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男人
蓝心笛愣了一下,淡淡的笑着说,“你现在才发现是我啊?反
弧会不会太长了点?阎先生开始的时候就把我带过来了,你还是先吃药吧!”说完,蓝心笛又把手上药盖里的药片递了过去。
再次偏开了头,慕容御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晕眩,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皱着眉继续看向她,喃喃道,“阎狐?他做什么了?”
蓝心笛一下自己就明白了,看来让她来白玉兰并不是慕容御的意思,而是司徒安和阎狐的意思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本来就是为了救她才伤得这么严重,她理应照顾他的。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再次抬起了手,把药和水杯都举到了他面前,柔声的说,“你先走还在发烧,先把这个药吃了!”
慕容御头痛得厉害,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甚至连看蓝心笛的视线都有些模糊,没有理她,继续侧着身上倒了下去,也不盖被子,就那么倒下去。
蓝心笛看着他这个样子,心底突然就
难受的,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
丝”不管是谁,一旦生病了,就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微微的叹息一声,蓝心笛放下了杯子,再次坐在
沿上,伸手扶起了慕容御,然后,让他再次靠在自己身上,拿起药片,直接放进他的嘴边,慕容御虽然意识模糊,不过倒是很配合的张开了嘴,含了进去,她又赶紧喂水。
明明是一次
就可以吃下去的药片,蓝心笛却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才满意的扬起了笑颜,让他躺下去,盖好被子,蓝心笛很想去那条
巾敷在他额头上,让他舒服点,可是,他背上有伤口,现在还不能平躺,她也只能在他的侧脸,和半边额头上轻抚着,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能看见他皱紧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了几分,应该是舒服了一点。
不知不觉间,蓝心笛竟然就那么蹲在
头,双手趴在
铺上,面对面,静静的看着慕容御那张极具魅惑人心的俊颜,不
看得出了神。
至今为止,他的所作所为,都还没有让她彻底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可隐约间,她大概猜到了一点,他对她的仇恨,对她的忍残,或许,真的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跟蓝苑有关,这也是为什么她虽然不屑,却也尽量的让自己留在了他身边的原因。
就在她再次陷入了思绪间,吴妈悄悄的走了进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蓝姐小,要不你先去附楼吃晚餐吧,这里有我看着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蓝心笛回头看了吴妈半晌,还以为是梦境呢,这可是吴妈第一次微笑着,如此和颜悦
的和她说话呢,愣愣的点了点头,蓝心笛就直接站起身,还真的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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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芬,有没有给先生熬到粥什么的啊,万一他等一下醒了要吃怎么办?”蓝心笛自己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一点,就望着小芬,浅笑着说。
“嗯,没有呢,可能吴妈等下回来会做的。”小芬简单的说着,一向慕容御的饮食都是由吴妈亲自打理的。
“哦,那好吧!”蓝心笛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除夕那晚,他本来是让她给他做饭的,可后来,哪里还做饭了,两个人差点都没吃饭了,心思一动,蓝心笛直接扔下筷子,就冲厨房去了。
小芬看见她急冲冲的往厨房跑,赶紧跟了上去,却只见蓝心笛一个人在冰箱里鼓捣着,忍不住凑近去,好奇的问,“蓝姐小,你要吃什么?”
“啊!!”蓝心笛猛的一退,撞在了打开的冰箱门上,有些无奈的
着额头,看着小芬,撅起嘴角抱怨,“小芬,你干嘛啊?走路都不出声的。”
小芬有些无辜,暗想,人家明明就正常走路啊,可嘴上还是很乖巧的问,“蓝姐小,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啊,我知道东西在哪里!”
“哦,也对哈,那家里有山药吗?有的话,就给我一点哈!”蓝心笛想了想,真的就直接开了口。
“有啊,那你等一下哈!”小芬虽然疑惑,可是,却并没有开口问她,只是很快速的帮她找出了一截包装得很仔细的山药。
“谢谢!”蓝心笛看到后,很开心的笑了起来,“交给我吧,你去忙你的哈!”
“哦,蓝姐小,你是要煮什么东西吗?要不还是我来吧?”小芬看着她拿起山药就往
理台边而去,忍不住跟上去追问。
“不用,如果你先走没事,可以帮一下我!早点煮好,端过去也是可以的!”蓝心笛看着她,笑着说。
“哦,好,那你有什么要做的,就告诉我哈!”小芬很乐意帮她的忙,说着就拿起围裙向她走了过去。
在小芬的帮助下,蓝心笛很快就地取材的用了她们之前已经煮
了的香米饭,和剁碎了的山药泥熬了一汤碗大小的山药粥,放了少许的盐,点了点小磨香油,她还特意在粥里面办了点切成细末的葱白,粘稠如羹的山药粥里,看不见葱,却有葱香,闻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因为从附楼到主楼去,要穿过花园,所以,为了怕这么一小碗粥被外面的冷气给吹凉了,蓝心笛特意让小芬用了汤盅来盛,然后,端上就急匆匆的往主楼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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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御接过了吴妈递过去的水杯,几乎是一饮而尽,把杯子递给她后,才再次扫视了整个卧室一遍,竟然还是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难道说是他做梦了不成,可是,她乘着他没有力气,把那么苦的药片,活生生的灌进他嘴里的感觉太过实真了,以至于他现在都还觉得自己的整个口腔都是苦涩的一片。
吴妈拿了好几个柔软到不行的靠枕,却也只能垫在他
部以下的位置,背上的伤口都已经发炎了,现在是不能再伤着了,慕容御一直没说话,只是就那么单臂撑在后面垫高的抱枕上,侧靠着,坐在
上,脑子里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问一下,之前是不是有人来看过他的,正在他要开口时,就听到了门口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不重却急,一听就不是阎狐和他那些下属的。
蓝心笛站在门口,微微的
了好几口起,摸了摸汤盅外面,还好,温度还很烫,也不枉费她这么匆忙大步的走了,深
一口气,就直接推开门,轻脚轻手的走了进去。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一走进去,就正好对上了慕容御的视线,两个人都没说话,愣了好几秒,蓝心笛才尽量平和的说,“你醒了?那正好,肯定是饿了,要不…”
“你刚刚去哪里了?”慕容御根本就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冷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怒气,和寒意。
“我,我…”蓝心笛端着汤盅的愣在了原地,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吴妈自然也感觉到了慕容御的语气中的冷意和怒气,赶紧走到蓝心笛身边,笑着解释道,“先生,蓝姐小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照顾你,只是我见时间有点晚了,就叫蓝姐小她过去吃晚饭了!总不能让她一直饿着吧?”
“吃饭需要吃这么长的时间?”慕容御冷哼一声,带着一丝固执的不悦冷声道。
“这个??”吴妈一下子也愣了一下,转眼正好看到蓝心笛手上的汤盅,笑着说,“蓝姐小手上端的这个是?”
“哦!”蓝心笛这才反应过来,淡淡的说着,“这个是我刚才熬的一点山药粥,比较清淡,很适合感冒后的人喝!”
“对啊,还是蓝姐小想得周到,你看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吴妈打着圆场,又看向慕容御,柔和的说,“先生,你看你一整天都发着烧,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一看蓝姐小这个粥就是很用心做的,你趁热吃点吧!”
说完,吴妈就向蓝心笛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把粥端过去,蓝心笛感谢的笑了笑,就直接端着托盘走过去。
“走开,我没胃口,不想吃!”慕容御抬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蓝心笛,脸色更加冷了几分,语气甚至还有几分激动。
蓝心笛以为他只是生着病,身上不舒服,是在发脾气,就没介意,反而直接把托盘放到
头柜上,直接端起汤盅,坐着了
沿上,拿起瓷勺,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两口,感觉到温度适合了,直接凑到了慕容御嘴边,淡淡的说道,“张嘴,吃!”
“你…”慕容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忍住了脾气,冷声说道,“拿开!”
“不行,你开始吃了西药,如果不吃点东西,等下胃会不舒服的!”蓝心笛没有管他,坚持的说着。
“滚!”慕容御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一见到蓝心笛如此淡然的模样,心里就来气,反而像个任
的小孩子耍脾气似的,直接伸手想要推开蓝心笛递到他嘴边的勺子。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啪”的一声脆响,把他,和所有的人都给惊得愣住了,原本他只是想要推开她右手上的勺子,可是蓝心笛为了躲开他,自己往后一仰,左手上端着的汤盅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柜子上,白色清香的山药粥在深
的地毯上泼了一道刺眼的白色弧度。
“全都给我出去!”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慕容御,几乎是恶狠狠的低吼道,心中更加烦躁不已。
看着慕容御不悦的侧着身躺了下去,蓝心笛深深的
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忍着一口气,蹲身下子去捡那些摔成了好几片的白色瓷片。
而站在一旁的吴妈这次也没弄懂慕容御的怒气从何而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出门去拿了工具回来,帮着蓝心笛把地毯收拾干净了,就拉着她走到了外面,悄声的嘱咐了几句,自己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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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心笛暗暗的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听吴妈的话,回房间里守着慕容御,而是直接就那么靠在了门口,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脚发麻时,这才轻脚轻手的溜进去。
下了心头的一丝紧张,蓝心笛甚至看起来有些贼兮兮的靠过去,一看到慕容御还是维持着开始的那个姿势,而且紧闭着双眼,不
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应该是又睡过去了。
左手撑在
铺上,蓝心笛屏住了呼吸,伸出右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额头,不觉蹙起了眉头,怎么温度还是那么高啊?要不要该司徒医生打个电话啊?犹豫着,蓝心笛还是决定拿温度计测试一下再说。
找出了温度计,蓝心笛甩了几下,就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被子,轻轻的抬高了他的手臂,可是,这才刚刚放上去,还没来得及推开,慕容御却突然伸手,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蓝心笛一惊,却间他仍旧是闭着眼睛的,好似并没有醒的样子,赶紧轻声低哄着,“慕容御,你别闹,我只是想帮你试一下温度有没有降低而已?”
捏弧不偏。慕容御终于挣开了眼,放开了她的手腕,直接抬手拿出她放在他腋下的温度计,像是赌气般的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冷冷的说道,“我才不要这么个劳什子破东西,一点都不舒服!”
呃??蓝心笛被他的动作和话语弄得愣了一下,不
一笑,瘪着嘴说,“你今天一直高烧不退,又是打点滴,又是吃药的,现在额头好像还烫得很,肯定要测一下的。”
说完,蓝心笛就弯身下,捡起了温度计,看了看,确定没有摔坏,走到
边,浅笑着说,“幸好有地毯,要不就坏了,可惜啊!”
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管某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直接抓起他手臂抬高,继续把温度计放过去,可慕容御那能同意,直接抓住她的手不让动。
望着这个一贯高傲冷漠的男人,此刻竟然耍起了小孩子的固执脾气,无奈的叹了口气,蓝心笛还是决定温柔一点,低声哄道,“你现在身上还在发烧,肯定做什么都不舒服了,心情烦躁了,我这样做,就是想要帮你确定一下温度,好对症下药啊!”
慕容御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一点,蓝心笛就顺势
回了手,刚想再次去帮他把温度计放好时,慕容御却突然立起了一点子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两个人同时跌倒在
铺上,几乎在她还没用反应过来的瞬间,慕容御直接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沉声低语,“要不心儿就这样给我测测体温?”
蓝心笛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还记得,小时候她感冒的时候,每次蓝苑都会习惯性 的抵着她的额头,很温柔的说,“嗯,现在温度一样了,好了!”
想到那温馨的一幕,蓝心笛的心不觉柔软了很多,用额头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轻轻的撞了他一下,柔声说,“可是这样测不出来准确的温度啊?万一,我因此给你吃错了药,那可怎么办啊?”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微微的眯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做,突然就放开了她,斜靠在后面的靠枕上,眸光中闪过深深的疑惑,带着一丝讥讽和不屑的说,“心儿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了?难道你不是想着我能病死,或者是一病不起更好吗?”
蓝心笛并没有忽略掉他语气中的意味,却好似不受任何影响,面容沉静的坐起身,坦然对上他的视线,“我照顾你,本来就是应该的,你是为了我受伤的,不是么?”
慕容御极不信任的扯起
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么心儿现在这算是报恩了么?”
“你如果觉得这样就算是,那就是吧!”蓝心笛并不想和他争辩什么,只是平静的说道,然后,直接起身去倒了杯白开水,递到他面前,淡淡的说,“感冒的人,多喝点开水,嗯!”
慕容御久久的凝视着她,最后终于是满意的放松了下来,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递回给了她,毕竟他现在是真的病着,刚刚拉她的动作又费了极大的力气,就干脆直接闭目养神了。
蓝心笛轻轻的放下杯子后,走回
边,把被子往他身上提了提,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上居高不下的温度,心底忧心忡忡的转身走向浴室,做了她开始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
慕容御本来有些奇怪她怎么跑浴室去了,可是,微眯着眼,在看到她拿着那块打
了的
巾走出来时,心底竟然软了几分,却仍是不动声
。
没有管他会不会介意,蓝心笛只是把
巾叠好之后,直接放到了他的额头上,柔声轻问,“怎么样?现在感觉是不是要舒服很多啊?”S:先一更,白天还有哈,亲们一定要多多各种给力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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