屋外,还有五栋两层高的房子。

 “你们全都住在主屋吗?”如果是,那五栋屋子不就是空屋?

 “当然不是,主屋是四家共同的,而四家的住所分别是季家的苑、尹家的夏居、风家的秋亭,以及纪家的冬楼,还有给客人住的客房。”他笑着解释。

 她吐了吐舌头,想不到四季园是这样划分的。

 纪望星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回廊,抵达主屋。

 “卓妍,你怎么回来?”在客厅的季仲凯看见她,惊讶不已。

 “是纪爷爷要她来的。”尹庭弈看向樊卓妍,语带责难的说:“我不是叫你不要告诉望星?”这样看热闹的机会小了许多。

 “我…对不起。”

 “干嘛要卓妍不要告诉我?”纪望星心头的不安迅速扩大。

 尹庭弈耸耸肩,笑说:“我想看戏。”

 “樊‮姐小‬,老太爷请你到书房。”忠伯恭敬的说。

 感觉到她的颤抖,纪望星轻声的说:“我陪你去见爷爷。”

 忠伯上前阻挡,“星少爷,老太爷只想见樊‮姐小‬一个人,你还是留在客厅吧!”

 纪望星不得不放开她的手,安慰的说:“别怕。”

 忠伯带领樊卓妍上楼,在书房前停下脚步。

 “樊‮姐小‬,请。”

 他替她打开房门,在她进去后,将门关上。

 “你就是樊卓妍?”纪绍海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呃…我是。请问…”

 “他是望星的爷爷,我是尹庭弈的爷爷。”尹飏天仿佛会读心,抢着开口。

 “你们好。”

 “的确长得很像莉莉,难怪望星要你做他的‮妇情‬。”纪绍海刻意这么说,强调她只是一个替身。

 樊卓妍微微一笑,“是的,我曾经是望星的‮妇情‬,也是莉莉的替身,不过现在不是了。我知道以我是‮儿孤‬的身世,根本配不上望星,可是我没有后悔爱上他。”她曾经后悔过,不过现在不会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配不上望星,还黏着他干嘛?”纪绍海有点惊讶她会这样说。

 “因为我爱他。”除了爱,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如果他不是纪望星,不是纪氏的总裁,你还会爱他吗?”

 “会。”她毫不犹豫的说,“我爱上的是一个叫做纪望星的男人,并不是他的‮份身‬、地位。”

 “当你要与他一起受苦,就不会这么说了。”

 樊卓妍‮头摇‬,“不,我宁愿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而不是纪氏的总裁。”

 “现在你当然是这么说,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能保证?”纪绍海分明是找碴。

 “我不能保证什么,未来的事,有谁知道?”对她来说,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纪绍海转头,向老友使了个眼色。

 尹飏天会意的点点头,出无害的笑容,“如果必须在‮儿孤‬院与望星之间选择一个,你选哪一个?”

 她困恼的咬住下,因为这两者对她而言都很重要,要她如何做选择?

 良久,她勉强挤出话,“‮儿孤‬院。”

 纪绍海冷笑一声,“你说你很爱望星,最后还不是选了‮儿孤‬院!”

 “为什么选甭儿院?”尹飏天十分好奇。

 “‮儿孤‬院是我的家,我不能为了自己而让它受到破坏。至于望星,没有了我,我相信他仍然能好好的生活,也许他会有点难过,但是很快就会复原。”她轻声解释。

 两名老人有志一同的点头,对她的说法感到满意极了,能爱得这么理智的人不多了,现在年轻一辈总是爱得毫不理智,以为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做事完全不顾后果,留下一堆烂摊子给父母收拾。

 “我不打扰你们了。”樊卓妍感到绝望,看来她与望星是没希望了。

 “我想你与望星应该找个好日子订下来。”纪绍海笑说。

 “这…你们…我们…”她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一直在书房外偷听发纪望星再也忍不住,打开门,大步走进来,“谢谢爷爷。”

 紧跟在后面的尹庭弈与季仲凯无奈的摊开双手,无辜的看着一脸责难的纪绍海和尹飏天。

 “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樊卓妍的脑子仍然一片混沌。

 “爷爷答应了我们的婚事。”纪望星轻啄她的红

 “答应了?”她重复一遍。

 “是啊,小傻瓜。”他忍不住用力吻她的

 她恍然大悟,“真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嗯。”他亲吻她的脸颊。

 “别这样,还有别人在场。”

 “他们早就离开了。”他深深的吻住她。

 月光洒满一室,像是在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枫”言“枫”语莹枫

 首先,很感谢大家看完这个故事。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写完一个故事,本来并不是这个样子,慢慢的在脑海中演变成不受控制的局面,试过好几次,也打算放弃,由得它呆在不见天的地方,然而在‮定安‬下来的时候,不时会袭上心头,要我别放弃,因此,我真的很感激给予我这个机会的人。

 很久以前我就喜欢写文章,然而喜欢归喜欢,能否成书又是另外一回事,期间遇到的挫折,更差点令我一蹶不振,然而在情绪低落过后,始终觉得这是自己喜欢的事,有段时间不断的跟自己说,将它视为兴趣就好了,有没有人喜欢一点也不重要,能够沉浸在文字海内就已经足够。

 想是这么想,每每看到印刷纪念馆没的书籍放在眼前,我总是跃跃试,尽管每次得到的只有失望,始终未能动摇那份坚持。

 因为喜爱,所以即使连番失败也无所谓。

 很老土的话,这只是有感而发,请别拿石头砸人。

 话说回来,不晓得大家对这个故事有什么意见?如果可以的话,请大家不吝指教,我的e-mail:zeusalien@yahoo。com。hk。若是有日常琐事、见闻或趣事,也可以告诉我,因为我很希望能跟大家做朋友。

 最后,容我再一次感谢大家,也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跟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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