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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有没有结婚你会不知情?你从不看报章杂志吗?我已经连续五年荣获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榜首。”只要在商界一打听就知他未婚。

 “可是…呃,我只看影剧版和社会新闻,不看财经类…”那一版她都挑出放在一旁,当垫汤用。

 “你…”忍着不对蒋思思咆哮的卫京云一再呼气、吐气,直到口平稳为止。“你以为我会隐藏已婚‮份身‬和你交往吗?”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没有必要骗她一个笨蛋。

 “我哪清楚你会不会,我连你有个老婆都不晓得…”还要人家上门叫嚣她才知道自己莫名地成了第三者。

 “我没有老婆,你要我说过几回才肯相信?如果你肯点头的话。”他会有个老婆。

 听不懂他暗示的蒋思思仍在牛角尖里钻不出来。“你老婆气质很好,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一看就是那种出身上社会的天之骄女。”

 而她只是地上的一堆泥,任人践踏任人唾弃,谁都可以踩着她的‮体身‬看轻她,不当她是人看待。

 其实她的自卑感很重,那句“没人要的‮儿孤‬”刺痛她心口最感的部位,以致她痛到今还在痛,碰也不敢碰那道正在血的伤口。

 她很害怕受伤的,就算心疼她的姊妹故意避开此事不提,以毫无嫌恶的膛包容她,一心一意地希望她过得好,可是那不完整的心仍有缺憾,迈不开步伐,理直气壮的朝爱情走去。

 “我再一次重申她不是我老婆,与我母亲去找你的女人是我大嫂,她是我大哥的子。”不是他的。

 “但她‮份身‬证的配偶栏填的是你的名字,我看到了。”那女人为了取信她还取出‮份身‬证,证明他们是合法夫,没有她介入的余地。

 “你确定你真的看清楚了吗,没有搞错?”同时取出‮份身‬证的卫京云将‮件证‬拿到她面前,特意指着空白那栏要她看仔细。

 “我…呃,好像…看得…很模糊…”到底谁在骗人?她被搞糊涂了。

 看她一脸困惑,他用食指遮住名字中间的字。“这样会不会清楚些。”

 “咦,这样…嗯,一样…”没错,那天她看到是卫X云,中间的名字被手指头挡住了。

 但看到这里不就够了,明明是他呀!

 “思思,你相信物以类聚这句话吗?”也许该由她改写了。

 “什么意思?”她不太明白的问道。

 “你们那位李‮姐小‬很精明,一点蛛丝马迹的小事也逃不过她的眼,而当空服员的明光‮姐小‬也很聪明,很少有被人占便宜的机会,但是你…”卫京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懂上天为何要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我怎么样?”她紧张的一问,神情是绷紧的。

 “你不聪明也不精明,甚至受了攻击也不知反击,傻乎乎的相信别人刻意造假的谎言,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再问我吗?”他忍不住一吼。遇到活在梦想世界的她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考验,而他的磨难尚未结束。

 “我要去做产检,我跟医生约好了时间…”她只剩下孩子了,那是她当时的想法。

 “所以你就顺便把衣服收一收,带走几件换洗衣物,省得再多跑一趟是不是!”他说出她会做的行为。

 就两、三件衣物,他买给她的名牌衣服、鞋子、珠宝,甚至是昂贵的香水她一样也没带走,只留换下还没洗的‮衣内‬

 这就是她的离别礼物,一度让他以为她只是回去找朋友玩上两天,因此不急着找她,当时他手中有一笔大生意正在进行。

 直到他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已人去楼空找不到人,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她的朋友询问,因为他从不知她有几个知心好友。

 印象中他只看过两个,一个凶巴巴像母老虎,每次一见到他就没什么好脸色,好像他迟早会负了她,一个则比较客气,但同样对他抱着不信任态度,老以拜托的眼神求他不要伤害她的朋友。

 可是在一夕间她们也失去了踪影,房子退租辞掉工作,避不出面像由人间蒸发似,再也不曾出现在有他的城市中。

 若非他在飞机上碰到已换了新公司的明光,并觉得她很眼而认出她,到现在他还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的爱。

 “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在家里装监视录影机对不对?你监视我。”太可怕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看到她一脸惊骇的表情,无语问苍天的卫京云将她往后缩的‮子身‬拉到怀中。“不,因为你的智商有限,只做得出三岁小孩的行为。”

 “你在说我笨?”别以为她听不懂,这点小聪明她还有。

 “应该说你不常用大脑思考,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位名叫卫城云的兄长,他在一年前的空难中过世了。”留下一个五岁的儿子和才刚受孕的小儿子。

 “嗄!嗄!嗄!你…你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没错,一字之差,你可以配副老花眼镜了。”为了那一个宇他差点失去她。

 蒋思思的表情还是带着很深的疑惑,呐呐的说道:“结婚照片总不会是假的,满满的一本。”

 她看得心都碎了,一页页的笑容,一张张的甜蜜,男帅女娇地亲密拥吻,让人捕捉到那刹那间的恩爱幸福。

 她的泪是往心窝去,羡慕镜头中相互依偎的人儿,感伤自己无法披上白纱和心爱的男人走向礼堂,因为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

 那时她想着,难怪他不会跟她结婚,也不肯说爱她,原来他早结过婚,有着令人称羡的婚姻生活,自然不会在乎她跟肚子里的孩子。

 梦醒了,伤还在,她当然要走喽!不找个地方疗伤她会恨他一辈子,而她不想成为怀恨的女人。

 “思思,你难道没想过我有个双胞胎哥哥吗?”以她爱幻想的程度,什么事都有可能成立。

 “什么,你有双胞眙哥哥!”这未免太离奇了,巧得让人怀疑是恶作剧。

 王子也闹双包?那不是天鹅公主的剧情,怎么换成男主角有两人,天鹅湖的故事很有名耶!

 “对,前后相差不到三十分钟,我们的确是同卵兄弟。”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八。

 猛一瞧真会错认,何况是修饰过的婚纱照片。

 “难怪你跟那个小男孩那么像,他完全是你的缩小版…”原来是像父亲。“咦,不大对,你是次子对不对?”

 他点头,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

 “那为什么你叫京云他叫城云?京城、京城应该京是排前头,城是老二的名字,你抢了人家的名字。”蒋思思替在下头的长子抱不平。

 明明先出生的人要叫京云,怎么会被抢了呢?

 没好气的一喟,卫京云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动。“你真有兴趣听我的家族史?”

 她想了一下“会很长吗?”

 “是很长。”长到他觉得烦。

 “那就长话短说好了,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她想认识他,她所不知的一面。

 “好吧!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原因是…”他娓娓的道出家中秘辛。

 当他父亲风尘仆仆的从国外赶回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刚从产房抱出的小婴儿,他以为那是他的长子,毫不犹豫地为他命名为京云,并立即命人办入籍手续。

 殊不知真正的长子正躺在育婴室安静的看着这世界,在他匆匆的来去当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对双胞胎儿子,看完儿子后他又赶到欧洲洽商公务。

 这一来回已是半个月后的事,等他回来后才发现还有一个末命名的儿子,只好补登手续另取城云一名,合起来即为京城风云的意思。

 “也许是他先看到我的缘故,父亲对我的看重明显多过我兄长,他对我的教育十分注重,要求也特别严格,甚至坚持送我出国深造?”

 俨然当接班人一般培育,不容出一丝差错,对他冀望甚深,不时严词督促,他一有空就得进公司实习,学习商场的一切应对。

 在父亲的心目中他才是长子,即使出生时间有所差异,但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改变不了的,在父亲刻意的栽培下他对商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朝着这方面走下去。

 反观他的大哥就没这种压力,行事自由地以艺术家自居,虽然也在公司里担任要职,但野心和企图心不强,经常藉由出差为由四处旅游,开扩视野也丰富人生。

 “你大哥不会觉得不公平吗?父母的偏袒往往会造成孩子人格上的偏失。”有些人就因此学坏了,误入歧途。

 “不会,他乐得我父亲疏忽他,他跟我母亲较亲。”而他则几乎很少跟母亲说上话,他总是跟在父亲身边学习。

 这也是他大哥死后,母亲特别喜欢掌控他的原因之一,因为她想把他塑造成第二个听话的卫城云,让他代替老大活下去,否定卫京云的存在。

 “你们家很奇怪,明明是一家人还分成两派,难怪你的性格被扭曲得没有喜怒哀乐。”就一张严肃的脸孔,看不出心情好坏。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也很累,她常要猜他心里在想什么,配合他的呼吸调整步调,以期望跟得上他的自我要求。

 这一刻的蒋思思是同情他的,因为他根本没有童年,不懂爱也不懂怎么笑,像个钟摆左右摆动,重复同一个动作接受被安排好的人生。

 虽然她是个‮儿孤‬,但有明光和元修两位好朋友一路相伴,物质是贫乏可心灵充实,让她能保持开朗的人生观一直往前走。

 “扭曲的…性格…”眉宇一拢的卫京云不怎么赞同这说法。

 “不是吗?你们一家要是不奇怪怎会大嫂自称是小叔的老婆,而婆婆声援媳妇的不伦举动,连小孙子也派上用场充当道具,你们家吃的是什么米?”尽养出些怪怪的人。

 关他家的米什么事。“豪门多恩怨,见怪不怪,此后我们不会和她们住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她们会来找你麻烦,”

 他会命人严加看守门户,不让人轻易进入。

 “喔!好…不好,我几时要跟你在一起!”吼!差点被他拐了,真是恐怖。

 蒋思思及时清醒的推开他,倒了口气将被他高的衣服住下拉,手脚笨拙的想翻身下,不想被人误解她想吃回头草。

 不过那颗肚子实在太大了,动作缓慢地叫人看不下去,知道时机已过的卫京云无奈的扶起她的,让她能更顺利行动。

 “我没那么可怕,你不必避我如蛇蝎。”看来他的追之路还得跑很久。

 “我…我没有避你啦!我只是想去做饭前运动。”她避看他锐利的眼神,逃避的动作明显地一目了然。

 “什么运动?”不会是砍柴挑水吧!姓李的恶龙似乎有凌人的倾向。

 一顿晚餐让他看尽人生百态,有付费的客人是座上客,没付费的食客以工抵债,天寒地冻要人用泉水洗菜洗碗,接着要他们出去逛一逛,看有什么山菜野果顺便摘回来加料。

 “散步。”除了这件事她还能做什么,孕妇比水果冻还不碰。

 “不会再做什么奇怪的事吧!”譬如摘摘松叶打汁,捡捡石头卖钱,听说镇上有家出售原石琢磨的手工艺专卖店。

 蒋思思一手托着拒绝他的扶持。“我想也没人敢叫我做什么事,万一动了胎气他们可会吓死。”

 “预产期在何时?”望着被拍开的手,略浮的失望微微刺痛他的心。

 好脾气的她几时也拒人千里之外,她一向是善良的小女人,不忍心伤人。

 “下个月底,宝宝的生长状况良好。”就是肚子大了些,活像随时有可能临盆。“不过那时候你也看不到了,你得回去工作。”

 他是事业重于一切的人,没法子像她一样悠哉悠哉的度假。

 “不,我会留下来。”他坚定的说道。

 “什么!你要留下来?”因他的话急着转身,蒋思思表情怔愕的绊到角。

 “小心,都当母亲的人还这么轻率。”想提早吓白他一头发吗?

 卫京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不顾她的推拒硬是搂抱着,不准她因为任而做出危及自己的举动,她现在要做的不只是保护自己,还有他们的孩子。

 “云,别这样,你放开我。”她不想变得太依赖他,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我要你跟孩子都回到我的身边。”他的语气认真得让人不敢轻忽。

 “何苦呢?我们真的不适合…啊!你干么吻我…”他们都已经分手了,他还占她便宜。

 “因为我爱你。”他不接受她将他推开的任何理由,她必须是他的。

 “又是这一句,你能不能换句新词,听都听腻了…唔…唔…”可恶,他又故技重施。

 蒋思思的坚持只维持十秒钟,在他热烈的攻势下她束手无策,任由他为所为的软化她的心,无力支撑地攀附着他。

 茣萝攀木,菟丝附槐树,这是植物的天,它们只能攀附壮的枝干往上爬,接阳光的洗礼,否则将会被荒草淹没。

 爱情的美丽在于使人沉沦,不管理智怎么阻止和拉扯,一旦脚沾了就很难晾干,一步一步往水里去,直到灭顶。

 爱不盲目,但会失聪,听不见两人以外的各种声音,包括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门声。

 人,很容易受到引

 在爱情面前。

 “啊!限制级、限制级,儿童不宜,我还未满十八岁,请把衣服穿在身上,不要害我长针眼,谢谢。”

 哇!赚到了、赚到了,好养眼的画面,帅哥的六块肌耶!雄壮威武得令她口水,好想扑过去摸一把,问他怎么保养的。

 像她那些猴子似的男朋友一个个又黑又瘦小,虽然也有肌却是干扁的一块肌,脖子以下、以上全是平的,凸出的骨头可以一数。

 忍不住唱起杜德伟那首——掉、掉,!如果下面那条长掉的话,她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女孩,整天笑着多吃两碗饭。

 看帅哥配饭是最大的享受,虽然老板说小心中毒,但为了极品帅哥而死她死而无憾。

 星星出来了,在她的眼底,十七岁的工读生兼领房员兼小妹兼总机的雷丝丝笑得有点恶心,明目张胆的站在房门口看好戏,目前状况上到三垒。

 所以有情没情,介于保护级和限制级中的辅导级,十八岁以下可以观赏。

 “谁叫你来的!给我出去。”情氤氲的卫京云声一喝。

 “老板叫我来送早餐的,她说一大早有人猫子鬼叫肯定是饿了,要我来做做善事。”喂饥饿的女人。

 一阵浓浓的鱼粥香飘来,证明她所言属实。

 “进来,把东西放下你就可以走人了。”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可爱了,不会看人脸色。

 “不行喔!杀千刀先生,我们老板嘱咐我要收盘子,不能偷懒跑去别的地方玩,不然要扣我薪水。”而她很需要钱。

 “你叫我杀千刀先生?”这民宿的员工是怎么,不看住宿名单吗?

 嚼着口香糖,她吹了一个大泡泡。“我们老板是这么说的——把早餐送到那个大肚婆房里,看到杀千刀的家伙叫他滚,我们最近不养猪。”

 雷丝丝的父亲是七十高龄的老荣民,而母亲则是四十不到的原住民,他们的婚姻是买卖契约,所以夫不合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她是家庭不温暖的跷家少女,母亲为了几瓶酒要她陪老得掉牙的阿伯睡觉,而中风行动不便的父亲无力阻止,所以她逃了。

 这一逃就逃到爱情民宿来,她的同学梁凉凉介绍她来的,说什么在这里最‮全安‬,老板凶狠,老板的丈夫是武术高手,她不用怕上门讨债的混混对她不利,要她安心的住下来养老。

 开朗活泼的性格是到了民宿之后才被启发,有个李元修那样的老板要沉闷也很难,又不是天生人的大仟厨师,她的言行举止已经深受影响了。

 不过一般是用托盘端着食物,而他们别出心裁用装花的篮子装,竹编的香气很沁心,让人有股在竹林里用餐的愉快心情,整个心豁然开阔。

 “嘻嘻!元修说你是猪耶!你要不要吃我剩下的馊食?”他的表情好好玩喔!像是有人端来牛屎大餐请他慢慢享用。

 “还笑,我被损了一顿不连带也骂了你。”瞧她没心眼地笑得开怀,听不出话中的玄机。

 “嗄?**什么事,我又不是猪…”呃,外型看来有点像啦!圆滚滚的无法弯

 卫京云淡然的一嘲“我是猪你怎么可能不是猪,你肚子里还装了一只小猪仔,不同物种的生物难以生育下一代,所以你也是猪。”

 “我不是、我不是啦!人家狼人也是人跟狼结合而产下的新物种,我绝对不是猪。”胖的人最怕人家说她胖,一说就

 因为怀孕的关系,蒋思思的体重由四十八公斤暴肥到七十二,走路像企鹅有点外八,庞大的体型是人见人闪,没有人敢挡路。

 瘦子一下变胖的冲击对爱美族而言是痛心的‮磨折‬,可明知是胖却不能减肥,还要拚命进食把自己搞得更胖,那才是最不人道的炼狱。

 谁叫她是个孕妇,胖也要硬忍着,不然孩子的营养份不足她会更痛心,抚着肚皮上的油脂努力加三餐。

 “世上没有狼人,那是杜撰的。”卫京云将粥吹凉送到她边,当她是废物伺候。

 “谁说的,狼人是‮实真‬存在的,你不能因为没有亲眼目睹而全盘否定。”她突然低声音说:“其实民宿有鬼喔!他跟狼人一样会在我们四周出没。”

 有鬼?眉一挑,他不予置评。“今天天气不错,待会我陪你去散步。”

 他同意民宿里有一堆鬼,小鬼、女鬼、黑心鬼,还有终不是一身黑便是紫的女幽灵,飘过来飘过去只看见一块布,包得密不通风。

 这些具有人身的鬼比鬼还像鬼,镇居然也能招来生意,让民宿一房难求的天天爆满,只为来见这一屋子的鬼。

 “你要陪我去散步?”不好吧!会被人误会的。

 “天雨路滑容易摔倒,你不想孩子提早出世吧?”他好心的提醒她。

 喔!也对,山上常常下雨。“可是你不用回去工作吗?你不是一向事业第一,冲得比别人快?”

 “工作可以等,我有优秀的团队能维持公司的正常运作,自从你离开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最重要,我不能失去你。”她是第一优先。

 他没告诉她他是用电脑和电话遥控整个公司,不需要用到他的小事由总经理出面,遇到大事再来电请示,他会上网将资料传回公司。

 至于该签名、该盖章的文件则由助理来回送件,他会利用夜深人静的晚上做评估,再交给底下员工去执行。

 “云,你真的不用顾虑我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可以等孩子生下再来探视…”她不要成为拖累他的罪人。

 男儿志在四方,儿女私情放一边,没有国王的王国会失去重心,容易被敌国攻陷。

 “嘘!我不怕麻烦,只要攸关到你都是我甜蜜的负荷,你是我最爱的麻烦。”把真心话说出来是他最近的领悟,话不说出来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爱她。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忧心忡忡的蒋思思反而抚上他的额,看他有没有发烧。“你生了什么病?怎么严重得像变了一个人似。”

 完全不像她所认识的卫京云,陌生得让她心头有点的,说不定他才是双胞胎中的卫城云,借尸还魂来开她玩笑。

 “我没病,我只是发现我来到这世界的使命就是爱你,没有你我的人生也失去意义。”他的心会空得没有目标,只剩下冰冷的血动。

 “云,我…”我想爱你,但我鼓不起勇气再受一次伤。

 “两位叔叔阿姨演够爱情戏了没,我等着收碗筷。”吼!教坏小孩子,好歹收敛点别说得那么恶心巴啦!

 呼!好酸喔!他们几时才会注意小小的她?

 “咦,你还没走!”

 蒋思思的惊呼引起小女孩严重的抗议。

 “什么叫我还没走!我一直都在好不好,是你们太进入无我的境界了,根本把我隐形化好遂了你们的情…”啊!谁打我?

 回头一瞧的雷丝丝什么也没瞧见,就是发麻的头皮有点痛,像是被豆子和小石头之类的东西弹了一下,不是很痛但有痛的感觉。

 她怀疑地瞧瞧眼前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犯,来回用电光眼扫描了几次,最后视线落在刚喂完最后一口粥的男人身上。

 “是恋情,小孩子不懂事就别开口,多念点书长点智慧,以后才不会因为说错话横死路旁。”这是忠告,省得她后真成鬼。

 “谁管你恋情还是情,老板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她要你省着用,最好不用。”雷丝丝将两盒保险套交给他。

 眼一眯,卫京云眸底出怒。“她认为我需要这个?”

 “老板说了,男人都是野兽,不到发情期也在发情,虽然大肚婆已经怀孕了,不怕再受孕,但阁下的品格值得商榷,还是戴着比较保险,以免传染什么肮脏病给孕妇。

 “不过老板又说了,怀孕后期最好不要玩乒乓球,撞来撞去很伤母体,所以能不用就不用,她会每天来检查库存量,希望杀千刀先生你好自为之。”

 奇怪,为什么怀孕不能玩乒乓球?只要动作不要烈应该没关系呀,她的朋友都很爱玩乒乓球。蒋思思兀自不解。

 “你们老板还说什么?你一并说出来。”颈上青筋略浮的卫京云微握拳头,牙龈磨了一下。

 眨了眨眼,雷丝丝偏着头一想“什么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还有干柴碰到烈火会发烧(騒),哎呀!就是不能玩火啦!”

 火一烧起来会要人命,非常危险。

 “还有吗?”很好,这位老板的用心真令人感动,让他心头的一把火越烧越旺。

 “喔!老板说出去散步要记得带篮子,看有没有什么树莓、月橘、黑穗醋栗或山胡椒,要‘顺手’带回来加菜。”瞧!她背得很,没有漏一句。

 卫京云的脸皮动着,冷冷的回道:“叫她别吃得太撑,小心遭天谴。”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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