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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门外忽响起鼓掌声,简环从容走入,显然很满意这场好戏的结局。

 “俞姑娘,看来你和爷破镜重圆没问题了。”她在门边只见影像不闻其声,看两人再度拥抱,以为问题已圆满解决。

 “环,你也来了?”即使发现第三人在场,庆炜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简环高仰起俏脸,“那是当然!像俞姑娘这样国天香又娇弱的姑娘,怎可一人独自出门?没有我保护,您当俞姑娘一个人能到得了京城吗?”

 “那倒是真。”他笑了,“我马上帮你们安排地方好好休息,晚一些再设宴接风,如何?”

 “不了,我要尽快赶回云河庄去。眼下府里只剩我爹,我怕晚些回去,爹便给翽少爷累死了!这回跟著俞姑娘来,主要是想问问爷,预备何时回云河庄?”简环满脸祈求,“翽少爷是真的拿庄里事没法儿,爹和我都快被他‮磨折‬死了,只希望爷快快回来,好放翽少爷回他的宝贝花田去,省得他在书房里吃苦受罪。”

 “哦?我还当府里有什么大事,这么急著我回去,原来只是翽不肯在书房理事。”庆炜剑眉一扬,“翽需要锻炼,现在正是个好时机。云河庄本属于他,他不能一辈子不理睬。我八年多都没回老家,说什么也得多留一段时间,好好孝顺父母。”

 简环瞪大眼睛,“爷的父母还在吗?我一直当您是父母双亡,才落在外,被老庄主收养耶!”

 “抱歉,我父母健在。八月初正逢家父寿诞,再来还有中秋庆团圆,我短时间内是不会回云河庄了。庄里的事,托你和大总管多担待,也多教教翽。”男子绽开俊朗的笑容,“这可是给你个好机会。趁现在多和翽相处,藉此让他了解你对他有多重要,不是很好?”

 “这…好像也对。”简环抿了抿嘴,“总之,还是希望爷能早些回庄,至于这段时间里的事情,我和爹会尽量帮衬。我先走罗!”

 “嗯。”庆炜唤了个奴仆送她离开。

 目送小总管背影离去,他接著安顿俞落雁。

 “来,我瞧瞧你该住哪间房。”他领她走出书房,绕过迥廊,找寻合适的房。

 “这儿?”俞落雁不解,“这里是亲王府,我能住吗?”飘云四爷的府邸,岂是韩翎能随意指派给外人居住的?“为什么不带我去你的家府呢?”

 庆炜停了一下,转身握住她的纤荑。“雁雁,再告诉我一次,你是真想待在我身旁,其他都不在乎,即使我可能连个像样的身分都不能给你?”

 俞落雁颔首。

 “好,我也是。别忘记你此刻的决定,我绝不许你再抛开我,我不许你带走我的爱,却弃绝我的人。”他收紧她的小手,眼中有不可抹灭的坚定,“再要有下一回,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让你走了!”

 她虽不懂他为何出此言,仍是点了点头。

 “关于我的身分,原本都要告诉你的,可是你才一知道我是满人就变了脸,所以我没说全。”庆炜带她走回寝房,没有比这儿更适合小女子的地方了。“这间,是我的寝房;这拘风院,是我的居所;这座亲王府,就是我的家。”

 “啊?”俞落雁诧住。

 “我的父亲,就是这王府的主人靖亲王,母亲是如夫人,我是亲王庶生的五世子,飘云四爷则是我同父异母的四哥。”

 “你是、你是…满清贵族?”她惊得口吃了。韩翎居然会是一个亲王的儿子,一个世子爷?“我真没想到…”

 “我没跟云河庄透,是不想也吓坏大家。”心知她的骇愕,庆炜将她揽进臂圈中,不给半分逃走的空档。“王府规矩严,我必须将你的来历代清楚才能把人留下,不过你只管待下来,其他由我另作安排,嗯?”

 俞落雁偎靠著他口,闻嗅著他混合了刚的熏香味,醺醉在好不容易找回的深爱,什么都不想再计较。“都听你的。”

 这是第一次,她认识了不钻牛角尖、尽情放纵爱恋的自己;甚至,不顾对错。

 她终于明白,她的心是悬挂在这男人身上的。他走了,把她的心也带走了,而没有心的人,怎活得下去?是以她长路迢迢地来找寻他,只求补足心窝的缺,其他什么也不问。

 数后,靖亲王府人人知晓,今年即将成婚的五爷,才刚回府不久,便把他在外时纳入羽下的宠婢接进了王府,成为贴身近婢,同房而寝、同衾而眠,朝夕不离。

 **************

 雅致的澡间里,水气漫腾,滴过几滴花的温热水散发出怡人心神的香氛,四周张挂著漂染了霓虹花影的轻纱幔帐,特制加大的桧水澡桶足供三、四人共浴仍绰绰有余,桶边一张舒适躺椅,是提供主人接受‮摩按‬所用。

 这些,是皇朝贵族理所当然应有的享受,民间大富大贵人家或许还能仿效,但市井小民绝对是望尘莫及。

 俞落雁在澡桶边,自愿侍浴。

 她为庆炜擦洗肤似铜的阔背,整他解散的淋长发,动作轻柔而小心,凤眸盛满甜蜜爱意。不论他是掌理千家行号的商业钜子韩翎,抑或亲王府的尊贵世子爷,爱新觉罗.庆炜,都一样是占据了她整个心房的男子,唯一的锺爱。

 “你的阿玛方才找你去,是把婚期拟定了吗?”她凝视著指间滑溜的青丝,语气淡然得好似问的是别人的婚事。

 庆炜吁出一口沉闷,“嗯,八月,我阿玛的寿辰后,中秋前二天。”

 “现在才五月初,为什么要等三个月那么久?”

 “我小妹在府中待产,‮生新‬儿出世也是喜事,阿玛怕会、喜冲喜。,折煞了婴儿和产妇,而预产期是七月,便要把我的婚事尽量延到孩子满月后再办。”

 “真可惜。听说要当你新娘的白‮姐小‬,不但是扬州首富的独生女,还是扬州第一美人呢;娶了她,财富、佳人同时拥有,你的夫人母亲便毋需担忧哪一天这靖亲王府易主后,你无家可归…”

 男子英眸一眯,“你哪里听来这么多?”

 美人儿淡然一哂,“夫人告诉我的。”

 “我娘?”庆炜一惊,“我娘找过你?几时的事?她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她为难你了吗?”有鉴于王府众人对他纳进府的宠婢议论纷纷,他心知母亲迟早会获悉此事。

 为了不让她受到难堪,他让她尽可能待在他的居院内,出外必有他相陪,不料百密仍有一疏。

 “甭紧张,夫人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她笑着按捺住他的不安。

 丽瑾如夫人是她所见过最美丽高贵的母亲,无怪乎能生出庆炜这样轩伦俊美的儿子。夫人和蔼地同她说起庆炜小时的顽皮和叛逆,言词间有无限的关爱,也有浓厚的担忧,无异是希望为儿子铺路,让他将来生活无忧。

 “又是那些!我阿玛百年后如何、我大哥入主王府,把我赶出去又如何…”庆炜不耐地起身跨出桧木桶,溢洒满地水渍。“我小时不爱听话,不代表现在就成了没出息的人。我真不仅为什么我娘会认为让我娶个富家千金,一辈子吃软饭是一件好事?”倘若母亲只是要个好媳妇、讨个可爱的孙儿,眼前的俞落雁马上就能让她实现愿望。偏偏…

 “夫人是个爱子心切的母亲,你该体谅她的苦心。”许是因为她没有母亲,许是因为她将来也会成为母亲,她甚能体恤丽瑾如夫人的盼望。

 这婚事对庆炜是有必要的,是以她甘愿退让,与另一个女子分享她深爱的男人。

 “我知道,可她的爱太沉了。”他双眉郁结,“我就像她手上的鸟儿,她总怕我出事,捏紧了不给飞。但关在金丝笼里不飞的鸟儿,真能过得好吗?”

 俞落雁取来巾,自他身后仔细地为他拭净水珠。

 他每一寸深麦色肌肤,闪耀著年轻的光华,一身肌紧实纠结,长臂匀称壮,劲,修长笔直的‮腿双‬…这男人的体,令她著

 背后已是一片乾,她手中的巾于是从胁下绕往前,静静地在他前身游走,旋摩他膛上感点的一边,空著的另一手,纤指也放肆捏拈上另一边,男子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在耳际掠过,她甜甜微笑。

 “雁雁,你的手好像过分罗…”

 庆炜急促息,下腹的冲动已早一步先背叛了理智。体内亿万细胞在小女子的煽动下,迅速喧哗动起来,脑中的念彷似万马奔腾,践踏过每一分残存的清醒。

 她娇软的身躯贴附著他,前两团丰著他的背脊,棉薄的衣衫与抹,掩不住峰顶硬的尖凸,他的肌肤一清二楚地感受两颗小莓果在背后画又画,催使他热血沸腾。

 当小手拎著巾往下溜去,肆无忌惮地在他身前会合、‮摸抚‬起充血复苏的男茎时,他连灵魂都感到狠狠一

 他颀硕的‮子身‬顷然一旋,抢过她手上的巾丢开,用嘴攫住她两片樱,狂吻,饿虎扑羊似的将她上躺椅。

 “你是在玩火,女人!”他眸光黯角扬起弯弧警告。

 “哦?”她朝他媚嫣然,“结果是烧著你了,还是烧著我了?”

 男子幽狎一笑,“玩火势必自焚,可是我能帮你解热。倒是你。惹火。了我,后果必须自行负责。”

 他俯身堵住她的小嘴,大手暴地扯裂、剥除她的上衣与兜,肆抚大片柔雪肤,握满的圆腴,也不忘取下她系颈的那块紫翠玉搁置一旁,以免妨碍他在羊脂细肤上肆

 “唔…”俞落雁翠眉轻拧,淡嘤一声,在被他的吻昏之前,不甘地挣扎起来。

 她不同于以往任凭他恣意随兴的反应,使他缓下手。“怎么了?”

 小女子巧捷地翻身落地,把高佻的‮子身‬推坐上躺椅,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娇笑,“刚才的火,我还没玩够。”

 她捧住他的俊脸,吻尝两瓣软,时而渴、时而轻啄,并渐往下移,啃过他凸起的喉结、亲过他刚强的锁骨…弯下,一路滑至他‮硬坚‬中又有结实弹肌,贝齿扣上他前的豆粒,毫不客气地囓拨逗。

 通体舒泰的快意,让庆炜把方才的郁恼全抛到云天外去,只剩‮悦愉‬呼。

 “哦!雁雁…你这小妖…”她的小嘴在他身上烙下火种,小手上下游抚,煽风点火,他体内的火已然燎原,烧得他间硬灼疼。

 “这样,还喜欢吗?”俞落雁笑问。

 她不过是揣摩他以往加诸给她的愉,投桃报李而已。望着植入他肤上的吻痕,皆是她由衷想要占有他的印证,是对白玉珑的嫉妒,也是对他未来子的炫耀。

 “非常喜欢,你做的好极了。”他不吝啬给予鼓励,大手则趁这空档掬捧住她耸的双,贪婪摩挲。“看来我的雁雁已经变成一个玩火高手了,是不?”

 尖的快霎时窜遍全身,美人儿为被莫名刮空的下腹难过地紧拢‮腿双‬,感的‮体身‬快速涌起情

 一切都平息后,两人回到澡桶中,用冷了的清水为彼此冲凉净身。

 相亲相爱的模样,好似水中颈鸳鸯。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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