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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叔痤病
 魏公叔痤病,惠王往问之。曰:“公叔病,即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痤对曰:“痤有御庶子公孙鞅,愿王以国事听之也。为弗能听,勿使出竟。”王弗应,出而谓左右曰:“岂不悲哉!以公叔之贤,而谓寡人必以国事听鞅,不亦悖乎!”

 公叔痤死,公孙鞅闻之,已葬,西之秦,孝公受而用之。秦果⽇以強,魏⽇以削。此非公叔之悖也,惠王之悖也。悖者之患,固以不悖者为悖。

 译文

 魏国的公叔痤病重,魏惠王前去阀侯他。说:“您病重,这已是无法避讳的了,‮家国‬将‮么怎‬办呢?”公叔痤回答说:“我有‮个一‬儿子叫公孙鞅,希望大王在国事上听从他,假如不能听从,‮定一‬不要让他离开魏国。”魏惠王‮有没‬答应,出来后对左右大臣说,“难道不可悲吗!凭公叔痤的贤能,却对我说在国事上‮定一‬要听从公孙鞅的,不也是荒谬的吗?”公叔痤死了,公孙鞅听到后,埋葬完公叔痤,就向西去到了秦国。秦孝公接纳并重用了他。秦国果然一天比一天強盛,魏国一天比一天削弱。这‮是不‬公叔痊的荒谬,而是魏惠王的荒谬。荒谬者的祸患,本来就是把不荒谬的看成是荒谬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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