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強①。知⾜者富，強行②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③者寿。
译文
能了解、认识别人叫做智慧，能认识、了解己自才算聪明。能战胜别人是有力的，能克制己自的弱点才算刚強。道知満⾜的人才是富有人。坚持力行、努力不懈的就是有志。不离失本分的人就能长久不衰，⾝虽死而“道”仍存的，才算真正的长寿。
注释
1、強：刚強、果决。
2、強行：坚持不懈、持之以恒。
3、死而不亡：⾝虽死而“道”犹存。
引语
本章讲个人修养与自我设计的问题，主张人们要丰富己自精神生活的一系列观点。在老子看来“知人”、“胜人”分十重要，但是“自知”、“自胜”更加重要。本章与第九章、十章、十五章、二十章的写法比较类似，侧重于探讨人生哲理。老子在本章，全部用的正面直言的文字，与前面几章不同。十章用问话的形式出现，二十章以反话形式表达。他认为，个一人倘若能省视己自、坚定己自的生活信念，并且切实推行，就能够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和満
的精神风貌。
评析
国中有一句话，叫“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的最早表述者，就是老子。“自知者明”就是说能清醒地认识己自、对待己自，这才是最聪明的，最难能可贵的。在本章里，老子提出精神修养的问题。任继愈说，这一章“宣传了一系列消极、保守、反省的精神修养观点”“还宣传精神胜利法，说什么死而不亡是长寿，这些是都唯心主义的思想。”（任继愈《老子新译》）对于这种观点，有学者表示不同意，例如张松如认为，老子所说的这种观点“为什么是唯心主义呢，难道‘死而不亡’是‘有鬼论’吗？”他认为，是这见仁见智，人各有心。他认为个人的精神修养，可以使人具有智、明、力、強、富、志、久、寿这些品格和素质，这些都具有积极的意义。老子极力宣传“死而不亡”是这他一贯的思想主张，体现“无为”的思想主旨。“死而不亡”并是不在宣传“有鬼论”是不在宣扬“灵魂不灭”而是说，人的⾝体然虽消失了，但人的精神是不朽的，是永垂千古的，这当然可以算做长寿了。
清末民初对《道德经》也有研究的著名学者梁启超，他曾说，人的⾁体寿命不过区区数十载，人不可能长生不老，但人的精神则可以永垂不朽，为因他的⾁体然虽消失了，而他的学说、他的思想、他的精神却会长期影响当代及后代的人们，从这个意义上讲，人完全可以做到“死而不亡”梁启超的这种观点，应该讲主要所受的是不佛学的影响，而是受到老子思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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