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
接下来的几天,无忧都在自己的寝殿里休息,风曜还像以前那样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的伺候着,两个人之间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连瑾嬷嬷都察觉到,公主每
醒来,或是不管做什么,开口第一句不再是问‘曜在哪儿’。
夏猎的热闹和新奇,发生的那些趣事,未曾将初次出宫的小公主感染。
以往岁月里从不曾想到过的事,忽然在她小脑子里钻了出来,她再不无忧,看身边形影不离的男子的眼神…变了。
夏猎最后一
。
午后,朝炎的贵族和勇士们在猎场里做最后的捕猎,谁的猎物最多,最珍奇,最凶猛,皇上统统有赏。
无忧在寝殿里呆得闷了,绕到后殿衔接花园处,坐在凉悠悠的殿门外,双手拖着下巴,望着园子里的姹紫嫣红发呆。
风里带着炎夏特殊的味道,刺眼的阳光只到她跟前三寸的地方便止步,她坐静,那道娇小的身影轮廓,和偌大的殿门相衬,显得渺小无比。
月事将尽,瑾嬷嬷告诉她,以后月月会来,那是女子初长成的标志。
长大…
她不敢想,只盯着远处树上的鸟巢愣愣的望。
那叫不上名字的鸟正在给自己的雏儿喂食。
她看得清楚极了。
雏儿羽翼未丰,只会张着嘴讨要食物,那脆弱的样子,恍若一阵分刮来,它随时会从高空坠下摔死。
“怎么到这里来了?”风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突兀,不高亢,细听之下,是没有感情的,甚至没有期待,永远平和。
她开始在乎他在想些什么了。
“曜,你看那鸟儿。”她说,风曜便应声望去。
“你觉得它像我吗?”她又问,此刻眼中全然是雌鸟喂食的画面,似有魔怔。
风曜视线放过去,一眼,望穿她心中所想。
“公主觉得,那只雏鸟是自己,雌鸟便是皇上。”
无忧点头,稚气的脸孔不见往日飞扬的神采“若没有父皇,我便什么都不是。”
端立在她身后,风曜眸
微漾,他知,前
暴雨夜里,对她说法太过,始终在这里,他只是个奴才,要对他的主子卑躬屈膝,极力讨好。
所以这天,本想如约带她去猎场偷偷的看一眼。
看来是不必了。
抬步到她身旁,与她并肩坐下,周遭愈静愈动的风景,不知到底谁是谁的点缀。
“公主说得没错,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奴才。”
他骨子里天生的骄傲,从未让他对谁真正的心悦诚服,纵然再别人面前伪装得再好,而对无忧…
“那
是我不好,吓着公主了。”
“我,并不怕你。”无忧将头摇了摇,而后释然的说“也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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