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距葛青云的住处十公尺外下了车,衣绣眼三步并作两步地跃跳,花不到几分钟便到了屋外的围墙边。
“老天!这人没事围墙砌那么高做什么?”
看向至少有三公尺高的水泥围墙,衣绣眼不自觉吐了吐丁香小舌,皱眉抱怨。
梆青云的住处是一座三层楼的洋式独栋住宅,占地约两百坪,再加上近千坪的花园,以高墙围绕,坐落在市郊外,十分醒目。
她还记得匆匆看过华容给的资料,资料上写得很清楚,葛青云目前是一个人独居,连个佣人也没有。
“只不过是一个人住,有需要那么大一间屋子吗?”
这根本就是孤僻!
不过,虽然自己的技术十分蹩脚,但三公尺的围墙可还难不倒她这个掌门人的独生女儿。衣绣眼由
后取出系着麻绳的三角爪钩,试抛了三次,终于还是将角钩挂在围墙上头了。
那么高的围墙上居然没通电?真算是他百密一疏呀!
顺着麻绳小心地爬上围墙,衣绣眼在墙顶翻了个身,便姿态轻盈地跳了下去…只可惜,落地失误,扣分。
“好痛!”跌倒在草地上,她只能疼得直皱眉。
在家里是距离目测得太远,在这里却是目测得太近,衣绣眼的右脚踝就这么扭伤了。
没关系,尽管一开始就出师不利,但也不过是小小的不顺心罢了,只要脚还能动,她也要为自己的终生幸福奋战!
反正,现在她也爬不上去了,没了回头路,衣绣眼只好
口气,认命地继续前进。
走不了两三步,她就觉得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快步靠了过来。
热呼呼的,
气声很大,跑步声又大又快…
一回头看清楚,衣绣眼反
便开始尖叫“啊!”狈!好大一群狗!
每一只狗都
着口水,朝着她
进。
“救命呀!”她最怕狗了,尤其是那么大的狗!
所以她讨厌当小偷呀!现在有钱人家哪户不养狗的?万一被咬着,她这条小命都没了。
三步并作两步,衣绣眼只好拖着扭伤的右脚死命往最近的一棵大树上爬。
“放…放开…”
人是平安逃到树上了,但右脚的
管却被其中一只狼狗紧紧地咬住,怎么扯也扯不掉。
“走开啦…”
蹦起勇气死命一踢,只听得嘶啦一声,衣绣眼右脚的
管便被咬了下来,
出右腿的整片白皙春光。
“救命…救命啦…”右腿得到自由的衣绣眼连忙整个人缩在树上,望着在树下不停狂吠的五、六只大狼狗发抖。
谁来…谁来救救她?!
***
她的技术怎么还是那么烂!
坐在三楼的书房里,葛青云望着书桌上的监视器萤幕不住叹气。
他知道她从小反
神经就不好,也对偷盗之术没兴趣,所以才会自己一个人离家去开捞什子的咖啡馆。
但那样的技术也未免差得太离谱了吧!
为了怕她一开始就受伤,他已经特地把围墙上的防盗电
关掉了,没想到她居然连几只狗也摆不平!
等等…她在做什么?
皱紧眉头的葛青云双眼陡地睁大,死命盯着监视器,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
原本缩在树上发抖的衣绣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出了一个顽皮的微笑,开始
起自己身上的那件破长
。一边
长
,还一边小心地抓着树枝,以免一个不小心掉下树去。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完全不知道有人正盯着自己的衣绣眼
下了那件只剩下一边
管的黑长
,
出只着粉红色内
的无限春光,小心地将
子打了个结,束成一只球型。再从上衣的其中一个口袋里拿出自己爱吃的草莓牛
糖,仔细地
在
子里,用力往下一抛,包着糖的黑布球便滚得老远。
五、六只狼狗看见了球,又闻到了牛
糖的香味,连忙疾奔着去追球了,根本无暇再去管困在树上的衣绣眼。
摆平了!
见那群可怕的狗吠叫着跑远,再加上长
的束缚消失,衣绣眼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连忙由树的另一边跳下,继续往屋子前进。
算她有本事。
梆青云在监视器里看到了一切,望着她
着一双洁白玉腿的身影在草地上奔跑,明亮月光的照映下更显得肌肤晶莹润滑,他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害羞!?有没有大脑!?”
虽然她是
退了狗群没错,但
着一腿双这么跑来跑去的,万一被其他男人看到了要怎么办?
烦躁地又叹了口气,但葛青云的目光仍然贪婪地望着那双如丝玉腿,尤其是那一双美腿配上黑色的上衣,更教人觉得心
难耐,让他根本移不开目光。
很幸运地,屋子的大门并没有上锁,衣绣眼也根本无暇去细想为什么会有人深夜不锁门,她便堂而皇之的进了屋子一楼的大厅。
累死了!这间房子怎么那么大?
在一楼找了半天,衣绣眼已经跑得气
吁吁了,除了一扇用电子锁牢牢锁住的铁门,她根本找不到任何上楼的路。
不行了,她已经快要不行了…
长时间的奔跑,再加上身上穿的这件紧紧的高领黑衣服,已教她开始感到头昏眼花、呼吸困难,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昏倒了。
“钥匙…钥匙呢…”她慌张地在自己的黑色上衣口袋四处摸索。
出门前华容不是给了自己复制钥匙和屋子的平面图吗?
东西呢?
“钥匙…惨了!”她想起来了。
自己把钥匙和平面图收在
子的口袋里,现在…大概已经被狼狗啃得稀烂了吧!
“没救了…怎么办?”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重重叹了一口气,衣绣眼只能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
好烦、好不舒服…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人捏住一样,真的就要昏倒了!
为了怕自己真的晕倒,衣绣眼连忙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头罩拿掉,连上衣也乾脆一并
了下来。
她又在做什么?正在监视器前喝水的葛青云见了衣绣眼突来的举动,差点就要惊讶得把水吐出来了。
怎么好端端地
起衣服来了?
这次她又想
拐谁?
粉红色的内
,上半身搭配的是一件纯白色的细肩带短上衣,隐约可见里面是一件缀有粉红色丝蕾的衣内,看起来既可爱又带着一股
人的风韵。
终于舒服多了!
解除了全身额外的束缚,衣绣眼坐在大厅冰凉的地板上大口
气。
好险自己
得快,否则第二天葛青云大概会发现自己家里躺着一具无名女屍吧!
好了!休息够了!衣绣眼愉快地动扭脚趾,高举双手伸了一个舒服的懒
,准备开始来办正事罗!
一边轻松地哼着小曲儿,她犹不死心地走向那扇大铁门。
那是一扇加装了电子锁的门,少了磁卡,就必须事先输入指纹资料,以指纹开门,至于外来的访客,就只能按电铃让里面的人替自己开门了。
她当然没有钥匙,也不可能笨到按电铃将葛青云由好梦中挖起来替自己开门,那么,就只能从指纹上头试试了。
“电子锁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希罕吗?”不服气地对电铃上的小萤幕扮鬼脸,衣绣眼尝试着将自己的右手掌贴放在感应板上。
看她对着萤光幕龇牙咧嘴,葛青云不
头摇嗤笑一声,按下了书桌旁的一个红色小按钮。
门开了?
看见那扇门在自己眼前无声开启,衣绣眼的自信心不
随之高涨,连鼻子也高傲地翘了起来。
“看样子,大概也不过是个装装样子吓唬人的东西,什么人都打得开嘛!”一点用处都没有!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分别有好几间房间,每间房门都紧闭着。
二十一节铃会放在哪一间呢?每一扇门看起来都一样,偏偏平面图又被她拿去喂狗了,衣绣眼一点概念也没有。
与其花费心思推敲,还不如就随便挑一间吧!懒得再多想,衣绣眼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间就大踏步走了进去。
“啊…”***
她果然不是当小偷的料。
梆青云看了衣绣眼的举止不住叹气。
有人闯进别人家里会这么
手
脚的吗?她发出来的声音真足以吵醒全森林冬眠中的大熊了。
基本上,这栋屋子里二楼的房间不过是个幌子,只有三楼才是他住的地方。二楼除了客房之外,全都是设着各式机关的房间,她在二楼
连只会浪费时间而已。
“糟了!”
看萤光幕中的衣绣眼大步地往右手边的房间踏入,葛青云大叫不妙,转身就离开书房往二楼冲去。
***
好黑!
这里是哪里?
她只记得自己开了房门,什么也没多注意便踏了进来,没想到一个踩空居然跌落地板下的密室里。
好黑、好窄。
原本的地板在瞬间合上,她连爬上去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关在这里了。
密室既小又深,不超过一公尺见方,连半躺的空间也没有,她只能站着。离顶上的地板又超过至少两公尺,不论她怎么跳都构不着地板。
没有任何光线,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重重的黑暗自四面八方向她
过来,教她难过得
不过气。
不舒服,真的好难过…
“唔…”衣绣眼用手抚着自己的颈子哀号。
她怕黑,怕窄。平常连电梯都不太敢搭乘了,更何况是这种比电梯还小的地方?
“好难过…谁来…”谁来救救她?
闭上眼,衣绣眼的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八岁时被绑架的恐怖记忆又涌上心头。
罢念国小的她被人缚住手脚,口中
进满是油污的破布,丢进小小的麻布袋里,车子的后行李箱又黑又小,充满着汽油的恶臭,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谁来…青云…”徒劳无功地用残存的力气敲击四周的墙壁,才发现那是极厚的钢板。“青云…”葛青云那家伙到底在哪里呀!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昏厥边缘,朦胧地觉得头顶上有一丝亮光,之后,似乎有一双强壮的手臂将她从闷死人的小空间抱了出去。
“绣眼?绣眼?你醒醒!”葛青云将衣绣眼搂进自己怀中,焦急地用手拍打着她的脸颊,呼唤她的名字。
他就知道,她又要晕倒了。
青云?是葛青云那个家伙吗?
十几年没见过他了,衣绣眼根本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既然全身虚软得没力气,她干脆连眼睛都懒得费力去睁开了,只是软趴趴地偎着他。
“绣眼?小眼?”他还在急切地唤着。
她怎么哪一间房间不挑,偏偏就挑了有地牢的那一间呢?难怪她会昏倒。
衣绣眼嘴巴动了几下。
“什么?”听不清楚,葛青云连忙俯下头凑近细听。
“我…不小…”她呻
着。
果然,这个人百分之百是葛青云,只有那家伙会叫她“小眼”活像是她的眼睛有多小似的,完全忽视了她有一双媚人灵活的大凤眼。
“小眼,别说那些,快醒醒!”就只有她还会在意这种事!
呜呜,不要。
她已经头昏眼花得都快闷死了,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醒过来?乾脆晕倒不是比较省事吗?
“快醒来!”
没反应,她连头摇都懒。
“不想醒?”看出她的心事,葛青云笑了“那我抱着你,你先睡吧!”
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葛青云,衣绣眼没再费力说话,乾脆子身一软,轻轻松松地昏过去了。
***
睡梦中觉得子身有点儿冷,衣绣眼打了个罗嗦,翻个身,她本能地朝着温暖的地方偎了过去。
怀里的抱枕很温暖,大而且舒服,这个抱枕还会自己移动,调整成适合她抱着的形状。
咦?抱枕会自己动?
模模糊糊的意识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灼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笼罩了她整个呼吸。属于男
的麝香气味,混杂着烈酒的香味,源源不绝朝着她的呼吸冲击过来。
谁?是谁?
衣绣眼吓得连忙睁开仍然贪睡的眼眸,只看见一双深邃的黑眸,和映在那双黑瞳中属于自己的脸…她的
,已经被人牢牢吻住了。
喝!罢才舒服的抱枕,居然幻化成了一个男人!
看她醒了,葛青云轻笑一声,没有放开她,反而更紧地将她扯入自己的怀抱里,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搅动着,一双手臂牢牢地环住衣绣眼窈窕柔软的子身,贪婪地嗅着女
的馨香。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引起衣绣眼一阵酥
,她拚命头摇晃脑期望躲开,却仍然徒劳无功,只是让自己更加头晕脑
。
“唔…”空气!空气!她都快闷死了,他居然还一直吻她。
“你越来越漂亮了。”葛青云轻笑。
自从她离开南部的家去念书,他就一直没见过她本人,只看过衣老不时炫耀似地展示给他看的照片。
依照小时候的记忆,他知道她很善良、很单纯天真,长大了也绝对是个美人,而衣老的照片也证实了他的猜测。从第一次看见她的照片开始,他就期待着见面时能够吻上她粉
柔软的
。
现在的她,居然出落得比照片还美、还要灵活可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你…”
瓣被牢牢地覆上了,衣绣眼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音表示抗议,但很显然是毫无用处。
狼!
近距离看他,她发现他几乎没变,除了一双眼更加冷鸷,线条比小时候更加坚毅
刚,还是帅得
七八糟的。
很帅,比她拿着他国中时的照片想像还要帅。
人长大了会不会变帅完全是天意,衣绣眼没有话说,但更令她气愤的,是他从小就专会欺负她,没想到现在也是!
衣绣眼死命地用力想推开葛青云,但女男力气实在相差太悬殊,她根本推不动他坚实庞大的身躯,只能抡起粉拳不住地敲打着他的宽肩,但对他还是丝毫起不了作用。
梆青云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他的舌纠
着她的,勾引着她的小舌随着自己搅动,教衣绣眼全身不住颤抖。而一双大手则不安分地探入她轻薄短小的上衣下,
弄着她柔软的丰盈,
糙的手指触及她小巧的蓓蕾,让她像是全身通过一阵电
般全身虚软。
忽地,一阵古怪的感觉传来,衣绣眼美丽的凤眼陡地睁大,她望着他,开始用力推挤他。
“怎么了?”终于尝够了她红
的甜美,葛青云抬起头来问她。
“你
了我的衣内!”她惊叫,粉颊一片烫红,连忙反
地伸手摸向自己的下半身。
好险,内
还在,没被他一并给
了。
“你不是呼吸困难吗?”他耸肩,对她的惊讶颇下以为然。“那鬼东西有钢圈,会让你更不舒服。”
为了让她舒服一点是事实,但他也不否认自己藉机占了一点便宜。由她原本春光外
的长腿,一直光顾到她的蜂
和丰盈的
。
“歪理!”她啐他一口,
儿不相信。“真要是这样,你不是该连我的衣服和
子都
才对吗?”
“哦?”葛青云闻言挑起了眉,子身又凑了过去。“你想吗?”
“噢,不!”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笨话,衣绣眼连忙整个子身往后缩。“不必了,谢谢!”
“不必客气。”
他乾脆整个人
在她身上,让浴袍前襟
出的古铜色
膛抚过她高耸的
前,薄
含着一抹笑。“我可以现在补救。”
“不要!”她瞪他,两腮气鼓鼓的。“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他好重!
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和他的
部相互擦摩,教两个人的体温更加升高,令衣绣眼别扭地不住动扭
子身。
“别
动。”他低
,双手又探入她的短上衣下。
“那你走开…女男授受不亲…”她红着脸
息。
“我们是未婚夫
,有什么好授受不亲的。”葛青云低笑,手还是没有离开,刻意
娇
的蓓蕾,教她频频颤抖。
“我…”衣绣眼困难地挪动子身,知道自己该躲开,心底却又隐隐不舍那种舒服的感觉。“谁跟你是未婚夫
?少
讲!”
“你呀!”他又笑,热热的
瓣吻上了她的粉颈,在整片白皙处留下一块青紫的痕迹。
“对了!”提起这个话题,衣绣眼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连忙坐起身来。“给我。”
“什么东西?”他装胡涂。
“二十一节铃呀!”她伸手向他,完全没注意到上衣的肩带早滑下一边,
漏出右边
前的无限春光。
“二十一节铃?”葛青云眨眼。“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要用偷的吧!怎么能正大光明向我讨?”
“你明知道凭我的技术一定偷不到。”她噘嘴,打算向他耍赖,空空的手掌上下晃动。“反正只要你肯给我,让我向爸爸
差就好了。”
“你…为什么那么坚持要二十一节铃?”他皱眉。
“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不想和你结婚。”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爱我!”衣绣眼义正辞严地指控。
“爱?”葛青云闻言浓眉紧蹙。“你也会在乎这种东西?”
果然,只有女孩子会把爱不爱这种事挂在嘴上。
“当然在乎罗!”提起这件事,衣绣眼说得眉飞
舞,口沫横飞。“我从高中的时候就打算好了,一定要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结婚。”
谈起自己对爱情的幻想,衣绣眼奋兴地比手画脚,双眼充满了闪烁的光芒。
“他不必很有钱,甚至可以是个穷光蛋,不过,他一定要很爱我、在乎我…”
“这样的对象出现了吗?”葛青云问她,俊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冷硬。
“没有。”粉雕玉琢的小脸透着几丝失望。“我还在等待。”
“既然没有,和我结婚没什么不好。”
“你怎么听不懂呢?”看他旧事重提,衣绣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们之间没有『爱情』。『爱情』,你懂吗?你又不爱我…”
看他一脸聪明,怎么那么冥顽呢?
“那你爱我吗?”他反问。
“我…”衣绣眼一时语
,偏头想了想。“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很久没见了,你小时候又光会欺负我,我最讨厌你了…”
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连忙亡羊补牢地拚命挥手。
“呃…也不是真讨厌啦,你知道,小孩子嘛…”衣绣眼已经吓得冷汗直
了。“小女生总是讨厌蛇呀青蛙什么的,你又每次都将那种东西偷放在我
上,我当然讨厌你…啊!不是不是!不是讨厌你…”该死,要怎么说才对?
梆青云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一句话也没说。
“反正,你把二十一节铃给我就对了。你别管我老爹,也可以去和喜欢的女生结婚啦,我们都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乾脆跳过中间那一大段,她直接说出结论。
是她看错了吗?为什么他好像一副她很可笑的表情?
“和喜欢的女生结婚?”
“对对,就是这样。”她连忙笑咪咪地点头,朝他伸出手。“拿来吧!”
“不给。”
“咦?”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衣绣眼睁大了凤眼。
“想要,你自己来拿。”看她目瞪口呆的吃惊相,他不
笑出声。
“你真不给?”她犹不死心。
“真不给。”答案很明确。
“好,算了!”
子一起,她气呼呼地跳下
。“本来是想着好来好往和你打商量,你真不肯,我也不再求你了。我们走着瞧!”
既然不给为什么要问那么多?太可恶了,他根本是在耍她!
“你想怎么办?”眼光瞄向她毫无遮掩的修长腿双,葛青云问她。
“不用你管!”衣绣眼大踏步走向房门,说得豪气干云。“反正时间还长,我多得是机会,你给我记着!”
“站住!”见她开了门便要离去,他叫住她。
“做什么?”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他抛给她一件浴袍“把衣服穿上。”
穿得那么清凉出门,是想被人看光吗?
“不…不用你管!”经他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连衣内都没穿,却又不肯拉下脸。
“你要是不穿,小心被我打
股。”他恐吓她。
“你…”她咬牙,一张粉脸涨红。“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可以再打我
股!”
那都是国小毕业以前的事了,他居然还敢拿出来说!
“穿上。”
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衣绣眼乾脆将浴袍掷回去给他。
“这是你自找的。”他嗤地一声,高大的子身敏捷地向她欺去。
“啊…”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衣绣眼只觉得自己整个子身被一股猛烈的力道往前一扯,又跌进他怀里。
梆青云拉过她的手腕,牢牢地缚在她身后,薄
又覆上了她的,带来一阵酥麻热烫,教她根本无法拒绝,全身又是一阵发软。
“你…讨厌…”双手被抓着逃不了,但衣绣眼还是逮着了换气的空档骂他。
他怎么那么爱亲人?不腻吗?
不过,在如海
般汹涌的热吻之下,衣绣眼挣扎的念头很快就抛到脑后,只能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身躯紧贴着他,任凭葛青云予取予求,她只有颤抖呻
的份。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推开她一步,等待预期中的怒气发作。
“什么…”她眨眨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居然趁吻她的时候替她把浴袍穿上了,还牢牢地系上了
带!
“你…过分!”衣绣眼又羞又窘,他居然趁她意
情
的时候做这种事!
轻笑一声,葛青云没有说话。
没有胆量再留下来和他斗了,衣绣眼愤怒地转身,快步离开了葛青云的住宅。
他最好记住,事情绝不会这样就结束的。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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