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灯光透过华丽的绿色水晶灯
而下,坐在一桌的美食前,范荷花有点食不知味。
韩秉柏还是一身白天的清
衣着,但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他仿佛又变得危险了,就像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他,充满着未知的神秘与力量。
范荷花戒慎恐惧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出门前,当她冲进房间里,的确看到昨天原本在地上
成一团的东西都已经被收得整整齐齐了。
韩秉柏确实非常会利用时间,在她躺在他的
上像条猪一样昏睡的时候,他不仅为她换过了内门与落地窗,甚至也为她整理了家里,更找来好几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柜子,将她
七八糟的资料收纳整齐。
她的确是该感谢他,但是,他也没必要连她的衣内都整理吧!
几乎压抑下了心中想尖叫的冲动,范荷花死瞪着韩秉怕。
她回想着,当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发现原本的衣物架和叠得处都是的衣服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只与主要家具的颜色相符的矮柜。
当她颤抖着双手拉开抽屉,发现自己那些色彩缤纷的衣内
全都被整整齐齐的收好时,她简直羞窘得整张脸快要爆开了。
天啊、天啊、天啊!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他会主动帮她整理那些衣服和衣内呢?
她只要一想到他
糙的大手曾经碰触她每一件衣服,每一件
罩,甚至是每一件小
,她就好想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怎么了?你不是饿了吗?”韩秉柏一脸若无其事的轻啜着侍者端上来的香槟,漫不经心地垂睇着杯中浅金色的
体。
听到他若无其事的询问,范荷花更生气,也更窘了。
她满脸通红地瞪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男人,脸上的一阵麻
感提醒着她那从出门前到现在坐在餐厅里都仍无法摆
掉的羞窘感。
她真是不明白,他擅自为她整理了衣眼,甚至…甚至还碰了她的贴身衣物,这些超过尺度的“贴心”按理说,她如果要气得拿高跟鞋往他头上敲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就是窘得什么事都做不了,浑身仿佛火红的辣椒被滚烫的热水浇下,整个软绵绵,没了半点魄力,只有数也数不尽的羞愤盘据她的心头。
喔!他为什么,为什么会…
“怎么不说话?”韩秉柏突然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喜欢这家餐厅吗?”
“我…没有。”范荷花不安的垂下视线。他的目光仿佛带着刺探,像是想深深地探入她的心房似的。
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她连他为什么会带她来这家餐厅都不知道。
他看过她的身分件证,知道她家大门的密码,也知道她以画维生。他知道她的生活状况,看过她所有内睡衣的花
,更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他几乎知道了她所有的事,但是,她却一点也不了解他。
她怎么能每次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失去所有的理智呢?
范荷花惶惶不安地瞥了韩秉柏一眼,又敛下视线,又害怕又
惑,仿佛她面前的人是传说中的蛇发女妖,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会变成石像一样。
“荷花,你怎么了?”看见她在他面前突然变得戒慎恐惧,韩秉柏心里有些不快。他微拧着眉,不了解眼前这小女人百转千回的心思到底转到哪里去了。
“没事!我没事。”她还是低着头,不愿意看向他。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这里,我们现在就走吧。”他忍住想抓住她猛力摇晃的冲动,只好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香槟喝完。“换一间你喜欢的餐厅。”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控制
那么强的人,看见她逃避着他的目光,他多想撬开她的脑袋瓜,看那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样的心思,为什么她总是让他捉摸不了,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吸引他。
“啊?不是啦,我刚刚…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看到韩秉柏一脸正经,像是马上就要拉着她离开餐厅的样子,范荷花丝毫不怀疑他的行动力有多么强,因此赶紧
出微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真的?”他莫测高深地睨着她。
“对!我好饿,超级饿!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任何一步了!”她紧张兮兮地抓起筷子,向眼前那盘洒着切得碎碎的辣椒与葱花的
进攻,急急地
进嘴里。
“钦,别吃太急,那有点…辣。”韩秉柏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看到范荷花原本已有些微红的小脸,在
了几块
进嘴里后,转成了货真价实的红色。她眼一眨,泪水就滚滚落了下来。
“呜…”
“太辣了是不是?”韩秉柏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将水杯
进她手里。
她满脸通红,也满眼的泪,只能感激的接过他递来的水,急急地往嘴里灌去。
“我忘了跟你说,这家餐厅的椒麻
很辣。”
“呜…”范荷花一脸无辜,不太擅长吃辣的她,早就被又麻又辣的味道呛得舌头都麻掉了。她喝完韩秉柏递过来的水,又急急喝下自己杯子里的水。
“你还好吧?”韩秉柏对经过的侍者比了个倒水的手势后,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大、大概吧。”她
鼻子,
出了个笑容。
“真的?”他扬眉,当下有点后悔怎么自己怎么不先问过她后再点菜。
他一坐下来就为她点了许多这间餐厅知名的菜,而且一道道几乎都是带辣的。
这家川沪口味的茶楼,最出名的就是刚才呛得她眼泪跟鼻水直
的椒麻
,以及等一下就会端上来的宫保
丁。韩秉柏神情复杂,不知道该不该立即拉着她离开。
“你真的很爱质疑人耶,我真的没关系了啦!”范荷花嘟起嘴。
她也不想这样啊,虽然她并不是很怕吃辣,但嘴巴就是不配合,一点点辣就会辣得她眼泪、鼻涕都狼狈的
下来,窘得她好想找个地
钻进去。
她在他面前好像总是莽莽撞撞、
迷糊糊的,一点点形象都没有办法保留。
范荷花愣愣地看着韩秉柏,说不出来是什么想法,但她多么想要更了解他一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在他眼中有好形象。
虽然他这么野蛮,举手投足却充满吸引力,似乎浑身都是谜,让她摸也摸不清。
“但是这间餐厅的菜
大部分都是辣的,这样你也没关系吗?”韩秉柏捺着
子想说服她跟他一起离开。
“那、那又没有关系,我不介意啦!”范荷花不耐烦的挥挥手,看到服务生为她添满水杯,她转身对服务生
出一个甜甜的笑。“啊,谢谢你。”
“你在逞强吗?”韩秉柏挑起眉。
“才、才没有!”
“没有人告诉你,打肿脸颊充胖子是很不智的行为?”他笑觑着她。
“哼!那卯起来质疑别人就很有礼貌吗?”她仰起下巴,骄傲如孔雀般不可一世。
韩秉柏没有说话。
“你说啊!有吗?有吗?”范荷花得理不饶人地越过桌面以长指戳了戳他的
瞠,十分得意。
没想到韩秉柏居然也会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哼哼!
“是没有,不过…你是不是有点超出尺度?”他怱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将攻击他的“凶器”收回去。
“啊?尺度?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她力持镇定地笑着,一点也没发现自己挂在
边的笑容有多尴尬。
“我看看喔。”韩秉柏握着她的手就往自己
边送去。
“啊!不!你…”范荷花吓得都快跳起来了,她的手在他手里,眼看他一副想要试吃她“尺度”的样子,她又羞又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支支吾吾的吐出些破碎的句子。
他的薄
上她纤细的手指,仿佛品尝着最美味的甜点,让他
出满意的笑容。
那来得突然的神秘笑容,让范荷花腿一软,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他这样的笑容,让她觉得时间似乎回到两人初识且擦
走火的那个午后。
两个人彷佛置身于风暴的中心,她被席卷其中,无法理解,也无法注意到其它所有的事物。
“怎么了?你又在想些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没,没有!”她尴尬的一笑,若无其事的
回手,转而举筷又攻向椒麻
。“这满好吃的耶,好
喔!”
“你不是怕辣?你还吃!”韩秉柏不解的挑眉。
大部分的人被辣了一次后,应该就会安分点了吧,怎么她还敢吃呢?他满心不解。
“好吃嘛!哇!”美味打败了她怕辣的舌头,范荷花又是
眼泪,又是被辣得吐舌头,拚命的喝水,硬是要多吃几口椒麻
。那又麻又辣,却又好
的
,让她几乎停不下筷子。“喔喔!水、水!”
“给你。”韩秉柏拿她没办法,立即把自己刚让服务生斟满的水杯递给她。
“感恩。”灌下大杯的水冲散口中的麻辣感后,她幸福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知道这家店的?真的好好吃喔!”
“喔,是朋友开的。”他轻描淡写的说。
“嗯,嗯,这样啊。”范荷花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刚刚喝的是韩秉柏的水,她红着脸,若无其事的把杯子放回他面前。“谢谢。”
服务生正巧在这个时候上菜,两个人一时之间便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开口。
“你…”“你…”“你先说。”她红着脸,小手又忍不住在桌下揪紧衣摆。有些问题梗在她喉咙中,一直问不出口,她既想知道,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不,还是你先吧。”
“嗯。你…你昨天是怎么发现那个小偷潜入我家的?”范荷花咬了咬下
,忍不住满心的疑问。
“你想知道?”韩秉柏挑眉。
昨天晚上她没问,他也没有主动告诉她,他还以为她根本不想知道。
“嗯。其实,真的很谢谢你。”范荷花低着头瞪着眼前的餐具,有些语无伦次。“要不是你来救我,我恐怕…而且,要不是你的帮忙,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办法冷静下来。”
“我那时正在阳台讲电话,正巧看到他爬进你家阳台。”没有犹豫太久,韩秉柏便一五一十的说出经过,语毕,他还不忘损她一下“我想,除了小偷跟你之外,应诊不会有人喜欢爬墙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讲得这么难听啊?我哪有爱爬墙?”她满脸气恼,拿着筷子猛戳眼前那盘刚端上来还热腾腾冒着烟的宫保
丁。“那天、那天根本是意外好不好?”
“而且,我发现你只要一紧张,说话就会结巴。”
“哪、哪有!”她恨恨地将宫保
丁
进嘴里,用力的咀嚼,狰狞的表情仿佛像是正啃咬着从他身上撕下来的
一样。
韩秉柏笑觑着她,不想戳破她的孩子气。
“你又
出那种笑容。”她从桌上胡乱抓来一只杯子,连多看一眼也没有,就把杯子里的
体全灌进嘴里。
咦,这味道好像不太一样?
没有仔细多想,范荷花继续进攻下一道菜。
“嗯?什么笑容?”韩秉柏微笑问道。
“那种…像猫一样的笑容。”她低着头喃喃自语,脸迅速浮起一抹不太自然的暗红。
“猫?”韩秉柏一脸讶异。他听过很多人对他的形容,唯独没听过这种。
“是山猫,不是家猫!你根本就是野兽啊!”他是包裹着人皮的野兽,外表看起来潇洒自在,内在却是一片
雾,充满着危险。
嘴里的辣味让范荷花红了眼眶,由于桌上的每一杯水都被她喝光了,她只好拿起汤匙,也顾不得餐桌上的礼仪,拉过汤盅,泪眼模糊的舀汤入口,试图冲淡辣味。
呜…好辣,可是好好吃喔…
“喔?这可有趣了。”从来没有人将他形容成野兽,韩秉柏满脸兴味地看着她。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总是能说出这样让他惊讶的话语。“你从哪里认定我是野兽的?”
“全身上下都是。”她打了个嗝,神情看来有些恍惚。
看见她这模样,韩秉柏忽然觉得有些古怪。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另一方面暗地找寻起她有些失常的原因。
“你还好吗?”
奇怪,她只有吃几样偏辣的菜,怎么看起来像是醉了?
他的视线扫过桌面上每一样东西,最后停留在范荷花左手边的一只胖胖的高脚杯上。那杯子里还剩下一点点
体,颜色看起来有些暗红。
韩秉柏这才为时已晚的想到,那是他的红酒!
猛吃辣的范荷花拿走了桌上所有的饮料和水,包括他的,所以也喝下了服务生方才送上来的红酒。
虽然他不常在湾台,但每次回来他都会来这间餐厅用餐,他寄存了好几瓶酒在这里,朋友也都会在他每次光顾时特地替他将酒送上桌。
“荷花,你把红酒喝掉了吗?”他仔细端详她的脸,此时心里再确定不过,她一定是喝掉了。
“啊?什么?”奇怪,她的眼皮怎么那么沉重?范荷花
眼睛,这才发现眼前的韩秉柏不知怎么的变成两个…咦,又变成三二个!
她双眼迷茫,
畔
出飘怱的笑,让韩秉柏心一惊。
“荷花,你还好吗?”
此刻他已再确定不过,她绝对是喝掉那杯红酒了,但她的酒量似乎也太差了吧?
“韩…韩秉柏,你为什么会变成三个?好奇怪喔!”范荷花吃吃地傻笑道,酒
在她的体内发酵,她感觉整个人飘飘然,仿佛踩不到地一样。
“荷花,我送你回家吧。”
“为、为什么要回去?我还没吃
耶。”她皱起眉头,嘴里咕哝着,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愈来愈模糊,体身也开始左摇右晃起来。
“我帮你打包回去好吗?我想你一定是累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桀骛不驯的仰起下巴,一脸高傲地瞪着他。“我才不累呢!”
“荷花,乖!听话。”韩秉柏又好气又好笑,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的酒量居然这么差,一杯红酒就足以让她全身红得像虾子,说话还颠颠倒倒。
不管怎么看,她就是醉了,而且醉得十分彻底。
“我才不要听你的话咧!不然你咬我啊,咬啊!”她歪着头,睥睨地盯着韩秉柏。
“这可是你说的。”
“我还怕你不成?你敢咬就咬啊!”她笑得一脸开怀,吃定了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怎么样。
不过,她还是评估错误了。
韩秉柏冷不防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沿,隔着餐桌,弯身轻咬她的上
一下,看似轻柔优雅的举止,却十足是野蛮。
趁着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时,他好整以暇地直起子身,拍拍衬衫,对她
出魅惑的笑容,说:“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范荷花傻愣愣地瞪着她,极薄的脸皮在这一瞬间变得更红,然后下一刻,她的额头便往桌上撞去,就这么醉倒了。
************
他从来没有看过酒量比她还差的女人!
韩秉柏哭笑不得的抱着范荷花走进家门。
事件的女主角正乖顺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着。
说是乖顺倒有点牵强,这是因为她在餐厅里喝醉了,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才会这样安静的待在他怀中。
她美丽而任
,率
而不拘小节,且不知道该说是聪明,还是单纯得过头。
想起她冲动又不服输的个性,她逞强爱跟他斗嘴的样子,她小小的白
脸蛋总是因为怒气或是羞恼而瑰红,韩秉柏就忍不住
边扩大的笑意。
初见面时她带给他的感官刺
,到现在还是让他全身为之悸动。
而一想起她偶尔会
出的寂寞,那份令他
口紧缩的莫名情感,让他不用太深入思考也知道,她是个多么可爱,多么吸引他的小女人。
说她单纯,她也确实是单纯得有点过头了。
难道她真的相信他这样热心的救她、帮忙她,是毫无所图吗?
看着她全然信任的
睡小脸,韩秉柏微微一笑,轻轻地将她放到
上。
这是她第三次躺上他的
。
第一次是那个纵情的午后,第二次是她脆弱不安的昨夜,而这一次,虽然并不全是她自愿的,但他可不愿意再当什么劳什子绅士。
韩秉柏在黑暗中凝视了范荷花好一会儿,这才
去衣服,躺在她身边。
他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今天一早就起
帮她处理许多事,忙了一整天,他也已经累了。
她乖巧地栖在他怀中,呼吸沉稳而平缓。
她温暖的鼻息吹拂在他
的
膛上,那感觉太过美好,不知不觉中,他也跟着睡着了。
************
嗯…好暖和…
时间缓缓的过去,范荷花不知道在那样温暖的气息中睡了多久。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却又那么自然。
在她完全清醒之前,韩秉柏已经悬在她的上方,手臂撑在她两侧,
润而温暖的气息袭上她的肌肤。
仿佛蝴蝶般的轻抚,又像是点燃了一把热烈的火,灼烧着他的
所经过的每一处。
她发觉到某种既温暖又硬坚的东西,强势而温柔的紧抵着她。
她感觉得到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热力,他的身躯硬坚而
壮,没有一丝赘
,坚实的肌
却富有力量,在她指尖下辐
出热力。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将手
上了他的颈项。
他颈后的皮肤十分平滑,她指下感觉到他
硬的发
,那微微扎手却不会让人疼痛的触感,就像是他所散发出的感觉。
他有着令人不容忽视的野蛮气息,像黑暗中的杀手一般,却不曾让她真的遭受危险。他就像是…就像是野兽派的画作一样,惊涛骇
不止隐于内,也形于外。
他紧贴着她每一寸肌肤,却丝毫没有
疼她;他在她身上燃起大火,却丝毫没有灼伤她。
她可以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有着冰冷与火热的感觉呢?
范荷花的知觉彷佛飘在半空中,虽然还有些疑惑,但那酥软入骨的美好滋味,却让她耽溺其中,不愿睁开眼睛。
她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褪去了,她只感觉到韩秉柏的腿大分开了她的腿双。
她的意识是朦胧的,体身却热烈反应他的每一个动作,回应他在她身上不经意点燃的每一簇火花。
在她睁开眼睛之前,他已经进入了她。
那既陌生又温柔的甜美滋味,温暖而感觉有些刺
的肌肤相亲,以及那猛烈的撞击,彷佛冲撞着她的灵魂,令她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燃起火花的男子。
她知道他是谁,就算是在黑暗中,他的气息也丝毫不让她感觉害怕。
他的温柔更卸除了她心上的恐惧,痴痴凝望着他。
蒙胧的月光透进屋内,映照出他结实完美的肌
线条,微光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执意让视线牢牢锁住他的轮廓。
她
蒙的眼,在透着微光的房间里,美得像童话中的人鱼,让韩秉柏移不开目光。
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其它的一切,她在他身下妖
的开展,他也沉醉在她无尽的丰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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