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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面对
 坤宁宫。

 悌

 大殿当中早已经空寂,而唯一站在当中的却是一朝国母慕容皎月。

 她美丽绝伦的面庞环顾四周,转眸凝睇向先前自己稳坐着的凤位,眼前浮现的是那么让她刺眼的一幕——那道明黄的身影笑容满面的搂着怀里的女子,眼底里透出的神情是如此缱倦,如此温情,更是罔顾宫规国法。悌

 ——而偏偏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她慕容家的死对头。

 这里是她的坤宁宫。

 谀

 这里是她堂堂一朝皇后的位置。

 这里是她慕容皎月的天下。

 …她的眼里慢慢变得晶莹,甚至险险溢出眼眶。

 自从十岁那年,第一眼相见,她便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十多年的爱恋,便只是昙花一现吗?

 她爱他,更不惜为了爱他,而险中求胜。

 如今,她当了皇后,成了一国之母,只是为什么他便离她越来越远呢?

 不,他从不曾和他亲近过,曾经所有的一切也无非是做给她慕容家看的,不是吗?

 想来倒是她痴了。

 父亲说,女人,把荣辱置放在男人身上是不可靠的,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从前她不信,只是如今她倒是信了,而且不得不信。谀

 宽大朝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到一起,柔和纤细的手背上青筋湛湛。她深了口气,抬头往向大殿当中绣着的百鸟朝凤,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卓,明,玉,

 我慕容皎月绝不会放过你!

 永福宫。

 “阿嚏——”

 刚刚跨进大殿的明玉大大的打了个嚏,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从坤宁宫到永福宫,她一直老老实实的缩在他的怀里,怎么会冷呢?莫不是有人背地里骂她?…

 一旁的宛若见状,忙奉上参茶。

 明玉抓过来,灌了一大口。

 宛若嘴角微微搐了下,退了下去。

 随着房门关合,殿内的龙涎香气越发的浓郁了。

 “今儿早朝,朕撤了工部的六位官员。”

 幽然的大殿当中,尹君月的声音清澄淡然。

 他瞥了眼一进到殿中便忙着挣开自己坐到凳子上的明玉,嘴角微勾,转身坐到软榻上,捡起明玉之前随手摆在一旁的一本书来,看的漫不经心“你可猜到朕用意何为?”

 明玉喝着手里的参茶,心思回转。

 “明玉怎么知道!”她干笑一声,继续装傻。

 尹君月也不看她,仍低头随意的翻着拿起来的书籍“朕提拔了五位官员,当中也有卓相门人…”

 明玉一怔,随即恍然,难怪慕容皎月要对她大施杀手了。

 既然工部侍郎是他慕容家的远亲,那下面的人手恐怕不少也是慕容家的人了,尹君月这不就是明摆着想要和慕容家对着干!慕容皎月身为后宫之主,又怎么能不恼怒。

 她回头看向尹君月,皱了皱眉头“皇上,后宫不能干政的。”

 尹君月轻哼了声,低头扫着手上的书籍,

 明玉额头上滑下几滴汗,知道自己这话不会让人家有什么表示了,暗自叹了口气,道“如此,明玉是不是帮了皇上一个大忙呢?”

 尹君月翻看着书籍的动作微顿,仍没有抬头的意思,只是吐出的那句话却让明玉险些踉跄了,

 ——“明玉想要逃?”

 明玉眼皮一抖,放下手里的杯子坐到他跟前,

 只是房中光亮其中,那张倾城绝代的面孔便是一如魅惑,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心头猛地涌上恼怒,明玉抬手把他手里的书出来“皇上怎么猜到的?”

 好吧,既然人家如此睿智,她也便不装了,只是她弄不懂自己哪儿了破绽。

 尹君月这才抬头看向她,眼里幽光湛湛。

 半响,吐出两个字来,

 “猜的。”

 明玉倒了口气,白眼起身,想着自己还是去窗户那里吹吹风比较实际。

 只是身形微动,胳膊就给他一把拽住,她回头,那张让她第一眼看到就有些恍惚的面庞上已经显出一抹深凝。只一霎那便让她怔愣,他道“十三,朕想什么,你当真不知道?”

 那一声轻轻的“十三”两字,便像是能牵扯到她心底里最深的痛意,视线里他眼中的那道痛楚她也是看的这样清晰。明玉心神一颤,便是骨子里都觉得酸涩起来。

 她忙低垂下头,不想再去看这样好像什么时候都能魅惑她心神的面孔。

 若是在众人面前谈笑风生,她可以面对,可像此时剥开心,她——怕!真的怕!

 四周的龙涎香气仍然淡淡萦绕,而那桃香也一如既往的在她的口泛滥。

 许久,空气中终于传出一声轻笑。

 而后那个坐在软榻上的明黄身影缓缓起身,慢慢拥住了她,

 明玉没有拒绝,

 也没有挣扎。她知道就算是现在挣扎了,她也逃不开。

 她感觉到他的下颚贴在她的头上,她听得到他的声音在头顶上飘

 “既然知道,就不要逃。”他说“就如同在边城,你装扮成明珠在战场上厮杀般,不逃,不躲,直视面对。朕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窝在他的怀里,明玉目光游移,视线落在桌上摆着的茶壶上。

 她为什么进宫?而他又是因为什么才让她进宫?当中的答案,就只是一层薄纱,但只要捅破,恐怕她是究其一生也没办法逃出这个深宫的。更没办法得到她想要的。

 他喜欢她,她知道。而她对他的犹豫彷徨,恐怕他也清楚。不然就不会说什么要她直视面对的话。

 只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又或许她喜欢的只是他的外貌?

 突然间,她真的希望自己好糊涂,好糊涂。

 她只知道她不抗拒他的怀抱,不抗拒他的碰触,不抗拒和他在上厮磨…即便总共算起来她好像和他相识并没有多长时间。

 就是在前一世,也算是快餐般的爱情吧。

 来得快,去的也应该不会慢吧。

 她抬眸,脸上已经浮上满满的笑容,她望着他那张倾城绝代的面孔,幽深的眸光里那女子娇若美好的面庞上春风美好,好似风华无限。

 她揽上他的脖颈,幽幽的看着他“我知道一旦入了宫,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也不过就是犹如烟袅,梦一般了。而你说的也不错,这几我的确是在逃避,那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去面对的,一定会。”

 她这般对他说,更对自己说。

 …

 …

 永福宫大殿之上。

 明玉稳坐在当中的主位上,左侧下首便是前来探望她的父亲卓相。

 眼前的卓相意气风发,便好似比起几前她进宫的时候还要显得精神,明玉笑看着从坐到位置上开始就滔滔不绝的说着要她一恭敬着皇上,念着皇上,还有什么要遵守宫规之类话语的卓相,脑袋里闪过的却是那张俊逸似仙的面孔。

 骤然间,身上有些寒意。

 “娘娘,娘娘——”卓相诧异的呼声终还是让她回神。

 明玉转眸,缓缓笑开“父亲还是不要这样称呼明玉,明玉总觉得像是在喊别人。”

 卓相微微一笑“既然身入宫门,就是皇上的人,为父是臣子,那就不管何时也不能少了君臣之礼。”

 “谢父亲大人教诲。”

 “并未是什么教诲,只是为父一点儿爱女之心罢了。”卓相叹了口气,再抬头看向明玉“适才老臣进宫之时,听闻皇后娘娘她——”

 “父亲。”明玉张口拦下,却笑的有些黯然“有皇上在,女儿无事。”

 卓相看着明玉的神情,轻叹了声“臣知道娘娘如今有皇上爱护,可终究还是要小心为上,后宫当中并非清浅,便是说犹如朝廷中的纷杂也是说得过去的。”

 明玉咬,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莲花花裙“若是几前女儿未曾进宫的时候,女儿只是懵懂的话,如今,女儿也是身有体会,只是又有什么办法!从前在宫外,若是有不想面对的,离开就好了,而后在府里,有父亲和兄长的庇佑,也觉得心安,可在这里…虽说皇上宠幸女儿,可到底还是美人三千,当中滋味也便是自己品尝罢了。”

 “娘娘。”卓相眼里已然老泪含,他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老臣自知愧对娘娘,便是娘娘入宫,老臣也不曾多有关照,这里是老臣前几去上佛寺烧香时,为娘娘求来的真言。还请娘娘收下。”

 此时,宛若已经上前,从卓相手中接过了香囊,放到明玉手中。

 明玉接过来,‮摸抚‬着上面的金丝绣面,眼里些许晶莹“玉儿多谢父亲——”

 卓相摆了摆手“为父也只能做这么多,其他的便看娘娘和皇上的姻缘了。”

 言罢,便起身,冲着她行了大礼,方离开。

 明玉站在窗边,看着卓相离去的背影,眼角到底滑下一滴泪水来。

 一旁的宛在眼里,轻轻的叹息了声,转身离开。

 明玉眼角瞥过宛若离开的身影,从袖中拿出卓相给她的那个香囊,芊芊玉指当中,出一张薄薄的纸卷来,上面画着一朵红色的梅花,栩栩如生。

 想了想,她叫住宛若“把福德叫过来。”

 …

 …

 酉时已过,戌时将近。

 窗外夜已经渐深。

 闪耀的烛光下,殿外清淡的脚步声,让明玉转眸看去。

 “回娘娘,人已经来了。”福德在殿外躬身启禀。

 明玉点头,随后从软榻上起身。

 殿外明亮的宫灯下,那个一身侍卫盔甲的男子立在当中,头盔下俊逸的面庞看到她的身影,随即躬身一辑“见过娘娘。”

 “不必多礼。”明玉眼中闪动“若是大人不弃,和本宫聊聊,如何?”

 …

 …

 微风习习当中。

 永福宫中宫灯明亮,便在那一池碧水当前,明玉飘然而立,而也就是在她身后半尺开外,那名侍卫躬身而立。

 但只是寂静无声。

 宛若还有福德在不远处伺候着。他们看看那立着的两人,又相视一眼,只觉得满头雾水。

 贤妃娘娘在卓相离开之后,便要福德去请宫中的侍卫统领过来,只是那位侍卫统领偏就是左右推辞着不来,好不容易福德说干了口水,那位统领才算是来了,可娘娘只要那位统领立在池边,彼此静默无语的赏花…

 …娘娘到底在想什么呢?

 须臾,那位统领大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若是娘娘无事,臣恳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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