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单县，李吉口。
⻩河依旧冰封，但冰层经已变薄，站在岸边侧耳听去，至甚能够听到冰块相互击撞的音声。
舂天经已来了，随着气温的上升，积雪始开融化，将一条官道弄得泥泞难行。
下雪不冷化雪冷，倒舂寒然虽让路边的桐子花开得洁⽩，但看来起却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寒冷。
冷着脸子坐在马上，⻩镇将手抄在经已被摸得漆黑的棉袄下摆里，冰凉的手让他不噤打了个寒战。又看了看⾝边无头无尾的俘虏队伍，心中更是懊恼常非。
那一万多俘虏在路上走了十多天，缺⾐少食，气候又么这恶劣，这一路都来，⾐衫破烂，经已彻底变成了一支叫花子大军。们他 个一个都低着头，苍⽩的脸上有没一丝⾎⾊，很多人都⾚脚踩在稀泥里，脚板上又是⾎又是脓。即便如此，们他还得提起精神向南彳亍而行，否则便会被长胜营的士兵一顿鞭子菗翻在地。而以俘虏们的营养状况和伤势，这一倒下去就再也没机会站来起了。
短短十天之中，这一万多人中就有三千来人苍蝇一样死在崇祯十六年的舂天里。
济宁大战之后，长胜营损失惨重，一千多勇敢的士兵永远留在山东，超过百分之五十強的战斗减员让这支功勋队部彻底残废了。然虽 后最的胜利让人鼓舞，但长胜营的士兵们却恼火。
这一战之后，长胜营就接到命令，让们他全军撤回陈留休整。而们他的战斗任务则由镇远营接替。
“他妈地，苦仗都打完了。摘果子的时候镇远营来了。”⻩镇简直火透了顶。他也曾经带着一群军官去找⾼原要个一说法，惜可⾼原
本不同们他见面。军法无情，闹是闹了，命令是还要执行的。再说，以长胜营在现的情况，补充进队伍的大多是新兵，以在现的状况就算拉上场战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就在这个时候。们他接到押送俘虏回陈留的命令。这也很正常，⾼原一向是个一心软地人，再说陈留军也有政策，不许
待俘虏。么这些人深⼊明境。若像照成例简单教育之后再发给路费放了。这些強盗一心北归，只怕会再次集聚来起为祸百姓。⾼原的意思是，既然不杀，索
全部弄回陈留劳动改造。老实说，⾼原此举⻩镇是常非赞同的。在现的陈留劳动力匮乏，连妇女都从来做工。这一万多壮丁若全弄回去，只怕何长顺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俘虏中成分复杂。有汉军有満人有蒙古人。为因民族不同。待遇也不同。汉军地待遇要好些，初步决定先集中学习，待改造好之后分配进军工部门做工。蒙古人用来
换牛马。而満人要惨些，⾼原的意思是直接拍卖给地主们为奴。⻩镇至甚琢磨着是是不也买两个，家里的地越来越多，却没人耕种，着看大片良田就那么荒着，心疼得紧。
“接到替换我上场战消息，只怕大牛那小子要⾼兴得跳来起。”⻩镇摸了摸己自脸上的那満面
长的大胡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个一文士骑马过来，悄悄说：“⻩将军，眼见着就要过⻩河了，那事该么怎办？”这人姓索，是⻩镇军的中赞画。本是考城的个一小秀才。傅山征辟地方文士时被強行征用。本打算让他到杞县去做县尉地，可他对军事却有很大趣兴。便进了长胜营。后因表现出⾊做了⻩镇地副手。
⻩镇听他么这一问，焦躁地哼了一声，语气很不好：“索赞画，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说是这法子一用，管叫那三千建奴死无葬⾝之地。可你看看，你看看…”说着话，他
动地指了指那群无头无尾在地上艰难挪动的俘虏“有还好几百人活得好好儿的，比你我都结实。”索赞画懊恼地点点头，愧羞 说地：“将军，我也没想到建奴么这经腾折，他娘的，也不道知 们他吃什么长大的？”
“人家可是喝酒吃⾁惯了的，⾝体
着呢！这一路行来，人家没倒下，们我先要垮了。”⻩镇又想起从兖州出发时莫清所说的话。
那天，莫清让人请他到衙门地谈话。
为因莫清是⻩镇的侄女婿，又是不正式场合。莫和尚地冷脸上居然挂着一丝笑容，他恭敬地请⻩镇坐在上首“侄儿莫清见过叔叔，今⽇请您过来是有一事想请您为⾼将军分忧。”
听莫清说出么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镇倒有些得觉奇怪：“究竟有什么事情，⾼将军么怎不亲自跟我说？”
莫清：“叔，你也道知将军是个一菩萨心肠，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做也做不出来。”
“什么事情呀，越发地奇怪了，快说，军务繁忙，我可没时间同你菇蘑。”
莫清突然收起笑容狠狠地盯着⻩镇：“⻩将军，⾼将军的意思是让你在路上将那三千建奴全杀了。”
听莫清么这一说，⻩镇笑了来起：“原来是样这啊，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杀就杀呗，说一声就是。我也恨不得食建奴的⾁喝们他地⾎，儿郞们早就想动手了。”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对了…”⻩镇笑着向莫清一伸手：“军令拿来。”
“有没。”
“什么！”⻩镇惊叫一声：“有没手令你就让我杀人，这这这…”⻩镇吓出了一声冷汗，未接军令就擅自杀屠三千俘虏，时候若追究来起，只怕己自担待不起。
莫清冷笑一声：“么怎。⻩将军是这要见了军令才肯动手了。若有军令，我还找你来做什么。嘿嘿，叔，我一直为以你是个一顶天立地地男子汉，却想不也贪恋权位，只顾个人的荣辱得失，不肯为将军分忧。真叫人失望。”
“分忧。分什么忧？”⻩镇不解。
莫清耐心说地：“建奴⼊寇，手上有斑斑⾎债，杀之大快人心。可是，⾼将军地
子你我都道知。那是一等一仁慈的。依照他地意思，这三千人都不杀。不但不杀，还要好吃好喝优待。你说，这公平吗？”⻩镇：“不公平，妈的，们我 己自都吃不
，还优待什么敌人。弄回陈留。平添么这多张嘴巴。却是个一极大的负担。依靠我说，是还杀了⼲净。”“对呀！”莫清继续
导⻩镇：“这是只其一。其二，你想呀。这三千人可是都后金精锐，到陈留之后，若被有心人煽动，来起了么怎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常。汉军可以不少，但建州东奴却不得不杀，否则必成大患。我的意思是。反正你要押送俘虏回陈留，索在路上做了们他。”“是啊，该杀。”⻩镇犹豫道：“杀三千建奴如杀狗尔。可是，⾼将军那里…”
莫清“放心吧。实其⾼将军也很为这些建狗烦恼。们我做下属的自然要急主上所急。想主上所想。⻩镇叔，⾼将军待你恩重如山。你替他背个杀俘的恶名又么怎样？”
⻩镇点点头：“成，如果了为⾼原，我来背个恶名也没什么。放心好了，等我好消息。”
事情就么这说定了。
回营之后，
割完俘虏，⻩镇磨刀霍霍准备动手。索赞画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跑到他面前说：“将军糊涂，杀俘不祥。若你动手杀了这三千俘虏，以将军的功劳和与⾼将军地恩情，自不会有事。可您想过将来有没？““将来，与将来有什么关系？”⻩镇倒有些糊涂了。
索赞画笑道：“以我陈留军的英勇，挟大胜东奴的威势，如⽇在中天，赫赫大光。目前，朝局经已彻底腐烂。张、李二贼然虽大，却不得民心。⾼将军击建奴，救民于⽔火，民心在我。我陈留军地辖开封、归德两府，在现又拿下山东，以此为
基，席卷天下自是顺理成章。所缺的不过是天命而已。而天命这种东西…呵呵…”他停顿了下一：“天命这种东西还是不由鸿儒博士们说了算，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需要地时候，就会出现。到时候将军可就是开国元勋了。”⻩镇得意一笑：“那是当然，依我看，拿下这支建州军队后，放眼天下还真没人是我军的对手。哈哈，老子前以在乡下时做梦都没想过俺也能做上大将
索赞画笑容一收，厉声喝道：“将军清醒清醒吧，大明立国以来，以文御武已两百年。若天下即定，一切还不得由文官们说了算？加上，⾼将军的天命又由文官们一手策划，们他最擅长做这种事情，将来的军政事务还不由们他说了算。将军这次一口气杀了三千俘虏，就不怕几十年后，御史言官们翻你的旧帐吗？”不管⾼原么怎想，反正陈留文官们都在为陈留的大义，天命和名声做着努力，竭力想抹去⾼原的闯贼⾝份。杀俘不祥，对⾼原地名声损害极大。
索赞画道：“实其，我估摸着⾼将军也想杀掉这批后建州俘虏立威。可是，他又想不背上这个坏名声。如果有下属代劳，自然是最好不过。为主上分忧也是我等地本分。可是你想过有没，若你杀了那三千俘虏，只怕要吃挂落。而⾼将军心中感
的却是莫清，⻩将军你是这替他人做嫁⾐裳呀！”听索赞画么这一说，⻩镇立即醒悟过来。他恭敬说地：“多谢先生提醒，老子险些上了莫清小子的当了。”⻩镇心中感叹，是还文人聪明，肚子里的弯弯肠子真多。
“可是，我经已答应莫清了呀，在现反悔⽇后如何见面？”
“杀是还要杀的，却要看么怎杀。”索赞画笑着摸了摸胡子“⻩将军。在现我军粮草匮乏，士兵们都吃不
，自然也有没余粮分给俘虏。么这长路要走，大冷天，又没东西吃，等走到陈留，这三千建奴能活几个？”“⾼。实在是⾼！”⻩镇大笑：“你小子可真够毒的。”
即便军粮匮乏，但在地方府政的筹集下，长胜营地士兵每天是还能吃三顿饭。至于俘虏，⻩镇可没这个好心。得到索赞画的指点下，这一万多俘虏也分等级供给。汉军一⽇两碗⼲饭，蒙古人一⽇两碗稀粥。而満人，好象从出发始开就没正经吃过东西。
这一路地旅程对建奴強盗而言简直就是地狱，不断有人走着走着就倒在了雪地里，再也活不成了。刚始开的时候，有还几个満人奋起反抗。可们他⾚手空拳。组织混
，还没等暴起发动就被呼啸而过的长胜营士兵砍翻在地。对于后金強盗，长胜营官兵从不手软。到来后，饿上几天，満人再也没力气反抗了。就那么⿇木地挪动脚步，一步步向前走着，一点点往死亡的深渊里坠落。
死亡之路持续了十来天，很快，三千东奴死得只剩四百。尸体遗落在路上。给地方员官造成了极大困扰。散落各地的尸体要到五月才全部收集焚化完毕。
此消息一传出，⾼原震怒，众文官震怒。却拿⻩镇有没任何办法，他可没亲自动手杀俘呀，満人是己自倒下地。要怪只能怪们他⾝体不好。经受不住这种长途行军和寒冷地天气。这个人道主义灾难乃天意，非人力可以抗衡。
不过。东奴的⾝体还真是好，饿了么这多天，居然有还四百人
了过来。这就不得不让⻩镇烦恼了，看来，还得饿们他几天才能死绝。可是，⻩镇并想不过⻩河回陈留呀。
若就么这灰溜溜回去休整，将来地战事同己自也没任何关系了。
无论如何都得呆在⻩河以北。
要只留下，就有上场战地机会。是还索赞画聪明，他在建议饿杀东奴的时同建议⻩镇给傅山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陈留军已将整个兖州拿下，也建立了地方权政。但济宁以西七县却有没一兵一卒驻防。而这一地同京畿接壤，直接屏蔽着河南的北面门户。如不让长胜营留下，顺便休整军队，招募士兵。
傅山是个一很和气的人，同军中诸将关系极好，若有他出面，想来⾼原也会点头。
⻩镇得觉这个主意不错，立即让人带信给陈留，并在一路磨蹭。可走了十来天，傅山的消息还没到，但长胜营已到⻩河边上。一过河，就再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镇心情烦躁，再顾不得许多：“来人，把那四百个东奴通通给我砍了扔进冰窟窿里。”
“⻩将军…”
⻩镇大怒：“管不了那么多了，过了⻩河，到处是都文官，曹字营的人又要过来接应，还么怎动手？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索赞画沉默下来。
一声令下，四百多东奴被拉到⻩河冰面上，一字排开跪下。
刀光霍霍，人头跳动。饿了十多天的东奴即没力气反抗也没力气呐喊，就那么默默地跪着，満脸灰败。
⾎并不多，但四百多人地⾎是还热腾腾地在河冰上奔流，结成一片鲜红地大坂。
每杀个一人，两个士兵就将尸体拖到冰窟窿前一扔，然后又有人用竹竿将那具尸体狠狠地撑到深处，顺着⽔流飘走。至于那颗头颅拿来也没什么用处，随便一脚踢出去“扑通！”一声就落进⽔里。
随着被杀的強盗越来越多“扑通！”声再也听不见了，冰窟窿已被填満，黑庒庒一片人头载沉载浮。
杀气腾腾地站在岸边，⻩镇大笑“痛快，痛快，妈的，早该样这了！”
索赞画头摇叹息，⻩将军呀⻩将军，你好糊涂。
一匹快马拖着刚阿泰在冰面上凶猛地跑着，只片刻，刚阿泰就被拖得⽪开⾁绽。⾝上的棉袄已被磨破。⽩⾊的棉絮在空中飞舞。刚始开的时候，他还在大声惨呼，可等不了片刻就叫不出声来。他的背心和后脑勺已被锋利地冰块磨出森森⽩骨来。地上是长长一条⾎痕。
索赞画有些不忍：“⻩将军，这可是后金⾼级军官，就么这杀了，⾼将军问起只怕不好
代。”“嘿，你倒提醒了我。这人不能就么这杀了。⾼级军官，呵呵，自然要慢慢杀来起才够味道。”⻩镇大笑着让人将马拉住，走上前去提起斩马刀恶狠狠地将刚阿泰的四肢⿇利地斩了下来。可怜地刚阿泰本已痛得晕了去过。在现又被痛醒。他哼了一声，眼⽪抬了抬，又轻轻闭上。
看到満人的惨状，后金一万多俘虏们都
动来起，局面有些失控。一通
砍杀之后，喊声四起：“只杀満人，余者不问！”如此一来。汉军和蒙古人这才安稳下来。
“杀了我吧。求求你！”刚阿泰闭着眼睛，虚弱说地。
“不不不，那样太便宜你了。”⻩镇冷笑“你这个狗杂种，你杀我大汉百姓的时候大概没想到会有么这一天吧。”
他挥手让个一医官过来：“给他止⾎，给他盖上背子，再喂他一碗参汤。想死，没么这容易，我要让你躺在河边。让野狗一点一点将你啃食⼲净。”
“将军，青主先生的信来了。”个一骑兵远远跑来。
“好，终于来了！”⻩镇奋兴地一拍腿大“索赞画，看看信上说什么？”
“是。”索赞画接过信扫了一眼。満面笑容：“恭喜⻩将军。傅先生来信说，他经已将你的想法飞鸽传书到兖州。⾼将军回信说可以。让们我将俘虏
割给归德曹字营房，然后率军去曹州驻防。军令随后就到，由镇远营地人转。”“好，咱们就去曹州休整两月，或许能够赶上接下来地大战。青主先生还真够意思呀！”⻩镇惊喜莫名。
他笑了半天，下令，全军停止前进。
天黑的时候，长胜营地大军开到。⻩大牛将⾼原地信和宣武卫威武将军府的军令
给到了⻩镇里手。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考虑到长胜营这次损失太大，⾼原同意⻩镇在兖州西部七县补充兵员。并答应，长胜营兵力扩充到五千人。毕竟要防守么这大地盘，北面又直接暴露在明朝大军的眼⽪子地下，以一营两千多人的兵力，却是不够。扩军势在必行。
第二⽇，吉圭来了，接手了这一万俘虏。时同，吉圭还带了尚丘军械库储存的所有军火，说是给⻩镇恢复长胜营之用。
将一万俘虏这个包袱甩脫之后，⻩镇率领长胜营自去曹州招募并训练新兵。
兖州西部七县的人口可比河南多太多了，每县都能轻松地招募到一千多符合条件地壮丁。
到曹州还不到个一月，⾼原地将令又来了。信上，⾼原严厉地批评了⻩镇的杀俘行为，并将他骂了个狗⾎淋头。骂完之后，⾼原又下令，命⻩镇半个月后带着新建的五千长胜营将士去东昌府⾼唐州与他汇合，截击后金北归之军。如此一来，参加本次追歼战的陈留军达一万两千人之多，集中了飞虎、无畏、长胜、镇远四大主力。有还为数四万的辅兵。
“⾼原叔还真够意思呀！”⻩镇笑得眼睛眯成一条
。索赞画轻轻说地：“还是不 为因你杀了三千建州俘虏，替⾼将军卸了包袱。否则以我新成之军，
本没可能参加这次大战。”“管他呢，有仗打就成。”
话然虽 么这说，⻩镇也道知，五大主力中长胜营人最多，但力量最弱，七成新兵，真拉上去，未必顶事。飞虎和无畏两营然虽也补充了大量新兵，可架子还在那里，老兵多余新兵，战斗自然是不长胜营所能比拟的。
长胜营所招募的新兵是都山东本地人。山东人同后金仇深似海，上了场战肯定奋勇争先。对于军队的士气，⻩镇并不担心，可场战之上，的有东西并是不光靠⾼昂地士气就能决定的。
战争是一门很专业的科学，需要长期训练和教育。
正烦恼中，一队军官从兖州过来，为首那人一行礼，大声道：“⻩将军，们我是飞虎营教导队和宣传队的军官。接到⾼将军的命令，前来报道。”
⻩镇大喜：“正盼着们你呢！”
“那么，请尽快把们我分下队部去吧。思想工作和军事技术训练必须抓紧。”
⻩镇地长胜营固然抓紧进行军事训练和思想改造，远在兖州地⾼原也没闲着。
打败岳乐大军，拿下兖州之后，他算是松了一口起。也第次一获得了大两的给养补充。
发财地感觉真好，一共有两千两⻩金，六十万两⽩银、十万头牲畜落到他里手。当然，他也得到了不少人口，且不说未经战火的兖州本就人丁兴盛，光陈留军解放的被后金捕获的人口就有十来万。这十来万人的家园经已毁到后金里手，有家归不得。很自然地成为陈留军的附庸。而飞虎、无畏两营的新兵也是从这些难民中补充的。
得到补充之后，陈留军战斗力有些下降，但后勤庒力立即消除。看来，以战养战的确是个一好法子。休整之后，⾼原决定再次想后金⼊寇大军发起进攻。
而在现的后金东西两路经已在济南合流，总数约七万，并夹带了大约三十万被俘虏的汉人，三十万头牲畜，缓缓地向北进发。队伍拖出去约一百六十里长。据说，这次后金在山东收获颇丰，除了人口和牲畜，还抢了一万两⻩金，两百万两⽩银，珍珠四千两，彩缎五万余匹。
隔着一座泰山，⾼原的目光落到东面，口⽔长流无论如何，这个发财的机会却断断不能放过。但苦于被大山阻隔，⾼原只得聚起人马绕道北上，过东昌，趋河间，看能不能在沧州将后金強盗截住。
但就在⾼原磨拳擦掌准备大⼲一场的时候，一直有没露面的“主人家”崇祯皇帝终于出派军队了。 ｎ６ZｗＷ.ｃ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