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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劫持
 嫁给魏哲?郝光光大受惊吓,刚来相府一就已感觉度如年,这里的规矩还有复杂的际关系令她想到便感头疼,若是真嫁进来一辈子可就算是拴这里了,哪里还有自由可言?何况郝大郎生前要她远离魏家,若成了魏家的媳妇怎么对得起老爹!

 “相爷、老夫,这事义兄可知晓?”郝光光小心翼翼地问,她不觉得魏哲对她有‮女男‬之情,顶多只是兄妹间的照顾宠爱,二老有没有问过另一个当事呢?

 “还不曾说,先知会一声,待他晚上回来再与他提不迟。”老夫见郝光光一点欣喜羞涩感都没有,心顿时有些没底儿了。

 “老夫,义兄对光光只是兄妹间的喜爱,而非‮女男‬之情,光光对义兄亦是如此,何况光光出身贫寒,规矩礼仪一窍不通,委实不敢高攀,光光此先行谢过相爷、老夫的厚爱。”郝光光缓过情绪后,对着二老揖了个礼。

 “出身贫寒有什么打紧?相府不需要个富儿媳来添砖加瓦,至于规矩礼仪现学便是,一年半载的也能学得像模像样。”魏相瞪着郝光光不悦道。

 学那些笑不齿、坐有坐相、吃有吃相这类近乎受的规矩…郝光光立刻打了个大冷战,僵笑道:“相爷,光光有自知之明,学不来那些千金闺秀的东西的。叶氏山庄曾学过认字,结果几下来也只是学会了握笔而已,不但一个字不会写,连学过的两个字目前也已经忘了如何念,至于那些规矩光光定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魏相脸顿时沉得更为难看,对着郝光光吹胡子瞪眼:“榆木脑袋啊,什么都学不会!”

 “也不算是,光光学轻功学阵法这类好玩儿的东西很快的。”郝光光小声回道。

 “荒唐,哪有姑娘家学这些的?以后可是要嫁相夫教子的!”魏相板着脸训斥。

 郝光光闻言抿起了,不管她的‮实真‬
‮份身‬如何,她此时的‮份身‬仅仅是魏哲的义妹,算是魏家的客,哪有主家对客这般训斥来训斥去的?

 “别那么凶,吓着了孩子。”老夫嗔怪道。

 魏相缓了缓脸色,不再说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好了,们不强迫,光光回去后好生考虑下,毕竟是终身大事,嫁给个知知底又对好的男是女最大的福分。”老夫对扁着嘴不高兴的郝光光说道。

 “谢过老夫,光光会考虑的。”考虑如何离开。

 奇怪的很,总是有手她的终身大事,先前是叶韬想强迫她去娶王蝎子,现又是魏相夫妇想作媒将她许配给魏哲,下一个想给她牵红线的又会是谁呢?

 “听说之前给各房夫请安,可是感觉累了?先回去歇着吧,顺便想想方才们提及的事。”老夫温和地道。

 “是。”郝光光拜别了二老后回房了。

 傍晚魏哲回来,被二老叫去后没多久便来寻郝光光。

 “义兄,相府光光住不太习惯,明一早就走可好?”郝光光看到魏哲后立刻将想了半天的事说出来,她来这里是为了躲叶韬的,结果根本没躲成,家照样能半夜潜进她的房里,既然相府没有想像中‮全安‬,又到处被束缚,还是走为好。

 魏哲闻言眼中涌过一道愕然,轻拧了下眉道:“要走?不怕叶韬了?”

 提及叶韬,郝光光突然感觉有点不自,为防被魏哲看出什么,赶忙垂下头掩饰住眼中的心虚道:“不敢瞒义兄,光光是习惯了自的生活,相府虽好,上上下下都待不错,但终究不是可以随意笑闹的地方,兴许近能老实一些,但时间一久定会本,到时只会给魏家添丑。”

 “就当相府是自己家,平时如何现亦如何,谁敢笑只管说出来,为兄为作主。”魏哲安抚。

 “多谢义兄近来对光光的照顾,光光不想再麻烦魏家了,明便走。”郝光光抬起头下定决心道,吃过晚饭后她便去向老夫辞行。

 “是今祖父祖母提及的事令不安了吗?还是因为莹儿?”魏哲倒了杯茶淡声问道。

 “四‮姐小‬怎么了?”郝光光诧异。

 “她…没什么,祖父祖母提的事不必放心上,方才已劝通了二老,以后他们不会再提了。”

 郝光光大大地松了口气,快地笑道:“相爷和老夫是太抬举光光了,贫民出身又什么都不会,如何配得上样样出色的义兄?能作义妹就已经很荣幸了。”

 魏哲望着一脸轻松的郝光光,手中拿着茶杯,喝进嘴里的茶明明香淳可口,却不知为何感觉不太是滋味,放下茶杯似是不经意间随口问道:“不与凑成对原来令这般高兴,莫非是太失败?”

 “是义兄妹,彼此只有兄妹感情,如何作夫?再说以这副德行,真要嫁过来,义兄岂不是亏大了?到时怕是想哭都没地哭去。”郝光光没心没肺地笑着打趣。

 魏哲定定看着郝光光,抿了下,正道:“不觉得亏,更不会去哭。”

 “呃。”郝光光愣住了,视线与魏哲的对上,笑容突然间有些把持不住,慌忙垂下头道“义兄真会说笑。”

 魏哲见状几不可闻地一声轻叹,手指把玩着茶杯顿了下后道:“与说笑的。”

 郝光光略微紧张的情绪突然放松下来,抬起头笑嗔:“义兄平时看着一本正经,原来也会捉弄。”

 笑了笑,魏哲望向郝光光道:“这下困扰着的事已解决,如此还要走吗?”

 “义兄。”郝光光略微为难地看着魏哲,话嘴里打了个圈最后依然坚持道“光光已经想好,还是觉得离开为好。”

 魏哲眉头微微一皱,道:“是不会勉强,不过老夫喜欢,这事还是与她老家说说吧。”

 “嗯,晚饭后就与老夫提这事,是光光不识抬举,给义兄添麻烦了。”

 “说的什么见外话,当兄长的不是就应该这般纵容妹子吗?”魏哲轻笑,站起身道“先回房。”

 晚上用过饭后,郝光光去了上房寻老夫说话,将要离开的事稍稍一提便被阻止了。

 老夫有些激动,拉着郝光光的手不放,脸上哪里还有平时面对相府中的威严,就差没当场抹几把心酸泪了。

 郝光光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安慰老夫道:“老夫,光光可以先义兄的别院里住着,白天可以过来看望老夫。”

 “为何不愿相府里住?难道是听说了莹儿做的错事气不过?”老夫面带焦急地望着郝光光。

 “四‮姐小‬?”郝光光疑惑了,先前魏哲也提了这事,此时老夫又说,莫非魏莹没耐到今天就“丢东西”了?为何没来唤她去“审问”?

 老夫没去研究郝光光讶异的表情,叹了口气道:“那孩子不懂事,做出的事未免不太光彩,别与她一般见识吧。”

 看来四‮姐小‬已经出手了,只是不知怎么的招没耍成功,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昨夜叶韬说的话,难道是他帮她解决的?

 郝光光猜到是怎么回事,暗骂了一声魏莹后回握住老夫的手道:“老夫放心,光光没放心上,魏家上下都待光光不薄,岂会因这一点点小事就不满?”

 “真是个乖孩子,可惜不能成为们魏家的媳妇儿。”想到这件事老夫就叹气,将郝光光永远留魏家就近照顾的希望落空了。

 “成不成媳妇儿不重要,老夫若是想光光了,派稍个口信儿,光光立刻就过来。”离开相府的话她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老夫

 “一个姑娘家出去住不放心。”老夫皱着眉不松口。

 “不怕的,义兄别院很‮全安‬,老夫要信得过自己孙子不是?”郝光光好言相劝,这里她是真不想再住下去了,每天要给各个戴着面具不停套她话的夫们请安是件苦差事,何况今魏莹“丢东西”了,谁知道明会出什么糟心事?她不去惹不代表没有来惹她。

 “真的要走?若心意已决也不便勉强,只是要保证好好地哲儿别院住着,莫要自己偷偷走了知道吗?”老夫严肃地说道。

 “老夫…”郝光光不自起来,她的打算就是先离开相府,到时找机会离开京城,总不能一辈子住魏哲别院,亲妹妹都不好哥哥家住一辈子,何况只是义妹或表妹了。

 “听话,老婆子难得见到,若是突然走了可如何是好。”老夫眼圈红了,拿起帕子擦拭眼角。

 “老夫放心,光光走之前定会来相府辞行的。”郝光光心里也不好受,不能与真正关心自己的亲一起住是件令难过的事。

 “好了,明让哲儿送走吧。”老夫终于松了口,就算已经肯定郝光光是她的外孙女,但没有认亲的情况下魏家没有资格强留她。

 “光光知道。”郝光光擦了下泛的眼角点头。

 入夜,郝光光洗漱完毕后叫住了要去耳房睡的丫环,要她留下睡。

 “光光姑娘,奴婢不能睡主子的。”小丫环闻言直‮头摇‬。

 “昨晚做了噩梦吓得没睡好,今晚若不寻个陪着会不敢睡觉。”郝光光编了个理由道。

 “奴婢…”

 “别主子奴才什么的了,又非真正的千金‮姐小‬,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快过来睡。”

 郝光光往内侧移了移,将外面那一半位空出来,唤个丫环过来好防狼,这下叶韬应该不敢进来对她怎么样了吧?

 丫环无法,乖乖地走过去挨着郝光光躺下。

 觉得万无一失了的郝光光立刻便睡着了,半夜翻身时无意中碰到一只不属于她的手,有点大有点硬,不像是女的手,睡得迷糊糊的郝光光纳闷儿地睁了下眼,透过月光朦胧中看到睡自己身侧的丫环突然变大了一号。

 “天!”被吓醒的郝光光伸手往前一探,摸到一只属于男的肩膀。

 “醒了?”叶韬声音中含着几丝睡意。

 “怎么又来了?小月呢?”郝光光猛地坐起身四处张望起来。

 “她地上。”叶韬伸手拉住郝光光的胳膊微一用力将她扯入怀中抱住,闭上眼准备继续睡。

 “地上?大冷天的让她睡地上?”郝光光挣扎着要坐起来,无奈叶韬抱得死紧挣脱不开。

 “有地热,无妨。”

 “可是她没盖被子会着凉。”

 “那么关心相府的丫环做甚?”叶韬不悦地睁开眼。

 “这男委实可恶,自己闯女闺房不算,居然还将家小姑娘扔地上去!”郝光光气得够呛,捶了下叶韬的骂道。

 “她自找的,谁让她占了的位置。”叶韬说得理所当然。

 “什么的位置?这里又不是的地盘,何况她是因为才…”郝光光说到一半突然打住。

 “怎么不说下去?”叶韬了然轻笑。

 “哼。”郝光光恨得咬牙切齿,若是小月因此染了风寒岂不是她害的?抓住叶韬身上盖的被子咬牙道“将的被子给她盖上。”

 叶韬闻言挑眉:“确定?”

 “废话!难道真让她生病不成?”郝光光气得想一脚将他踹下,无奈怕“被罚”只能忍。

 “随。”叶韬松开郝光光,抓起被子随手一扔便甩到地上睡的小月身上,然后掀开郝光光的被子毫不客气地钻进了被她体温唔热的被窝。

 “啊,出去!”郝光光大惊,顾不得害怕连捶带踹地要将叶韬赶出被窝。

 “这是吗?”一句话成功令激动中的郝光光吓得一动不敢动。

 “告诉四‮姐小‬陷害的事是怎么解决的。”郝光光脑子轰轰作响,牢牢抓住衣带不让叶韬的手伸进衣内,只想尽快转移要“惩罚”她的叶韬的注意力。

 叶韬像猫逗弄老鼠般大手郝光光的衣带附近暧昧地徘徊着,享受着她又气又怕带来的成就感,不知她发现没有,这两她仿佛习惯了他的碰触,只要不做得太过分,被他摸几下或咬几口,她的反应没有先前那么大了,比如现

 “简单,收买了她房里的丫头,她跑去告状时将藏好的东西拿出来放容易找到的地方。”如此一来,派过去查明情况的下无须费力便翻了出来,加上四‮姐小‬脸色再难看点,众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收买四‮姐小‬的丫头有那么容易?一定是!郝光光腹诽着。

 想着叶韬哄纯真小丫环的画面,莫名地觉得极其刺眼。郝光光不悦地推了叶韬一把道:“夜深了要睡觉,还不赶紧走?”

 不明白郝光光何以突然耍起小子来,没有被推搡影响到分毫的叶韬抓住郝光光的手道:“帮解决了麻烦,就是这般回报的?”

 “哼,要好心。”郝光光没好气地道。

 “没良心的小东西!”叶韬抓过郝光光她鼻尖上咬了一口。

 “哎呀,属狗的呀?”郝光光捂住被咬疼了的鼻子,差点儿尖叫出声。

 “这是警告,以后不许让丫环睡上,下次再如此直接将丫环点了扔到外面去!”叶韬好整以暇地威胁道。

 “!”大冬天的扔外面去不冻死也要丢掉半条命!郝光光告诉自己要忍,否则一失控大叫会将相府的都引来。

 “好好睡觉,今晚不会对如何的。”叶韬说完后闭上眼命令道。

 被子只有一条,他决定占一半她是无论如何也抢不回来的,郝光光气馁,嘀咕了几句后翻个身,扯过大半条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叶韬没有理会郝光光的小动作,累了的他闭上眼准备睡觉。

 有叶韬,郝光光出奇地没有失眠,反到是很快睡着了,睡得极香。

 次清晨郝光光醒来,想到半夜发生的事一惊,迅速转过身,叶韬已经离去,边站着正拿着被子一脸困惑的丫环小月。

 “奴婢半夜睡觉居然掉到地上,还将被子扯了下来,奴婢居然还一点没发觉,真是笨。”小月越说头埋得越低,耳子都红透了。

 知情的郝光光既心虚又愧疚,若非她自作主张,小月也不会睡了一宿地板,连忙问:“睡了一宿硬地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小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郝光光回道:“就是身上有些酸疼,无大碍。”

 仔细打量了小月几眼,见她不像是要生病的样子,郝光光心中愧意稍减,小小撒了个谎:“昨晚也睡沉了,没发现已不上,既然‮体身‬不适今就多休息吧。”

 被关心的小月很是感动,开心地向郝光光道谢,将郝光光谢得愈发抬不起头来。

 本来说好了魏哲下午送郝光光走,结果临时有事没能回来,老夫重视郝光光不让她自己走,便让魏哲的两个弟弟去送。

 郝光光坐上马车向魏哲的别院行去,相府与别院之间有一小段路程行少,路边也没有铺子,很安静。

 正坐马车中想事情的郝光光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儿,马车停了,外面没了声音,郝光光掀开帘子向外探看:“怎么不走了?”

 “光光,跟走。”突然出现的叶韬嘴角噙着一抹胜券握的笑走过来,将瞪大眼发愣的郝光光拉下马车,抱着她跳上路边停着的白马大笑着扬长而去。

 她居然被劫持了!

 郝光光刚要大喊哑突然被点,出不了声只能干瞪着眼任由自己被叶韬带走,离开时眼角余光瞄到护送她的两兄弟和几名护卫均被点了道,此时正忿忿地瞪着她与叶韬离开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嫁给魏哲?郝光光大受惊吓,刚来相府一就已感觉度如年,这里的规矩还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令她想到便感头疼,若是真嫁进来一辈子可就算是拴在这里了,哪里还有自由可言?何况郝大郎生前要她远离魏家人,若成了魏家的媳妇怎么对得起老爹!

 “相爷、老夫人,这事义兄可知晓?”郝光光小心翼翼地问,她不觉得魏哲对她有‮女男‬之情,顶多只是兄妹间的照顾宠爱,二老有没有问过另一个当事人呢?

 “还不曾说,先知会你一声,待他晚上回来再与他提不迟。”老夫人见郝光光一点欣喜羞涩感都没有,心顿时有些没底儿了。

 “老夫人,义兄对光光只是兄妹间的喜爱,而非‮女男‬之情,光光对义兄亦是如此,何况光光出身贫寒,规矩礼仪一窍不通,委实不敢高攀,光光在此先行谢过相爷、老夫人的厚爱。”郝光光缓过情绪后,对着二老揖了个礼。

 “出身贫寒有什么打紧?我相府不需要个富儿媳来添砖加瓦,至于规矩礼仪现学便是,一年半载的也能学得像模像样。”魏相瞪着郝光光不悦道。

 学那些笑不齿、坐有坐相、吃有吃相这类近乎受的规矩…郝光光立刻打了个大冷战,僵笑道:“相爷,光光有自知之明,学不来那些千金闺秀的东西的。在叶氏山庄曾学过认字,结果几下来也只是学会了握笔而已,不但一个字不会写,连学过的两个字目前也已经忘了如何念,至于那些规矩光光定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魏相脸顿时沉得更为难看,对着郝光光吹胡子瞪眼:“你榆木脑袋啊,什么都学不会!”

 “也不算是,光光学轻功学阵法这类好玩儿的东西很快的。”郝光光小声回道。

 “荒唐,哪有姑娘家学这些的?你以后可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魏相板着脸训斥。

 郝光光闻言抿起了,不管她的‮实真‬
‮份身‬如何,她此时的‮份身‬仅仅是魏哲的义妹,算是魏家的客人,哪有主人家对客人这般训斥来训斥去的?

 “别那么凶,吓着了孩子。”老夫人嗔怪道。

 魏相缓了缓脸色,不再说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好了,我们不强迫你,光光回去后好生考虑下,毕竟是终身大事,嫁给个知知底又对你好的男人是女人最大的福分。”老夫人对扁着嘴不高兴的郝光光说道。

 “谢过老夫人,光光会考虑的。”考虑如何离开。

 奇怪的很,总是有人想手她的终身大事,先前是叶韬想强迫她去娶王蝎子,现在又是魏相夫妇想作媒人将她许配给魏哲,下一个想给她牵红线的人又会是谁呢?

 “听说之前你在给各房夫人请安,可是感觉累了?先回去歇着吧,顺便想想方才我们提及的事。”老夫人温和地道。

 “是。”郝光光拜别了二老后回房了。

 傍晚魏哲回来,被二老叫去后没多久便来寻郝光光。

 “义兄,相府光光住不太习惯,明一早就走可好?”郝光光看到魏哲后立刻将想了半天的事说出来,她来这里是为了躲叶韬的,结果根本没躲成,人家照样能半夜潜进她的房里,既然相府没有想像中‮全安‬,又到处被束缚,还是走为好。

 魏哲闻言眼中涌过一道愕然,轻拧了下眉道:“要走?不怕叶韬了?”

 提及叶韬,郝光光突然感觉有点不自在,为防被魏哲看出什么,赶忙垂下头掩饰住眼中的心虚道:“不敢瞒义兄,光光是习惯了自在的生活,相府虽好,上上下下都待我不错,但终究不是可以随意笑闹的地方,兴许近内我能老实一些,但时间一久定会本,到时只会给魏家添丑。”

 “就当相府是自己家,平时如何现在亦如何,谁敢笑你只管说出来,为兄为你作主。”魏哲安抚。

 “多谢义兄近来对光光的照顾,光光不想再麻烦魏家了,明便走。”郝光光抬起头下定决心道,吃过晚饭后她便去向老夫人辞行。

 “是今我祖父祖母提及的事令你不安了吗?还是因为莹儿?”魏哲倒了杯茶淡声问道。

 “四‮姐小‬怎么了?”郝光光诧异。

 “她…没什么,祖父祖母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方才我已劝通了二老,以后他们不会再提了。”

 郝光光大大地松了口气,快地笑道:“相爷和老夫人实在是太抬举光光了,我贫民出身又什么都不会,如何配得上样样出色的义兄?能作你义妹就已经很荣幸了。”

 魏哲望着一脸轻松的郝光光,手中拿着茶杯,喝进嘴里的茶明明香淳可口,却不知为何感觉不太是滋味,放下茶杯似是不经意间随口问道:“不与我凑成对原来令你这般高兴,莫非是我做人太失败?”

 “你我是义兄妹,彼此只有兄妹感情,如何作夫?再说以我这副德行,真要嫁过来,义兄岂不是亏大了?到时怕是想哭都没地哭去。”郝光光没心没肺地笑着打趣。

 魏哲定定看着郝光光,抿了下,正道:“我不觉得亏,更不会去哭。”

 “呃。”郝光光愣住了,视线与魏哲的对上,笑容突然间有些把持不住,慌忙垂下头道“义兄真会说笑。”

 魏哲见状几不可闻地一声轻叹,手指把玩着茶杯顿了下后道:“与你说笑的。”

 郝光光略微紧张的情绪突然放松下来,抬起头笑嗔:“义兄平时看着一本正经,原来也会捉弄人。”

 笑了笑,魏哲望向郝光光道:“这下困扰着你的事已解决,如此还要走吗?”

 “义兄。”郝光光略微为难地看着魏哲,话在嘴里打了个圈最后依然坚持道“光光已经想好,还是觉得离开为好。”

 魏哲眉头微微一皱,道:“我是不会勉强你,不过老夫人喜欢你,这事你还是与她老人家说说吧。”

 “嗯,晚饭后就与老夫人提这事,是光光不识抬举,给义兄添麻烦了。”

 “说的什么见外话,当兄长的不是就应该这般纵容妹子吗?”魏哲轻笑,站起身道“我先回房。”

 晚上用过饭后,郝光光去了上房寻老夫人说话,将要离开的事稍稍一提便被阻止了。

 老夫人有些激动,拉着郝光光的手不放,脸上哪里还有平时面对相府中人的威严,就差没当场抹几把心酸泪了。

 郝光光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安慰老夫人道:“老夫人,光光可以先在义兄的别院里住着,白天可以过来看望老夫人。”

 “你为何不愿在相府里住?难道是听说了莹儿做的错事气不过?”老夫人面带焦急地望着郝光光。

 “四‮姐小‬?”郝光光疑惑了,先前魏哲也提了这事,此时老夫人又说,莫非魏莹没耐到今天就“丢东西”了?为何没人来唤她去“审问”?

 老夫人没去研究郝光光讶异的表情,叹了口气道:“那孩子不懂事,做出的事未免不太光彩,你别与她一般见识吧。”

 看来四‮姐小‬已经出手了,只是不知怎么的招没耍成功,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昨夜叶韬说的话,难道是他帮她解决的?

 郝光光猜到是怎么回事,暗骂了一声魏莹后回握住老夫人的手道:“老夫人放心,光光没放在心上,魏家上下都待光光不薄,岂会因这一点点小事就不满?”

 “真是个乖孩子,可惜不能成为我们魏家的媳妇儿。”想到这件事老夫人就叹气,将郝光光永远留在魏家就近照顾的希望落空了。

 “成不成媳妇儿不重要,老夫人若是想光光了,派人稍个口信儿,光光立刻就过来。”离开相府的话她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老夫人。

 “你一个姑娘家出去住我不放心。”老夫人皱着眉不松口。

 “不怕的,义兄别院很‮全安‬,老夫人要信得过自己孙子不是?”郝光光好言相劝,这里她是真不想再住下去了,每天要给各个戴着面具不停套她话的夫人们请安是件苦差事,何况今魏莹“丢东西”了,谁知道明会出什么糟心事?她不去惹人不代表没有人来惹她。

 “真的要走?你若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勉强,只是你要保证好好地在哲儿别院住着,莫要自己偷偷走了知道吗?”老夫人严肃地说道。

 “老夫人…”郝光光不自在起来,她的打算就是先离开相府,到时找机会离开京城,总不能一辈子住在魏哲别院,亲妹妹都不好在哥哥家住一辈子,何况只是义妹或表妹了。

 “听话,老婆子难得见到你,若是你突然走了可如何是好。”老夫人眼圈红了,拿起帕子擦拭眼角。

 “老夫人放心,光光走之前定会来相府辞行的。”郝光光心里也不好受,不能与真正关心自己的亲人一起住是件令人难过的事。

 “好了,明让哲儿送你走吧。”老夫人终于松了口,就算已经肯定郝光光是她的外孙女,但在没有认亲的情况下魏家没有资格强留她。

 “光光知道。”郝光光擦了下泛的眼角点头。

 入夜,郝光光洗漱完毕后叫住了要去耳房睡的丫环,要她留下睡。

 “光光姑娘,奴婢不能睡主子的。”小丫环闻言直‮头摇‬。

 “昨晚做了噩梦吓得没睡好,今晚若不寻个人陪着会不敢睡觉。”郝光光编了个理由道。

 “奴婢…”

 “别主子奴才什么的了,我又非真正的千金‮姐小‬,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快过来睡。”

 郝光光往内侧移了移,将外面那一半位空出来,唤个丫环过来好防狼,这下叶韬应该不敢进来对她怎么样了吧?

 丫环无法,乖乖地走过去挨着郝光光躺下。

 觉得万无一失了的郝光光立刻便睡着了,半夜翻身时无意中碰到一只不属于她的手,有点大有点硬,不像是女人的手,睡得迷糊糊的郝光光纳闷儿地睁了下眼,透过月光朦胧中看到睡在自己身侧的丫环突然变大了一号。

 “天!”被吓醒的郝光光伸手往前一探,摸到一只属于男人的肩膀。

 “醒了?”叶韬声音中含着几丝睡意。

 “你怎么又来了?小月呢?”郝光光猛地坐起身四处张望起来。

 “她在地上。”叶韬伸手拉住郝光光的胳膊微一用力将她扯入怀中抱住,闭上眼准备继续睡。

 “地上?大冷天的你让她睡地上?”郝光光挣扎着要坐起来,无奈叶韬抱得死紧挣脱不开。

 “有地热,无妨。”

 “可是她没盖被子会着凉。”

 “那么关心相府的丫环做甚?”叶韬不悦地睁开眼。

 “你这男人委实可恶,自己闯女人闺房不算,居然还将人家小姑娘扔地上去!”郝光光气得够呛,捶了下叶韬的骂道。

 “她自找的,谁让她占了我的位置。”叶韬说得理所当然。

 “什么你的位置?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何况她是因为我才…”郝光光说到一半突然打住。

 “怎么不说下去?”叶韬了然轻笑。

 “哼。”郝光光恨得咬牙切齿,若是小月因此染了风寒岂不是她害的?抓住叶韬身上盖的被子咬牙道“将你的被子给她盖上。”

 叶韬闻言挑眉:“你确定?”

 “废话!难道真让她生病不成?”郝光光气得想一脚将他踹下,无奈怕“被罚”只能忍。

 “随你。”叶韬松开郝光光,抓起被子随手一扔便甩到地上睡的小月身上,然后掀开郝光光的被子毫不客气地钻进了被她体温唔热的被窝。

 “啊,你出去!”郝光光大惊,顾不得害怕连捶带踹地要将叶韬赶出被窝。

 “你这是在打我吗?”一句话成功令激动中的郝光光吓得一动不敢动。

 “你、你告诉我四‮姐小‬陷害我的事是怎么解决的。”郝光光脑子轰轰作响,牢牢抓住衣带不让叶韬的手伸进衣内,只想尽快转移要“惩罚”她的叶韬的注意力。

 叶韬像猫逗弄老鼠般大手在郝光光的衣带附近暧昧地徘徊着,享受着她又气又怕带来的成就感,不知她发现没有,这两她仿佛习惯了他的碰触,只要不做得太过分,被他摸几下或咬几口,她的反应没有先前那么大了,比如现在。

 “简单,收买了她房里的丫头,在她跑去告状时将藏好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容易找到的地方。”如此一来,派过去查明情况的下人无须费力便翻了出来,加上四‮姐小‬脸色再难看点,众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收买四‮姐小‬的丫头有那么容易?一定是!郝光光腹诽着。

 想着叶韬哄纯真小丫环的画面,莫名地觉得极其刺眼。郝光光不悦地推了叶韬一把道:“夜深了我要睡觉,你还不赶紧走?”

 不明白郝光光何以突然耍起小子来,没有被推搡影响到分毫的叶韬抓住郝光光的手道:“帮你解决了麻烦,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哼,要你好心。”郝光光没好气地道。

 “没良心的小东西!”叶韬抓过郝光光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

 “哎呀,你属狗的呀?”郝光光捂住被咬疼了的鼻子,差点儿尖叫出声。

 “这是警告,以后不许让丫环睡你上,下次再如此我直接将丫环点了扔到外面去!”叶韬好整以暇地威胁道。

 “你!”大冬天的扔外面去不冻死也要丢掉半条命!郝光光告诉自己要忍,否则一失控大叫会将相府的人都引来。

 “好好睡觉,今晚我不会对你如何的。”叶韬说完后闭上眼命令道。

 被子只有一条,他决定占一半她是无论如何也抢不回来的,郝光光气馁,嘀咕了几句后翻个身,扯过大半条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叶韬没有理会郝光光的小动作,累了的他闭上眼准备睡觉。

 有叶韬在,郝光光出奇地没有失眠,反到是很快睡着了,睡得极香。

 次清晨郝光光醒来,想到半夜发生的事一惊,迅速转过身,叶韬已经离去,边站着正拿着被子一脸困惑的丫环小月。

 “奴婢半夜睡觉居然掉到地上,还将被子扯了下来,奴婢居然还一点没发觉,真是笨。”小月越说头埋得越低,耳子都红透了。

 知情的郝光光既心虚又愧疚,若非她自作主张,小月也不会睡了一宿地板,连忙问:“睡了一宿硬地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小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郝光光回道:“就是身上有些酸疼,无大碍。”

 仔细打量了小月几眼,见她不像是要生病的样子,郝光光心中愧意稍减,小小撒了个谎:“昨晚我也睡沉了,没发现你已不在上,既然‮体身‬不适今你就多休息吧。”

 被关心的小月很是感动,开心地向郝光光道谢,将郝光光谢得愈发抬不起头来。

 本来说好了魏哲下午送郝光光走,结果临时有事没能回来,老夫人重视郝光光不让她自己走,便让魏哲的两个弟弟去送。

 郝光光坐上马车向魏哲的别院行去,相府与别院之间有一小段路程行人少,路边也没有铺子,很安静。

 正坐在马车中想事情的郝光光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儿,马车停了,外面没了声音,郝光光掀开帘子向外探看:“怎么不走了?”

 “光光,跟我走。”突然出现的叶韬嘴角噙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走过来,将瞪大眼发愣的郝光光拉下马车,抱着她跳上路边停着的白马大笑着扬长而去。

 她居然被劫持了!

 郝光光刚要大喊哑突然被点,出不了声只能干瞪着眼任由自己被叶韬带走,离开时眼角余光瞄到护送她的两兄弟和几名护卫均被点了道,此时正忿忿地瞪着她与叶韬离开的方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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