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02年的那个夏天原本不过是个平常的夏天,却因为世界杯的存在而变得不平常。学校里的男孩子经常因为自己喜欢的球队输了而往楼下扔东西,什么都扔,鼠标,键盘,显示器,哦,显示器不扔,太沉又太贵…
校园里热情洋溢,四处都是在谈论世界杯。
学校抵不过学生的热情,开放礼堂转播体育台。宿舍的关门时间也从晚上11点往后推迟了。
这可苦了我,因为决楚会在深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口气嚣张“喂,余清鸢,下来陪我看球。”
我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哀嚎加哀求“不行不行,我明天还有课呢。”
挂了电话他会再打过来,而后仍是那句话“下来陪我看球。快点快点,再晚没座位了!”
我真真挫败,看了一眼都要睡觉的宿舍姐妹们,认命的套上衣服,撒上花
水,下楼跟着决楚往礼堂走。
决楚看了一眼没精神的我,笑眯眯的
给我一带爆米花,估计是从小路上买的。
我心里一边骂他卑鄙,明明知道我贪吃还拿这种手段来贿赂我,一边接过来往嘴里
,甜甜香香的,真好吃。
“好吃吗?我告诉他多放了
油。”
“嗯,好吃好吃,下次我也去这家买,让他多放
油。”
决楚一路带我到礼堂找座位坐下。
人真多…
旁边的人不停的喊“好!”
震耳
聋!
我抬头看了一眼屏幕,这有什么好看的?!
决楚也处于奋兴状态,不停的跟着喊“好!”
我坐在椅子上昏昏入睡,
迷糊糊的想起还有爆米花没吃,抓起一把
到嘴里胡乱嚼两下,而后继续瞌睡。
好不容易睡着又会被周围人吵醒,找个舒服的姿势又睡,就这样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终于到了散场,决楚推我,我迷糊糊得站起来“完啦?那我回去了。”
一路上还有人在兴致
地讨论,我困的直点脑袋,一直到了宿舍楼下,还不忘哀求他“决楚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爱看,又好困…”
边说还边打哈欠。
决楚说“好”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仍是叫我去跟他看球,快疯了!
这样的日子我哪受得了,到了周末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去了哥那里,敲开门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半才醒。
醒的时候哥就坐在
边看我,神色复杂莫名“圆圆,你有什么事要告诉哥吗?”
我刚睡醒,还迷糊着。
“没有啊,没事啊。”
说着挪过去靠在哥肩上,哥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呜,可是我还是好想睡。
哥没像往常一样来抱我,子身僵直,过了好一会方才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说“那么圆圆,你告诉我,你机手里的这些信短是怎么回事?”
我一下子就醒了,冷汗淋漓,糟了,我忘了关机手!
我抓过机手来翻看,这周的信短我都没来得及删除。
“余清鸢,你在哪个自习室?”
“喂,晚上选修课,一起吃饭。”
“余清鸢,下来看球。”
“快下来,都几点了!”
…
信短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林决楚。
我面色惨白的看向哥。
哥同样面色惨白,他的声音微微发抖“圆圆,你一直瞒着我跟他来往?”
我握着机手,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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