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维维——舌尖上的爱情
楚维维愣了一下,迅速扯过被子,往后一倒,没想到刚才起身的时候子身往后挪了些,这样倏地躺下,后脑勺直接撞到病
头的铁栏杆上,顿时疼得眼里一包泪。
“楚姐小,不舒服吗?”秦风发觉了她的异样。
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钻出来,百转千回,幽怨得让人肝肠寸断:“我饿啊!”
秦风很想笑,可是想起她才从鬼门关回来,又不忍心了,缓了缓,温柔开口:“楚姐小,先暂且忍耐下吧,你这次受伤也是因为我要去湖边,等你好了,我多请你吃几顿饭当赔罪,怎样?”
“你别和我说吃了,说得我那么向往,日子更难过。”
秦风无奈的叹了口气。
楚维维闭上眼,又很快被肩头药酒味刺
得没心思睡觉,闷闷开口:“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秦风安慰:“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
其所为,所以动心忍
,增益其所不能。你现在受了点苦,说不定是你转运的开始,等你好了,就又有好吃的又有很多钱赚,名利双收。”
楚维维捶了下枕头:“别的都可以接受,饿其体肤能不能免了啊…”
秦风实在绷不住了,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楚维维从被子下对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握着拳,对他晃了晃。
“现在手的知觉恢复了很多了?我看你握拳都能握紧。”
楚维维道:“是比刚才好多了,刚才你把我膀子砍了我觉得恐怕都不会有感觉…对了,谢谢你啊…”
“不客气。”
“好可惜啊,早上挖了那么多野菜,都丢湖边了对吧?”
秦风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野菜。那时候我生怕你出事,怎么可能顾及到那么多?横竖漫山遍野都是野菜,等你好了再去挖,怎样?”
“我在想,野菜生长的季节,可以弄个主题旅游节呢。”
秦风微笑:“这是个好主意,现在的人都爱新鲜玩意,况且这种乐娱又能锻炼体身又有收获。你倒是提醒了,这周围的樱桃和梨大面积种植,春天还能开个梨花节什么的,到果实成
的时候又能吸引人来采摘。到时候弘风的所有客栈同当地居民合作一下,开展特色农家旅游,应该是很受
的。”
楚维维又伸手,拇指和食指中指捻了捻,做出个数钱的动作:“我给你出了这么好个点子,你觉得是不是该给点智囊费用之类的?”
秦风又笑了:“你不是觉得谈钱俗吗?”
“是很俗啊,可是钱俗得让我喜欢。你想想,钱可以买很多衣服,买很多吃的…”说着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明显是因为想到吃的了而郁闷。
秦风刚想说话,护士走进来,手里拿着新鲜的草药泥:“每隔六小时就得换一次药,直到退烧为止。”
他连忙起身:“那我先回避下,麻烦你帮着她换药。”
等他离开,楚维维坐起来,护士给她解开了绷带,她侧过头一看被草药汁浸润得绿莹莹的肩膀,顿时晕了晕,又多看了一眼横在上面的伤口,决定等自己回去之后买两只猪蹄炖出浓浓的汤,补充胶原蛋白,尽力避免留疤。
护士小心的把上面残余的药泥擦走,拿酒
棉球洗了洗,又问她情况怎样。她一一应答了,又蹙眉道:“我觉着肩膀和手臂都开始发痛,这是怎么了?”
护士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哦,这是物药在克制蛇毒,被蛇毒蔓延过的地方都会疼,副作用而已,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秦风轻轻的替她擦去脸上的冷汗,手指挑起她黏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温言道:“你只能忍一忍了,刚才吃的药成分没被专业人士研究过,和镇痛药一起怕会有什么意外。”
她勉强对他笑了笑:“没事。”
他看着她紧皱的眉心,心微微一疼,又见她嘴
被牙齿咬破了,不由得叹息:“楚姐小,难受的话不要忍着,想哭,想叫,这都是人本能的宣
方式,你没必要刻意克制。”
楚维维缓了缓,低声道:“都习惯了。我一般都不哭。”
秦风把椅子拉近病
,坐下说道:“可你就一个小女生,照理说应该还是会哭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维维忍着疼微笑:“谁是小女生了,我明明有一个汉子的灵魂…”
“瞎说,男人痛得很了只会骂人,哪个会叫妈妈?”
楚维维垂下眼睫,神情黯淡。
秦风柔声问:“想妈妈了?”
她轻声道:“嗯。”
他眼里透出怅然之
,又很快敛去,
出安慰的微笑:“别难过了,想点开心的,嗯?”
楚维维知道他只有婴儿时才同他母亲直接接触过,根本没有被关爱的记忆,只能凭着几件遗物和相片独自想象,他比自己苦太多了。
照理说她才是该安慰人的那一方,可他竟然先劝了她,让她有些不安,虽然心里仍然难受,却忍着不表达出来,说道:“嗯,我知道了。”
“你又咬嘴
,不疼?”
楚维维愣了下,这才觉得齿间有淡淡铁锈味,可是手臂那么痛,那点疼简直是微不足道。
“这样不如哭一哭呢,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可以回避。”
楚维维翻翻白眼:“这有意思吗?你出去了就说明我在房间里嗷嗷哭得没有形象,根本没有隐瞒的效果,和当面哭区别不大。”
秦风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你的确蛮坚强的,这种时候还能逻辑清楚的和我辩论。”
楚维维得意:“我们楚家人都是高手,你还没遇见过我哥呢,那才是能把是死的说活的嘴!”
“楚骁的确能说。”
楚维维沉默片刻,轻轻道:“哥哥除了人
了一些,什么都好。”
“这是什么形容…”
“他如果安心成家了就好了,肯定对家人特别好的。他这人很护自己人的,小时候我比现在娇气,和男孩子一起玩的时候受了伤也会哭,然后维钧哥说不要再带女孩子来玩了,麻烦,我听了更伤心,哥哥就去和他打了一架。”
“你不会就是被陆维钧打击了,然后就越来越不爱哭的吧?”
楚维维想了想,说道:“有可能!那家伙毁了我的童年和女人味,该灭了他!”
秦风道:“说起楚骁,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了,他说下了班就过来。”
楚维维一怔,连疼都忘了,哀叫道:“秦风!我说了不许你给我家里打电话的,你为什么要擅自联系他?”
“你这件事很严重,我觉得通知家人是有必要的。再说,你都说了你哥哥很疼你,他来了,你不该很高兴?”
楚维维扶额:“高兴?他这家伙就是一个暴脾气加上没心没肺,再配上他那张臭嘴,天啊!”
“怎么了?”
“好几年前我去海边游泳,
筋了,当时四周没多少人,被救上来的时候差点没气儿了,哥在我醒来之前差点急得把医生给揍了,我一醒,那家伙也不管我还难受着呢就拿我寻开心…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唉,你还不如在他来之前把我打晕。”
楚骁来的时候,秦风才知道楚维维所言非虚,那家伙简直
得令人发指。
楚骁思前想后总觉得放不下心,和上级请了假,提前开车过来,神情焦灼,担忧非凡,秦风正觉得他们兄妹情深,没想到楚骁确定了楚维维已经没事之后,便换了副嘴脸。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笑得幸灾乐祸:“维维,很疼?”
楚维维看到他的笑就气得够呛:“死开!”
楚骁啧啧两声:“真有劲儿,看来不是很疼,要不怎么会这么有精神呢。你不疼,哥哥很高兴。”说着,他伸手隔着被子在她剧痛的手臂上拍了拍,她烧得通红的脸颊顿时白了白,隔了好几秒才叫出声,愤怒之极:“有你这样整人的吗?”
楚骁连忙往后仰了仰子身,做出一副抱歉的模样,只是他眉梢眼角都是调侃的笑,一点诚意也无:“维维乖,哥哥错了,判断失误也是不可避免的,你多担待啊。”
楚维维气得别过脸:“我困了,要睡觉!”
“别,你现在睡了,晚上铁定睡不着,生物钟会
,对体身不好。”
“我…我这么难受,你还欺负人,我总有一天会全部还回来的,等着!”
“别生气别生气。”楚骁见她
出又愤怒又委屈的神色,连忙敛去笑容,温柔的替她掖了掖被子,又给她理了下头发,“维维乖,和哥哥说说话,免得一安静就想起你胳膊。”
楚维维瞪着他,气却消了不少。
“忍一忍啊,你要想想,有疼痛感,表示你的神经还正常,麻了,或许就是废了。人啊,要感谢疼痛,因为疼痛表示你还没有麻木不仁,你的心,还有爱的能力…”
楚维维的怒气又开始泛上来,这家伙搬出一段瞎编
造的类似心灵
汤的
话,肯定又是准备新一轮的刺
。
“你要懂得感恩,不仅捡回了命,子身还是完整的。”
“什么意思?”楚维维不解其意。
“古语云,毒蛇啮指,壮士断腕,你被咬了肩膀,得齐着肩膀卸下一条手臂…”
楚维维只觉得手更痛了,用另一只正常的手用力捶了下
,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死楚骁,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喂,手臂能留下来是多好的事,哥哥这是在为你高兴,你这么凶做什么?不敬兄长,该打!”
楚维维痛苦的闭上眼:“我服了你了,我有你这样的哥,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是积德!看来这蛇的毒真不是盖的,神经
毒素,毁了你的神经元,从生理上毁了你的逻辑思维能力…”
楚维维拉起被子盖住脸,楚骁连忙去扒拉,笑得像只狐狸:“哎维维,别这样,憋着气了怎么办?”
楚维维隔着被子怒吼:“秦风,我说了不许你给他打电话,我恨你!”
秦风在旁边已经笑得肚子疼,只是不敢发声,闻言忍了又忍,才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好,今后都听你的。”
楚维维的声音被棉被滤过,显得闷闷的:“算你识相。”
楚骁却笑眯眯的回过头:“秦风,你说的话,让我想入非非呀。什么都听我家维维的?怎么听怎么像对女朋友表忠心呐…”
秦风愣了下,未及答话,楚维维气得声音发颤:“都出去!我想睡觉!”
楚骁抬手看了看表,说道:“出去就出去呗,晚饭时间,诶,秦风,维维想睡觉,咱们就别在这儿烦她了,出去吃点儿东西怎样?我跟你说,刚才我一路走来看到人家院子里散养的
,和城市里能买到的一看就不同,那
质肯定又
又紧,鲜味也浓。正巧不远处有家小饭馆儿,挂了个黑板,写的一
四吃,姜汁
块,爆炒
杂,
炒
丁,鲜
汤,咱们去试试?”
楚维维立刻没了底气,小脸哀怨得让人心碎。
楚骁偏偏还回头对她说:“好维维,我给你挑出最
的
打包回来好不好?啊,不对,我忘记了,你还不能吃东西,可惜了,改天哥哥请你吃好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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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明天要不要来个神马进展呢~~~~~~~话说大家想看这段感情是维维美人主动还是风少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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