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伤(2)
我实言相告:“其实太子此番能大获全胜,是因为有魏征在后为他出谋划策。”
“魏征?你说的可是以夏军降臣之身被押回长安来的魏征?”李世民滚烫的
吻着我手背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语调仍是不温不冷,“此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决断之才,我原本就想收为己用,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大哥将他从我的指
间挖了过去。”
“潼关以东是你所辖,你领兵围困洛
一年有余,处心积虑在那儿培植势力,应该说,那里已是你的地盘,
深蒂固、难以动摇。”我微敛眸,在脑中飞快地思索着,“而太子能获得的地方,只有山东河北。魏征是河北人,所以他了解河北人的心思。河北人心最难制伏,河北
,则天下
,河北定安,则天下定安。而且魏征在那里的故旧很多,听说此次他亲自前往游说他们为太子效命。所以他必会结识山东河北一带英才,因为这才是与你抗衡的上策。”
“我处心积虑?明,你说话还真是无所顾忌…”李世民的手戏弄似地
起我落在肩上的发丝,在指上
绕了几圈,“这个魏征,真是祸患,寻个好时机,定要将他铲除。”
“不,你绝不会杀魏征,而且你还会重用他,这是一定的。世民,你不是唐皇的长子、大唐但子,而只是一个王爷。自古‘功盖天下者不赏,勇略震主者身危’,即使你是王爷,恐怕也难以避免他人的怀疑与嫉恨。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懂,何况,你原本就不想做什么太平王爷。”我肯定地说着,伸手圈住李世民的
,明显地感到他身躯的僵硬,“先不说你是如何想的,那太子李建成能心安理得接受你这个功业远胜于他的二弟么?将来他登上帝王之位,他会将你置于重位,任你一展抱负才略么?不用说太子了,恐怕连你的父皇都不能坦然面对这个事实。”脖颈上忽然一阵,原来是被李世民狠狠地噬咬了一口,我抬眼看着他,挑衅似的笑,“怎么?被我说中心思,你想杀人灭口?”
“我是很想,可惜怎么也舍不得,总狠不下心…”李世民抚着我的脖颈,脸上依然有笑,只是眼神已变得深幽,他意味深长地说着,“四海之大,天命却只在一人…明,你知道么?这些日子,大哥派人向我手下的文官武将示恩笼络,想收买他们和离间他们与我的关系。呵…大哥太小看我了,他送的那些财宝毫无例外地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且即使大哥对我的下属作出这种种示恩之举后,我仍是对这些人信之不疑,让其陪侍左右,没有生出半分猜忌之心。”
“我听说太子秘密搜罗四方骁勇,编成长林军驻守东宫,他这样做,实在是居心叵测。”我眉一皱,也说道,“他这样私底下扩张兵力,行迹已经是叛逆,若真要从严拿办,恐怕他这太子之位也不保。”
“不会,父皇对大哥宠爱备至,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就废了他。大哥通过亲信杨文干招募军队,意图谋反,父皇却只说他是遭人诬告,此事便这样不了了之。”李世民漆黑的剑眉骇人地敛紧,脸上的神情也是
森得可怕,“自大哥灭平刘黑闼以来,父皇便愈加地亲近他,一点点地侵蚀掉我的兵权。而且宫中的张尹二妃都已被他收买,三番四次在父皇面前说我的是非,害我时常挨父皇的训斥,令我疲于应付。”他说着说着,眼中凶光忽现。
我心中随即一寒,我虽与李元吉有仇,可李建成一直对我关怀备至,从未伤害我,只可惜我们立场不同,注定只能为敌:“世民,太子位居长子,那储君是自然得之,并不是要故意与你为难,所以…”
李世民深不可测的眼眸一直锁着我,声音冷淡:“明,你似乎对大哥很有好感?在征讨刘黑闼之战中,大哥也一直悉心照顾你,你们…”
“世民,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口气与我说话,也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我不闪避地与他视线
。
李世民神色一柔,他拂开垂落在我颊旁发丝,指尖滑下描绘着我微启的
:“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再问了,永不再问。”
我张嘴咬了下李世民的手指,他一怔,蓝眸迅速染上深沉的颜色。
我松开
,轻笑起来:“抱歉,因为你弄的我好
,所以我才咬你的。”
李世民的神色不变,搂着我的手却忽然一紧,拥着我朝长椅上倒去。
“世民…”我察觉到他的意图,却无力阻止。
李世民根本不管这地方随时可能会被人撞见,他将我紧紧
在身下,狂暴地攫住我的
,
烈地吻着。
“呃…”我被他如火焰般的吻烧得有些迷糊了,只知道他的
及手所到之处都燃起了热火,他的呼吸更加浓浊,男
的结实躯体更加。
“世民…不…不要在这里…”李世民灼烫的yu望和钻进我宽大长袍下的修长手指,令我险些跟着他一起沉陷
失,我拼命地抓回一丝理智,羞赧地想推开他,“不要在这里…”
“殿下,秦王殿下。”有个男人苍老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几乎要沉溺在中的我立刻惊醒,李世民却连头也不抬:“退下。”
那个男声没有停止,依然遥遥传来:“殿下,秦老夫人正在前厅等候,她说有要事,今
一定要见到风公子。”
这次我听出他的声音了,他是容伯。秦老夫人?是秦琼的母亲,她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一把推开李世民,而后征求地望着他。我在齐州的时候,除了秦琼,秦老夫人也十分照顾我,所以我一直很尊敬她,如今她有事登门,我不可能避而不见。
李世民无奈地叹了声,而后朗声道:“容伯,你去好好款待秦老夫人,明一会便去。”
容伯应了声,便远去了。
“我送你过去。”李世民将我抱放在那驾他亲手为我做的木轮车上,在后面轻轻地推着我朝前厅走去。
我转头看他:“世民,你还有事要忙,就不用陪我过去了。”
“无妨,我也想见见秦老夫人。”李世民淡淡地回道,他望了望我身上的长袍问道,“明,你为何还不肯穿女装?”
“女子的衬裙太长了,而且穿着束手束脚,活动不便…”我忽然停住,而后自嘲地说道,“我忘了,我的腿如今这样,穿什么都是不便…”
“明…”李世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忍住了,只轻轻说了句,“随你,你想怎么穿便怎么穿。”
入了前厅,一个眉目慈祥、身着暗红衣裙的中年妇人立刻起身
了过来,她看清我后,惊诧地问道:“明,你的腿怎么…”
“这事说来话长,老夫人,你今
来找我是…”我避重就轻地问道。
“见过殿下。”秦老夫人这时才看见李世民,赶忙上前施礼。
李世民微一抬手:“老夫人不必多礼。”
“唉,明,你也知道的,我秦家一脉单传,就只留下叔宝这一个男丁,”秦老夫人愁眉不展地对我说道,“而今叔宝已年近三十,却仍未娶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前些日子我便托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但他却始终不肯答应…”
“那老夫人的意思是…”我顿时有些明白她的来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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