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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月黑风高,向来最适合坏人好事,君柒柒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柒柒先至山寨城旁将楚天阔接上车后,便将一个包裹丢给他让他换装,自己则快马加鞭的向目的地驶去。

 “怎么不多穿些?”换好了一身黑的夜行衣后,楚天阔坐至君柒柒身旁眉头一皱。

 “再穿就动不了啦!”

 同样一身夜行衣装扮的君柒柒,将马车驶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密林里后,便将马车停下,领着楚天阔在山林间飞奔,直跑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前方山处微微亮着灯火的猎人小屋——

 “哪,看到了吗?”

 “看到了。”楚天阔点点头,眯眼仔细探查着小屋附近的动静。

 “全在那儿,七个。”

 “八个。”

 “都对,七个,是娃子,八个,是守卫。”将黑巾拉至脸上后,君柒柒回身也帮楚天阔拉上。

 “四个归你,四个归我,能多快就多快,留活口。准备好了吗?”

 “好。”

 “走。”

 在君柒柒一声“走”之后,两个黑影迅速窜向小屋,只君柒柒才刚拔出间软剑,就发现地上已倒成一片。

 “好歹给我留点儿啊!”望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守卫们,君柒柒有些不高兴的瞪着楚天阔。

 “手快了。”将手中几乎烂掉的可折式长折成三折藏在身后,楚天阔抱歉般的耸了耸肩。

 但当然不是一时手快,而是打一开始就没准备留人给她。

 “真是的…”

 轻啐了一声,君柒柒将地上的人一一点了,先进屋安抚了那七名哭得声嘶力竭的孩童后,才又走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挑了一个看起来胆小怕事嘴不严的家伙,“就是你了,起来!”

 “大王饶命啊!”

 那守卫才一睁眼准备起身,便望见了站在他身前的楚天阔冷眉瞪着他,霎时,他立即‮腿双‬一软,跪倒在地,“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下有三岁小儿,左有病重兄长,右有痴傻老岳,这全家二十二口全靠你一人养育至今,对吧?”未待守卫将话说完,坐在大石上的君柒柒便凉凉接着。

 “对对对,小王您说的一点都没错!”守卫点头如捣蒜。

 “上一个那么说的人给他丢山沟里喂狼了。”取出一块柔布,君柒柒边说边擦拭着自己的剑,让剑光不断在守卫眼前来回闪烁。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第八百二十三个说这台词给丢下山沟去的人了。”

 “这…这…”听着远处传来的狼嚎声,守卫全身汗如雨下。

 “说吧,跟你接头的人长什么样?”

 “比大王矮,比小王您高,不胖不瘦,脸上易容,方南县口音。”

 “唷,讲得还真够清楚的,清楚得我路边随手一抓一大把。”听了守卫的描述,君柒柒啧啧两声,懒洋洋地转头望向楚天阔,“你有没有觉得那狼的嚎声听着好像是没啊?要不要先丢胳膊给它们解解馋?”

 “可。”楚天阔往前一步冷冷说道。

 “等等啊,大王小王,小的说,小的全说!”

 望着楚天阔那骇人的模样,守卫在一阵求爷爷告的哀嚎声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接头人真正的身形、特征、声音、发型、发饰、鞋样等种种细节代得一清二楚,只差没把那人额头上的皱纹给数出来。

 “行了,睡去吧!”听完守卫的话,君柒柒手一弹,将一颗小石弹中他的睡,便起身向小屋走去。

 “知道了?”跟在君柒柒身后,楚天阔沉声问着。

 “八九不离十。”君柒柒边走边回道,眉头却有些微皱,“不过若真是那家伙,这事就绝不会只是单纯的贩卖人口案件了…”

 望着君柒柒专注思考的小脸,楚天阔也不再多问,进屋后,将孩童抱的抱,背的背,拉的拉,领着他们慢慢走至马车,取出车中的水与干粮,让他们食一餐后,再问清他们的住处,一一将他们送回家。

 这一送,就整整送了三天,但望着那些孩童家长欣喜狂的泪,再望着君柒柒眼底开怀且温柔的笑,楚天阔一点也不觉得麻烦,更不觉得累。

 回程途中,在楚天阔一定要君柒柒休息的坚持下,他们将马车停在一个小村庄附近,然后两人坐在马车里肩靠着肩,裹在同一张毯里。

 “你果真尽得三位老爷子真传。”回想着才短短几,君柒柒竟就将此事解决得如此圆满,楚天阔由衷感叹着。

 他相信,当人们听闻这样的案件时,第一反应多是惊诧,而后是叹息,但她,却不愿只是叹息;他更相信,要一一查清那些分散在各地区孩童失踪的过程,并循线找到孩童的藏匿处,绝对是件棘手的事,可她,从没想过要放弃。

 这样的信念与坚持,这样的果敢与智慧,若非那三名老者的言传身教,再加上她长久以来的历练,绝不可能轻易拥有。

 “你也不在话下。”听到楚天阔发自内心的赞美,君柒柒的眼眸那样晶亮,“那一声‘可’,无论是时间、音调、语气、还是音量,完全无懈可击,替我省下不少装腔作势的力气。”

 “这就是你的副业?”想着君柒柒问口供时那副熟练的瘩样,楚天阔再忍不住笑了。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望着楚天阔的笑容,君柒柒也笑了。

 “好。”在满盈的笑意中,楚天阔将君柒柒的头轻按至自己肩上,“睡吧,薪水明天一早再谈。”

 “没问题…”

 轻靠在楚天阔温暖的肩旁,君柒柒缓缓闭上眼。

 这一觉,君柒柒本是睡得极为安心、安稳的,但她睡得正舒服时,却被不远处村庄里,某个丧家传来的凄厉哭嚎声惊醒。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儿睡…”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君柒柒含糊问道。

 但怪的是,她说完后,楚天阔半天都没吭声,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没醒,但当她缓缓转头望向他时,却发现他早已醒了,并且,神情还那样古怪。

 “你——”

 望着楚天阔的脸,君柒柒蓦地一凛,因为此刻他那神态、那眼神、那浓重的息,就如同巴陵县那‮夜一‬一般,并且此回更甚当初,竟连双眼都是红的!

 “天阔!”

 一发现不对,君柒柒立刻迅速起身想点住他的道,楚天阔却没让她有这个机会!

 他一把便将她的双腕扣住,高举头上,然后用右手扭开她身上的黑衣,大掌一伸,紧握住她前**的丰盈椒,不断来回疯狂着!

 该死,为什么又是这样?!双手完全被制住的君柒柒虽努力的想困,但楚天阔的手劲惊人的大,让她的手腕都挣扎痛了也没挣扎开。

 而在她挣扎之时,他更是直接俯下头去,用口含住她的右边柔**,不断来回、啃啮着!

 “呃啊…”

 当双传来一阵夹杂着酥麻的痛意,当楚天阔的大掌直接侵入她的中,并不断向她身下最‮密私‬之处前进,知晓他已唤不回的君柒柒当机立断的口一张,将藏于口中的小针吐向他的颈脉处!

 “是你要我好好保护自己的,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试用的人还是你…”

 由睡梦中醒来时,楚天阔觉得脑袋异常的昏沉,但他还是努力摇了‮头摇‬,然后睁开眼。

 由房中的摆饰看来,这里并不是他在寨中的住处,而是君家的客房。

 “来,喝下。”

 当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清清嗓音,楚天阔微转过头,望着君柒柒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茶缓缓向他走来。

 但当他看见她端着药碗的右手手腕处,虽用长袖盖住,却依然清晰可见的淤痕,楚天阔缓缓闭上了眼。

 果然,不是梦…

 “你要敢再说一句抱歉,我就揍你!”望着楚天阔脸上的神情,君柒柒先声夺人的瞪着他。

 “抱歉。”然而,终于睁开眼坐起身的楚天阔还是说了。

 “你…唉!”望着楚天阔眼底的浓浓自责与无奈,君柒柒也没办气跟他生气了,因为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有人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都知道。”楚天阔边喝着药茶边说道,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有人问,他就答,有人问其余四个损友,他们也答,而且还会细心的换算成天干地支,以免人家听不懂。

 “你们…你们这群人怎么都不留点心眼啊?这事儿能随便告诉人家的吗?”听到楚天阔的回答,君柒柒忍不住开始扭自己的头发,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

 “别急。”虽不太明白君柒柒为什么这样激动,楚天阔还是轻轻握住她的手,为她将头发梳理好。

 “还让我别急?你有十成十是给人下了‘魇’了!”望着楚天阔还那样气定神闲的给自己梳头,君柒柒都想跺脚了。

 “魇?”直至此时,楚天阔才终于知道君柒柒为何如此气急败坏了。

 但这种事有可能吗?他是个未来人啊…

 虽说他来到的这个时代,天干地支很巧、很巧地与他的时代相同,但用未来的八字给一个未来人下咒,这,行得通吗?

 “就是依照人的生辰八字来控制对方心智行动的道术。”

 以为楚天阔并不知晓何谓魇的君柒柒,先快速解释了一下,但说着说着,却又皱起眉来,“虽然我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让这道术的术力有些不稳定,但肯定是这没错,要不你昨夜也不会变那怪样子…对了,还有上回。”

 “我为什么不会变成那怪样子?”待君柒柒说完,楚天阔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早已心如麻的君柒柒边答边在屋里走过来又走过去,半天没听到声响时微一抬眼,这才发现发现楚天阔居然在笑,并且还笑得很足。

 “都什么对候了你还笑!”

 “没事的。”楚天阔确实在笑,为君柒柒对他始终如一的信赖。

 “我会多加小心,提高警觉的。”

 “这种事小心有什么用?”眼见都到这时了,楚天阔还这样不当一回事,君柒柒气得猛一回身,“不行,我得问问那三个糟老头去,这事儿我一个人解决不了。”

 “柒柒。”

 就在君柒柒急着要上前厅去时,突然听得身后的楚天阔轻轻唤住她,她脚步一停,一转身,就见到他缓缓起身走至她身前,然后轻轻拉起她的手,“痛吗?”

 “一点点啦。”望着楚天阔那样温柔的轻抚着自己的手腕,感觉着他掌心中传来的温热,在猛地一撞的急速心跳声中,君柒柒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双颊缓缓嫣红。

 “那么小心干嘛?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谢谢。”静静凝视着君柒柒染着一抹轻红的桃粉颊,许久许久后,楚天阔握住她的双手诚挚道谢,谢她的深深信赖,谢她的明辨事理,更谢她的善解人意,与她身为女子的事实与存在。

 “谁要你的谢啊…”听着那磁、沙哑,不知为何让人怦然心动的低沉嗓音,君柒柒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更热了,然后在热几乎将她整个人包围住时,她轻轻挣开楚天阔的手往前厅跑去,“更何况,真要谢,也等事情完了再谢。”

 “魇?”

 来到前厅之后,那三名老头一听到这词,便不住用眼神来回对话,待听完君柒柒的描述,脸色更是凝重得让楚天阔都觉得身旁的空气似乎霎时冻结。

 “我知道这肯定是寅家那两个家伙搞的鬼,想控制住他以取得秘宝,可我实在想不出谁会用这高级道术,又该如何‮解破‬?”望着那三名老头的脸色,君柒柒的神情也异样的严肃。

 “你寨里新来那位姑娘姓‘是’?”怪的是,三名老头沉默了半天后,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的楚天阔,并且眼底还那样怪异。

 “是。”虽不知为何老头们突然问起这事,楚天阔还是立即答道。

 “岷山人?”

 “是。”

 “她说巴陵县那疯了的妇人不是她娘,是她姨?然后巴陵县的人说那妇人临死前口里唤的是敢欺负她的,特别是yin害,这辈子绝不得好死?”

 “是。”

 “若是这样,就连起来了。”与楚天阔快速的一问一答后,老捕快望着其余两名老头点了点头。

 “老头子,说话就说话,这样说一半谁懂啊!”望着那三个老头神秘兮兮的模样,楚天阔不急,君柒柒可是急得很。

 “岷山‘是’姓,是出自岷山之巅一个灵力极强且专攻道术的氏族,同辈里只出一名超强灵力者,并且这人只会是女,而此族世代以此人为尊主,也只有她会姓‘是’。由于长久以来,此族皆在山中专研道术而不出世,因此鲜少有人知晓其事。”终于,在君柒柒的催促下,老师爷缓缓开口了。

 “什么?”听到这话,君柒柒整个愣了,因为老师爷的意思分明是指对楚天阔下“魇”的,便是是云!

 “可她好好的,要什么没有,先前也不认识天阔,虽说她有可能——”怎么也没想到给楚天阔下魇的始作俑者竟是离他如此近之人,君柒柒虽脑中闪过一个可能,但无奈舌头已得打结了。

 “丫头,你是不是打小无论什么季节都觉得冷?”这时,老仵作开口了。

 “啊,体寒嘛。”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又转到这了,但君柒柒还是捺住子点点头

 “老头子们骗你的。”老仵作边摇着扇子边说道,“你并非体寒,而是体内较寻常人少了一魄一气。”

 少了一魄一气?君柒柒与楚天阔对看一眼。

 “还记得我们跟你提过的,十九年前发生的那件至今未破的悬案?”

 “记得。”君柒柒又点了点头,“当时皇城附近接连有十二名孩童因非自然方式致死,无策的皇城总捕辗转找到已退休的你们,期望你们能帮着找到凶手,但终究还是没能寻得。”

 这个悬案,老实说就算君柒柒想忘都忘不了,因为就是这个案子,让这三名老头至今梗梗于怀,每回一谈起就叹气。

 “正确数字应是十三,而你——”这对老捕快却摇了‮头摇‬,然后定定望向君柒柒,“是最后那一名。”

 “什么?!”听到老捕快的话,君柒柒彻底懵了,因为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与这个悬案有所瓜葛!

 而她这一懵,一直懵到那三名老头以接力方式将案件巨细靡遗的诉说完,都还没恍过神来。

 因为直至此时她才知道,十九年前那起令全五喜国人都以为是妖魔作祟的骇人案件,根本是人为布置的术,目的,竟是为了替某人续命!

 当初那十二名死去的孩童在身家、背景虽看似完全没有共通点,却有着一个共同特征,属的命格,并且死亡现场的布置也极为诡异,因此这三名老头在遍寻不着线索却又不死心的情况下,才会找出精通道术的老友来共同讨论,也才终于明了其由。

 “你的命格,属至,只要能将你的魂魄以分魄针取走,那人的术也就完成了。在我们与老陈的努力下,虽然在最后一刻将你救下,拔掉你眉心间的分魄针,破了那术,但你体内的气还是几乎殆尽,而老陈也因敌人咒术灵力太强而…”

 “老陈临死之前,在你脸上画了一道疤,把他最后的气血灌入你体内,保你一丝气后将你托付给我们,并叮嘱我们一定要将你当男子养到十六岁,且绝不可轻举妄动,因为施这术之人,法术遭破坏后,势必遭到反噬,非死即疯,到时他已不在,再无人能帮得了我们。”

 “可若是姑娘的姨便是巴陵县那疯妇,也就是当初施术之人,她要为尊主报仇,找的也应该是我不是他啊…”

 尽管脑中已彻底凌乱,君柒柒还是努力说出让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丫头,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认识这小子的吗?”老道人指指楚天阔。

 “记得啊,是为了寅家那宝——”君柒柒点点头,然后忧然大悟的惊呀出声,“啊!yin害、寅亥!那妇人的意思是——欺她的,是寅未的父亲寅亥!但为什么?峨山尊主不是从不下山的吗?”

 其实不仅君柒柒不明白,连莫名变成当事人的楚天阔也不明白。

 望着他们疑惑的眼眸,三名老者像抬杠似的话起了当年——

 “老赵,你还记得当初寅家那老小子是为什么事告老还乡的?”

 “还不就皇帝小儿他娘病重医不好了,希望身为国师的他想想法子为他娘续命,而那老小子一来道行不够,二来也知道这种逆天之事做不得,干脆就装病傍直接抬出皇城了!”

 “才一回到家门,那老小子就立刻由榻上跳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自己走进门去,可半个月后,他突然将原本继承家业的大儿子赶跑,顺带把整个家业跟秘宝口诀传给了装傻卖乖的庶子后,腿一蹬,真走了。”

 “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啊,就连本不该知道的秘宝口诀都能知道。”

 听到这里,君柒柒再忍不住望向三名老者。

 “因为老陈其实不姓陈,姓寅。”老师爷一副君柒柒大惊小敝的样子,“他本是寅家那老小子的长兄,可看不惯那老小子爱慕虚荣、以道术获取名利的方式,就自己进山修道去了。”

 “什么…”

 这回,君柒柒连再提问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虽说人世不大,但会不会真的太小了点…

 “可老陈最终还是放不下,更深怕那群早利熏心的纨绔子弟利用祖传道法祸世,所以要我们好好盯着寅家,若万一真有不肖子弟想起出那秘宝,无论用什么法子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们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所以这些年才会一直待在五香镇里。但我们怎么猜也猜不到,这两件事最后竟是一件事。”

 在三名老者长吁短叹之时,君柒柒努力将方才所听到的一一理清,待脑中思绪终于成形后,望着他们缓缓说道,“今看来,寅家老祖当初之所以赶走寅大,估摸是寅二不想放弃原有的荣华富贵,所以请了那妇人来布这术,成了,功全在他,败了,也没他事。”

 “是这样没错,但由于最后事情闹大了藏不住,所以寅二素嫁祸给寅大,让寅家老小子以为布续命术的是寅大,为怕惹祸上身、祸延子孙,所以才会急急将他赶离,然后绝口不提此事。”老捕快点点头。

 “但阿爹们,我实在不朋白,那妇人若是‘是’家尊主,她明明什么也不缺,为何要替想重回皇城、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的寅二冒险,帮太后续命?然后在事后又被出卖,硬给赶了出去…然后…”

 “丫头,女人为爱昏头时,是什么都不顾的。”听到君柒柒的话,老师爷长叹一口气,然后突然严肃的望向楚天阔,“天阔。”

 “是,老爷子。”楚天阔立即答道。

 “看着她。”

 “是。”

 “阿爹们,我自己——”一听到“看着她”三字,君柒柒下意识便想反驳,但话未说完,便乖乖转向楚天阔行了个礼,“请照看着我,麻烦你了。”

 君柒柒此言,完全出自真心,因为在知晓了十九年前的悬案因何而起后,她便立即想起近来的孩童失踪案件,而她明白,这三名耳聪目明的老头,恐怕在她说出“魇”二字时便已心有所觉,才会如此担心她的安危。

 “嗯。”知道事情的严重,楚天阔慎重地对三名老者点了点头。

 “那魇的事怎么解决?”尽管已知晓了一切原由,但最令君柒柒忧心的问题依然存在。

 “我直接去和是姑娘谈谈吧。”早在先前君柒柒与老者们谈话时便已打定主意的楚天阔站起身来,淡淡对众人说道。

 听到楚天阔要去,君柒柒自然坐不住了,急急就扭住他的衣,“我也去!”

 听到君柒柒的话,楚天阔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再望向了三名老头,毕竟在这非常对期,就算他再愿意让她陪着他,也不能不管他们的想法。

 望着君柒柒着急的模样与楚天阔自然便做出的宠溺举动,三名老头唱茶的喝茶、掮客的掮客——

 “这种事有什么好问的?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忘了老头子们还等着你俩给我们送终就行!”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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