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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危机与杀机(上)
 “唔…”清晨,我头痛裂地醒来,轻轻地了声,抬手痛但,慢慢抬眼望去,却发现了一件不太妙的事情,眼前深蓝镶金边的帐篷顶根本就不是我的穹庐该有的,且这里只有一个人的蓬顶是这样的。搁在上的大手提醒了我,转头一看,竟然有个男人躺在我身边,他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我,而这个男人正是突利!

 我还在做梦么?可是我的头却传来阵阵痛,粉碎我天真的想法。

 糟了!我赶忙用力推开他的膛.翻身朝旁滚去。

 突利应该是早在我睡醒之前就醒来,因为他的精神很好,一点也不像刚醒来的样子,他半撑起‮子身‬,慵懒地朝我出笑容:“早啊,我的醉美人…”

 “你…”我的头仍是一阵痛,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我努力回想着,拇指用力地着太阳,想让自己更清醒,“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你的穹庐里?”我下意识地低头瞄了一眼,衣服虽然有些零褶皱,但仍完整地穿在身上。我不由松了口气,抬头一看,突利却出古怪的笑容,那双棕色的眼眸正暧mei地盯着我。

 “它们能证明我没碰过你么?”他轻松一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你不用说这话来我,”此时我已完全清醒,皱起眉头望着他,“我知道你没有碰过我。”

 突利饶有兴趣地望着我:“哦?何以见得?”

 没有经验并不代表没有知识,生活在信息知识发达的21世纪,‮女男‬之间的关系我多少也知道些。若我真和突利发生了什么,此刻我就会感觉到‮体身‬的异常,所以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我为何在此?”

 突利煞有其事地解释着:“昨晚你了那杯马潼后就醉得不醒人事,所以我只好抱你回来…”

 我打断了他的话:“为何你不送将我送回我的穹庐?”

 “因为你睡着时的模样又美又纯真,所以我根本舍不得放开你…”

 “而后呢…”我咬牙切齿地追问道,这个混蛋就不能一次说完么?

 “那时我就忍不住亲了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堂堂突厥王子,竟然趁人之危,这可不是君子的所为。”

 “我一点也不想当君子,我只要你。”突利逐渐漾深眼眸牢牢地锁住我,“明,面对你,我想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当君子。”

 “在我昏的时候得到我?”我也没有别开视线,语带讥诮地问道,“莫非王子只能以这种强迫的方式?”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么?若非怕你醒来恨我,我想做的可不止是亲吻这么简单,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突利灼灼地望着我,他的眼神透出更多讯息,“明,你要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拥着你同眠,而不碰你分毫。我没有趁此机会zhan有你,已可算是君子了。”

 我垂目不语,这事怪得了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大意,喝下了那杯烈酒,这才陷入了危险中,若我能再警觉些,突利便不会有机可趁。

 “王子若无要事,那我便先告辞了。”想到这,我稍稍整理了下长袍,漠然起身。

 “明,站住!”有别于我的冷淡,突利却异常的激动,他一个健步,由身后圈住我的,我才想挣扎,他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毡上,强而有力的手臂困住我整个身躯,“为何你能如此冷静?就算昨晚与你同眠‮夜一‬的是其他男人,你也能这般冷漠么?!”

 “冷漠?王子以为我该有怎样的反应呢?高声尖叫,寻死觅活么?”我冷笑,突利的脸就俯在我的上方,他炽热的气息就在我的畔,“且不说我与你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就算你真的zhan有了我,我也不会自寻短见或是从此委身于你,我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杀了你,二是让你从此不能人道。”

 “是这样么?”突利森森地笑着,他的随后了下来,狠狠地盖上我的。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木然地看着他,任他吻着,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个倔强的女孩,无论我怎么吻你,你都不启开,也不闭上眼…唉…”突利忽然停了下来,他半起撑起‮子身‬俯视着我,“明,我不要一个全身僵硬如死人的女子,我要的是鲜活的你,心甘情愿投入我怀抱的你,我要的是你的心啊…”

 我淡淡地说道:“王子,我的心早已死了,你永远不可能得到。”

 “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是么?是你放弃了他,还是他放弃了你?究竟是怎样的过去,才能造就如今这样的你?”突利挑起眉,轻抚着我的脸,“就好比水中的火,你的蝎冷太硬,子又太过倔强,你才多大年纪,十八?十九?这不是一个妙龄少女该有地质。无论我用什么手段,都冲不破你心中的那层防御…”

 我不语,仍是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记起,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是我与李世民的生日。

 来到这个时空已有三年多了,我,十九岁了。

 突利说得很对,我的心已经给了李世民,他是我第一个真真正正爱上的男人。就像孩童时,我喜欢的第一个糖人,从那以后,我就是喜欢不了第二个。人对第一个喜欢的人多少都有些糖人的情结,尤其是在自己苦求不得的时候,更是痴傻着不愿放手,那是一种孩子气的恋,是一种本能。我已将与李世民这段记忆放在心里,将这个男人永永远远地放在心底,不是心里,而是心底——心的最里面、最隐蔽、最的地方。无论今后我遇见多少个男人,不管他们是多么的优秀,我也不可能再去爱了,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最爱的是谁。

 我与李世民的种种纠葛,其实也不过是‮女男‬间的一场战争。东风西风都有强弱,或是东风倒西风,或是西风倒东风。‮女男‬也是一样,不是夫唱妇随,就是妇唱夫随,总有一方是强势的,就像平均主义从来都是可笑的空中楼阁一样。我与李世民之若想要长久厮守在一起,势必要有一个人做出的迁就。李世民一代帝王、雄心万丈,他当然不可能放下一切,携我归隐,我也不可能傻得放弃自尊与自由,和众多女人共侍一夫。所以我们的幸福只能与那和氏壁一样,不可能无瑕可指,它有着清晰的起始,却也有着始终无法逾越残缺。

 一个女人等待或者遗忘一个男人,往往要花掉漫长的一生。那等待分明就是无望的、漫长的等待,因为最后的结果其实早已明晰,就如同一片可怕沼泽地,荒芜、未知,深不可测,我却饮鸠止渴地想像那是一片美丽的草原,最终踏入、陷落、万劫不复。

 眼角忽然下一滴眼泪,似乎只要一滴,就可以救活在千层地狱下,受尽苦难将死的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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